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閣的幾名供奉商議之后,決定以獅子搏兔之勢,將郝仁給拿下,絕對不能夠讓他堵門堵得太久。
雖然自己也覺得有點小題大做,對一個小輩都如此慎重。
甚至連供奉閣的最高戰(zhàn)力都要請出來,就是為了擒拿一個小孩子,說出去,都讓人恥笑。
可是,這關(guān)乎皇室和朝廷的臉面。
他們并不清楚郝仁到底有多強,只知道考核那天發(fā)生了變故,甚至于連三陽道人都出動了。
不過三陽道人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并沒有跟那個引起變故的人交手,所以他們也沒有辦法對比,郝仁有多強。
幾名朝廷的供奉在供奉閣之中穿梭,很快就來到了供奉閣大供奉的屋外。
“我等求見大供奉!”
很快,屋內(nèi)就傳來了聲音。
“何事?”
“回稟大供奉,現(xiàn)在宮門有一少年人堵門,我等沒有短時間單打獨斗戰(zhàn)勝其把握,所以特意來請大供奉出手,將其五招之內(nèi)拿下,見于陛下跟前?!?p> 這幾名供奉實話實說,倒也沒有礙于面子說些場面話。
現(xiàn)在郝仁堵在宮門口,必須盡快行事,若是隨意浪費時間在口舌上面掰扯,只會讓朝廷的臉面越來越難看。
“嗯?”
“少年人?”
“詳細說來!”
房屋之中的大供奉有些意外和驚訝。
既驚訝有人敢來皇宮堵門,也驚訝來得人竟然是一個少年人。
當即對郝仁多了些許的好奇,至于皇家的臉面問題,他倒不是很在意。
因為他跟別的供奉不一樣,他成為供奉只是因為欠了南家的人情,在這里還人情而已,時間一到,他自然就會離開了。
作為半步踏空境的強者,以他的身份,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無論加入哪個勢力,都能夠得到不俗的地位。
哪怕去往安康國之外的其他勢力,也一樣能夠得到很好的待遇,何必困于一地呢?
聽到大供奉問話,屋外的幾名供奉沒有耽擱,當即將郝仁的事情說了出來。
“好一個少年英才,好一個剛烈的少年人,看來,又是我們那位陛下做了什么事情,才會讓這位少年做出前來堵門的舉動?!?p> “沒有想到,我閉關(guān)數(shù)年,江湖上竟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少年英才,可惜啊,如果是我碰到,即便拼盡一切,都要將其收入門下,傳我衣缽,可惜啊,這個少年能夠如此年紀,就擁有先天戰(zhàn)力,除卻他自身的原因之外,必然有了師承!”
“南家誤我,大憾,大憾!”
聽著大供奉痛心疾首的聲音,門外的幾位供奉都是有些尷尬,都想干脆離開自己去解決郝仁算了。
“不過,今天能夠得見少年英才,也算是一件幸事?!?p> 屋門無風自開,只見到一身穿黑袍,滿臉絡(luò)腮胡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看都不看門外的幾名供奉,徑直離開,如同一頭大鳥飛上天際,朝著宮門的方向飛去。
絲毫不顧忌皇宮大內(nèi)不準許御空的規(guī)定,隨心所欲至極。
“唉,沒有想到這大供奉對于那個郝仁竟然如此欣賞,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故意手下留情,對郝仁進行考教,一旦如此,只怕五招之內(nèi),根本沒有辦法將郝仁拿下。”
“失策,失策,明明早就知道那應(yīng)天地隨心所欲慣了,毫無禮法可言,我們還病急亂投醫(yī),以為其可以幫助我們快速將那個賊子拿下?!?p> “沒辦法,誰讓這一位同樣的才情驚人,年不過五十,就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了踏空之境,要誕生自己的內(nèi)景天地了,如果不是欠了南家的人情,許下了二十年守護之約,這等人物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縱情于山水之間了。”
“所以人家跟我們是不一樣的,皇宮大內(nèi)的規(guī)矩,可以束縛我們,卻束縛不住這位,也罷,事已至此,只能夠看這位的意思了!”
郝仁站在宮門之外,既不往前一步,也不退后一步。
王都之中轟鳴聲不斷,顯然是有強者在交戰(zhàn),一些朝廷大官的府邸就糟了無妄之災(zāi),化為齏粉。
不過幸好的是,仆從無一人傷亡。
越來越多的強者趕往轟鳴聲傳來的方向,滔天的力量波動在王都之內(nèi)激蕩,無數(shù)人人心惶惶。
唯有宮門口安然無恙,越來越多的人朝著宮門口。
人越來越多,漸漸擠滿了宮門口周圍的街道,甚至還有人攀上了周圍的屋頂,相互擁擠著。
畢竟其他地方戰(zhàn)火蔓延,唯有皇宮這邊沒有受到絲毫波及,就像是那引發(fā)暴亂的兩個暴徒,故意將人驅(qū)趕到皇宮門口一般。
而這些后面來的人,自然也看到了站在皇宮之外的郝仁。
隨便詢問了一下旁邊的人,也就知道了郝仁堵門的事情。
皆是感慨郝仁瘋了,有人內(nèi)心歡喜,有人內(nèi)心憂愁,有人無悲無喜充當觀眾。
緊接著,一道強橫的氣息從皇宮之內(nèi)沖了出來,然后一道人影落地,落在了郝仁的跟前。
“你就是郝仁?”
