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我們三個人也從球場離開了。羅邵本來說他不想去派對了,王昊天一直拉著他讓他去。當時我們先各自都回家了,下午五點左右在披薩店聚餐。你也知道羅邵當時和他前女友分手這事兒吧?”
我點了點頭道:“記得,然后呢?!?p> “然后我們五點準時在那里相約,王昊天和他女朋友,我和丁晨一塊兒去的,還有幾個別的班同學。
我們點的那些吃的你也看到了,重點來了啊,羅邵他帶來了個女的和我們一起?!?p> “可我在視頻里只見到羅邵一個人啊?!?p> “說的就是呢!他這個新女友見了我們一面之后就說肚子有些難受去衛(wèi)生間了?!?p> 我頓時感受到了什么:“他這個女朋友早就被感染了吧!”
“我也這樣認為的!他女朋友是和羅邵先后趕來的,極有可能是在來披薩店的路上被感染,因為在餐桌等她女朋友時間太長了羅邵就去了衛(wèi)生間。最后發(fā)現(xiàn)羅邵也是一去不回,我和王昊天就一起去找他們,這會兒王昊天也想上廁所,我就在外面守著?!?p> “羅邵在里面嗎?”
“羅邵不在衛(wèi)生間,反倒是王昊天一個勁兒的抱著馬桶開始吐,我當時真惡心死,一點食欲都沒有,更何況他也沒吃什么,也沒喝什么酒。緊接著男廁跑出來個喪尸,向我沖了過來,這時候也不知道羅邵從哪竄了過來,當時場面太混亂了!那個東西就一只追著我們不放?!?p> “王昊天呢?他難道是被?”
鄧啟佳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也恐怕是兇多吉少了。我不知道他在衛(wèi)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和羅邵更是來不及看,一切發(fā)生的都太快了?!?p> 我拍了拍鄧啟佳的后背,希望他不要再陷入自責或者那讓人害怕的回憶了。
“現(xiàn)在我們都還活著就好。”
鄧啟佳沉重的點了點:“哦對,你后來怎么逃出來的?”
“我這說來可話長了,也是一段難忘的回憶,哈哈?!蔽覍擂蔚男α顺雎?,其實也是不想再回憶這件事了,想想就后怕的鄰居和被無數(shù)喪尸的圍堵讓我感到全身沉重。
鄧啟佳抿了抿嘴,隨后又拍了拍我的大腿。
我們兩人相繼無言。
“今天天氣不錯?!编噯⒓阎噶酥柑欤抑浪@是在緩解這低沉的氣氛。
“你父親怎么樣了?”
“他?你怎么會問到他?!?p> “嗯.....算是他救了我。”
鄧啟佳表示很詫異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你父親是做什么的?我是說之前,這件事之前,喪尸病毒爆發(fā)前?!?p> 鄧啟佳突然冷笑道:“不是,你問這干什么?”
“從事建筑行業(yè)么?”
“不是?!?p> “那從事什么的?大哥,別讓我再擠牙膏啦!”我開始不耐煩了,口氣突然變得焦躁起來。
“就是一個開飯店的小老板而已?!?p> 我忽然對鄧啟佳的父親有些疑問在心中,一個普通飯店小老板是怎么知道高墻內部結構圖的呢?難道飯店老板不過是鄧啟佳的父親一個身份?或者利用什么高層關系獲得的?
這種機密性文件竟然落在一個八桿子打不著的人身上,實在讓人費解。
“到底怎么了?”啟佳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撓了撓頭眼睛里充滿了疑問。
“你什么時候昏迷的?”
“來當天就昏迷了?;杳粤藘扇炷剡€?!?p> “你手機呢?”
“一直在身邊呢呀!”啟佳將手機從褲子口袋中拿了出來,我在手機搖晃了兩下。
“你有沒有檢查過通訊錄,你昏迷期間我給你打電話你看是否有人接通?!?p> 鄧啟佳一臉無語的表情:“你到底是怎么了?發(fā)生啥了?”
我搖了搖頭道:“只是想確認一件事???,通訊錄打開。”
鄧啟佳立即解鎖手機鎖屏,翻閱到我撥打電話給他的那個條目,只見那條目赫然醒目的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你想確認什么?。看藜蚜??!?p> “你父親真的只是一個老板嗎?”
“否則呢?你以為他是什么?”
“你父親明明是個老板,他為什么會有這里的建筑圖?”
“什么建筑圖?”
“這片高墻帶的,甚至高墻內藏有的武器都有標注?!?p> “是,是這樣嗎?”鄧啟佳忽然變得結巴起來,恐怕他也沒想到自己父親身上的一切看起來都沒有那么簡單。
“我只是知道他有些朋友,可能是高層朋友結交認識的?”
我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似乎太小,像這種高機密性文件一般人是絕對無法碰到的,卻偏偏讓一個身為老板的人得到了。
但總之無論如何,感謝啟佳的父親指引了我一條逃生的路線。
“你能把地圖給我看一下嗎?”
我從口袋里拿出那張褶皺的紙遞給啟佳,啟佳下了一跳,他的父親明明初中都沒有畢業(yè),何來的書寫英文,搞建筑設計這一套呢!
“不,不可能的,我父親初中都還沒畢業(yè)。”
????!
“不可能?那這東西到底從何而來呢?”
我盯著圖紙上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中英文字符,一筆流暢的書寫風格躍然紙上,這顯然是高學歷優(yōu)等干部的行為。
鄧啟佳突然扭過頭盯著我,他忽然支支吾吾道:“和你溝通的人會不會不是我父親?亦或者我父親朋友他給的?”
聽到他這番推理我感到后怕,不是他父親又會是誰呢?
這人甚至在鄧啟佳昏迷期間偷偷進入他的休息室,最后竟還利用啟佳手機冒充其父親的身份與我溝通,最后甚至還將安全區(qū)的機密文件隨隨便便發(fā)給了我。
“哦對了!我媽說我當時進的是監(jiān)護室隔離室,醫(yī)師當時為了確保我沒有變異和周圍人的安全,是決不允許別人來探訪的?!?p> 聽到鄧啟佳這么說我變得更詫異了,這不就更加說明接電話的那人不是啟佳爸爸了!
可這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呢,他為什么要以啟佳父親的口吻給我這條絕密得圖紙消息呢?這人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