“阿亦,你喜歡什么?我都給你買?!?p> 辰燁拉著吳芊亦的手慢慢的走在這熱鬧的街道中,看她發(fā)著光的眼神,心里更是欣喜。
“嗯?”吳芊亦正笑著四處看,聽了辰燁所說就收回四處看的眼神,然后搖搖頭,“護法你喜歡什么就買什么好了,不用顧及我的?!?p> “這些花燈都挺不錯,阿亦你喜歡哪個?”辰燁笑笑沒說什么,而是直接將她帶到了賣花燈的攤子面前,轉(zhuǎn)頭看她,“你來挑挑?!?p> “那……我要那個。”吳芊亦笑著伸手指向一個粉色的兔子燈,“我喜歡那個兔子燈?!?p> “好,那我們就買這個兔子燈?!背綗钚πτ謱y子遞給攤前老板,“我們要那個兔子燈?!?p> “好嘞?!蹦抢习鍖⑼米訜羧∠轮苯咏o了吳芊亦笑著說:“姑娘,您要的兔子燈拿好了。”
拿了兔子燈后的吳芊亦笑的更歡了,辰燁看著她笑也笑的很開心。
兩個人很多年沒有真正開心的笑過,不用擔(dān)心任何事也不用管任何人,此刻,他們在彼此身邊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護法,你以前喜歡逛這些燈會啊、集市嗎?”兩人繼續(xù)邊逛邊玩,吳芊亦突然想知道他以前喜歡逛玩這些嗎,就無意識的問起辰燁。
“小時候喜歡逛,總是偷偷溜出去玩。”辰燁笑,“阿姐總會找到我,讓我回去好好讀書,不能只想著玩,我就撒潑耍賴起來不愿意回去,說燈會多好玩啊,有好多漂亮的燈還有好多新鮮的小玩意,阿姐勸了好久我不愿意回去還要拉著她一起玩,她沒辦法就跟著我一起玩了?!?p> “你阿姐對你真好?!眳擒芬嗦犓f的那些也笑著,又根據(jù)自己心中的猜測問他,“那時候不僅僅是你想出去玩吧,你應(yīng)該也是想讓你阿姐也多出去玩玩?”
“是啊,那時候阿姐不僅要照顧我,還要賺錢養(yǎng)我們,過的很不容易?!背綗钕肫鹆诉^去很多事,“我就是看阿姐太辛苦了,她不怎么歇著,也不怎么出去玩,就故意出去玩,她一路追過來我撒潑幾句她就跟著我在外面能多玩一玩了?!?p> “你阿姐賺錢養(yǎng)你們?”吳芊亦也沒想太多,只是驚訝辰燁的爹娘怎么不賺錢養(yǎng)他們,“護法,你的爹娘呢?他們沒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嗎?”問完吳芊亦就后悔了,怎么能直接這么問呢。
聽完這個問題,辰燁的腳步立馬停住了,吳芊亦也隨之停下,嘴上道起歉來:“抱歉……我……婢女說錯話了……惹護法生氣了,護法你要罰要罵我都無怨言?!?p> “沒事?!背綗顕@了口氣,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和四周的花燈以及熱鬧的人群,“他們……早都不在了?!?p> 吳芊亦頓時明白了為什么他身上總有一種孤獨感,也想明白辰燁護法為什么會去魔教里面了,若是他的爹娘都在,他也不會淪落到魔教里面去。
她心里頓時升起一陣傷感來,自己也是沒有爹娘的人,又想起之前辰燁護法所說他們倆是很像的人,原來都是一樣的可憐人。
這一想法在腦海里轉(zhuǎn)悠起來,吳芊亦就轉(zhuǎn)身面對著辰燁伸手抱住他,一下一下的輕拍他的背。
辰燁被她一抱有點愣神,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抱他,他的手順著她的腰抱緊了吳芊亦。
“阿亦,我……”
“我明白?!眳擒芬嗾f:“我都明白?!?p> “我阿姐也沒了?!背綗畋葏擒芬喔咭粋€頭,他靠在吳芊亦的頭上哽咽著,“阿亦,這世上我沒有親人了,我……我只有你了,阿亦?!?p> “我在,我會陪著你的?!?p> “要一直陪著我,永遠陪著我,好嗎阿亦?”辰燁將吳芊亦抱的更緊了,他心里其實很怕,“我只有你了,阿亦,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離開我?!?p> “好,不離開……不離開,我怎么舍得離開你呢?”她也緊緊抱著他。
吳芊亦心里說不上來的酸楚和難過,許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又許是聽了辰燁護法說的關(guān)于他的悲痛,兩顆悲痛又不安的心在那一刻靠的格外的近。
滄暮在云悅城里挑花燈,看到了河流,許多人在那里放荷花燈,他想起了以前同紜竹一起放過,就走到河邊自己一個人放。
小小的紙條上,滄暮依然寫的是當(dāng)年那一句:不管以后發(fā)生任何事情,我只愿她平安快樂。
滄暮站在原處看著荷花燈一點點遠去,周遭都是熱鬧的人群,而他卻顯得有點凄涼。
可那些他都不在乎,他心里想著的都是紜竹,起碼如今他還能見到她,還能默默陪著她,就夠了。
紜竹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她知道山下此時定是熱鬧一片,但她也無心去那熱鬧地了,只想坐于院中,賞那天上月,喝這杯中酒,足矣!
