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安離事先預(yù)料的那樣,第一枚獸核中的仙靈氣雖然也是狂暴無比,但是比起白毛蛇獸的還是差得很遠,安離一個人就勉強承受住了,修煉開始之后,安離體內(nèi)的血色星云也開始飛速擴張起來。
整個仙人階段也分了九個小等級的,并且每個小等級之間都會存在一定的瓶頸,這樣的瓶頸可能會為仙人的修煉帶來一些小麻煩,可是當(dāng)安離將第一枚獸核吸收殆盡時,修為就已經(jīng)迅速竄升到了三階仙人,安離并沒有感到任何瓶頸的存在。
對于這樣的情況安離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畢竟在安離整個修煉生涯當(dāng)中真正碰到什么瓶頸的時候少之又少,原因肯定還是出在了這具軀體上,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達到這具軀體的上限,安離自己對此也十分好奇。
可是當(dāng)安離開始吸收第二枚獸核的時候,一個巨大的問題開始浮現(xiàn)出來,原本已經(jīng)服服帖帖的血色星云,隨著其力量越來越大,又開始變得有點不安分起來了。
“怎么辦?”,安離對此也很是頭疼。
任其發(fā)展下去肯定不行,一旦它強大到連安離自己都無法鎮(zhèn)壓的時候,別說對敵了,不把自己玩死就不錯了;可是不讓它發(fā)展肯定也不行,不讓它發(fā)展還修煉個錘子?安離也會永遠卡在三階仙人的階段。
安離無法暫停獸核爆發(f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如同巨龍一般盤亙在銀河之中的血色星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發(fā)強大起來,而血色星云的躁動也變得越來越明顯,這樣下去肯定還會出事兒!
就在安離一籌莫展之際,突然心中靈光一閃!
“我把它分割開來不就行了?!”
一條血色星云確實強大的可怕,可是把它分成兩條呢?它們不就做不了妖了嗎?至于這樣會不會影響自己的力量?不存在的!血色星云不管是一條還是兩條,反正都是屬于自己的力量,打架的時候一條血色星云力量不夠,那就兩條一起上唄!這么做對于安離本身真的影響不大!但是對于血色星云卻是一種極好的控制方式!
想到就去做!對于改變功法形態(tài)安離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讓安離感到分外驚奇的是,整個分離的過程順利得有些讓人不敢相信!安離原本以為自己這么做血色星云肯定是不樂意的,說不定還會殊死反抗,可是結(jié)果卻恰恰相反!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有些不順之外,當(dāng)摸清楚了分離血色星云的頭緒后,一切就變得如無比順暢了起來,到了拆分到一半的時候,甚至已經(jīng)無需安離去做什么了,巨大的血色星云已經(jīng)開始自己按照一定的規(guī)律慢慢拆分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當(dāng)安離開始吸收第三枚獸核時,血色星云已經(jīng)徹底的分成了兩條,如同兩條血色巨龍一般開始自行在銀河系的星光中尋找喜歡的位置。對此安離也沒去干涉,功法如果能自己找到合適的位置反而要比安離胡亂去指定合理得多!
就這樣,當(dāng)安離將四枚獸核全部都吸收完畢時,體內(nèi)又發(fā)生了一次天翻地覆的變化!
“呼!~時間應(yīng)該還夠!”,這一次安離并不是處于昏迷狀態(tài),心里很清楚,現(xiàn)在時間只過去了十三天左右,距離之前預(yù)計的十五天還提早了兩天。
安離站起身來細細感受了一番體內(nèi)的變化,這一體會之下,安離的臉色立即變得古怪了起來:“我現(xiàn)在到底算是幾級仙人了?唉!這種不確定的感覺大爺真的是受夠了!…”
果然,安離的修煉又雙叒一次偏離了原本的軌道,進入了一個完全未知的狀態(tài)。
因為天魔血錄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安離練成了另一個樣子,安離也無法通過天魔血錄中的描述來確定自己的等級,不過安離沒有太在意,對此安離也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了,反正肯定是仙人沒跑了,只是無法確定具體等級而已。
安離握緊拳頭感應(yīng)了一番自己的力量,澎湃的力量讓安離自己都吃了一驚。
雖然還是處于仙人階段,但是戰(zhàn)斗力卻比之前至少翻了不下六七倍!如果十多天前與巨蚺族長對戰(zhàn)的是現(xiàn)在的安離,安離很有信心在短時間之內(nèi)能和對方打成平手!更何況血色星云被一分為二后似乎多了一些功能,這些功能直接讓安離的戰(zhàn)斗力再次飆升了數(shù)倍!
