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西嵐洲亂神宗嫡傳弟子,九品純土神光,八段九階,性張揚,愛吐口水,亂神宗被天情宗所滅后獨自逃生,后于西嵐洲西處作惡,二百年前被吾滅于晚情丘,無人知曉……
“我去!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縼y神宗…愛吐口水又是什么鬼???”
嚴炎,北嵐洲宗怒神宗嫡傳弟子,中九品純火神光,八段七階,體胖,性狠,喜便溺于他人之頂以羞辱之,后被怒神宗除名,趕出宗門,為搶奪修煉資源連滅數(shù)十小宗門,手段極其殘忍,一百五十年前被吾滅于火蓮池,無人知曉……
葉華,南嵐洲天募神宗太上長老,歸一境,善騙人寶物,甚是可惡,四十年前被吾悄悄困于天募海中,從此銷聲匿跡,大快人心。另,其妻魏薇,悍婦一名,修為高絕,嘴甚毒,十分可怕,遇之宜速速躲避……
“這都是些什么人??!”安離看得冷汗直流,弄了半天,這些人么就是十惡不赦,被陳樹斌偷偷的殺了,要么肯定就是得罪過陳樹斌的人,被他封印了幾十年,而這玉簡中的名冊整整有近千名之多!
這陳大師竟如此悶騷!
安離嚴重懷疑自己去冒充這些人會被坑的懷疑人生!尤其是這個叫葉華的,歸一境的大佬?。∵€有一個強悍的妻子,去冒充他?那不是去送人頭嗎!
“唉!”安離長嘆了一口氣,看向了被標記出來的最后一個人。
劉俊,西嵐洲財神宗親傳弟子,中九品純水神光,八段八階,財神宗沒落后,脫離宗門欲投靠其它宗門,均被拒之門外,后因出言不遜,十年前被吾斬殺于灰犬臺,無人知曉……
“還就是這個人看上去正常些了……”安離不由得暗暗想到:“財神宗這個名字好!聽上去還真是不錯!要不我就冒充他吧…那既然這樣的話,搞不好我得去西嵐洲混上一陣子了…”
安離正在想著,突然覺得身周一空,原來是已經(jīng)穿過了陸地來到了深海之中。還沒等安離回過神來,卻突然感到腦后殺氣涌現(xiàn),安離回首就是一記神光斬,血腥氣瞬間蔓延開來,一條近二十丈長的巨型狂鯊被安離斬出的神光斬劈成了兩半,身軀尤自扭動著向更深的海底跌落,血腥味引來了大批的狂鯊,可是這些狂鯊都圍著安離很遠在游動,沒有一只再敢靠過來。
“不會這么巧吧?”安離心中一動,水行訣施展而出,飛速沖向了海面,循著血腥氣聚攏過來的狂鯊群,這才敢聚攏過來分食之前被安離斬殺的同伴。
“還真是這里!”躍出海面的安離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不由得一呆,這片海域他十分熟悉,正是狂鯊島的附近,而安離曾經(jīng)待過十年的狂鯊島,就在前方不遠處,望鯊獄的斷壁殘垣仍然矗立在山邊,像極了一座巨大的廢棄古堡。
安離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展開身形向狂鯊島掠去。對于這座生活了十年的狂鯊島,安離還是很有感情的,既然路過了這里,那就不妨上島上去看一看,也算是對那十年平靜安逸生活的一種憑吊吧。
站在熟悉的沙灘上,安離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海風。高帽云袖的監(jiān)正,神情慵懶的張頭,還有壯壯的雷朋,瘦弱的小石頭,尚書家的胖兒子…這些人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想必還是被陳皇朝保護得好好的吧,畢竟這兩年也沒有聽到什么關于陳皇朝的消息,想來他們還是安全的。
想到陳皇朝,安離不由得又想起了小安承的意識團,自從上次交流了一下后,他就一直在沉睡,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狀況,自己跟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關系?這具身體究竟是自己的還是他的?想想小安承也算是命運多舛了,小小年紀就經(jīng)歷了這么大的生死危機,到現(xiàn)在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安離嘆息了一聲,緩緩地朝望鯊獄走去。上次離開后,眼睜睜看著望鯊獄被毀掉,也沒有機會看看具體的情形,這次來到這里當然要去看一看,看完后應該就要趕去西嵐洲了。安離搖了搖腦袋,像是驅散了腦海中的陰霾,像以前一樣枕著手臂,哼著小曲,慢慢的向望鯊獄走去。
就在安離轉過了一處土坡轉向了望鯊獄的大門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望鯊獄的大門口外居然站著一道人影!
因為狂鯊島地處偏僻,人跡罕至,又是除了狂鯊之外沒有任何修煉資源,所以來的人更是極少,加上安離又一心體味著過去的感覺,因此并沒有放出神識查探,直到轉過了土坡才發(fā)現(xiàn)了這道人影。而站在望鯊獄大門口的人已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安離,飛速的轉過了身來。
這是一名身著淡藍色宮裝的女子,臉上也配著淡藍色的面紗,看不清樣貌,只是從輕盈的體態(tài)和明亮的大眼睛看來,她必然是一個極美麗的女子。
女子顯然也是沒有想到安離的出現(xiàn),兩人四目相對時明顯都是一愣。
女子看清楚安離的樣貌后,顯得震驚異常,瞪得溜圓的大眼睛里充滿著驚喜,可是片刻之后,這種驚喜又如潮水般飛快退卻,漸漸的被懷疑與不解所代替,最后又慢慢轉化成憤怒!
