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東冥鐘(求推薦票)
“一口鐘?!崩洗鬆斈抗馄届o。
云空神色微微一怔,他出聲道。
“什么鐘?”
大爺讓他以后去萬界戰(zhàn)場帶回來一樣?xùn)|西。
為什么是一口鐘?
大爺神色平和,隨意淡淡道。
“老夫曾經(jīng)在萬界戰(zhàn)場留下的鐘,名叫東冥鐘,不過說到底,其實我也不期望誰能給我?guī)Щ貋?,因為真要到了那時候,老夫會自己取回來,不過小友既然答應(yīng)了,老夫也給小友一些動力吧?!?p> 大爺對云空一家都熟悉的很。
有時候人老了,給予年輕一道一些動力,那也是無妨的。
云空點點頭,默默的記下了老大爺說的一切。
東冥鐘?
他皺了皺眉頭,恭敬的詢問道。
“老大爺,你的鐘有多少人知道?”
為什么不叫一些強大的人取回來?
大爺摸了摸胡須緩緩道:“很多人,但因為鎮(zhèn)壓之地有些麻煩,所以希望小友在沒有突破移山境界之前,不要前往那里,照小友目前的進度,幾十年老夫還是等得起的?!?p> 在人界。
能突破移山境界的,那都是精英了。
一個極山城,人口近億,移山或者移山之上又有多少?
少得可憐。
就算云空沒有突破移山,老大爺心中覺得,如此一來結(jié)個緣也不是不行。
隨后,云空又和老大爺閑談了半個小時。
朝老大爺抱了抱拳,云空就離開了。
棋盤沒有帶走,畢竟之后還要來找老大爺下棋的,就先放老大爺這里吧。
云空走在盤山公路上陷入了沉思。
“東冥鐘?這老大爺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極山城住了十多年了吧?”
云空記得,他當(dāng)年穿越的時候,這老大爺就在這小區(qū)里了。
每次放學(xué)回家,他都能看到這老大爺在院子里練功。
“也就是說,老大爺難道也是因為在萬界得罪了人,然后回到了人界內(nèi)部?”
想到這里,云空心情有些復(fù)雜。
一種悲涼感油然而生。
人界無數(shù)人嘔心瀝血算計一切,就是為了人界能避免入侵。
可是,饒是如此,還是有無數(shù)人在背后捅刀子。
這一刻,他想到了老爹。
老爹也是因為前線戰(zhàn)亂,然后就回來照顧他們的。
難怪老爹他們都說,人界內(nèi)部這些案子算什么。
如今,云空對于萬界有了初步的了解,越了解,就越發(fā)覺得恐怖。
恐怖的是什么,就好像,你根本不知道是誰在操控這一切。
至少民間案子,你能知道是誰殺了誰,你能抓到兇手。
上了萬界戰(zhàn)場,那殺人算什么?
“東冥鐘......?!痹瓶挣庵阶?,口中默念。
需要自己到移山級嗎?
這一天,或許不會太遠的。
幾分鐘后,云空回到了204棟別墅內(nèi)。
打開門,云空就看到賢鈺坐在客廳聽電視收音頻道。
“咯咯。”賢鈺被逗得不斷發(fā)笑。
隨后,她聽見了門口的響動,疑惑道。
“云空?”
“嗯,我回來了,那我繼續(xù)去練習(xí)功法了?!?p> 賢鈺點點頭,耳朵微微動了動,聽著云空走下地下室大門。
走入大門的瞬間,云空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善御和許安武發(fā)了一條短信。
“記得幫我買一些萬界種族魂血,望辰三重的也行......?!?p> 如今,他開啟了6個鎮(zhèn)壓位。
神族和人族的還好說,神族的諸天財堂沒有賣,人族的他可以自給自足。
而剩下的4個鎮(zhèn)壓位。
他就需要源源不斷的去采購魂血了。
特別是望辰一重的影狐一族魂血,一滴就是8000安順幣。
50滴,一輛普通銘文小汽車就搭出去了。
更別提其他的鎮(zhèn)壓位種族魂血了。
而且,隨著他如今境界的提升,他算了一下自己的肉身強度。
如今的他是可以支撐望辰三重的魂血了。
那開銷就更大了。
這不做任務(wù)還好,要是一做起任務(wù)。
就千極山這個任務(wù),一次下來,當(dāng)時就將他鎮(zhèn)壓位中原先儲存的所有魂血耗光了。
還好有善御他們用自己的魂血去填補了他的天人位。
不然,還真是麻煩。
想到這里,云空眉頭微微皺了皺。
“我吸收的萬界種族魂血都會被儲存到鎮(zhèn)壓位玻璃球里,那么這個玻璃球有沒有儲存上限呢?”
過了一會兒,云空走進了地下室,關(guān)上了大門。
隨后直接盤坐在了地下室中,開啟了萬民山。
轟!
