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事宜完后,紜竹便開始了教導訓練新弟子們的事情,佳怡與佳琳時常在旁協(xié)助,慢慢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軌。
風一遍一遍地吹過山頭,帶來漸漸入夏的氣息。
此時山下,一白袍少年正與身旁的白衣公子坐于茶樓中喝茶,而那白衣公子手拿著茶杯輕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但他的目光依舊望著遠處的蒼竹山。
“公子,我們已經(jīng)來了這么久了,什么時候上那蒼竹山?”那白袍少年看著旁邊的白衣公子輕聲問道。
白衣公子沒有答話,目光也沒有轉(zhuǎn)回來,只是眼神多了些愁思。
“公子……你……可是還顧及些什么?”
“最近周圍跟蹤我們的人可都處理完了?”白衣公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輕抿了一口茶水問旁邊的白袍少年。
“回公子的話,那些人都處理完了?!?p> “有查出他們究竟是誰人派來的嗎?”
那白袍少年一臉歉意,道:“沒……沒有,沒有問出什么消息,也不知道是何人派來的?!?p> 見那白衣公子皺眉似在思考些什么也沒說什么,他又對白衣公子拱手行禮,說:“公子,是屬下失職,沒有完成好你交代的事情?!?p> 那白衣公子伸手止住他,嘆了口氣說:“不怪你,看來此次是有人盯緊了我們的一切行動?!?p> “所以那些跟蹤的人,都是抱定了死也不會說出背后誰安排的,不過……他們究竟想跟蹤我們是為了什么?”白袍少年聽了公子所說,便也順著思路思考起來。
“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去那蒼竹山,這些人一路跟蹤,莫不是知道我們的目的,那么如此說來……想必也是打蒼竹山寶物的主意,他們背后的人恐怕更不好對付。她才收徒不久,我們?nèi)羰琴Q(mào)然上了蒼竹山,或許會連累到蒼竹山上面?!?p> “公子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遲遲不上蒼竹山?”白袍少年想了想又說:“不過公子放心,如今云悅城里跟蹤我們的人已經(jīng)被處理完了,我們可以上蒼竹山了?!?p> “嗯,是太久了,我們也該上去見見了。”白衣公子起身往外走,沒有回頭對著后面的白袍少年說:“滄由,我們走吧!”
白袍少年見公子起身他也跟著往外走,應聲答:“是,公子。”
這白袍少年滄由跟著白衣公子身邊往外走,心里是十分的期待上蒼竹山,以前就聽聞過蒼竹山的故事,如今來了這邊也見到了蒼竹山的風景是真的很不錯,早已盼著能跟身邊的白衣公子一起上蒼竹山,如今終于要一起上去了。
沿著山路往上走,越是接近,那白衣公子的心緒越是忐忑。
他好像之前也只是經(jīng)過這蒼竹山,也知道這蒼竹山,但似乎在他的記憶里沒有上來過,這確實還是他第一次真正走入這蒼竹山山門。
到了蒼竹山山門外,他沒有再走,而是讓白袍少年滄由過去對著山門前站著的兩個小弟子進行通傳。
滄由走過去對著前面的兩個小弟子拱手行了個禮道:“打擾二位,我家公子今日特此前來求見你們山主,麻煩您進去通傳一聲?!?p> 那兩位小弟子互相看了一眼,一臉疑惑,齊聲問道:“你們是誰?”
白衣公子走上前去,笑了笑說:“我們是誰不重要,只管去傳話便是?!?p> “你們到底是誰?找我們山主有何事?”興宇弟子問道。
“我家公子與你們山主曾是相識的,此次求見自是有事相商?!睖嬗梢娔莾扇诉t遲不讓他們進也不去通傳便有些著急,只好說是有事相商。
兩個小弟子聽完后,興宇對另一弟子景滄道:“你先去稟報山主,就說山門口有人求見,我先在此地守著?!庇洲D(zhuǎn)頭對著白衣公子他們道:“既是與山主有事相商,已經(jīng)去通傳了,兩位且在這里等一等。”
見那名弟子入了山門里面,白衣公子與白袍少年滄由就站于門外等著。
那白袍少年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走到白衣公子跟前,在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白衣公子聽完后猛的一驚,拉著滄由往遠一點的方向走。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見過那人?”白衣公子輕聲問著那滄由。
那滄由用肯定的語氣說:“公子,是真的,我之前見過。”
“你確定沒有看錯?”