應(yīng)天地看著眼前的郝仁,有些不敢確信。
以往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算是被上蒼所鐘了,修行天賦橫壓自己的同齡人,長相嘛,男人要的是實力,要長相干什么?
本以為今天,他會遇到跟自己一般的同類,可是沒有想到,根本不是!
“前輩也是來勸我離開的嗎?”
“那倒不是,我只是聽說,有一位少年英才堵在了皇宮的門口,所以想來看看?!睉?yīng)天地直言不諱。
“現(xiàn)在前輩見過了,那前輩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你不畏懼我?”
應(yīng)天地答非所問。
他已經(jīng)是半步踏空之境,內(nèi)天地雛形初成,只需要打磨調(diào)和,就可以晉升。
丹陽境者,如同懷抱大日,大日為基,方能夠誕生世界。
此時的他,相當于懷揣著一個殘破的小世界。
可是即便是殘破的小世界,也帶著一絲絲的天地威壓,如果他任由這樣的威壓肆虐的話,尋常的丹陽境站在他的面前,也要被這股威壓給壓制。
從而產(chǎn)生畏懼的心理,畢竟面對天地,誰又能夠不敬畏,不感慨自身的弱小呢?
即便他現(xiàn)在收斂住了,可是他距離郝仁如此之近,郝仁不可能感受不到他體內(nèi)的天地威壓。
可是對方依舊不為所動,怎么可能?
“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
天地再高,又豈能壓得住自己的心?
壓不住自己的心,自己又怎么可能畏懼,屈服呢?
聽到郝仁的回答,應(yīng)天地猛然大喝:“說得好,說得好啊!”
“你小小年紀,竟然能夠有此感悟,如此氣魄,果真是天縱之才,天縱之才!”
“南家那群蠢貨,竟然與你為敵,簡直蠢笨如豬!”
“應(yīng)天地見過道友!”
應(yīng)天地猛然抱拳,臉上的神色轉(zhuǎn)變成了興奮。
“不過,我突然想要跟道友你交手了。”
“無妨,誰來都一樣!”郝仁也沒有絲毫畏懼,他今日來堵門,本就考慮過各種情況。
“那就得罪了!”
應(yīng)天地也不托大,直接一拳轟出,先行試探。
可是即便沒有動用任何招法,緊緊只是憑借體內(nèi)先天真氣推動肉身轟出的一拳,也瞬間壓爆空氣,爆出一聲巨響。
整個人如同一座山岳橫壓而來,帶著無可抵御的彷徨大力。
“啊?。 ?p> 應(yīng)天地一拳轟出,攪亂周遭的氣流,勁風四射。
周圍的百姓只感覺自己被卷入了風中,身不由己的往后倒去,只能夠下意識的拉住周遭的人,固定住自己的身形。
看著朝著自己轟過來的一拳,郝仁直接抬手向上,一掌托出。
瞬間將應(yīng)天地的拳頭包裹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頓時,應(yīng)天地的攻勢猛然停止。
然后兩人腳下的大地轟然爆開,大地塌陷。
就連皇宮的大門都破碎開來,一眾百姓只能夠瘋狂朝著后面涌去,有幾個倒霉的家伙,來不及后撤,就掉入到了深坑之中。
被掩埋在了土堆里面。
而這個時候,處于深坑之中的郝仁一跺腳,就將被埋在土坑之中的百姓給震了出來,拋飛到了地面上。
被拋出來的百姓連身上的泥都不敢去撥掉,抬腿就跑,剛才被埋在土里面的感覺還沒有消散,那種隨時死去的感覺還在繚繞。
但是看到郝仁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接下了這一拳的一些人,也是開始歡呼起來。
“我就知道,這些天的謠言都是假的,郝仁公子明明這么強,怎么可能是外強中干?!?p> “對啊,而且什么躲在女人后面,完全就是無稽之談,沒看到郝仁公子連皇宮的門都敢堵嗎?”
“不過郝仁公子為什么來堵皇宮的大門,難不成這一次鬧得滿城風雨的事情,實際上是皇家的人弄出來的?”
“噓,小聲一點,你不要命了?”
深坑之下,郝仁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
“好,剛才那一拳,我雖然沒有動用全力,可是也有五成實力了,可是卻被你這樣輕描淡寫的接了下來,單憑力量,你已經(jīng)不弱于尋常丹陽境的爆發(fā)了,可是你身上明明一點先天之境的威壓都你沒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前輩有興趣,等到三天之后,我自會明說!”
“好,那我們繼續(xù)!”
“你們這些人,老子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趕緊后退,否則,到時候要是磕著傷著了,可別怪老子沒有提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