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道源經(jīng),是上古冥界一個魔頭所創(chuàng),冥界修士修習(xí)后可以快速的吸收神魂之力壯大自身,而且成效可以用逆天來形容,修習(xí)之后可以在極短的時間之內(nèi)使神魂變得無比強大,同時也會讓修習(xí)者變得殘暴而瘋狂。當(dāng)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魂道源經(jīng)有一個非常要命的特點,那就是無論什么樣的神魂之力都可以吸收!”
聽到這里安離的心中咯噔一下,羋珠的話很好理解,那就是魂道源經(jīng)應(yīng)該是可以吸收凡人的神魂來壯大修為的,那對于凡人來說就變成一場災(zāi)難。
果然,羋珠接著說道:
“吸收他人的神魂壯大自身的法門很多,但是沒有一樣比魂道源經(jīng)更加殘暴?;甑涝唇?jīng)既可以吸收一切生靈的神魂,也可以吸收一切靈體的神魂。于是,那個魔頭便展開了恐怖的殺戮。
因為害怕遭到強者圍剿,這個魔頭一開始并沒有選擇禍害修士界,而是選擇了對凡人下手。短短數(shù)月時間,上古東方大陸的凡人幾乎被他屠戮一空,直到這時修士們才反應(yīng)過來,開始聯(lián)合起來圍剿他,但那時已經(jīng)晚了,吸收了億萬生靈的神魂之后,那魔頭已經(jīng)變得非常強大,修士們組織的幾次大規(guī)模圍剿都被他逃脫。
好在后來,那魔頭的修為雖然越來越高,卻也變得越來越瘋狂,居然跑到了冥界想要興風(fēng)作浪,最后被大家聯(lián)手除掉了。那一戰(zhàn)我們也是損失慘重,冥界屬于現(xiàn)在太虛界的完整陸地破碎,后來在切割冥界時承受不住,才導(dǎo)致現(xiàn)在的太虛界變成了這副樣子。
原本我們以為,隨著這個魔頭的隕落,魂道源經(jīng)也就徹底消失了,可是沒想到它居然仍然存在,只不過是遺落在了云海之中而已。
所以后來,隱身清除計劃啟動,東嵐太古神宗的古謹宗主實際上是來過太虛界的,不巧的是,他進來之后卻在無意中得到了遺落在云海之中的魂道源經(jīng),更可怕的是,古謹宗主因為并不知道魂道源經(jīng)的可怕,就把它帶了出去。”
“所以太古神宗就被滅門了?”,聽到這里安離忍不住插嘴道,至于古謹為什么選擇帶走魂道源經(jīng),安離倒是并不認為是古謹不知道輕重,多半還是為了古風(fēng)。
“大致,差不多,是這樣的!但是情況要比你想的復(fù)雜得多!”,羋珠接著說道:“你只說對了一半。古謹宗主確實是來過太虛界,也帶走了魂道源經(jīng),但是他仔細研究過魂道源經(jīng)之后,就覺得這門功法太過于歹毒,并沒有想著去修煉它,而是想把它毀掉??墒牵甑涝唇?jīng)的制作方式十分特殊,以古謹宗主自己的實力根本就辦不到,所以他只能把消息又傳給了我們,希望我們能夠出手毀掉魂道源經(jīng)?!?p> “不對呀!古謹宗主想毀掉魂道源經(jīng),自己直接把魂道源經(jīng)帶回太虛界不就得了,為什么還要傳消息?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問的好,壞就壞在這里!剛開始時,古謹宗主自己對神魂的理解并不深刻,魂道源經(jīng)形成于上古時代,對于現(xiàn)在的修士來說過于晦澀難懂,所以古謹宗主從一開始,就找了一個最要好的朋友幫忙?!?p> “黎晝!”
