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天幕越發(fā)灰暗起來,天降靈雨,萬物叢生!
似乎感受到了靈雨的降臨,深山中沸騰了起來,傳出了各種叫聲。
嘶,呱,噶,雞.......。
此刻,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山體細微的震動,即使他們是坐在車中的,但通過靈紋之力接觸地面,還是能有一些震蕩感傳回的。
滴滴滴!
這時,車內(nèi)傳出一陣報警聲,二麻子吸了一口煙,碎嘴道。
“這該死的震動,又開始了!”
云空凝眉道。
“師傅,沒問題的吧?”
二麻子笑了笑,將剩下的煙頭扔到車窗外,隨后雙手把著維修車圓潤的方向盤,說道。
“放心吧,這點靈雨,不至于讓我退卻,如今泥石流的風險小了很多,除非是山體加固架老化了,不然就算是再強的震動,也影響不了主公路這邊,畢竟這雨可是福雨,你們應該也能感受到,這雨甚至有洗髓強體的作用。”
二麻子說著,隨后又將把著方向盤的一只手伸出了車窗,過了一會兒,他渾身抖了抖,眼中多了幾絲精神氣,仿佛一切的疲憊都消失。
云空一愣。
福雨,他們可沒這叫法。
雖然這雨水有靈,但對他們來說,淬體效果微乎其微,這點能量,連他們皮膚都滲透不進去,跟別說洗髓了!
想到這里,云空一邊緊緊抱著手中裝有兵器的維修箱,同時出聲道。
“師傅,為什么你們這里叫福雨呢,是有什么特殊的敬意嗎?”
二麻子吹了吹自己不小心抖在褲子上的煙灰,一時間也來了興趣,笑著解釋道。
“當然有了,看你們的樣子,你們是從內(nèi)城來的吧,內(nèi)城有特殊的進化吸收器,一方面是為了防止內(nèi)城綠化吸收了過多而過度生長,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城區(qū)露面受到滋養(yǎng)而無度生長,所以很多時候,內(nèi)城的雨反而會沒了這些滋潤效果?!?p> 二麻子有些惋惜,但并沒有什么其他的表情,他指了指賢鈺方向的車窗。
“你們看看窗外,那些成片粗壯的原始森林,就是被這些雨水澆灌出來的,不過至于為什么叫福雨,這不是現(xiàn)在才有的,是在諸天歷的時候就有的?!?p> 坐在窗邊的賢鈺也是一臉好奇模樣,將小手伸出了窗外。
隨后,她想了想,又將車窗徹底搖下,將小臉朝著車窗外,舉起小手整理了一下被風刮的亂飛的發(fā)絲。
“啊......?!?p> 賢鈺張了張嘴,伸出了她那靈活的小舌頭,隨后,有無數(shù)細小雨滴落到了她那桃紅的小舌頭上。
幾秒后,她收回了小舌頭,砸吧了一下小櫻紅小朱唇,頓時,她眼前一亮。
有點甜甜的感覺。
前方的二麻子唾沫橫飛,不斷講著這些,這讓幾人來了興趣。
想不到這民間流傳的故事還挺多的。
諸天歷,就是安順歷之前了,現(xiàn)在是安順歷780年了。
“諸天歷這里發(fā)生過什么大事嗎?”云空有些疑惑的問道。
說到這里,二麻子有些自豪道。
“據(jù)說當年人界的千極王就是從我們千極古鎮(zhèn)出來的,千極古鎮(zhèn)可是幾千年的古鎮(zhèn),諸天歷時期,那位千極王年少的時候,就待在千極古鎮(zhèn)習武,后來好像是在千極山獲得了機緣,從那次之后,千極王就一飛沖天,最后在萬界戰(zhàn)場上搏殺出了千極人杰這一名號。”
云空眼睛雪亮。
這里還出過這種強者?
說到這里,二麻子又搖了搖頭。
“你們肯定好奇這機緣是什么,但現(xiàn)在早就沒有了,不過當年千極王的部下好像撰寫過一本書,名叫千極轉,里邊就有這福雨的介紹,據(jù)說是老一輩的強者,通過自身氣運凝聚的天地之云,以此來造福后代。
所以,當年這機緣就叫氣運之泉,通過天上的氣運之云凝聚雨水降下來,在經(jīng)過山體的層層滲透,然后形成的一小片泉水。”
善御不可置信道。
“氣運之云,什么氣運能如此長久的改造天氣?假的吧?”
