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剛露魚肚白,早間露水濕重。
保安鎮(zhèn)臨近高原沙漠,早晚風沙大,木窗吹的嗚嗚直響,亥人的緊。
“此間真是流年不利,不知道那死家伙有沒有告發(fā)我。”秋欒一邊抱怨一邊輕柔地給受傷的小腿上藥。
昨晚
秋欒搶了一件上房后,正四顧端詳暗自欣喜。
不經意間抬頭望向房梁,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簾中,清楚倒映著秋欒的身姿。
秋欒渾身一振驚出冷汗。
這雙異于鳥族的眼睛,她可太熟悉了。這位梁上君子正是,湯谷谷主秋葉輕親賜的御前大都尉——祁修安。
說來可笑,御前哪里需要什么大都尉,不過是想方設法的,給他加官進爵罷了。
他定是當年那個不知羞恥的異族人勾引谷主,生下的孽種,盡管谷主自己不承認。
“你來做什么?”秋欒先發(fā)制人。
祁修安眉峰一挑,嘴角抿著一抹壞笑,“幺兒公主,說話好不客氣,惹的本都尉好些神傷。”
不提還好,一提秋欒就氣了。
為什么總有人憑著嗟來之食炫耀呢?
做個堂堂正正的人不好嗎?
“你說要是本都尉,將你的行蹤告知于谷主,你待如何呢?”
“祁修安!”秋欒壓低聲音,怒道,“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幽冥之淵救出來的?!?p> 祁修安眼前飄過意味不明的狠戾,“如若在我重傷之下鞭笞一百、將我浸鹽水泡一夜甚至還要······”
他眉宇皺成川字,捏拳咬牙切齒說道:“要···將我變成’您‘的內侍貢’您‘把玩,這些事就是’您‘的救贖的話,那大可不必。”他重重的咬住'您'字。
做公主的內侍,必定地割掉禍害女人的那玩意,這種事只要是個男人都堅決不能容忍。
秋欒小臉一紅怒聲辯解,“前兩樁我認,要你做我的內侍我嫌太腌臜,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能看上你這么個賤種?!?p> 她怎么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篤定他的罪名,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剝奪別人的一切,僅僅因為公主的身份就能肆意妄為嗎?
祁修安陰沉開口,“我憑什么是賤種,你有什么本事低看我?”
“就憑你是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子!”秋欒腦子一熱當即懟道。
“······”
“······”
沉默的氣息壓得喘不過氣。
秋欒有些心虛:“那個······”人家現在好歹是個官,還是個要抓她回去的大官。
硬碰硬,不和當。
祁修安用力搓揉,象征都尉身份的玉扳指。
像這種話他已經聽了很多,更難聽的話也聽過。
但是這一次他的心口揪的生疼,同窒息到極限再次呼吸空氣后一般疼。
他輕嘲了一聲,回后翻窗而逃。
守在另間房的白衣少年見主子離開,緊跟著翻身從梁上躍下,期間還不忘嘲諷房中云雨之事的男主角一句。
白衣少年擾了小旅館半夜清靜,拂袖離去而不自知,端的是副風流少年模樣。
秋欒眼眸微轉:鶴見消失莫非是祁修安動的手。
珂玥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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