“對,就是他!”,羋珠點了點頭:“古謹宗主心急要救他的兒子,所以得到魂道源經(jīng)之后并沒有直接返回東嵐太古神宗,而是直接去了九黎宗國的總壇找到了黎晝,兩個人一起開始研究魂道源經(jīng)。當(dāng)他們大致搞清楚了魂道源經(jīng)的內(nèi)容后,卻發(fā)生了分歧。古謹宗主認為應(yīng)該毀掉它,而黎晝卻主張留下來?!?p> “當(dāng)然,我們不能就此說黎晝宗主是個壞人”,這時,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祁楚老祖插話道:“我們很清楚黎晝他也有他的顧慮,問題的關(guān)鍵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能力毀掉魂道源經(jīng),如果他們把魂道源經(jīng)交出來,確實可以由我們來毀掉,但是他們兩人自己是知道魂道源經(jīng)的內(nèi)容的,到時候他們倆又該如何自處?”
“你不要老是喜歡跳出來當(dāng)好人!”,羋珠又瞪了一眼祁楚老祖,然后才轉(zhuǎn)向安離說道:“不過這個老家伙說的也有些道理,這件事情確實是個死結(jié)。
解決辦法只有三個,第一就是讓我們出手,洗去他倆一部分記憶,但是這樣的話就相當(dāng)于傷害了神魂,讓神魂變得不那么完整,從而也會斷掉他們倆的修煉之途;第二個辦法就是從此失去自由,永遠被我們監(jiān)控起來;第三個就不用說了,死亡是最好的保密方式。
這確實很難選擇!我相信,如果他們都是孤家寡人的話,他們反而更容易做出正確的選擇,可惜兩人都不是,他們一個是神宗的掌門,另一個是宗國的國主。尤其是黎晝,九黎宗國九大部族那個時候并非鐵板一塊,要不是有黎晝在上面強勢鎮(zhèn)壓,九黎宗國也早就分裂掉了,所以黎晝在那個時候是絕對不會離開九黎宗國的。
后來兩人爭吵得越來越厲害,相互之間也漸漸有了防備,古謹宗主甚至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被黎晝軟禁了起來,無奈之下他只能假裝妥協(xié),再一次跟黎晝一起研究魂道源經(jīng)。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古謹宗主慢慢的發(fā)現(xiàn)不對了,黎晝似乎已經(jīng)不滿足于單單研究魂道源經(jīng)了,而是在暗中開始再利用九黎的族人修煉魂道源經(jīng)。這個發(fā)現(xiàn)讓古謹徹底絕望,這才便想辦法在暗中給我們傳遞了消息。
我們收到消息后非常重視,如果不及時阻止的話,昔日的災(zāi)難就會再一次上演。安離,你可知道我太虛界那么多氏族是如何來的嗎?這些氏族大部分是在當(dāng)年那個魔頭制造的浩劫之下幸存下來的生靈遺孤,我們決不能讓當(dāng)年的慘劇再一次發(fā)生!”
聽到這里安離心中狂震,同時也是五味雜陳。
安離對于九黎宗國的全部印象都來自于阿朵阿彩、黑心、亞娜彩、拉赤霞赤等一眾在困苦之中不斷掙扎的九黎殘部。安離眼中看到的是這些人善良無畏的一面,他們堅忍不拔,不向命運屈服,面對苦難他們高歌以對!在他們的描述中,九黎宗國曾經(jīng)是那樣的輝煌、那樣的美好,再加上九黎二字隱隱能對應(yīng)到銀河系中的傳說,安離對九黎宗國的印象就更加良好了。
可是,一個這么大的勢力真的只有光明的一面嗎?不可能!有明亮的地方就會有陰影的存在!
除了拿族人修煉以外,安離實際上是能夠理解黎晝的,換做安離自己肯定也不愿意選擇抹去記憶,又或者被人所控制。但是換一個立場,太虛界就算真的因此滅掉了九黎宗國和太古神宗,也并不算什么過分的事情,整個天嵐界甚至還要感恩戴德。
誰對?誰錯?安離陷入了真正的糾結(jié)之中。
古謹宗主啊!你怎么偏偏就得到了魂道源經(jīng)了呢?這哪里是什么機緣?明明就是一個劫數(shù)!
