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錦標賽(2)
凌星看向了凱爾希,凱爾希注視著競技場,場上,泰特斯高舉手中的長槍,向著臨光橫掃而去。
長槍的速度很快,避無可避,一切退路都被封死的情況下,臨光只得拿起盾牌嘗試硬抗。
“咚!”沉悶的響聲,恐怖的氣浪,哪怕相隔數(shù)十米的觀眾席都能感受到針鋒相對的疾風。
煙塵四散,但是好在,臨光扛了下來。
“不錯,你的確配得上臨光家族最優(yōu)秀年輕騎士的名號?!碧┨厮官潎@,但是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放松。
臨光陷入苦戰(zhàn)。
長槍不斷揮舞,臨光腳下的地面也逐漸下沉,四起的煙塵籠罩了少女的視線,她只能憑借聽聲辯位來嘗試應對從煙塵中打下的長槍。
“左手,賠率已經(jīng)到最高了,可以了?!碧┨厮沟亩鷻C中傳來了聲音。
由于帶著頭盔,所以沒有人知道泰特斯還和外界保持著聯(lián)系。
面具下的英俊的臉龐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長槍上的動作微微一滯,仿佛是腳下踩中了一個石塊一樣,泰特斯身形一個趔趄。
周遭叫好的觀眾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這樣的破綻對于騎士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臨光向一側(cè)避開,舉著大盾向前突進,遠比尋常人重的大盾勢大力沉,不帶絲毫憐憫地撞上了泰特斯,同時,戰(zhàn)錘砸下,泰特斯“仿佛”沒有預料到少女的攻勢會如此迅猛,甚至來不及閃避,直接被一錘子擊飛出去。
“砰!”黑色甲胄與地面親密接觸,頭頂藍色的冠飾也被壓在身下。
作為一個演員,泰特斯的確敬業(yè),他打假賽,但是打得也沒有那么假。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了身子,他宛如一頭發(fā)瘋的雄獅,跌跌撞撞沖向了臨光。
觀眾們還沒有意識到泰特斯是演戲的時候,他已經(jīng)再度被臨光一錘子擊飛出去了。
隨后,落在了場地外,出界,落敗。
“本場的勝者是,耀騎士,臨光!”莫格大喊,順帶著拍了拍胸前的記分板,“朋友們,為耀騎士歡呼吧!”
場上,臨光穿著粗氣,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戰(zhàn)錘,微微皺眉,有些不解。
明明,明明沒有用那么大的力氣?。?p> 慶賀聲和謾罵聲匯聚成汪洋大海,隨著人潮翻涌。
“看出來了么?”凱爾希看向了邊上的凌星。
“嗯,他故意的。”凌星點點頭,盡管煙塵很大,但是這似乎完全沒有影響到兩人觀看比賽。
“最后沖過去的時候毫無章法,而且,是腳尖先著地?!眲P爾希說。
“也就是說,在臨光反擊的瞬間,他也發(fā)力,裝作被“打”了出去?!绷栊钦f,“算是很敬業(yè)的演員了,如果不用高速攝像機一幀一幀放大分析的話,觀眾們根本意識不到。”
“嗯。”凱爾希點頭。
“好!太棒了!”身側(cè)的人站著歡呼。
“哥們壓了臨光?”身側(cè)的身側(cè)的人問道。
“沒有。”他搖頭。
“那你歡呼什么?”那人疑惑,“壓了左手不是家底都賠沒了么?”
“我兩邊都沒壓!”那人笑著說,“你想想,這樣一群人賠了家底兒,不就是沒有錢花了么?那么為了維持商品的供需平衡,商業(yè)聯(lián)合會就只能降價,而我的錢沒有少,我不就變富了么?!”
“我靠,哥們格局打開了啊?!蹦侨艘荒樉磁?。
“想什么呢,商業(yè)聯(lián)合會最多把貸款的利息放低一點,這群資本的蛀蟲可不會做出降價的決定,你把人家當傻子,人家當你是韭菜!”一個虧了錢的觀眾冷哼一聲,不屑道。
……
“下一場比賽,由凋零騎士,對陣銹銅騎士,讓我們?yōu)樗麄儦g呼!”莫格高喊著,場地很快就被清掃干凈,兩個看上去都一樣穿得破破爛爛的人走上了擂臺。
“開始吧。”凋零騎士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看著銹銅騎士,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正有此意!”掂量了一下手中過得板斧,銹銅騎士不屑一笑,隨后向著凋零騎士沖過去。
然后,凋零騎士如同一陣風一樣轉(zhuǎn)身就跑,很快就和銹銅騎士拉開了距離。
隨后,一個回頭望月,挽弓搭箭,暗藍色的箭矢破空,毫無懸念命中了奔跑中的銹銅騎士。
“銹銅騎士已經(jīng)造成了8位騎士死亡,2位騎士重傷,而凋零騎士則10戰(zhàn)10死,這二位碰撞在一起,恐怕不死不休,這一場戰(zhàn)斗,既決高下,也分生死!”莫格說。
眾人聽到生死之戰(zhàn)的時候,絲毫沒有害怕,反而越發(fā)興奮起來。
“殺了他!上??!殺了他!”
凋零騎士的箭矢打在銹銅的身上沒有絲毫的作用,完全刮痧,但是隨著攻擊命中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一絲淡藍色的火光開始在銹銅的身上匯集。
“去死吧!”巨大的板斧砸在了凋零騎士的長弓之上,凋零騎士沒有硬碰硬,而是接著攻擊的力度向后越去,再度拉開了距離。
“我看你往哪里跑!”銹銅呵道。
“該跑的人,是你?!钡蛄泸T士的最終念出了古怪的話語,隨后,一道藍色的光芒從銹銅騎士身上炸開。
“啊,什么?!”銹銅沒有來得及反應,被爆炸炸成了重傷,五臟六腑都在翻騰,黑色的氣息不斷侵蝕著他的身體,眼皮變得沉重。
這是銹銅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受如此重的傷。
參加錦標賽數(shù)屆,每一次都是他殺別人,就算是敗了,那些自詡貴族的騎士老爺也不會取走他的性命,最多不過禁賽幾年。
而且也是建立在殺的選手是有背景的情況下。
但是此刻,凋零騎士似乎完全不在意什么騎士武道,大弓弦滿如月,藍色的箭矢在松手的一瞬間破空,直接扎入了銹銅的胸口。
血,紅色的血噴涌而出,銹銅的身上出現(xiàn)了一層血色。
“你,也配,殺,我?!!!”銹銅低呵,掙扎著起身,用沾著血的手將箭矢從胸膛拔出,隨手丟在一邊,舉起板斧再度沖殺而去。
“好!”眾人又是一陣喝彩。
“不關(guān)己事,便無所謂死傷,這便是卡西米爾人,早已經(jīng)失去了騎士的崇高,唯有血液中野獸嗜血的本能如故,呵。”逐魘騎士站在后臺,不屑道。
“為了勝利拼盡一切,不才是騎士該干的事么?”狄開俄波利斯說,“榮譽,一向只能憑自己的雙手取來?!?p> “呵,倒也有幾分道理。”逐魘騎士嘲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