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九日,你在什么地方?”
“今天是幾號?”我瑟瑟發(fā)抖地問。
“今天是二十一日?!?p> “哦,那讓我想想?!?p> 我心里計算著,今天二十一日我在蹲守羅娟,昨天二十日尋找三個叫羅娟的女孩,前天是十九日在顯通寺,大前天我坐車來到孫村。
我告訴警察,
“十九日我在爬山。”
“爬山?爬什么山?”
“什么山我叫不上名字,就是宜州這里很有名的顯通寺?!?p> “哦?有什么人能證明?”
“黃誠,就是和我一起的那個年輕后生,他約的車,下午兩點吧我們到的山腳下,如果停車場里有攝像頭的話應(yīng)該能拍到我們的,另外上了山的那個小賣部,我們在山頂小賣部里還把山下買的高香退了,還賠了八十塊?!?p> “咳咳,這些就不用說了,后來呢?”
“后來……,我們下山了,噢,對了,哎呦還有個事,我們坐上回城的公交車,在車上黃誠看見有個女的長的特別像他未婚妻,他一激動就在公交車里鬧騰,非要下車,你們可以找那個司機了解情況,再后來他發(fā)瘋似的追汽車,摔倒了,把嘴摔傷了,他現(xiàn)在下巴上裹著的紗布就是因為這事。”
“記下來,馬上去核實?!崩暇煲贿咟c一邊囑咐旁邊做記錄的把我說的重點都記錄下來。
“你再回憶一下,十八日,你們在哪里?”
“十八日……,我們做動車來宜州,這個可以看我們的手機定位證明,車里也有視頻吧應(yīng)該,車站里的探頭也可以看到,下午打車去的孫村?!?p> “在孫村你們見什么人了?”
“孫村……?!币幌氲綄O村,我的腦子開始慢慢地回憶,警察問的時間軸大致就是我來到宜州以后,說明案發(fā)時間應(yīng)該就是十八日、十九日,我一提孫村,警察就窮追猛問,看來案發(fā)地就是外孫村,我琢磨了半天,畢竟我外地來的,人生地不熟,猜不透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腦子嗡嗡的響,頭疼欲裂,胃里因為被揍了一拳此時室內(nèi)溫度太低,又開始一陣陣的扭動。
“我回答這么多問題了,能告訴我到底誰死了?”
“咦?你怎么知道有人死了?”年輕警察好像從我的話里發(fā)現(xiàn)什么重大線索似的,瞪著大眼睛問但。
“別來這套,誘哄我?你還嫩點?!蔽倚那閷嵲诓畹搅藰O點,渾身冰涼,說話的口氣也是冰涼。
“你說什么,你不要那么囂張!”小伙子惱羞成怒,把桌椅排的啪啪作響。
“你不是調(diào)查清楚我的檔案了嗎?我做了十年刑警,在旅館里我一聞你們的味兒就知道是什么人,把我?guī)н@里要不是出了命案,這么急的提審我干什么?”
“你!”
“小王,你去看看對面組里問出點什么有用的信息?!?p> 老刑警笑著讓小伙子先去外面冷靜一會兒,小伙子惡狠狠地瞪著我,摔門而去。
“你也是,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狂什么,當過警察了不起啊?當過警察你以為我們就抓捕不了你?”
“抓人得有證據(jù)吧?我犯什么事了,到底是誰死了?告訴你們,你們這樣,就算是刑訊逼供,我現(xiàn)在頂多算是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我又不是罪犯,只有法院才能宣判一個人是不是有罪,在此之前,我就是個無辜受審的守法公民!”
我被冷氣吹的嘴唇顫抖,牙齒直打顫,好幾次說話差點咬了舌頭。
老警察也不焦急,也不惱怒,而是慢慢站起來,面沖著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