“沒有,公子,我沒有看錯,我以前在教里見過那人?!?p> “那人可曾見過你?若是見過,剛才應該認出來你才是?!?p> “公子放心,那人之前不曾見過我。只是我暫時想不起來在教里何處見過他一面?!?p> 白衣公子和白袍少年滄由剛才聊的人正是剛才進山門里面去通傳的那個小弟子,想不到這人竟與他們來自于一個地方,可見教里有人也過來了,只是是敵是友還未可知。
“公子……教里有人混進去,是不是為了來監(jiān)視我們有沒有上山來完成任務?”滄由猜測的問起來。
“恐怕不僅僅這樣簡單?!蹦前滓鹿酉肓讼?,抬頭看向蒼竹山山門里面又說:“離開教里之前,也只有教里的人知道我們?yōu)榱巳蝿諡榱四菍毼锒鴣磉@里,一路又是有很多跟蹤的人,沒想到山門里面也混進來了人……”
“公子,那些跟蹤的人會不會也跟剛才那個人一樣,都是從教里出來跟蹤我們的?!?p> “或許有這種可能,不知道這山門里是否只混進去一個眼線,也不知道那些人背后到底是教里哪一個人派來的?!卑滓鹿佑值溃骸澳沁@樣看來,或許……我仍需要繼續(xù)演那出忘記的戲了?!?p> “公子……”滄由看著那白衣公子,眼里不覺心疼起他來。
“在離開這里之前,我會想辦法將這山門里教中派來的人都查出來,不能讓他們再一次傷害蒼竹山了,這山門……可是她好不容易才重建起來的?!?p> “滄由,一切任憑少主差遣?!睖嬗蓪χ滓鹿庸笆中卸Y保證。
自從半年前那白衣少主醒來后,便在眾人面前交談像是以前一樣,充滿了活力與殺氣,但一個人時就很沉默,不怎么愛講話,倒是一直在思索在查些什么事情。
滄由原是教里一個不起眼的小雜役,因無意惹怒了管事的人,差點被殺頭,是這白衣少主攔下了并救了他,自此后他便到了白衣少主跟前,只效忠于這白衣少主一人,他對這少主可謂是忠心耿耿,這次的事情他也就跟著這位少主來了云悅城上了蒼竹山。
他在外面只稱白衣公子為“公子?!?,只有在教里或者某些他覺得很嚴肅,自己保證完成任務時才會稱他為“少主?!?p> 好久之后,門里面依然沒有人出來,那個去通傳的弟子也沒有回來,滄由便有些急。
“怎么這么久了,還不見通傳人回來?也不見你們山主出來?”滄由對著山門那剩下的一個小弟子興宇問。
“師弟景滄已經(jīng)去通傳了,還望二位耐心等待?!迸d宇對他們說。
“那我們再等等,不過還是勞煩你們快些通傳,我家公子已經(jīng)等很久了?!?p> 山門處那位弟子興宇與滄由互相拱手行禮后,滄由也就站一邊等待了。
“有人要見我?”紜竹聽了弟子來喚她。
“回山主話,山門外來了兩個人,說是要找您有事相商?!蹦敲皽娲鹪挕?p> “他們可說是誰?何事相商?”紜竹皺眉想了想,如今山門重建起來了,收徒事情也早已結(jié)束,應當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了,怎么有人說有事相商。
“弟子們問過,那兩人并未回答,只說與山主您曾是相識的,這次來是有事相商?!?p> 紜竹聽完想了想道:“也罷,既是有事相商,又與我曾是相識的,我且去見一見便是?!?p> “是,山主。”景滄低頭行了個禮,看著紜竹往外面走去卻沒有跟上去,嘴角歪起一笑。
看著紜竹山主走出了屋子,景滄便將屋門一關,心里想著:“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個好機會,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那寶物!至于少主他們……就讓他們在門外好好的聚聚……”便開始翻起了紜竹房間的東西試圖找到寶物。
很快,里面有一位弟子出來對山門處站著的弟子說:“山主請他們進去,師弟你先將他們帶入議事廳稍等,山主稍后就到。”
聽了這話,那人便走到他們二人面前道:“山主那邊已經(jīng)通傳好,請二位隨我進來?!?p> “有勞了?!卑滓鹿颖阃着凵倌隃嬗梢黄鹛と肷n竹山山門入了里面,一路跟著入了議事廳,但他們并沒有坐下,而是背對著門口處站著。
“不知是何人遠道而來要見我?又有何事要相商?”紜竹一邊走進議事廳一邊問起。
紜竹進去后只看見兩個穿白衣的人背對著她站著,她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測,一口氣提在喉嚨里不敢放松。
那白袍少年先回頭對著紜竹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見過紜竹山主?!?p> “你是?……你們是?”