他意識再度進入萬民堂內(nèi)。
望著那些灰蒙蒙中有些泛著淡金色光輝被開啟的鎮(zhèn)壓座位,云空陷入了沉思。
“這個椅子的材質(zhì)是什么打造的?”
說是鎮(zhèn)壓位,看到現(xiàn)在云空都覺得很像是一個個王座。
9999個灰蒙蒙的王座,其中有6個有些刺眼,已經(jīng)變成了淡金色。
這是開啟的鎮(zhèn)壓位。
當(dāng)然,天人位的位置擺放也是最顯眼的,和另外9996個鎮(zhèn)壓位面對面。
天人位:聞
人訣:填海神訣
他身形來到了人族天人位前,盯著天人位看了一會兒,同時還伸出手摸了摸鎮(zhèn)壓座位靠背上的紅色玻璃水晶球。
這就是魂血儲存的地方,魂血越多,這個球中的顏色就會越猩紅。
而且,隨著這么久的吸收,在這里,他仿佛失去了對顏色的定義。
當(dāng)魂血吸收的越多,這玻璃球會越紅。
而且是紅的沒有上限。
就好像當(dāng)玻璃球猩紅到了一定極致過后,就會轉(zhuǎn)變成另外一種紅色。
讓他重新覺得,這個玻璃球內(nèi)還能儲存更多的魂血。
“真是奇怪?”他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
“這鎮(zhèn)壓位是誰打造的?”
他敲了敲天人位的座位把手,之前灰蒙蒙還在封閉狀態(tài)的時候,看起來就像石質(zhì)的,但現(xiàn)在變成了淡金色過后的天人位。
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玉和鐵的混合物,白金色之中還帶了一些金屬質(zhì)感。
而且最讓他有些心癢難耐的就是。
“萬民山為什么只有9999個鎮(zhèn)壓位,還有一個到底去哪里了?”
是啊。
如今,已經(jīng)覺醒了半個月,很多時候,他都會在想。
只有9999個位置的萬民山,為什么不叫千民山?
9999那也是千???
怪......。
狠狠搖了搖腦袋,云空開始運轉(zhuǎn)自己全身的經(jīng)脈,一股股靈紋之力爆發(fā)。
隨后,他額頭上的那根隱脈開始濺射出陣陣淡淡的紅芒。
“呼!”云空深深吸了口氣。
同時,顱骨開始涌出一些白色霧氣,此刻的他,宛若入圣。
靜心。
破勢可不是讓他瘋狂的。
他如今稍微領(lǐng)悟到了一些思維的平衡點。
破萬物,打破軟弱,也能打破躁動和瘋狂。
這就是破勢!
調(diào)整了一下心緒,下一刻的云空,周身的煞氣猛然爆發(fā),隨后他一腳勾起長刀,長刀入手,他開始瘋狂揮舞起了長刀。
轟隆??!
地下室內(nèi),發(fā)出啪啪空氣爆響聲,和長刀撕裂空氣的輕微轟鳴聲。
接近1800靈紋之力爆發(fā),那也不是開玩笑的。
“不行,必須將魂血離體訣修煉到更高的地步。”
魂血離體訣顧名思義,將體內(nèi)的魂血壓縮,壓縮出紅色的魂血之力,輔助血刀決,將魂血之能附著在長刀之上。
讓其爆發(fā)出超乎想象的威力。
而現(xiàn)在,云空的五本功法,幾乎都是被善御他們甩的遠遠的。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天賦,修煉速度,甚至是一些手段,那都是一流級別的。
但他的魂體,以及靈紋之力功法,二流都入不了。
沒有鎮(zhèn)壓位他的肉身優(yōu)勢將會蕩然無存。
這不好。
“還剩19天,起碼得把《裂解訣》和《風(fēng)影步》以及主要功法《血刀決》給修煉到小成巔峰?!?p> 是的,要是修煉不到小成巔峰,他就和別人以及有了差距。
善御和許安武以及有功法是修煉到了小成巔峰了的。
而他可能才堪堪步入小成。
最主要的是,修煉功法,極其消耗靈紋之力。
就像《裂解訣》,將具有破壞力的靈紋之力牽引到手掌上,撕裂一切。
牽引一下《裂解訣》,估計就要消耗十分之一的靈紋之力。
這在戰(zhàn)斗的時候,三分鐘都撐不過。
不過,云空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填海神訣,和鎮(zhèn)壓位的其他神技。
風(fēng)影步剛步入小成,但他靠著鎮(zhèn)壓位速訣,就能加持到小成巔峰!