此刻,安離同樣也感受到了古謹當(dāng)時的痛苦,不是他給黎晝帶去魂道源經(jīng),黎晝就不會走上那條不歸路,黎晝是古謹最好的朋友,可他卻給最好的朋友帶去了災(zāi)難。
“后來,我們幾個老家伙親自跑了一趟,面見了黎晝國主,希望他能夠配合我們,交出魂道源經(jīng),然后和古謹宗主一起前往太虛界定居。
當(dāng)時黎晝也答應(yīng)了,而且把魂道源經(jīng)的原本交給了我們,并且還以神魂起誓絕對不會將魂道源經(jīng)流傳出去,但是黎晝那一次也以要先處理好宗內(nèi)事務(wù)為由,并沒有跟我們一起前來。
我們也只好留下了兩個人在九黎宗國的總壇等候,其他的人就先回來了??墒俏覀冋l也沒有想到,黎晝以各種理由拖了整整一年,仍然沒有任何要前往這里的樣子,而且還瞞著我們的人在暗中做了許多安排,甚至同樣軟禁了古謹宗主。
我們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用強制的方式直接將他和古謹宗主帶到這里來。但是九黎宗國實在是太強大了,再加上這事兒我們無法宣揚,所以當(dāng)時根本沒有與其對抗的理由,也沒有穩(wěn)操勝券的把握?!?p> “怎么會這樣?難道太虛界一開始剩下的人就不多嗎?”
“不,剛開始的時候人挺多的,像我們這樣的靈體存在至少數(shù)以億計。但是,因為太虛界失去了以前冥界的功能,我們也無法很好的修煉以再進一步,所以也只能維持原有的樣子。在漫長的歲月中,許多老兄弟、老姐妹終于慢慢絕望,于是就自行兵解了,到了一萬多年前,就只剩下了不到千萬的數(shù)量而已,而且這千萬人,也并不是人人都是強者。
再后來,天皇界突然入侵,天嵐界內(nèi)空虛無比,我們也只能傾巢出動對抗天皇界大軍,那一戰(zhàn)過后,我們就只剩下十個人了,哎……”,羋珠說到這里長嘆了一口氣。
直到聽到這里,安離這才知道這些從上古幸存下來的前輩們究竟為天嵐界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一時間有些無地自容。
沒想到,小丑原來是自己!
“你不用自責(zé)”,姬童老祖正色道:“你不知道這些很正常,本來也沒有人會告訴你這些,而且我們做這一切也不是為了讓人們感謝我們、尊重我們。隕落對于我們來說可以說算是一種解脫?!?p> 姬童老祖的一番話后,安離的心里更加難受了。
“你不要老打斷我!”,羋珠有些嗔怪的看了姬童老祖一眼,繼續(xù)說道:“當(dāng)明,除開守在九黎宗國的兩位老兄弟以外,我們這里就只剩下八個人了,所以我們也沒那能力將黎晝國主和古謹宗主強行帶離,于是就只能找人幫忙了。
為了保密起見,同時也是為了不擴大這件事情的影響,我們無奈之下就只能找到了最聽話的一個孩子,就是太上情天。呵呵,我知道你對情天這孩子的印象非常不好,這不奇怪,這么多年來,為了保守一些我們的秘密,他為我們擔(dān)下了太多的干系,也為我們在暗中做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名聲不好也不奇怪。”
“太上情天界主知不知道魂道源經(jīng)的存在?”
“不知道,太上情天這孩子有一點很好,我們不說的事他就絕不會開口問”,聽到安離不再對太上情天直呼其名,羋珠略感欣慰:“我們只是告訴他不惜一切代價也一定要將古謹和黎晝給帶回來,而且要盡量減小事情的影響,如果做不到的話,那就只有一條路了?!?p> “斬殺掉兩人嗎?”