從來就沒有人能說過,氣運能改造天氣。
二麻子摸著自己的胡須,往雨刮器上加高了一檔,笑道。
“誰知道呢,不過后來那本千極轉也失傳了,或許吧,傳著傳著就變味了也說不定,畢竟如今的千極鎮(zhèn)也沒有樹立千極王的雕像,只有極山城城主的雕像?!?p> 話落,二麻子指了指前方的一棟金屬小建筑,笑道。
“小姑娘,前面就是廁所了?!?p> “嗯......。”賢鈺軟軟的應了一聲,下意識抱緊了肚子,將藥劑掩蓋了一下,也便沒在開口。
轟隆隆。
幾分鐘后,維修車??吭诹艘惶幹荒苋菁{15個車位的小型停車場,停車場盡頭有一個金屬材料打造的公共廁所,和一處觀景臺。
但此刻,天幕灰蒙蒙的,也沒人愿意在此處停留,所以,這個小型停車場內(nèi)。
也就他們一輛維修車再此稍作休息。
云空將一旁的許安武拉下了車。
......
后車廂內(nèi),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聲響。
“車停了!”
一陣冷厲聲沉聲道:“等!等信號,等靈馴師那邊通知,我們就棄車走?!?p> 他們不是普通人,再說了,維修車開的也不快,在山路上,時速頂多五六十左右。
所以,就算開車的時候,他們跳車,也傷不了什么。
......
同樣,善御和賢鈺也下車了。
“走吧,上個廁所好上路!”云空說的很大聲,畢竟是雨天,說這么大聲也沒人奇怪。
二麻子下車后,也是一路小跑著進了廁所。
同樣進去的還有許安武。
一方面,也是為了讓二麻子放心,有人跟著你來了,你不用怕自己車會被我們端了。
云空和善御走在后方,借著雨勢,云空面色直視前方,緩緩道。
“把維修箱子全部拿下來,放在車下死角,車后可能有人。”
善御瞳孔巨縮,他心中有些震撼。
這是什么運氣,這就遇到了?
他們坐了這么久的車,結果現(xiàn)在告訴他,敵人就和自己隔了兩道鐵皮?
點了點頭,他頂著大雨,毫不猶豫大聲道。
“等等,我?guī)砂鼰?,煙癮犯了?!?p> 說完,善御上了維修車,迅速將四人的維修箱子拿了下來,放在了車下能迅速拿到了地方,同時,善御心中思緒紛飛,他無論怎么絞盡腦汁想,都沒想通,云空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他瞬間回想起了,之前云空走的時候,好像去后方車廂看過一會兒。
“難道是那個時候?”善御臉色變幻了一下。
隨后抬頭朝白色車廂處看了一眼。
這運氣,絕了!
這都能遇上。
這一刻,善御有些哭笑不得。
麻煩了。
畢竟大家在一起這么久了,該有的默契還是有的,之前他就覺得有些不對,但云空只是不斷提醒他們。
他還以為云空是讓他們小心。
深深吸了口氣,善御小跑著跟著云空走進了廁所。
當進去的瞬間,善御拿出了一根煙,遞給了正欲走出廁所的二麻子,自己也點了一根。
“師傅,抽煙。”
二麻子笑瞇瞇的接過了煙,隨后,云空給二麻子打了個火,二麻子點了點云空的手,爽朗道。
“小伙子,挺不錯的?!?p> 云空有些靦腆的點了點頭,隨后疑惑道。
“師傅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了,如今不是有社會武考嗎,一樣可以進入普通道院的?!?p> 二麻子狠狠吸了一口煙,口吐白霧,望著眼前的大雨,緩緩道。
“我沒有天賦,早年因為家里窮,過了最佳鑄脈年齡,所以之后,境界一直停滯在了凝脈六重,如今去社會武考,一定會被刷下來的,而且,家里有一個娃,壓力已經(jīng)夠大了,我們就將一切都傾注到了那個娃身上。”
話落,二麻子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境界。
云空心中松了口氣,徹底將二麻子的嫌疑排除。
隨后,他心驚肉跳的朝遠處的維修車看去。
真有人嗎?