“也許這一戰(zhàn)用不上育生光了呢!”,安離有些興奮的想到,如果巨蚺族長還與十多天前一樣沒有什么變化的話,安離絕對有信心僅憑著自己的實力就可以讓對方吃上一個大虧。
安離當(dāng)然也不會輕敵,自己有進步別人難道就不能進步了?這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尤其是在對方知道要進行生死戰(zhàn)的時候。換做安離自己,哪怕對方再弱小,他也會好好準備,更何況鬼知道巨蚺族長有沒有什么特殊的保命方式?大概率是有的,畢竟人家是一族之長,如果隨隨便便就被人給干掉了,那不是成了笑話了么?
橫豎還有些時間,安離也不著急,再次盤膝坐了下來開始細細去體會兩條血色星云之中所蘊含的特殊能力。
生死大戰(zhàn)的日子在萬眾期待之下終于即將來臨,再過十個時辰,當(dāng)朝陽再次降臨靈狐仙城的時候,戰(zhàn)斗就會正式開始。聚集在靈狐仙城的人們突然發(fā)現(xiàn),關(guān)閉了許久的傳送廣場居然不聲不響的再次開啟了,雖然所有人仍被重兵隔絕在外,可是大家發(fā)現(xiàn)有不少看上去就是出自大勢力的強者們像是約好了似的,開始不斷通過傳送陣來到靈狐仙城!
一隊隊華麗的車馬從傳送廣場中駛出,護衛(wèi)相當(dāng)嚴密,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但從奢華的馬車中隱隱傳出的強大氣息中,很容易就能判斷來的人絕對都不簡單。
如此蠻荒邊陲之地的人們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大部分都聚集在了傳送廣場周邊,遠遠看著那些神秘的隊伍,猜測著來的究竟都是些什么樣的大人物。直到半夜,人群都絲毫沒有要散去的意思,從傳送廣場中駛出的車流同樣也沒有斷掉的意思。就這樣,靈狐仙城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當(dāng)早晨來臨,人們不約而同的涌向了城市最中心的廣場,那里早已經(jīng)搭建起一個巨大的擂臺,這座擂臺一看就知道極不簡單,擂臺上隱隱透出的陣法波動甚至比靈狐仙城護城仙陣的波動都更加強悍!
擂臺的一側(cè),在一夜間建起了一座巨大的高臺,看樣子是專門用來招待那些從傳送陣中趕來的強者們的。實際上一般情況下完全不必這么做,通過陣法就可以很輕松的看到整個比斗過程。將擂臺設(shè)置在城市最中心的廣場并且建立起如此規(guī)模的看臺,在整個九天界都可以算是一件十分罕見的事情。
白云卿之所以會如此做也是安離給出的點子,既然要打臉,那就不但要讓人看到打臉的樣子,更要聽到打臉的聲音才更過癮!通過陣法來觀看比斗哪有身臨其境來得真切?
對于安離這樣的想法,白云卿驚為天人,當(dāng)然也就樂不顛兒的照做了。白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從認識了安離后,自己的整個生活似乎都起了一些變化,再不像以前那樣死水一潭充滿絕望了,就連似乎被封印了的修為也有了一絲松動!
廣場上一個非常隱蔽的角落中,巨蚺族長看著眼前的一切面沉似水,此刻他終于真切的感受到了此戰(zhàn)的壓力。
這種情況,非常不對勁!
白云卿雖然一向?qū)掾抛暹€算尊重,但是巨蚺族長心里很清楚,白云卿對自己并不是真的尊重,他只是給了夫人一個面子,懶得與自己計較而已,而自己雖然看上去有些狂傲,但心底里還是知道輕重的,很多時候他也不敢做得太過分。
現(xiàn)在的情況很詭異,白云卿明顯跟那黑山老妖是穿一條褲子的,而且巨蚺族長可以肯定白云卿與安離的關(guān)系一定非同小可,至少他從來沒有見過白云卿可以和誰一聊一整天的,而且還是在白云卿自己心甘情愿的情況下!
從那時開始,安離就已經(jīng)成了巨蚺族長的一塊心病,不除掉安離,巨蚺族長無論如何都無法安心,這也是巨蚺族長一直針對安離的原因之一。
可是現(xiàn)在呢,白云卿非但不阻止安離挑戰(zhàn)自己,而且還一直在暗中推波助瀾。聚集在看臺上的一眾強者別人不認識,他巨蚺族長可是大部分都認識的,那些都是無上妖域各大勢力的年輕一代!早些年這些人可沒少來這里找白云卿敘舊,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
白云卿為什么要這樣做?原因只有可能是一個,那就是白云卿認為安離絕對不會輸!這讓巨蚺族長如何不心驚?
巨蚺族長數(shù)次忍住了掉頭就走的沖動,心中不由得暗嘆:“算了,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如果我真的輸了,只是我命該如此!來的人多也好,大勢力的人多就更好!這樣就算因為白云卿給了那黑山老妖什么保命手段或是攻擊法寶,導(dǎo)致我隕落了也是值得的,至少斗戰(zhàn)圣宗絕不會輕易放過在生死仙擂中作弊的人!”