“對,你說的沒錯,既然帶不走,就只能這樣了。我也知道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人去做!”,羋珠看了安離一眼。安離的表情平靜,實際上安離心中非常清楚,如果換做自己,很有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后來呢?”,安離問道。據(jù)安離之前得到的信息,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如此簡單的完成。
“后來,太上情天這孩子就聯(lián)系了他的兩個好朋友,杞止、句憐,他們?nèi)艘远卮倮钑儓?zhí)行隱身清除計劃為理由,弄了一個使團前去九黎宗國打探情況或者也可以說是去見機行事。如果事不可為,他們就會再想辦法,如果有機會,他們就會直接動手,而我們留在九黎宗國總壇的兩位老兄弟也會出手幫忙。
可是這件事情卻出現(xiàn)了天大的意外,這個意外很有可能與我們的一個決定有關(guān)。當(dāng)時我們覺得,太上情天集結(jié)起來的力量有些過于薄弱,但是又有很多事情不能跟他明說,所以無奈之下我們又找來了另外一路人馬,希望他們能在暗中相助?!?p> “各位前輩找了什么人相助?”,安離的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無間道盟?!?p> “什么??。?!”,安離終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不要激動,無間道盟以前并不是你想象中的樣子!”,羋珠輕輕地擺了擺手道:“無間道盟最開始的理念與我們是有非常多的相通之處的,而且在天皇界入侵那一戰(zhàn)當(dāng)中,他們也是出了相當(dāng)大的力氣的。
天皇界入侵那一戰(zhàn),戰(zhàn)斗一起,我們就處在了絕對下風(fēng),但是各大界域的領(lǐng)袖為了保存實力,各懷鬼胎,遲遲不肯全力增援,如果不是無間道盟暗中相助,將他們的力量全部調(diào)往了前線,我們根本就頂不住天皇界的第一輪攻擊!
所以有一說一,那個時候他們絕對是我們最可靠的盟友。而且,我們也并沒有將魂道源經(jīng)的事情透露給他們,只是讓他們配合我們把兩位宗主帶到太虛界而已?!?p> “怎么可能?!這與我掌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安離確實有些懵,無間道盟這些年來干的事情安離已經(jīng)可以用嚴密的邏輯將它們串聯(lián)起來了。無間道盟以飛升作為籌碼,攪動風(fēng)云,挑起各大界域的爭端,最終的目的就是為幫飄渺仙域謀取三千界的利益,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的動作都是要滅亡天嵐界的。但是,如果事實就如羋珠所說的這般,這個邏輯鏈條就不成立了。
剎那間,無間道盟的許多作為又開始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怎么不可能?我們就是當(dāng)年天皇界入侵的親歷者,又怎么會搞錯?但是,無間道盟從那次之后起,確實就開始飛快的變化了,而我們也與他們徹底失去了聯(lián)系?!?p> “從什么時候起?”,安離仍然沒有回過神來。
“從九黎宗國覆滅開始”,羋珠接著說道:“根據(jù)后來我們復(fù)原出來的情況,太上情天組成的隊伍在進入九黎宗國總壇的范圍內(nèi)不久,就遭到了滅頂之災(zāi),而攻擊九黎總壇的戰(zhàn)斗也在同一時間開啟,我們留在九黎宗國總壇的兩位老兄弟在當(dāng)時甚至還給我們傳遞回來一道信息。
信息很簡單,黎晝不愿就范,只能擊殺。只不過后來不知道又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他們也隕落了,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也就無從得知了。
事后我們分析,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太上情天他們的意圖可能是被黎晝察覺到了,所以他就做了一個局,暗中派出親信同時攻擊了太上情天的隊伍以及東嵐太古神宗。但是黎晝自己也沒有想到,無間道盟不知道什么原因,早就想滅掉九黎宗國了,在他的親信去圍攻兩方人馬的時候,他自己卻遭到了無間道盟的雷霆一擊。”