還是說,暗處的人此刻在觀察他們?
二麻子不是吳鐵,之前吳鐵是半步意海,自己探查不了是肯定的,但這二麻子,只要釋放靈紋之力,他還是能感受到的。
不在掩飾什么,云空朝許安武對視了一眼,隨后,云空直接走到了廁所墻死角處,拿出了一張執(zhí)法臨時證,緩緩笑道。
“師傅,我們是執(zhí)法人員,你車上可能有嫌疑人員,我們想要排查一下,打住一下,別出聲,別發(fā)表意見,有什么進廁所說?!?p> 幾分鐘后。
二麻子一臉呆滯,了解了事情的所有經(jīng)過。
他一臉復雜,有些皺眉道。
“我車上怎么會有人?”
云空沒有在解釋,取出一張執(zhí)法堂分發(fā)的欠條紙,自顧自的將手指咬破,蓋了個血章,笑道。
“師傅,如果真有人,戰(zhàn)斗途中破壞力你的車,你就拿著這張紙去執(zhí)法堂報銷,因為你是輔助人員,應當受到獎勵?!?p> 很多東西,三言兩語說不清,對付這種人,云空有的是經(jīng)驗。
為了不妨礙任務,那就直接拿出實質性的東西。
二麻子臉色變幻,隨后嘆了口氣,說道。
“你們境界比我強,希望我車后沒人吧,你們說的我都有些迷糊了,我中途也就吃了個早飯.......。”
想到這里,二麻子似乎明白了。
真要有人,望辰級,躲著上車不讓他發(fā)現(xiàn),真的很容易。
做完一切,盯著大雨,云空和另外兩人有說有笑的朝車內(nèi)走去。
當云空走到車下的瞬間,靈紋之力瘋狂在體內(nèi)運轉,隨后,輕輕打開了維修箱,取出了長刀。
這一刻,無數(shù)雨水劃過長刀。
寒芒濺射!
站在廁所門口抽煙的二麻子心中一涼,站在這么遠,他都能感受到這刀帶來的寒意。
這刀,價值不菲!
同樣,善御和許安武也取出了各自的銘文兵器。
一把長劍和一把槍!
握著長刀,云空眼神朝旁邊的山崖看去,透過雨水,他似乎看到了懸崖那邊的山林有一些黑影在浮動,他心中一喜,立馬大聲道。
“師傅,好像有千極鼠,我們?nèi)チ慵炷靡幌妈F棍,免得車輪被咬爛了,就麻煩了?!?p> 二麻子顫顫巍巍的站在廁所門口洗手臺處,狠狠吸了一口煙,恢復了鎮(zhèn)靜,笑道。
“拿吧,沒有鎖,直接打開就好了?!?p> 同樣,他心中也有些奇怪。
怎么會有人上他的車?
后車廂。
此刻,兩道人影也想不通。
怎么還不開車?
這小姑娘上廁所這么久?
不會在做些什么吧?
想到這里,冷厲婦人一驚,沉聲道。
“他們要開后車門?!?p> 男子冷血的聲音傳來。
“殺,不殺,等會兒就是執(zhí)法人員來殺我們,殺完就跑?!?p> 這不算變故,本來他是打算在半路上把司機殺了,然后直接搶車,去自來水廠的!
但現(xiàn)在,既然要暴露了,那就暴露好了。
殺!
云空深深吸了口氣,一步一步朝后車卸貨處走去,一點一點的打開了后門的鎖。
同樣,善御和許安武也是一點點跟在許安武后方。
此時,眾人的心跳快到了極致。
哐當。
車門緩緩被打開!
突然。
轟!
天幕中,一道驚雷再次閃過,照亮了天地。
瞬間,云空臉色大變,靈紋之力爆發(fā),長刀瞬間朝前斬出,吼道。
“殺!”
砰!
車門被打開的瞬間,整個鐵皮門,就被里邊的巨力直接踹爛了,瞬間懸吊在了一邊,一道道寒芒濺射而出,里面的人直接踹門了!
