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琰換上休閑裝,沉默半晌,一屁股坐沙發(fā)上,把頭發(fā)揉成鳥窩。
“小姐這是怎么了?”田管家?guī)肀瓌傉ズ玫孽r果汁,放在桌子上,詢問。
姜琰見對方是田管家,驚喜地從沙發(fā)上蹦起來,快速的挽著田管家做下。
田管家是姜家最忠誠的管家,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人。也是家里最年長的老人,因為家族關(guān)系田管家從小就輔佐爺爺了。前不久田管家鄉(xiāng)下老家出了些事,就請了好幾天的假。
田管家請假后,姜琰還怪想他的。
日常生活中,爺爺很忙的時候,總是田管家照顧自己的。自己心中,已經(jīng)把田管家當(dāng)成自家爺爺般親了。
所以田管家回來了,姜琰自然是高興萬分的。
“田管家,你不在紅紅(小名)身邊的日子,都沒人會幫我榨果汁、做湘菜了。”姜琰挽著田管家的手依賴的說。
“可不是嘛,小姐可天天盼著您回來呢!我們這些下人可伺候不得小姐開心呢。”另一個老傭人喜笑顏開的應(yīng)道。
吳姨也算是家里老人之一了,照顧周到,因此自己十分欽佩。
“吳姨,你就別打趣我了,爺爺呢?他還在忙嗎?”姜琰憨憨笑兩聲。
“在書房呢,聽說是約了人,在討論生意上的事?!眳且袒卮稹?p> “哦。”姜琰換了個話題“吳姨我餓了。”
“哦哦,晚飯早就為您準(zhǔn)備好了,隨時隨地等候用餐?!眳且堂奸_眼笑,為姜琰引路。
不一會兒,十來號女傭紛紛端來美味佳肴。
姜琰動了筷子夾了塊紅燒肉,還沒吹就直接丟嘴里。燙得她直吐舌頭,活像條狗。
此時田管家忽得皺起眉頭,將姜琰剛夾的菜盤子端到眼下來。
用手探了探,田管家眉頭慢慢地擠成個川字。
“溫度太高,怎么做事的?知不知道小姐吃下去會有危險?!碧锕芗覍χ裉煜聫N的廚師訓(xùn)罵。
——那只是個小插曲
樓道漸漸傳出由遠(yuǎn)至近的腳步聲。姜琰欣喜的回頭,想來應(yīng)該是爺爺下來了。
姜琰離開餐桌,小碎步跑到客廳去迎接爺爺。
剛到客廳,不遠(yuǎn)處就看到爺爺和一個女人停在門口,討論什么。
姜琰停在原處,瞇著眼睛打量著爺爺對面的女人。嘶~怎么越看越眼熟?距離太遠(yuǎn)了,看不清?;蛟S該靠近些,姜琰貓著腰悄咪咪移動。
視野里,除了爺爺和女人,還有黑色的輛車。好眼熟,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小姐,您這是做什么?”一個女傭小心翼翼詢問。
聲音太大,引起了外面談話人的注意。
“噓!”姜琰神情緊張,一只手迅速捂住女傭的嘴巴,把女傭拉到自己身邊。
耳語“答應(yīng)我,不要說話?!?p> 被捂住嘴巴的女傭,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點點頭。復(fù)而又激動搖搖頭。
姜琰馬上疑惑起來?
“丫頭。”
聽到一聲嚴(yán)厲的聲音,姜琰瞬間僵化,蹲著的姿勢保持太久,肌肉已經(jīng)酸麻到極點。
都已經(jīng)蹲這了,不如干脆把戲做全。松開了女傭,姜老爺子一個手勢,還想說道歉女傭就退下了。
“嗚嗚,爺爺我好餓,你看我為了等你,都沒吃完飯。”姜琰趁機摟住爺爺寬大的手臂。
姜老爺子輕敲姜琰的腦袋,笑罵“小滑頭?!比缓笠黄鹑コ燥埩?。
另一邊
齊白躺在大床上,身體上只裹了條浴巾,呼吸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齊白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起,今天下午從姜家出來后,蹲在柱子后邊姜琰。
突然笑了兩聲,隨后齊白一愣,他這是怎么了?
手機震動后齊白看了眼,原來是“趙柔”打過來的。
“今天的宣傳片進行的很順利,這多虧了我們齊大總裁肯賞臉?!?p> ……趙柔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直到最后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耐心的聽完自己嘮嗑30多分鐘時。
趙柔差點石化掉。好在齊白是個明白人,一直再等趙柔說下一句。不等趙柔開口,齊白給了趙柔階梯下。
“想說什么就說吧,我在聽?!?p> 趙柔像是松了口氣,“寄了個快遞過去,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到了?!?p> “嗯,好?!?p> 掛掉電話,十分鐘后。
“少爺,您的包裹。方便我拿進去給你嗎?”
門外是荊琳的聲音,齊白打了個激靈,才發(fā)覺自己才裹著條浴巾。如果荊琳這個時候進來,她會怎么想自己?
“咳咳?。▌×铱人裕┎挥昧耍∧?,你你,放門邊就好,我待會自己會去拿。”齊白手忙腳亂,從偌大的衣柜里挑出套衣服。
“少爺是感冒了嗎?需要我匯報一下私立醫(yī)院嗎?方便預(yù)訂個號。”荊琳問。
“我沒事!”齊白好不容易折騰了十分鐘,才穿好衣服。
齊白翻了個白眼,自己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么多衣服其實是個麻煩。以后讓荊琳將多余繁瑣的衣服處理掉。
房門打開后,荊琳鄭重交給齊白一個方形紙盒。接過紙盒,還和荊琳客氣的道了晚安。
齊白把方形紙盒放在桌上,三五除二的打開。發(fā)現(xiàn)紙盒正中間,躺著的是一只紅葉標(biāo)本,還附有一份古色古香的信封。
………………
這一切已經(jīng)過去了,不是嗎?
趙柔關(guān)掉手機,盡量強撐著情緒失控的自己。蒼白臉上毫無血色。
屋內(nèi)的暖黃燈光像傾倒而出的橘子味汽水,她跪在冷冰冰的地上,縮成一團。
桌子上全是亂糟糟喝空了的啤酒瓶,趙柔仰著頭看著天花板苦笑,四周安靜得不像話。
她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等待就像個笑話,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他回國要做的事情了嗎?
還把陳年往事掏出來做什么,期待他回給自己回復(fù)。
況且自己年紀(jì)可是大了齊白整整幾歲,齊白的完美導(dǎo)致追求他的人能從帝都排到s市,自己真傻。
時鐘滴答滴答地流逝,趙柔已經(jīng)喝得爛醉如泥,很快呼吸聲輕輕,她進入夢鄉(xi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