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亞的至高之術!”紅在心里默念一句,記下擺好架勢準備接招。
“尋仇者小隊,撤退!”赤刃拔腿就跑,給紅留下一地的灰塵。
聽到聲音的尋仇者小隊成員也開始爆大招——用力砍幾刀把對方擊退后立刻掉頭離開,看似被俘虜?shù)难卓驮谝辽5母蓴_下也成功打飛狙擊槍回收地上的長刀拋下狠話后撤退。
“耀騎士,不愧是耀騎士,下次希望你能把盾牌放下跟我打?!睕]討到好處的42姐這邊也發(fā)動技能[拋下狠話],抬頭挺胸,瀟灑轉身,裙擺飄揚,氣質這方面拿捏得死死的。
至于沒有近戰(zhàn)接敵的女術士們,更是縮頭彎腰馬上沒影了,短短十數(shù)秒,切爾諾伯格的外環(huán)已經(jīng)沒有的爭斗。
“讓我見識見識,這個敢在塔露拉面前拔刀的人究竟有多強。”梅菲斯特一擺一扭不緊不慢的登上外環(huán)最高的一棟樓,身后跟著浮士德。
然而他只看到風滾草在城外飄蕩,烏鴉的聲音似乎在耳邊響起。
“……”浮士德再次沉默了。
地上殘留的打斗痕跡和車輪軸兩側被撞開的木頭關卡說明了這里剛剛發(fā)生的戰(zhàn)斗,只是已經(jīng)結束了罷。
“薩沙,從報信的說了之后,我們走到這里過了多久。”梅菲斯特有點不服。
“15分鐘。”
“很慢嗎?!?p> “如果是突襲的話,五分鐘就可以結束戰(zhàn)斗。”浮士德低頭一副認真分析的樣子。
“……呵,一定是赤刃太沒用,十五分鐘都撐不住。”梅妃擺擺手下樓。
“……”
“阿米婭,他們撤退了,Scout隊伍也跟上了?!碧胤N干員匯報。
“他們沒有戰(zhàn)意,貌似只是走形式?!盨cout走上前。
“是嗎,我感覺那個薩卡茲流浪武士還是挺賣力的?!盇CE下車,臨光從最后的一輛車下來。
“炎客,雇傭兵,按理來說應該歸薩卡茲雇傭兵的首領管理,不過卻出現(xiàn)在這個叫赤刃的隊伍里,那么看來對方確實是新晉的干部?!盨cout擦拭狙擊槍。
“紅呢?!?p> “回去了,輔助在外面接應?!卑⒚讒I幫助ACE清點人數(shù),除了紅都在。
“走吧,前面就是阿撒茲勒診所了,我們很快就能見到博士了。”羅德島眾人留了一部分看車,披上迷彩待命,其他人隨同阿米婭前往診所。
……
混亂還在繼續(xù),由外城區(qū)往內城區(qū)收縮。
“老師說的彼得海姆中學,是走這邊吧——可惡,我沒去過?!笨喟l(fā)現(xiàn)一個尷尬的問題,自己迷路了。這也不能怪她,她并不是彼得海姆中學的學生,也沒有像真理那種參加過什么交流賽,切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中學三五個,直到大致位置,但是具體在哪里苦艾并不曉得。
“問路吧?!笨喟詈鬀Q定,下一個看到的人,就去問路。
路上人很少,自己今天應該是上課的,但是因為就讀學校比較近,苦艾并不像其他大多數(shù)學生一樣住校,剛剛她過去看來一樣母校,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你好,請問一下彼得海姆中學怎么走?!笨喟吹搅藘蓚€正在巡邏的面具人。
兩個士兵下了一跳。
“嘿!怎么還有平民在這?”
