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帝國將傾 四

　　儀式已經(jīng)完成，材料是一位可憐又無辜的子爵，他看中了凱奧絲的“發(fā)明”，企圖吞占這些凱奧絲用了極大努力才得到的東西。在凱奧絲編織的陰謀下，他得罪了教會，在給予了這位子爵背后的伯爵——其實準(zhǔn)確地說是這位伯爵的騎士足夠的好處后，凱奧絲算是投靠上了這位比維亞伯爵強的安德爾伯爵。

　　接下來的事情簡直不需要更多的描述，這僅僅是這片大地上每天都會發(fā)生的事情而已。凱奧絲利用了教會的逼迫——在教會眼中是協(xié)助了他們，獨自殺死了這位“秘術(shù)導(dǎo)師”——他的法術(shù)混合了多種他所模擬的能力——包括且不限于“賄賂”，奇怪但是有效。不過，他模擬出的用于強化身體的法術(shù)很明顯不夠強大——配合凱奧絲的“火焰”能力，越過了復(fù)雜的設(shè)計和更強的火藥性能，凱奧絲定制款栓動式半自動步槍非常輕松地把他打成了馬蜂窩。

　　凱奧絲獲得的好處其實只有被承認的爵位，超凡特性和那子爵靈魂已經(jīng)被一位“牧羊人”放牧了，不過這已經(jīng)滿足了所有儀式條件。

　　視線在模糊...眼前的一切都開始破碎，只剩下破碎的紅色。

　　凱奧絲聽到了意義不清的囈語，似乎是在反復(fù)誦讀“梅迪奇”，魔藥如同細小的刀片，在咽喉時感覺不到什么，但在胃中刺得凱奧絲十分疼痛，隨著囈語聲的加重，那股刺痛感蔓延向全身，凱奧絲咬住了牙防止自己慘叫，她蜷縮起了身體，企圖化解一定痛苦。

　　一股微弱的精神從魔藥中升起，凱奧絲知道這是她父親的精神殘留，她用意志消除了這個殘留——這讓凱奧絲感到一股怪異和一種奇怪的幸福感。

　　但當(dāng)那股刺痛感終于蔓延到眼睛時，凱奧絲幾乎無法思考了——她的精神無法承擔(dān)這種痛苦，似乎選擇了自我毀滅。

　　這時，儀式的效果終于體現(xiàn)了：那個“華麗”的陰謀似乎成為了一個支撐點，那死去的子爵似乎就是這個支撐點的“養(yǎng)料”——這些僅僅存在于凱奧絲的精神的事物難以用文字表達，這只是大概的含義。

　　這個“支撐點”讓凱奧絲的精神有了一個依靠，在魔藥的刺激下還能穩(wě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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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聯(lián)盟的六神看著彼此，在這個瞬間，祂們這些神明就像中了“沉默門徒”的“緘默”一樣。

　　祂們都沒有受傷——至少沒有受到能影響戰(zhàn)斗力的傷，這在神戰(zhàn)中是罕見的。但是祂們的成果也非常罕見——六位神明一起出手只殺死了一個序列1的天使之王，而且還是能復(fù)活的天使之王。

　　這是可笑的，6對1——最多算作6對2的戰(zhàn)斗沒有殺死任何一個敵人，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六神聯(lián)盟間的內(nèi)部矛盾。

　　知識與智慧之神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給予投誠者獎勵吧，我們還需要祂們摧毀所羅門的陵墓?！?p>　　戰(zhàn)神附和說，“祂們那兩位‘最忠誠的天使’為我們誤導(dǎo)阻擋了查拉圖和帕列斯，祂們可以晉升序列1成為傀儡?！?p>　　“好”大地母神點頭符合，其他神明也同意了。

　　這是“背叛者”應(yīng)該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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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割者...”凱奧絲的手上燃燒起了接近白色的淡黃火焰，這種火焰的溫度遠遠超過凱奧絲以前的橘黃色火焰和黃色火焰。

　　凱奧絲微微用力，那淡黃色的火焰變成了熾白色，僅僅是放出的熱量就使整個房間燥熱了起來。

　　她壓縮了火焰，那火焰靜止了，成為了好看的淡藍色，看似無害，但它散發(fā)的熱量差一點將凱奧絲的衣袖點燃——即使那包裹了靈性。

　　凱奧絲重新控制好了火焰，它變成了一把通體淡藍，細長的刺劍，凱奧絲把它握在了手中，假裝有人在和凱奧絲決斗。揮舞了一段時間刺劍后，那刺劍流暢地滑到了凱奧絲的右手上，化作了一只手套——下一刻又變成了全身鎧甲和翻飛的小鳥。不過這些都是在“陰謀家”時就已經(jīng)掌握的變形而已，凱奧絲希望嘗試的是這樣——

　　她把火焰“凝聚”成了線狀，嘗試在石桌上“雕刻”一些花紋。

　　“...”凱奧絲有些無語地看著那個并不美觀而且影響石桌使用的花紋。至少成功了，凱奧絲想。只需要多加練習(xí)就可以對金屬進行“精加工”了，她也就有了蒸汽機制作的最后一塊關(guān)鍵的拼圖了。

　　凱奧絲又嘗試了“陷阱”，“挑釁”，這些能力都有一定的增強，比如以前“挑釁”自己幾乎沒有效果，現(xiàn)在“挑釁”自己能讓自己生氣——其實可能是剛剛晉升靈性不穩(wěn)定的原因。

　　“獵人”的身體素質(zhì)加強也提升了，現(xiàn)在的凱奧絲大概能打倒三個納德——仲裁人也有力量提升。

　　“陰謀家”的智力提升似乎也有效果，不過凱奧絲并不特別需要這種提升，她更希望是“通識者”的“理科”智力提升，而不是現(xiàn)在的“文科”，不，應(yīng)該是“黑社會”智力提升——這只限于詐騙他人，編織陰謀，對于凱奧絲幾乎沒有用處。

　　“收割者”的新能力，“弱點攻擊”，這其實是輔助能力。它能讓凱奧絲看到敵人在神秘學(xué)上的“弱點”，攻擊“弱點”能起到數(shù)倍的作用，甚至可能直接擊殺敵人。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的確能被稱呼為“女子爵”了。凱奧絲想。

　　她走出了書房，門外是激動的阿圖所，他鄭重地行騎士禮：“祝賀你，小姐。”

　　凱奧絲臉上帶著微笑，“阿圖所，不用這么在意禮節(jié)，你是我不可缺少的守護者。讓我們一起努力地為我們自己建設(shè)更好的未來吧?！?p>　　看著似乎受到極大鼓舞的阿圖所，凱奧絲不得不感嘆，“陰謀家”的能力也許還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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