那白衣公子似乎在調(diào)整情緒狀態(tài)一樣,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一臉笑意:“紜竹姑娘,好久不見??!”
紜竹見那轉(zhuǎn)過身來的人正是她方才所猜測的人,但那口氣依然沒有放松,她說:“怎么是你?”說完后剛才的驚訝已經(jīng)轉(zhuǎn)變成沉重,她對著那白衣公子又說:“怎么是你?你……你們來干什么?”
這白衣公子正是滄暮,半年多前還在牢里,那日與辰燁的談話,他已經(jīng)知道了很多以前不曾知道的事情,后來又無奈喝下那不知道是什么的酒,當時他也想認命,但他不能認命,所以他最終將那口酒吐了出去。
被從牢里帶出去后他就想著有許多事要去查清楚,他也擔心他的紜竹,所以在所有人面前演戲,都道以前的少主回來了,可他明白,這一次他要保護好紜竹,也要讓教里那些曾經(jīng)傷害他們的人付出代價。
剛來這里他本意是早一點上蒼竹山,早點與紜竹相見好告訴她一切,就算她恨他不信他,可只要能告訴她一些事情,起碼自己也能護住他一些。
可沒想到一路都有人跟蹤,蒼竹山又快收徒,只好留在山下,先將那些跟蹤的人處理完再說,一拖就拖了很久。
更沒想到蒼竹山上也有教里的人混在里面,如此一來,他只好繼續(xù)演戲扮作以前那個忘了與紜竹之間一切的滄暮少主。
旁邊的弟子一時不知道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為什么山主的臉色看起來非常不好,但這種情況下又不好開口插話。
他挑眉對著紜竹笑:“聽聞我們曾是舊相識,怎么紜竹姑娘見了我不歡迎呢?”
紜竹在那一瞬間似乎是回到了剛見到滄暮的時候,他笑的是那樣的不懷好意,只是不明白最后一次見到滄暮的時候他是那樣的傷心頹廢,今日卻又像是如剛開始一樣,搞不明白他此番來是何意。
紜竹只是看著他不說話,但眼神卻夾雜著仇恨與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緒在里面。
滄暮又說:“聽聞前一陣子蒼竹山收徒,怎么不叫上我也來一同觀看。”
身旁一弟子急問:“你到底是誰?我們山門收徒與你有何干系?”
“這你就不知道了,你應當去問問你們的紜竹姑娘。”滄暮依舊也是看著紜竹,他笑起來隱藏住了心里的思念與擔憂。
“你怎么敢直呼我們山主的名號?”
“都當山主了啊?失敬失敬!”他作勢對著紜竹行了個禮。
紜竹看著他,不知他又在作什么妖,冷笑一聲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都說遠來是客,今日我特地來討一杯茶喝,紜竹山主可不要趕我走啊。”滄暮說完便拉開椅子直接坐下。
紜竹生氣的走到他跟前,一手指向門外對他說:“出去!你應當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沒有資格踏入我蒼竹山里面?!?p> 滄暮沒有起身,笑著說:“我今日可什么兵器都沒帶,又不是來鬧事的,有什么不好意思待的?!庇帜闷鹈媲暗牟璞?,輕抿了一口,“好茶!”
剛才的那位弟子見狀,雖然不知道山主與他是什么關系,但大概明白山主是不歡迎他們待在這里的,便繼續(xù)說:“我們山主說了,不歡迎你們,還不快些離開?!?p> 紜竹取過弟子遞過來的劍,對著滄暮說:“怎么?去年你那下屬來一趟,今日你們又來,為了拿到想要的東西還真是不辭辛苦?!?p> “紜竹姑娘說笑了,我怎么聽不懂呢?”