巨蚺族長正在驚疑不定的同時,高臺之上一個渾身黑袍的青年同樣也是臉色陰沉。這名黑袍青年皮膚蒼白,模樣在九天界當(dāng)已經(jīng)算得上是少有的英俊了,只不過眉目之間的陰狠之色有些濃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幾乎沒有人敢過來搭訕,他也此顯得與整個熱鬧的場景都有些格格不入。
黑袍青年名叫黑木凱,是天魔宗天魔血祖一脈最年輕的嫡傳弟子,原本前途一片大好。可是哪知道天魔血祖突然出事,血祖一脈也很快被打壓下來,一直以來他都是眾人矚目的中心,可是自從血祖一脈被打壓下來后同,他的地位也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漸漸變得無人問津了起來,原本清高無比的他也只能試著去參與一些交際活動,好尋求一些外部支持,以在一定程度上保住在自己在天魔宗的地位。
這一次黑木凱原本是跑到靈鶴仙宗去找一個舊友的,哪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被這位朋友拉來了這里。
“哼!一場低級斗法有什么好看的?這些人還真不是一般無聊!”,黑木凱心中恨恨的想著:“你們這些人盡管輕視本座好了,等到血祖回歸的那一天,本座一定叫你們好看!”
作為天魔宗血祖一脈最年輕的嫡傳弟子,黑木凱知道一個甚至連絕大部分天魔宗的人都不知道的大秘密,那就是外界一直傳說已經(jīng)隕落在寒天洞的天魔血祖實際上并沒有真正隕落,他只是被困在了寒天洞中而已。
天魔宗之所以會宣稱天魔血祖已經(jīng)隕落,而且明面上開始排擠血祖一脈,實際上還是為了天魔血祖的安全著想。畢竟天魔宗的敵人有些多,萬一血祖的情況被外面的敵人知道了,肯定會多出許多變數(shù),畢竟落單的血祖才是最好對付的!
就在黑木凱百無聊賴之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聽人群的動靜好像是靈狐族的小公主也過來觀戰(zhàn)了。黑木凱終于提起了一絲興趣,畢竟整個九天界都在盛傳,靈狐族的小公主可是九天界第一美人最有力的競爭者人之一!
黑木凱的目光穿過人群,正好捕捉到了一道雪白的身影,正是這一眼之間,埋下了黑木凱一世的冤孽!
客棧之中,白云卿顯得很興奮。
“小離,怎么樣?這東西管用嗎?”
“應(yīng)該沒有問題!”,安離看著手中的白色光團輕輕點頭道。
白云卿給安離帶過來一座微型陣法,這還是白云卿不眠不休奮戰(zhàn)了十多天得來的成果,它的作用就是可以暫時容納育生光,并且改變育生光的形態(tài),這樣安離拿它出來對付巨蚺族長就沒有人能認出來是什么手段了。
白云卿無聊的時候就會研習(xí)陣法,數(shù)十年下來已經(jīng)小有成果,這件事情除了老管家以外幾乎沒有人知道,所以事后白云卿也可以將自己摘得一干二凈,而安離只要把這一切推說是師門長輩傳給他的保命手段就可以了,反正在場的所有人也只需要一個解釋而已,并不會有人真正去關(guān)心一個三級妖族族長的死活。
“好了,這下就完美了!哈哈,小離我先去了,我不方便跟你一起出現(xiàn),我會留下一隊親衛(wèi)護送你過去的,都是我從族中帶來的人,基本上可以信任,走了!夫人和小妹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到了,我再不過去恐怕會出亂子!”,白云卿留下這句話之后急匆匆的跑掉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關(guān)心夫人和小妹。
“白先生的小妹…”,安離打了個冷戰(zhàn)。白先生的小妹估計也是命運多舛!畢竟白先生長成這個樣子……唉,可惜了!
安離斜挎上明月劍,并且特意換上了一身嶄新的太古神宗服飾。白云卿雖然為安離帶來了許多九天界衣物,但是安離都不大看得上眼,這里衣服在防御能力上雖然比九天界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可是款式卻差了好幾條街!
“還是太古神宗的衣服穿起來比較騷包……哦,不!帥氣!對,帥氣!這還是苗苗親手為我做的呢…”
冷不丁的想起苗苗她們,安離不由得心中一黯,但是又很快擺脫了這種情緒。大戰(zhàn)當(dāng)前,已經(jīng)容不下兒女情長!安離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才邁步向房間外走去。
一般情況下,安離并不會多在意外表,但是此刻的安離卻不允許自己隨意,畢竟在安離心中,這一戰(zhàn),是三千界修士在九天界的亮相一戰(zhàn)!
這一戰(zhàn),不但要贏,而且要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