這一刻,天地間亮的嚇人,時間仿佛變慢了。
一把短刀從車內(nèi)飆射而出,映射著天幕中的閃電雨水,鋒芒四溢。
當!
云空瞬間一刀砍飛了飆射而來的短刀,身形朝后退了數(shù)步。
“你們不是維修人員?給我死!”
后方,老婦人蒼老而冷厲的聲音傳出,跳出后車廂,身形加速,朝云空廝殺而來。
云空風影步運轉到了極致,同時凝聚血刀,迎著風雨,一刀朝前再次斬出,吼道。
“兩個人,都是望辰二重,你們對付后面那個,我來對付她!”
望著遠處激戰(zhàn)的幾人,二麻子目眥欲裂,快速躲到了墻角處。
還真有人!
善御和許安武毫不猶豫,一跳兩米瞬間和車內(nèi)的男子廝殺起來。
車內(nèi)瞬間被打的七零八落。
云空瘋狂出刀,嗤笑道。
“你覺得你有機會跑嗎?”
老婦人手持短刀,刀刀斬爆空氣,冷哼道。
“你可以試試。”
話落,一道血芒朝她激射而來,老婦人臉色一僵,身形朝旁邊詭異的扭曲而去!
轟!
云空一刀劈裂了老婦人身旁的停車場路面。
“你不是普通人?”
老婦人正欲逃跑,但瞬間就止住了身形。
云空的身影在他腦海中閃過。
很年輕,境界不弱,肉身強度幾乎和她一樣。
天才!
道院的!
不在猶豫,老婦人一臉冷厲。
“既然你想死,那就成全你?!?p> 話落,老婦人手如利爪,一邊出刀,一邊朝云空腰部狠狠撕裂而來!
轟!
云空運轉裂解訣,在手部凝聚了大量破壞靈紋之力,同樣一拳朝老婦人利爪轟去。
轟隆隆。
天幕中再次有雷聲響起,同時,一道道閃電宛如天神,爆發(fā)出璀璨白光,再度照亮了整個山坡停車場。
當!
短刀和長刀接觸,在光亮和雨中爆射出火星。
隨后,拳抓相接,虛空發(fā)出悶響聲,云空的裂解訣瞬間將老婦人手掌撕裂,露出了森森白骨。
血液濺射停車場,隨后被雨水沖淡。
老婦人吃痛,瞬間收回了手掌,狠狠道。
“是你們逼我的!”
云空冷笑萬分。
“你不殺人越貨,沒人管你們,你們照樣能安詳?shù)纳睢!?p> 這一說,老婦人徹底被激怒,沙啞的吼道。
“呵呵,又是這套說辭,你們不管如何,天然的就壟斷了這一個社會,可恥,人界就該交給萬界來管,至少在他們的幫助下,我們活的比原來好!”
這是實話,可云空左耳進右耳出,正當他在欲出刀的瞬間,他余光朝廁所方向一撇。
瞳孔巨縮。
賢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廁所門口,露出半個腦袋聽著他們這邊的狀況。
老婦人順著云空的余光朝廁所方向看去,尖叫道。
“順平,來不及了,在不釋放,我們都跑不了,廁所!”
車廂內(nèi),善御渾身浴血,瘋狂劈砍著中年男子。
男子聽到了老婦人的驚叫聲,隨后不在猶豫,周身猛然紅腫膨脹,開始冒出了熊熊火焰,周身的衣服都被灼燒干凈,隨后一身戰(zhàn)斗服凸顯而出。
這一刻,他的實力仿佛又回到了巔峰。
善御頭頂不斷冒血,血液打濕了頭發(fā),一劍斬出,罵罵咧咧道。
“該死的,萬界邪宗的爆血術,我弄死你!”
轟!
車廂內(nèi),再度發(fā)出一陣爆響,男子趁著空隙,一腳狠狠朝善御抽去,瞬間踢飛了善御。
隨后,男子再度出刀,刀刀致命,砍的許安武連連后退。
轟!
“噗!”