“咚……咚……咚?!庇腥饲庙懺鹤拥拈T。
“誰啊?”紜竹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一會又是:“咚……咚……咚。”的聲音,紜竹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就走過去將院子門打開了。
入目便是地上放的一盞花燈,那花燈是一朵云的形狀,上面淺淺淡淡有幾筆墨竹,里面的燈是暖黃色,很有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
“是誰放的?”紜竹將花燈拿起,她抬眼看四周,“誰???還在嗎?”
沒有人回答,她心里在想那這究竟是誰放在這里的?難道是弟子們給自己買的花燈?也許吧!
她也沒有再想了,畢竟今日七夕好多弟子下山玩了,說不定哪個弟子給她的。
紜竹將院子門關(guān)上,回了桌前,將那盞花燈放在桌子上,慢慢的喝著酒,看著花燈,越看越覺得那花燈真是好看。
此時滄暮又坐上了屋頂,紜竹看著花燈,他看著她。
紜竹喝了幾杯后趴在桌子上靜靜的,她其實沒有醉,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想趴著,花燈此刻映襯著她的臉,更增添了一份柔和美。
滄暮見紜竹遲遲沒有抬頭以為她又像以前一樣醉了,就從屋頂下來走到她身后說:“怎么又喝的這樣多?”伸手攬起她準備抱她入房間里面休息。
紜竹感覺到動靜猛的睜開眼睛看著他說:“滄暮少主這是做什么?”
“我……”滄暮先是一驚,然后松開手看著她,“抱歉。”
“你盼著我喝醉?”紜竹也站起來,理了理衣衫看著滄暮,“像上次一樣?跟滄暮少主你說些醉酒的胡話?”
“沒有,我沒那樣想?!睖婺河悬c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下頭說:“是我不對。”
“呵!”紜竹冷笑笑,“不對?我哪敢說你有什么不對?”
“可以說?!睖婺禾а劭此?,“我確實做錯了很多事。”
紜竹聽完這話,冷笑兩聲看著他的眼,良久沒有再說話,他也看著她。
“你怎么還敢來我蒼竹山?就不怕我們殺了你?”紜竹說:“之前你們安插進來的人可都被找出來殺的差不多了?!?p> “不怕。”滄暮又低下頭,“若是這樣你能開心,那我沒什么怨言?!?p> 紜竹聽著這話跟個笑話一樣,不覺又笑出了兩聲,“笑話!你是存心來找事的嗎?”
“不是,我……”滄暮低聲呢喃,“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見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見的?”紜竹走到他面前看著他問。
滄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又覺得自己好像再說下去會惹的她更不開心只好逃避似的說:“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闭f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紜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那日有人要殺我,救我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滄暮被她拉住衣袖,沒有繼續(xù)往前走了,停在原地但不敢轉(zhuǎn)身看她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之前我弟子被人帶走后來又被救回也是你救的嗎?”紜竹說:“山門里那些混進來的人我能順利找到也是因為你吧!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在背后做那么多事情了。”
“為什么如今來幫我?你究竟想做什么?”見滄暮依舊什么都不答,紜竹繼續(xù)問:“你真是……讓我越來越看不明白了?!?p> 紜竹輕嘆了口氣松開拉著他衣袖的手,滄暮反手又握緊了她的手,待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將她往上一提,兩個人都上了屋頂。
“你……”紜竹站在屋頂開始沒站穩(wěn),他拉著她很快兩個人都站穩(wěn)了,紜竹掙開他拉的手有點生氣,“你干什么?”
“你看山下很熱鬧,還有這月亮也很美?!睖婺荷焓种赶蛏较聼魰狒[處看著她問:“你怎么不下山玩?”
“沒興趣,何況我下不下山與你何干?”紜竹很不耐煩,“你不是也沒下山去玩?!?p> 滄暮看了會山下的熱鬧,轉(zhuǎn)身面對紜竹說:“我下山去玩了,可是你不在身邊,燈會對我來說就沒什么意思?!?p> 紜竹聽完這話又低頭看了眼院中桌上那盞花燈問他:“所以……那花燈是你買的?”
