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回那個收發(fā)快遞的驛站,把身上的衣服頭盔還給快遞小哥,我又急匆匆地回到和黃誠吃飯的餐廳。
他看我滿頭是汗的回來,就問我去干什么了。
我神秘地笑笑,說,
“你剛才看到有個送快遞的了嗎,就在幼兒園的大門口?”
“是啊,看到了?!?p> “那就是我?!?p> “什么?”黃誠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懷疑。
我把剛才我做的事,大致地向他講述了一遍,黃誠不可思議地看看我,又看看窗外,問道,
“就是說剛才的那個女孩就是羅娟?”
“沒錯?!?p> “給你看看這個吧?!?p> 我從襯衫解下來一個偽裝成紐扣的攝像頭,錄下來我和羅娟的對話。
當手機里開始播放畫面時,黃誠有些激動,說,
“是有點像,跟她姐姐。”
我聽了一遍對話,沒有什么問題,又把手機定位導航打開,那個定位器顯示的位置,就在我們所在飯店的對面。
“好了,我們走吧?!?p> 我扣上帽子,戴上口罩,不得不說現(xiàn)在出門可以正大光明的戴著口罩對我掩護身份非常奏效。
“你打算怎么辦?”
“先租一輛車,有車方便我們跟蹤也比較容易隱藏?!?p> 我操作一款手機app,在當?shù)刈饬艘惠v十分普通的車,不顯山不露水,半小時后車行的人把車送到我的面前。
我和黃誠坐在車里,車頭正對著幼兒園的大門。
我把電子望遠鏡和手機連接好,黃誠驚駭?shù)乜粗业难b備,贊嘆道,
“我的哥啊,你裝備真夠?qū)I(yè)啊。”
“這不算什么,外地出差,我能帶的東西有限,我還有無人機,紅外熱感望遠鏡,這些設(shè)備太笨重,占地方,要是在魔都辦案子就都能用的上了,現(xiàn)在只能是一切從簡?!?p> “膩害(厲害)?!?p> 黃誠咧著嘴,嘶嘶吸著冷氣,看來是說話太使勁,把傷口給扯住了。
我看了看時間,離幼兒園下學還有兩個多小時,我跟他說,
“咱們倆交替瞇一會兒,每人能休息一個小時,這會應該沒什么事,你先頂著,我躺會,昨晚你成功報仇了,我被你哼哼呀呀的鬧得沒睡好,現(xiàn)在眼皮有點打架。”
“沒問題的,你睡吧?!?p> 我放倒了座位,閉上眼,把帽子扣在臉上,兩分鐘不到的功夫,就昏昏睡去。
我迷迷瞪瞪地睡著,只覺得左側(cè)肩膀窩子里的槍傷又開始隱隱作痛,每次疼痛發(fā)作,不是預示著天氣要變,就是預示著有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但我實在是太困了,右手輕輕地撫在受傷的部位,疼痛稍有減緩,我心中卻不自覺的警惕起來,生怕有什么意外出現(xiàn)。
時間過的飛快,一小時很快就到了,黃誠推了推我,我睜開眼,看了一眼車上收音機的時間,嗯了一聲,兩手搓搓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奇怪的是肩膀的疼痛感卻隨著我的醒來,消失不見。
有些詭異啊。
我心里默默地狐疑著,天色已經(jīng)不早,太陽開始偏西,室外的溫度逐漸降低,我打著車開了暖風,天邊的烏云又開始圍攏過來,光線忽的變暗,雨點刷刷地落在汽車上,敲打著車身啪啪只響。
灰蒙蒙的天氣,陰云密布,小雨變成了中雨,我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幼兒園提前放學了,接孩子的家長把大門圍了一個水泄不通,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gps定位,顯示那個跟蹤器還在幼兒園里,我稍稍放下一點焦慮的心,隨著家長陸陸續(xù)續(xù)把孩子都接走后,幼兒園門衛(wèi)們嘭的一聲鎖了大門。
我一下就蒙圈了,老師們怎么不下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