男子出拳,拳如炮彈,一拳打飛了許安武。
后方的善御在雨水中掙扎了一會兒,再度撿起掉落的長劍,朝男子沖來。
男子身形飆射,一把舉起了旁邊接近半米的大鐵箱子,隨后跳出了車廂。
跳出車廂的瞬間,男子右腿膨脹無數(shù)倍,一腳朝打鐵箱子踢去。
哐當!
一股刺耳金屬碰撞聲傳來,半米大的鐵箱子被踢向了廁所方向。
隨后猛然撞擊到了廁所金屬墻壁,哐當一下。
一個大坑被砸出,隨后,鐵箱子被撞擊開,里邊爆發(fā)出濃郁的魂血氣息。
似乎是感受到了賢鈺周圍濃郁的藥香,鐵箱子哐當了一陣,一根如同鋼筋般的舌頭朝賢鈺飆射而來。
遠處,云空雙目血紅,爆吼道。
“鈺,蹲!”
賢鈺小臉緊繃,猛然朝下蹲去,也不管周身如何了。
轟!
一條如同鋼筋般的舌頭瞬間從她頭頂閃過,打裂了后方的金屬墻,瞬間,賢鈺臉龐被金屬濺射物刺傷,鮮血直流。
遠處的云空吼道。
“善御,你過來抗一下,我去把那望辰一重舔食蛙殺了!”
善御咬了咬牙,纏住了老婦人,但卻被老婦人打的連連后退。
“云空,我撐不了太久?!?p> 轟隆一聲,又是一道閃電照亮了四方,停車場內(nèi),云空身形如同閃電幻影般,瞬間跑到了廁所門口。
另一邊的二麻子朝云空看去,對上了云空的雙眼,瞬間,他就被震懾住了。
那表情,冷靜的嚇人,那雙眼睛,殺意濃郁到了極致。
“死!”云空怒吼,將全身的魂血之力涌入斬辰刀,血刀訣迸發(fā)到了巔峰,一道朝那舌頭狠狠斬去。
噗嗤!
舌頭被瞬間斬斷,舔食蛙的嘶吼聲傳出,下一刻,舔食蛙雙腿用力,想要從箱子中跳出。
轟!
舔食蛙猛然蹬腿,這一蹬,鐵皮箱子都被舔食蛙的后退撞出了一個大坑。
但下一刻。
一道拳影閃過,將舔食蛙飆射的身形狠狠的轟回了箱子。
咔嚓。
骨骼斷裂聲傳來。
舔食蛙眼神痛苦,猛然張嘴,殘破的舌頭再度激射而出,朝云空胸口處刺來。
云空笑了,笑的有些張狂。
就你?
他手指朝舔食蛙嘴唇上下狠狠抓去,猛然朝兩邊用力,一把撕裂了舔食蛙的嘴。
血肉濺射。
同時,他握緊長刀,朝著舔食蛙的喉嚨深處狠狠刺去!
舔食蛙的舌頭狠狠的刺穿了云空的胸口,看沒有刺進去,只是刺破了表層血肉和骨骼!
劇痛傳來,云空沒有管,一點一點的撕裂著舔食蛙的血肉。
隨后,舔食蛙被當場弄死,血肉模糊!
魂血,對,精華血液。
在二麻子驚悚的目光下,云空一把撕裂了舔食蛙的胸骨,取出了心臟,狠狠咬了一口。
一股股能量充裕的新鮮血液進入他的體內(nèi)。
血腥無比。
沒有擦嘴,云空緩緩起身,拿起長刀看向了停車場。
此刻。
他嘴角冒血,打濕了周身的衣物,他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賢鈺,小臉上的傷口血流不止,似乎感受到了,賢鈺擦了擦血液,小手都被染紅了,隨后她立馬取出一些藥劑和紗布給自己包扎。
轉過頭,深深吸了口氣,云空的表情突然變得極端平靜。
眼中,有些許瘋狂濺射而出。
他眼中殺意再度爆發(fā),展露出了些許笑容,笑的有些不明意味,笑的森冷無比,一旁的二麻子看到了這一幕,有些頭皮發(fā)麻。
出事了。
是的。
我本來想將你們重傷,再把你們帶回去接受審判。
看來,不用了。
我要把你們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