“我也不知道,我是歸愛國者管的?!?p> 見兩人竊竊私語,
苦艾意識到事情并不簡單:這不會是老師說的整合運動吧。
“咳咳,小姑娘,你為什么要去彼得海姆中學,你父母呢。”愛國者的手下往前一步。
“我一覺起來,我父母就不見了,我在彼得海姆中學讀書,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苦艾看著他們兩個,十分淡定。
兩人看見的苦艾腰上別著的木劍,只覺得是玩具。
“我?guī)闳グ伞!绷硪粋€整合運動成員露出意義不明的笑容。
“好。”苦艾跟在對方三米左右的后方。
另一個人保持路線繼續(xù)巡邏。
“你叫什么名字。”
“苦艾。”
“苦艾?奇怪的名字?!?p> “還有多遠?!笨喟3志琛?p> “一千五百米吧。”
……五分鐘后……
“這個方向,不是去學校的路吧。”苦艾依舊在跟著。
“你覺得呢,小姑娘?!睂Ψ酵O?,緩緩轉身。
“就你一個?”女孩面無表情。
“二人世界豈不是更好,唔嘎嘎?!痹萎吢丁?p> ……兩分鐘后。
“不行了,我不行了,放了我吧?!闭闲”稍诘厣仙胍?。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笨喟哪镜肚么蛑鴫Π宄爸S。
“我錯了,放了我吧?!睖喩硎羌t痕的小兵卑微求饒。
“告訴我,彼得海姆中學怎么走。”
“直走,五百米,左轉,三個路口?!笔勘l(fā)抖。
“那里發(fā)生了什么?!笨喟^續(xù)問。
“被梅菲斯特的部隊封鎖了?!?p> “你還知道什么。”
“政府大樓,現(xiàn)在黑……黑鋼國際以及政府衛(wèi)隊正在和碎骨的主力部隊交……交戰(zhàn),鎮(zhèn)上大部分人都被逼到政府大樓里了,來不及跑得人成為俘虜……學生被趕到彼得海姆中學?!?p> “整合運動都是像你一樣惡心的人嗎?!?p> “不,不,我我錯了——?。?。”士兵被苦艾一刀插到掌心,鑲嵌在地上,鼻涕和眼淚混為一體,他只是一個編外的成員,加入整合運動不是因為塔露拉的信仰和空頭支票,只是因為賭博導致自己已經(jīng)無業(yè)無家可歸,甚至礦石病都是裝出來的,在這之前他一直在街上當混混。
“回答問題?!笨喟瑹o慈悲的說。
“有,有一部分,我認識,他們比我還爛,他們不僅侮辱婦女,而且劫掠,放火,雖然整合運動明令禁止,但是戰(zhàn)斗,沒人會有時間管這些……”
“然后呢,你們的領袖是誰?!笨喟晕训短鹆艘稽c,讓對方好受些。
“塔,塔露拉,她已經(jīng)很久不管事,紀律由愛國者管理,不,不過鞭長莫及。
“比較像樣的隊伍,還有愛國者的女兒,霜星的雪怪小隊,他們是北邊的來的,和我們這種人合不來?!?p> “赤刃,聽說過這個名字嗎。”苦艾鬼使神差的想打聽一下自己老師的身份,看看老師是不是被整合運動抓了。
“懂,懂!赤刃,最近整合運動的紅人,殺死百夫長,成為新的干部,我第一次見他是昨天晚上,他拜訪了每個隊伍,撈走了一些成員——啊……痛,痛,我還知道,”苦艾顯得有些激動,力度突然加大,整合小兵的手掌擰出了一個口子,“他的隊伍人數(shù)最少,素質與愛國者和霜星類似……就是,就是比較守序。”
“就這些了?”
“我就知道這么多……”
“你剛剛想對我干什么?!?p> “我……我……你看起來很干凈,我——”砰!
“謝謝夸獎!”苦艾面無表情的收起左輪手槍。
窺一斑可見全豹,苦艾似乎看到了其他地方正在發(fā)生的事情,無助和絕望,如果自己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少女,又會發(fā)生什么?
“執(zhí)法者,不需要憐憫之心——那么老師,你又扮演著什么角色呢……”
短短幾分鐘,讓苦艾的眼神發(fā)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