這就是鎮(zhèn)壓位的可怕。
不過,他可不敢再諸天院亂暴露什么,至少要先摸清楚狀況再說。
要是真被發(fā)現(xiàn),他必死。
一邊想著,他同時出刀,刀刀斬出,他體內(nèi)靈紋之力不斷沖擊著地下室,發(fā)出嗤嗤響聲。
“不管了,修煉功法,消耗高的話也沒關(guān)系,填海神訣補充!”
他余光朝老爹開辟的那個能量池看去。
要是真的消耗過快,他直接舀一瓢能量液喝算了!
之前回來,老爹已經(jīng)將能量池過濾了,相當(dāng)于,如今這個只剩下一噸天地之力能量液的小池子,只有賢鈺進去泡過。
那還好。
他受得了。
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
賢鈺的洗澡水算什么,他照樣喝!
畢竟是為了修煉,一切都是從未來著手考慮。
“對,就這樣做,這19天,上午陪老大爺下棋,下午修煉功法,晚上喝能量液修煉!”
如今,有了填海神訣,他才敢這么干。
真要平常,一位望辰二重修士,敢舀一瓢三級天地之力能量液直接喝,必爆體。
就算不爆體,五臟六腑也承受不住。
會當(dāng)場破裂。
不過有了填海神訣就無妨了,能量液入肚后,填海神訣會在體內(nèi)延伸出一個虛影,對能量液進行全方位吸收。
“哎,我現(xiàn)在肉身最強大的部位估計就是經(jīng)脈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p> 云空眉頭微蹙。
是啊。
靈紋之力來自于人體9脈。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許安武曾經(jīng)擺談過,一些強者到了后期,被斬斷了手腳,只要手腳中經(jīng)脈不壞,還是可以脫離本體繼續(xù)戰(zhàn)斗的,而且還可以斷肢重生?”
這樣的話,那就可怕了。
誰知道別人肉身完好,突然虛空中就飛出來一只手將你打爆。
想到這里,云空有些無奈。
“果然不能想多了,一想多就停不下來了。”
這是老毛病了。
以前自己無法動用靈紋之力的時候,就喜歡到處多想。
如今時間緊迫,他得抓緊現(xiàn)在的每一天。
又修煉了一上午,臨近中午的時候,云空才出了地下室。
飯還是必須吃的,東冥鐘的事情,可以拖著,以后再問問,功法的事情,等吃完飯再說吧。
噗嗤一聲,地下室門打開。
“嗯?”開門后,云空就愣住了。
只見賢鈺一個人坐在地下室樓梯處,身前放著一個煉丹爐和一個油香四溢的紙袋子。
而她小小的手貼在煉藥爐鼎上,不斷輸入靈紋之力。
咕嚕咕嚕。
而爐鼎中還在不斷傳出藥液翻騰聲。
見云空打開了門,賢鈺停下了手中的靈紋之力,有些羞惱道。
“飯都不吃了是吧,望辰期不吃飯還能活嗎?你又不是意海期?!?p> 嘴上歪嘰嘰了一陣,手上卻是沒閑著,她拿起旁邊的紙袋子,遞給了云空,輕哼一聲。
“吃......?!?p> 云空笑著接過了袋子,心中微微有些感動,隨后他和賢鈺并排坐在了地下室樓梯上。
也不含糊,打開了紙袋子。
一股肉香飄散而出。
妖獸燒烤。
云空眼神微微亮了一下,拿出一串吃了一口,肉汁在嘴里爆開,他有些含糊的輕笑道。
“你吃過了?”
賢鈺點點頭,輕哼道。
“吃了.......哼,沒吃飽?!?p> 話落,賢鈺獨自咕咕叫了一聲。
云空干咳了一聲,以此掩飾自己的偷笑。
一旁的賢鈺臉色微紅,羞惱道。
“煉藥師餓得快你不知道嗎?”
“那你還關(guān)心我,自己都不知道吃?!痹瓶盏馈?p> 賢鈺朝云空張了張嘴,也不說話。
“啊.......。”
云空神色一怔。
你這是干什么?
“怎么了?”他有些疑惑。
賢鈺小嘴噘了噘,沒好氣道。
“我看不見,我也想吃,你喂我!”
云空有些愣神的看了看手中的妖獸燒烤串。
我拿的是串啊,你讓我怎么喂你?
賢鈺見云空有些愣神,軟軟的生氣道:“你怕烤串刺到我,你不知道用手弄下來喂我嗎!”
是不是蠢呀?
云空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意識咳嗽了一下,差點被噎到,緩了一下,他疑惑道。
“雖然我手不臟,但你不嫌臟?”
“麻溜點呀......我餓了,我看不見,看不見!”
云空被逗樂了。
這丫頭居然開始撒嬌了。
想罷,云空伸出右手,用靈紋之力震蕩了一陣,將本來干凈的手再度清理了一下。
隨后,他扒拉下了一塊鮮香四溢的肉。
咽了咽口水,他一手輕輕捏著那塊肉,探向了賢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