“這…這怎么可能?!”,安離徹底被這個結(jié)論給震驚到了,仍然是不敢相信。
“這是最有可能的一種可能!當(dāng)時的九黎宗國非常強大,而太古神宗所屬大部分的頂級強者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太虛界了,黎晝的手上絕對有力量可以同時圍殺太上情天的使團以及東嵐太古神宗的余部。
也正是因此,才造成了九黎宗國總壇的空虛,襲擊總壇的第三方力量才有可能輕易得手,而這個第三方力量,最有可能的也是無間道盟,只有他們知道我們的計劃,也只有他們有這個能力。
或許他們早就在黎晝的身邊埋下了暗子,我們的情況和黎晝的情況他們都一清二楚,所以他們才能制定出如此完美的計劃,不但達到了他們的目的,還把所有嫌疑都移到了三大界身上。
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你只要仔細的思考一下,應(yīng)該就會認同我的看法?!?p> 實際上,差不多已經(jīng)冷靜下來的安離,此刻對羋珠的話已經(jīng)有九成相信了。前面提到黎晝似乎已經(jīng)開始利用族人修煉魂道源經(jīng),按照一眾前輩對魂道源經(jīng)的描述,黎晝的心智也肯定已經(jīng)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他做出什么瘋狂的決定并不讓人意外。
同時干掉太上情天的使團、滅掉太古神宗,就能很好的把水?dāng)嚋?,黎晝也就有了足夠的理由再次拖延前往太虛界的時間,那就是他要調(diào)查事情的真相,為好朋友的宗門報仇。只是黎晝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自己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遭到了暗算。
“各位前輩后來有詳細調(diào)查過嗎?”
“當(dāng)然有,情況應(yīng)該跟我們推測的相差無幾,而且當(dāng)年九離宗國的總壇,是有人幸存下來了的,而且這個人還給我們帶回了最關(guān)鍵的信息。”
“誰?”
“古謹!”
“什么?!”,安離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今天被嚇到多少次了。
“你沒有聽錯,古謹宗主還活著,而且他是被那個你最討厭的家伙救回來的!”,羋珠笑了笑說道:“當(dāng)時整個東嵐洲都亂套了,等太上情天帶著人趕到九黎宗國總壇時,那里只剩下了一片狼藉。
還是太上情天這孩子心細,在一處倒塌的密室之中找到了古謹宗主,當(dāng)時古謹宗主還有一口氣,于是就被太上情天救了回來并帶到了我們這里。古謹宗主醒過來之后告訴了我們一個關(guān)鍵情況,那就是突然襲擊九黎宗國總壇的人,知道我們事先定下的暗號,我們留下的兩位老兄弟也是確認了暗號之后才跟他們一起出手擒拿黎晝的。
可是,當(dāng)黎晝隕落之后,兩位老兄弟包括古謹在內(nèi),立刻就遭到了來人的暗算,要不然也不會隕落得如此干脆。古謹宗主之所以能夠幸存下來,也是因為兩位老兄弟在隕落之際拼死保護了他的神魂。
最后,也許是那幫人過于匆忙,也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重傷垂死的古謹宗主并沒有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或者是發(fā)現(xiàn)了但是沒來得及處理。”
“那古謹宗主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他還好。我們把他救醒之后,也把所有推測都跟他說了,他非常痛苦,認為自己不但害了自己的宗門,還害了他最好的朋友,最后導(dǎo)致九黎宗國崩潰,無數(shù)生靈隕落。古謹宗主自責(zé)之下選擇了永久的留在太虛界。
現(xiàn)在,古謹宗主和他的女兒一直生活在一起,日子還算過得去,你從這里回去之后,可以帶著你的好兄弟一起去看看他。讓老三和老九他們帶路就行,至于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你的好兄弟,你自己做主?!?p> “好的,謝謝各位前輩!”