“再不離開,我這劍可就要見血了?!奔嬛癜纬鰟Φ衷跍婺旱牟弊犹?。
滄由見狀立馬過去要擋開那劍,著急道:“紜竹姑娘?”,然而滄暮伸手對著滄由一揮,滄由便明白了滄暮少主的意思退到一邊。
滄暮起身望向紜竹依舊是笑笑的,往她跟前一步一步走,那劍一點點靠近滄暮,但他眼里看不見其他,只是看著紜竹說:“我是不是曾經(jīng)惹了紜竹姑娘,怎么見到我就開始拔劍呢?”
“你……”紜竹見他一步步靠近手中的劍,一臉震驚。
但他并未后退,臉上依舊笑笑的,他離她的身體越來越近。
她看著他,心里始終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倆人的目光看著彼此,各自想著許多事。
她將手中的劍放下,另一只手抬掌對著滄暮一推,她只用了五成的力,本意只是想推開他,她不想他那么靠近自己。
可是滄暮被那一掌推出去稍遠一些,差點要摔倒,滄由立馬過去扶住了他,問道:“公子,你怎么樣?”
“無事?!彼恋糇旖橇鞒龅难终f:“我還好?!?p> 她想不明白,看著前面倒地嘴角流血的滄暮,在她的記憶里滄暮的身體沒有那樣差,她明明只用了五成怎么會傷他那么深。
滄由扶著滄暮站起來,滄暮看著紜竹又笑說:“想不到紜竹姑娘如今這樣厲害,我……也成了你的手下敗將?!?p> 紜竹不明白滄暮為何這樣說,但此時也不想再去多想些什么,只是拂袖轉(zhuǎn)身對他們說:“我說過,這里不歡迎二位,請離開!”
“山主,聽聞這里出事了,你還好嗎?”佳琳過來了,走到紜竹跟前,看到眼前一切,又問:“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佳琳,你不用擔心,只是來了兩個鬧事的人罷了?!奔嬛駥χ蚜照f。
佳怡也隨后來了,只是她見著那白衣公子似乎以前在哪里見過只是想不起來。
曾經(jīng)蒼竹山滅門那日,紜竹將佳怡和佳琳藏于一隱秘處,她去引開那些人,然而有人探查的過程中差點要發(fā)現(xiàn)佳怡她們時,不遠處出現(xiàn)一位白衣公子在救紜竹,恰好引走了那群人,沒想到正因此也救了佳怡和佳琳,由于過去了四年多,佳怡和佳琳已經(jīng)不大記得請了。
“滄由,我們走吧!”滄暮轉(zhuǎn)頭對著旁邊的滄由說。
“是,公子?!睖嬗杀惴鲋鴾婺阂徊讲酵庾?。
滄暮看著紜竹,被滄由扶著一步步走到她跟前,他同她擦肩而過時,對著她的耳朵輕聲又有力的說:“小心山門里面……有人混進來了……保護好自己?!?p> 紜竹聽完看向滄暮,眼里帶著不屑,但滄暮說完后只是笑笑不再說話,被滄由帶著離開了。
紜竹還愣在原地,心里思索起來他這句話可信不可信。
“汐妍姐姐,那好像是救我們的大哥哥?!背替瓙偹齻儎倎砭涂匆姕婺罕粶嬗煞鲋こ鲎h事廳的門。
“大哥哥,你來山上玩嗎?你怎么……受傷了?你還好嗎?”程姝悅走過去問。
“我沒事,不用擔心?!彼麑χ替瓙傉f完便看了一眼紜竹,便離開了,他怕再多待一會就會站不起來,他的身體經(jīng)過在牢里待那一年多后,真是越來越差了。
“姝悅,你過來。”紜竹見程姝悅好像認得滄暮一樣,便想將她叫過去。
“師父,大哥哥他受傷了,我們找大夫給他治一下吧!”程姝悅見滄暮受傷,又想起之前還是這位大哥哥救了她們,于是想問問能不能找大夫瞧瞧。
滄暮聽完心里其實還是抱有一絲期待,想著紜竹會不會愿意留下他在蒼竹山上治療呢?