“嗯,你喜歡嗎?”滄暮心里有點緊張的問。
“你想聽什么答案?”紜竹轉(zhuǎn)身又背對著他看著山下正熱鬧的云悅城,“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教里的人知道?”
“其他我都不怕,我只怕你再受到什么傷害?!睖婺嚎粗谋秤?,那風(fēng)輕輕的吹動她的發(fā)絲,吹動她的衣衫,他的眼有些濕潤,“阿竹,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p> “噗嗤!”紜竹冷笑了一聲,也沒有回頭,“你還當(dāng)是以前啊?”
“若是以前的我,聽了你這話,我估計得感動哭了。”紜竹嘲諷他,“我們都不是以前的我們了,這話說出來我也只當(dāng)個笑話聽?!?p> “不是笑話,我說的都是我心中所想?!睖婺侯D了一會又認真的問:“我們之間真的回不去了嗎?”
“你說呢?”
紜竹又拋給了滄暮一個問題,但這個問題顯然已經(jīng)有了答案,他們回不去以前了,發(fā)生了太多事,一切真的回不去了。
“堇明,你背了姝悅好久了,我來背吧。”佳琳擔(dān)心蘇堇明背程姝悅走山路會累著,程姝悅在花市里面玩的太嗨,此時睡著在蘇堇明的背上。
“沒事,我不累。”蘇堇明說:“佳琳師父,還是我繼續(xù)背吧,快到了?!?p> 佳琳只好沒說什么了,只是囑咐他要是實在累了背不動不必勉強,但對蘇堇明來說,背程姝悅一點也不勉強也不累,他的心里是非常開心的。
“堇明師兄,快到了嗎?”程姝悅聽到剛才有人說話,此刻迷迷糊糊的問,手里還捏緊著花燈給蘇堇明照路。
“快了,我們待會上去還能趕上看日出呢?”蘇堇明笑著說。
“那我下來自己走吧,堇明師兄你背了我好久,累不累啊?”
“不累,背姝悅我一點都不累?!碧K堇明偏頭看了一眼背上的程姝悅,“再睡會吧,到了我叫你。”
程姝悅:“堇明師兄,我剛才在山下看見你寄信出去了,是給家人的嗎?”
“是啊,給我兄長寄信,告訴他我在這蒼竹山一切都好讓他不要擔(dān)心。”
“有兄長真好,我也想有兄長?!?p> “你也可以拿我當(dāng)你的兄長,我會永遠對你好,永遠愛護你的?!?p> “堇明哥哥?!?p> 蘇堇明一愣,停了半天。
“怎么了?是不喜歡我這樣叫嗎?”
“不是的,喜歡,姝悅想怎樣叫我,我都喜歡?!碧K堇明笑著轉(zhuǎn)頭看向后背上的程姝悅。
他心里想,只要是有關(guān)姝悅的一切他都喜歡。
“絡(luò)軒哥哥,我也走不動了,你背背我嘛。”許嫣停下不走看著江絡(luò)軒說,她心里也羨慕程姝悅不用走路被人背上去。
“好,那你上來吧?!苯j(luò)軒半蹲,許嫣開心的撲上去了。
江絡(luò)軒背著許嫣,許嫣在他背上開心的摟著他的脖子,手上的花燈照著腳下的路,此刻的許嫣覺得自己也是被人寵愛著的。
天邊的那輪日出漸漸浮現(xiàn)時,山底下的他們也都上來了,山門也多了些聲音,滄暮和紜竹在屋頂上一起看到了日出。
清晨的風(fēng)微微吹動紜竹和滄暮的發(fā)絲和衣衫。
“你著紫衫很好看?!睖婺荷焓州p輕觸到紜竹隨風(fēng)飄動起來的發(fā)絲。
“哦?是嗎?”紜竹沒有回頭,只是看著遠處的日出。
“就是顏色有點深了。”滄暮說:“下次可以換淺一些的紫衫,會更好看?!?p> “嗯?!彼p輕應(yīng)了一聲。
那一刻紜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記住了他說她穿紫衫好看,而她本身也很喜歡紫色衣衫。
天已經(jīng)徹底亮起來了,紜竹回頭看著滄暮說:“你該走了?!?p> “我該走了。”滄暮也看著她,眼里滿是柔情。
可是一個沒有催促,另一個人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那樣僵持著。
良久后,紜竹實在不想再這樣僵持著了。
她拂袖轉(zhuǎn)身說:“愛走不走,隨便你?!?p> 然后跳下屋頂從院中走向房間,關(guān)了房間門。
滄暮看著她離開,看著她進了房間,想她大概是要好好休息吧,畢竟昨晚兩人在屋頂待了一晚上都沒休息,便也離開了。
他覺得,這個七夕過的貌似也還不錯,至少她在他身邊,也不敢奢望太多了。
紜竹躺在床上,翻了兩下起身打開房門,抬頭看屋頂早已沒了人。
她自嘲一聲:“你還真是……算了,是你自己讓他走的,你還來看什么?”又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剛進去又打開房門出去,走到院中那桌前,拿起那盞花燈才回了房間補覺。