安離還從未在一個人的眼神中這樣明確的看到如此劇烈的情緒變化,而且這個女子隱隱的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不由得呆在了原地。
刷!~
尖銳的破風聲將安離的心神拉了回來,女子的身形猶如一道清風,似慢實快,等安離反應過來的時候,女子的長劍距離安離已經(jīng)不足一丈!
“我艸!神光九段!”安離大驚失色,他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溫柔如水的女子居然會毫無征兆,又不由分說的向自己發(fā)動了攻擊,而且實力還極強!情勢容不得安離多想,破虛發(fā)動,安離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躲過了女子凌厲的進攻。
“慢著!……”安離一句話剛說出了兩個字,女子的劍光便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直取安離的要害,強大的壓力壓得安離再說不出話來,只能全身心的應付起女子的進攻。好在女子雖然修為比安離高出一大截,可是修煉的功法和煉體術明顯與安離相差甚遠,所以戰(zhàn)斗力只有三千五百左右,而安離的戰(zhàn)斗力達到了兩千五百以上,再加上手段眾多,一時竟也能勉強應付。
女子見安離勉強頂住了他的進攻,銀牙一咬,更是加大了攻勢,似乎之前是她有意隱藏修為所以并沒有使用熟悉的招式,現(xiàn)在她也顧不了這么多了,使用的全是自己最熟悉的凌厲殺招,安離的壓力瞬間暴增,情況看上去越來越危險。
可是隨著戰(zhàn)斗的進行,安離卻發(fā)現(xiàn)這女子無論是使用的功法也好招式也好,自己竟然都十分熟悉。
“我知道她是誰了!”安離心中劇震!可是在女子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之下,安離仍是只能勉強支撐,連開口的力氣都欠奉。
女子見久攻不下,很快便失去了耐心,左手打出一片印法,訣力匯聚,戰(zhàn)場周圍無端端的狂風大作!颶風訣!
“靈怡師姐停手!”這時安離終于有了一絲喘息之機,大呼讓女子住手,同時施展出風云步和踏風訣,一閃身便融入了女子召喚來的颶風之中,隨著狂風不斷飄舞。
“你究竟是誰???”此時的靈怡雙目赤紅,神智已經(jīng)接近崩潰的邊緣,可聽到安離的呼喚后,還是硬生生的停住了颶風決的攻勢開口問道。颶風仍然在呼嘯,只要安離一個回答不好,還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安離心中暗嘆,到了這個時候,他當然能夠理解靈怡的心情:“靈怡師姐,我不知道該怎么向你解釋,因為很多事情我也弄不清緣由,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安離說完,瞬間便脫離了颶風的范圍,土行訣施展,向地底深處而去。同時安離也施展了開山訣,在自己身后留下了一條通道,方便靈怡跟來。
靈怡見安離輕松的就脫離了自己的颶風訣,同時又施展出土靈訣向地底而去,立即就知道自己想要擒住他幾乎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安離的態(tài)度與施展出來的訣法已經(jīng)讓她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于是便散去了颶風訣,跟隨著安離向著地底而去。
安離越淺越深,雖然已經(jīng)深入地底數(shù)千丈,但是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靈怡跟在安離的身后看著安離飛快的下行,自己身后的土壤又在自己經(jīng)過以后又自動閉合,卻是越來越感覺到驚心。
安離先是施展了風系訣法融入到她的颶風之中,現(xiàn)在又能夠如此駕輕就熟的同時施展兩門土系訣法帶著自己深入地底,由此可見安離的訣法天賦已經(jīng)遠勝于她。
安離此時還不知道,要同時修習多系的訣法其實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這不但要求修煉者有極高的悟性,還需要相應神光屬性的支持才行,天賦、運氣、苦修缺一不可。如果多系訣法有那么好修煉的話,當年禁海也不會分成那么多部。
靈怡自然是知道這些道理的,所以在心中對安離越發(fā)高看了起來,但是如果一會兒安離不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仍然會與安離死戰(zhàn)到底。
下行了近二萬丈后,安離終于停了下來,并迅速地開辟了一個空間,接著,安離二話不說就將小安承的意識團召喚了出來。小安承的意識團似乎也感覺到了靈怡的存在,開始了劇烈的波動,不一會兒就漸漸的化作了小安承的樣子。小安承先是看了看安離,又轉頭看向了靈怡。
“母親!”安承在稍微愣了一愣后,便大哭著張開手臂向靈怡跑去。
不遠處的靈怡早已是淚流滿面,也撲向了奔跑而來的安承。
安離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濁氣,終于放下心來,在一旁找了個地方盤腿調(diào)息,任由久別重逢的母子倆發(fā)泄著情緒。剛才那一番劇烈的戰(zhàn)斗也讓安離的消耗巨大,要不是有神光藏法的存在,安離恐怕就要磕丹藥用神晶來恢復了。
許久之后,安承與靈怡終于述說完了離別之情,小安承牽著靈怡慢慢的走了過來。
“安離哥哥,這是我的母親。”經(jīng)過這么久的沉睡,小安承的意識清醒了許多。
“嗯,我知道的?!?p> “安離,承兒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是你一直在保護照顧著他,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剛才多有得罪,也請你原諒!”靈怡對著安離行了一個大禮,此時的她已經(jīng)卸下了面紗,清麗柔美的容顏讓安離也不禁為之心顫。
“靈怡師姐你不必如此?!卑搽x連忙閃開了靈怡的大禮,擺著手說道:“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這樣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這具軀體到底是我自己的還是安承的,也許真是我占據(jù)了安承的身體,是他救了我一命都說不定呢。你這樣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但是靈怡師姐你也請放心,我一定想辦法盡快為安承重塑軀體!”
“這具身體就是你自己的,不可能是承兒的?!膘`怡說得十分肯定。
“靈怡師姐,為什么你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