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遲倒在地上,兩個勁裝男女來扶他,觸碰到他身體時,手間一陣電流劃過。
有個小老頭起哄:“來人吶!殺人啦!”
“好歹毒的心思,孔老他不過是拆穿你的陰謀,你竟對他下此毒手。”女人賣慘道。
“人沒死呢,最多床上躺幾個月?!?p> “你這妖”
“我勸你慎言!”
地上扶著孔遲的女子最終沒罵出那些難聽的話來。
她也有些忌憚。
但輿論是必須控制的。
帝傾君有多干凈,就有多容易被潑臟水。
說她居心叵測也好,用心險惡也罷。
或者謀害人命!
女人眼色一狠,對暗處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人群中有人負責煽動群眾,剩下的人立即圍上來討伐帝傾君。
他們動,龔離與宿長老等人也動。
大家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對方的把戲一眼就看穿。
“幾位是執(zhí)意和我們官方的人作對了?”方才耍潑的小老頭陰惻惻道。
一個年輕的修道者想要出頭,被年長的老者攔下。
“此言差矣!你們與我們本就井水不犯河水,何來作對一說?倒是你們今日不來幫忙,最后一刻站才出來說些不中聽的話。魔神的事,是不是該給在場的人一個交代?”
年輕的道者摸摸鼻子。
方才確實沖動,要是他出來對話,估計大罵:“作對就作對,我還怕你們?”
姜還是老的辣。
這里不是他的戰(zhàn)場,他最好別貿(mào)然摻和進去。
他去看被眾人拉著的哭倒在地的男子,男人口中還嚷嚷著:“還我弟弟?!?p> 他還是來搞定這個人,安撫群眾吧。
搞清楚朝他們動手的是勢,不顧他們安危的也是勢。
尋仇應(yīng)該找準根源。
今日來的人其實很多。
包括肖旭和她歐皇幫的一些網(wǎng)友,應(yīng)該是為錢皓宇而來。
木魚等人已經(jīng)將魔神圍住,她父親擔心她,也趕到了她那邊。
魔神負隅頑抗,魔神信徒還很狂。
帝傾君朝魔神那邊走了幾步,最后去對付魔神信徒了。
玄棺以為她要過來,嚇它一跳。
見她轉(zhuǎn)去對付魔神信徒,它頓時松了一口氣。
人前它不適合有大動靜,但它和扈明銳那家伙約定好了,它得幫那家伙一把。
低調(diào)行事,它變小了再動。
魔神對玄棺已經(jīng)有了心理陰影,見它變小飛過來,就飛快地往后退。
“你別過來!”
“你要干什么?!”
玄棺追著他。
干什么?當然是干你!
它得早點行動。
不然一會兒魔神被殺了,它的護棺傀儡就沒有了。
玄棺一條黑絲栓住魔神,黑絲順著魔神的手臂入侵他的身體。
不知道什么時候,魔神又換回了主人格。
也是諷刺。
正常的人被送到這個醫(yī)院受盡折磨,真的精神病卻做了院長。
人類的世界真是奇怪。
魔神有壓制兩個人格的辦法,是一個寶貝,玄棺從他身上搜出來后,想也沒想就扔進自己嘴里。
黑絲很快入侵魔神的大腦。
魏無生等人要動,木魚忙勸阻。
她知道玄棺是帝傾君的法器,她以為這是帝傾君的安排。
“先看看再說,我怕魔神還有后招?!?p> 玄棺搜了魔神一個寶貝,之后就沒有搜到了。
眾目睽睽之下,它也不好纏住魔神太長時間,只能假裝繼搜寶貝。
一邊假裝自己盡心盡力找東西,一邊與扈明銳合謀謀害主副兩個人格。
“你當真愿意舍棄這具尸身?讓我把你分離出來?”
扈明銳冷笑道:“棺材,你想的太天真了。我們本來就是三個人,甚至我來的地方都不是這里?!?p> 他眼眸犯著兇光道:“是有人想辦法把我困在他的身體里?!?p> “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膘杳麂J不打算與它解釋。
一心與魔神的軀體脫離。
做玄棺的護棺傀儡嗎?
總比被封印在魔神的身體里一起被人殺死強吧!
總歸是自己誤入歧途,時運不濟,落到別人手上。
這鬼生啊……還能怎么樣呢?
玄棺還以為不用剝魂,不過它倆合計了一下,不能直接弄死魔神,所以還是剝魂吧!
把扈明銳的魂魄全部抽出來,這個它擅長。
玄棺的動作很快,魔神被它控制著不能說話,驚愕著任它抽走了扈明銳的魂魄。
“奇怪,你的魂魄怎么會揉進魔神的軀體里?”
而且還做得那么隱秘,它之前都沒發(fā)現(xiàn),它還以為扈明銳就是魔神呢……
“有人故意做的?!膘杳麂J冷聲道。
他都說他不是魔神了。
扈明銳一出,開心地對玄棺道:“你看,我不是他吧!”
他姿容昳麗,豐神俊朗,是一個帥氣的男鬼,與魔神大相庭徑。
他手中握著個東西,準備見機行事。
玄棺立馬把他綁成粽子拖過來。
跟它?;?,他還嫩著呢!
“是你拿來還是我去???”玄棺問道。
它收回魔神身上的控制,把扈明銳拉遠。
木魚以為它搜完身了,對眾人道:“魔神身上應(yīng)該沒有危險的東西了?!?p> 一個屠魔志愿軍跟她的話說:“還是帝傾君想得周到,安排了讓玄棺提前搜身?!?p> 魏無生雖然看到玄棺搜走了東西,但他并不關(guān)心那個。
只是摘星樓主有些奇怪,他剛剛好像感覺到什么東西從他旁邊走過,摘星樓主望了玄棺一眼,多留了個心眼。
扈明銳手里有東西。
玄棺才不管他是要害它還是準備偷溜,直接收緊黑絲捆緊扈明銳,從他手中搶過來那東西。
它看了一眼,那是一個纏繞著黑氣的透明東西。
形狀像石頭,但能直接封住扈明銳放進魔神的軀體里,一定有它的不凡之處。
“拿來吧你!”
扈明銳被發(fā)現(xiàn),惡狠狠地盯著它,一語不發(fā)。
要是眼神能殺人,它可能已經(jīng)被他剮了。
這東西氣息很邪門,玄棺沒有像之前一樣找到東西就吞下去。
放進棺材它也不放心,干脆用黑氣裹著去找帝傾君幫忙。
念及此,玄棺立即行動,拖著扈明銳便往帝傾君那邊跑。
“你要干嘛?”
扈明銳被迫跟著跑,卻因玄棺速度太快,直接被玄棺放風箏似的牽了過去。
“帶你找我主人看看?!毙椎?。
“你不是說和你主人關(guān)系不好?她正你邪。你抓我做護棺傀儡,不怕被她知道?”
“怕什么?你又不是人!”玄棺嘟囔一句。
抓楊云馨馨這樣的才怕帝傾君知道,抓扈明銳,它才不慌。
原本它沒打算告訴帝傾君,但是扈明銳這家伙有古怪,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它只是個棺材,雖然這些年長了很多見識,但總有它不知道的。
“想坑我?先坑過我主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