吳芊亦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暈乎,她睡在床里面,外面睡著辰燁,他還沒有醒來,將她抱緊在懷里,生怕她離開。
她轉(zhuǎn)頭看著辰燁,他的眉頭似乎還有些皺,她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撫平,然后靜靜的看著他睡著的樣子。
吳芊亦瞅到桌子上的兔子燈,想起昨天兩人在燈會逛,自己說錯話,辰燁抱著他哽咽的說他爹娘、阿姐都沒了,說只有她了,讓她不要離開自己。
燈會是沒再繼續(xù)逛了,兩個人也無心再逛,坐了馬車又一起回了教里辰燁的房間。
紛繁熱鬧的七夕夜里,他們將所有的愛意都揉碎給了彼此。
“你醒了?”辰燁睜開眼笑著看吳芊亦,又將她摟緊了些,“再睡會吧,還早?!?p> “已經(jīng)不早了,太陽都很大了你看……”吳芊亦示意他轉(zhuǎn)過身去看。
辰燁笑笑微起身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昨晚上那么晚才睡,阿亦,再睡會吧!”說完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
“護法,你……”吳芊亦的臉和耳朵都羞紅了,她抓緊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還叫護法呢?”辰燁將她蓋住臉的被子掀開一角,挑眉笑問:“叫我什么?”
吳芊亦的臉更紅了,她輕輕推了他一下,辰燁一把抓住她推過來的手,吳芊亦試圖掙脫,他笑著握的更緊了。
“阿亦,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嗎?無人時可叫我辰燁?!?p> “我記得的?!?p> “現(xiàn)在我想讓你叫我點別的?!背綗钗站o她的手壓下去,湊到她面前,“阿亦,叫句夫君聽聽?!?p> “你還沒娶我呢,等你娶了我再叫?!?p> “好,阿亦,等一切都平息下來了我就娶你?!?p> “那我等你?!眳擒芬囝^埋在他懷里蹭了蹭又抬頭笑著看他,“你一定要記得來娶我?!?p> “我會的。”
辰燁看著她那雙發(fā)著光的眼睛,指腹輕輕摩挲著吳芊亦的臉龐。
他低頭吻她的眼睛:“無人在時你可以……叫我葉辰?!?p> “葉辰?是將辰燁兩個字反過來了嗎?”
“是,阿亦。”辰燁說:“只讓你叫這個名字,不要告訴別人?!?p> “葉辰?!?p> “嗯,我在?!?p> “葉辰。”
“我在?!?p> “葉辰,我愛你?!?p> “阿亦,我也愛你?!?p> 吳芊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她愛上了一個人,這個人也愛她,此刻,她多年漂浮無歸屬感的一顆心落了地,以后無論如何,她都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了,以后這個人會娶她會給她一個家。
葉辰這個名字辰燁有許多年沒再提起,但他始終記得當(dāng)年的事情,這些年也為了太多事情而活。
當(dāng)年阿姐的話他終究沒有聽,沒有選擇好好活下去,還是走上了復(fù)仇這條路,不知道阿姐知道了他會不會怪他?
可他怎么能甘心,魔教、朝廷,那么多的仇,滿家族的仇,他不報,誰來報?
多年來他為著復(fù)仇不擇手段,又假意迷惑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成為他的棋子。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在夜晚感覺到無盡的黑暗與痛苦,他一個人真的走了太久的復(fù)仇路。
還好他遇到了吳芊亦,像是給他無盡的黑暗生活里點了一束光。
對于這束光他一開始有所謹慎,黑暗生活下待了太久的他怕見光,但那束光一點一點照亮了他,也溫暖了他。
“阿亦,我愛你?!背綗钕氲搅撕芏?,他吻她的額頭、眉眼、臉龐,“我永遠愛你?!?p> 滿腔的愛意不知如何表達如何訴說,此時只是化作一個個吻以及那一句句:“我愛你?!焙汀拔矣肋h愛你?!?p> 他抱緊了這束光,而這束光也屬于他,從此以后只屬于他。
汀十
天已經(jīng)徹底亮起來了,紜竹回頭看著滄暮說:“你該走了?!? “我該走了?!睖婺阂部粗劾餄M是柔情。 可是一個沒有催促,另一個人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那樣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