他看著紜竹,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了,便笑了笑對程姝悅說:“你快些去你師父跟前吧,我沒事,我們先走了?!?p> “那大哥哥你傷好了再來山上玩?!?p> 他看了一眼紜竹,又回過眼來說:“那得看你們山主歡迎不歡迎我了?!闭f完便跟著滄由一起離開。
“師父?!背替瓙傋叩郊嬛窀埃滔齻円惨黄疬^去了。
紜竹看著程姝悅,問她:“你認識他?”
“嗯嗯。”程姝悅點了點頭說:“師父,他就是之前我提到過的大哥哥,當初路上救了我和汐妍姐姐?!?p> “怎么會是他救了你們?”
“師父,大哥哥是好人,他還受傷了,為什么不留下來看大夫呢?”程姝悅想不明白師父為什么不肯留那大哥哥在蒼竹山。
“姝悅,他救了你們,我知道你很感謝他,但你怎知他的好壞?”
“他救了我們,還給汐妍姐姐治傷,又帶著我們一路安全的來到蒼竹山,他人真的很好的?!?p> “是啊,師父,當初他確實幫了我們很多。”程汐妍也在一邊說道。
“也許他是裝作好人的樣子騙你們呢?你們不能僅憑救了你們這點就判斷他是好人?”
“師父,大哥哥真的是好人?!背替瓙傆终f。
紜竹嘆了口氣,對著程姝悅她們語重心長道:“你們還是年齡太小了,經(jīng)歷的事情也少,對于好人壞人的判斷太片面了?!?p> 她想了想又說:“總之,你們都記住,這世上的好人與壞人都不是那么好分辨的,不要太輕易相信他人口中的話?!?p> 程姝悅聽完這些話,好似在哪里聽過,仔細想了想便說:“師父,這些話那位大哥哥之前也說過,跟您說的一樣的意思?!?p> “他也說過這樣的話?”紜竹似是有些不相信。
“是這樣的話?!背替瓙傆终f:“所以,我覺得他和師父您一樣,都是很好很好的好人。”
許嫣在一旁聽了程姝悅說的那些話后,輕笑說:“你是之前沒有人幫助過嗎?怎么別人幫你一次就覺得人家是好人了?也許人家是假裝好人救了你,最后是要害你呢?”
“才不是呢?大哥哥真是好人?!背替瓙偨忉尩?。
“是嗎?好人的話師父為什么不留下?也許是壞人,進了我們蒼竹山里面想盜走什么物件呢?”許嫣又道。
程姝悅聽她那樣污蔑救她們的大哥哥,說什么為了盜什么物件,她氣的說:“你……胡說,大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p> “也許是你不知道,一味的相信人……”她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
江絡軒開口止住許嫣說:“嫣兒,不要多言,此事師父她自有論斷。”
“哼!”許嫣只好閉嘴不再說,對著程姝悅哼了一聲。
旁邊的蘇堇明也來了,站在程姝悅旁邊,說:“姝悅師妹不要生氣,你如此說想必有你的道理,那人看著也不像是壞人,只是具體事情還是交給師父處理吧!”
“堇明師兄說的對?!背替瓙偦仡^對蘇堇明笑了笑,對蘇堇明道謝說:“謝謝師兄相信我說的話。”
“姝悅師妹不用謝?!碧K堇明從始至終永遠都是站在程姝悅這一邊的,所以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他永遠只想相信程姝悅。
“好了,你們都各自下去吧?!奔嬛窨粗鴾婺涸缫央x開的山門處,又回頭對著她們幾個弟子說:“近幾日劍術都練的如何了?有沒有偷懶?我到時候可要抽查看看你們練的情況了?!?p> 聽了這話一個個都下去了,嘴里直道:“師父放心,我們自是好好練了的?!?p> “嗯,好!”紜竹看著他們頷首笑了笑又說:“那就好,都下去勤加練習,爭取早日學出一番成就?!?p> 一個個都散了,各自進行練習去了,紜竹看著一個個年輕的弟子,心里很是擔憂。
這些弟子們都涉世未深,他們怎知他人好壞,又怎知那江湖險惡。
汀十
滄暮看著紜竹,被滄由扶著一步步走到她跟前,他同她擦肩而過時,對著她的耳朵輕聲又有力的說:“小心山門里面……有人混進來了……保護好自己?!? 紜竹聽完看向滄暮,眼里帶著不屑,但滄暮說完后只是笑笑不再說話,被滄由帶著離開了。 紜竹還愣在原地,心里思索起來他這句話可信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