這下,安離又開始頭痛起來了,這件事情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古風(fēng)去說,古謹之所以會犯下一系列錯誤,根子上還是因為古風(fēng)而起。
“這就是當(dāng)時的全部情況,也是對那一次事件最好的解釋,至于真相究竟如何,到了最后我們也選擇放棄去探究了。畢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而我們的目的也基本上達到了,再加上天蒼界那邊又在蠢蠢欲動,我們實在是沒有太多的精力繼續(xù)放在這件事情上,所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里是對于這次事件的一些細節(jié),也是我們當(dāng)年整理好的,你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拿去。如果你能夠?qū)?dāng)年的真相調(diào)查出來,也希望你能告知我們一聲?!?p> 羋珠說完,拿出了一枚玉簡遞向了安離。
“好的,謝謝前輩!”,安離接過了玉簡:“前輩,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p> “當(dāng)年前輩聯(lián)系的無間道盟的人,是什么身份?你們知道他的名字么?”
“知道的,他只是一個散修,但是在無間道盟的身份應(yīng)該不低,他的名字叫長空無極?!?p> 長空無極!
安離又雙叒一次震驚了:“他不是太上情天界主找來的人嗎?”
“不是,是我們安排到隊伍里去的,這也是長空無極自己要求的?!?p> “好的我知道了”,安離皺起了眉頭。長空無極這個人現(xiàn)在變得越來越重要了,同樣的,那個長空喵喵也變得越來越神秘了。
“安離,我們還要提醒你一句?!?p> “前輩請說!”
“對于無間道盟這樣的組織,你一定要謹慎對待。自從與他們失去聯(lián)系之后,這個組織的所作所為我們越來越看不懂了,只不過他們一直惡名不彰,加上行蹤詭秘?zé)o比,我們也一直沒有對付他們的理由與契機,也只能對其暗中戒備了。
但是,我們也一定不能小看他們的能量,他們絕對不是一般的、為了爭權(quán)奪利而存在的組織。他們一定有一個非常冠冕堂皇,并且能得到許多頂級強者認可的理念,要不然他們是無法讓那么多的強者為他們賣命的。
我們知道,你肯定也查到了,無間道盟控制這些頂級強者是掌握了飛升的方式。只是我們認為根本就沒有這么簡單。飛升確實有足夠的吸引力,但是要死死地控制住那么多頂級強者,光憑這一點顯然是不夠的,你一定不能低估他們!”
“知道了,謝謝前輩提醒!”
“這不算什么的,其實我們也知道,這么多年來九黎殘部的日子一直不好過,你也不要過分責(zé)怪太上情天以及三大界。
黎晝雖說已經(jīng)隕落,但是我們并沒有親眼所見,而且他的神兵并沒有徹底沉寂,所以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太上情天以及三大界一直在暗中監(jiān)視著他們,但是為什么要監(jiān)視的理由,太上情天這些人都是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的,他們只是執(zhí)行我們的指令而已,我們給出的理由就是擔(dān)心黎晝并沒有徹底隕落,很有可能還有一絲神魂殘存。
到了太上情天他們這個修為可能不會多想什么,但是他底下的人就難說了,他們會發(fā)揮自己的想象去揣度這一切,這個過程中難免就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這也是情有可原的?!?p> “我明白的!”,安離點了點頭。實情很可能確實是這樣,這么多年的針對,底下的人就算不多想,那都也已經(jīng)形成習(xí)慣了。當(dāng)年九黎宗國總壇被破,各大部族驚慌失措,他們與三大界確實也是發(fā)生過重大的沖突的。
仇恨早已經(jīng)埋下了,又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忘卻?
這本身就是一筆爛賬。
“安離,你還有什么問題嗎?”,這時應(yīng)空老祖開口問道。
“暫時沒有了?!?p> “那好,這些陳年舊事就到此告一個段落吧,接下來我們就來說一下把你找到這里來的真正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