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小梁王瘋了不成?”
“他真的要殺死不棄公子不成,如果他這么做,豈不是要與整個云家為敵?”
“哎呀媽呀,嚇?biāo)牢伊?!?p> 光幕之前,有好幾個人嚇得跌坐在地上,仿佛真的看到南家源朝著自己一戟劈砍過來。
像是看到了自己被一戟劈成了兩半。
生生被嚇得腿軟,有些膽子小的,更是嚇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沖動。
“好厲害,這是練出神了呀!”
有一些江湖中人看到這一擊,當(dāng)即震撼,嘴中贊嘆不已,只覺得長江后浪推前浪。
只有練出了神的武技,才能夠讓人一看到,就壓塌了對方的意志。
就像是有的人打架,站的遠(yuǎn)了看,就不會覺得有什么,心中無波無瀾。
可是有的戰(zhàn)斗,你會覺得心潮澎湃,情緒難以自抑。
這就是交戰(zhàn)雙方打出的招數(shù)已經(jīng)入了神,將自己的精神,意志都賦予到了招數(shù)之中,看似招法沒有變化,實則已經(jīng)大不相同了。
“王爺,小王爺這一招摧城斷岳,已經(jīng)有幾分您的味道了,只怕這一場戰(zhàn)斗,勝負(fù)已分!”
梁王府內(nèi),梁王南霸天站在花園之內(nèi),看著光幕之中的戰(zhàn)斗,沉凝不語。
而一旁的老管家則是笑著恭喜,覺得自家小王爺這一招足以鼎定乾坤了。
南霸天面容堅毅,眼中神光湛湛,搭配上不茍言笑的表情,給人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是嘛?”
“那看來你是真的老了,老眼昏花了!”
南霸天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勝負(fù)已分,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
“王爺??!”
老管家心頭一震,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么。
可是他還是直接跪在了地上,朝著南霸天離去的方向叩拜。
畢竟甲方說自己錯了,就一定是自己錯了,社畜的覺悟。
拜了九拜之后,老管家再次回頭,看向天上的光幕,難道小王爺要輸了嗎?
可是都已經(jīng)飛龍騎臉了,怎么輸啊?
——
南家源一戟劈落,相比于旁人,云不棄的感受更深。
因為這一擊的神完全是朝著自己沖擊而來,旁人所觀,不過萬一。
而在他的眼中,真的有一座橫天大戟從天撥下,可斷江,崩山,摧城!
“小王爺果然厲害,難怪連那祁連小姐輕易都奈何不了你?!?p> 南家源眼中異色一閃而過,沒有想到云不棄在自己的神壓迫之下,還能夠開口說話,怎么可能?
“可惜啊,你在封住我走位的同時,我就猜到了你會用出這一招!”
“我們交手過數(shù)十次,你的戰(zhàn)斗習(xí)慣早就已經(jīng)被我摸透了!”
“現(xiàn)在,你人在空中,雖然可以借勢而下,可是卻也沒有了躲藏的可能!”
云不棄灑然一笑,仿佛勝券在握!
“大言不慚,你破了我這一招再說吧!”
南家源意志依舊堅定,并沒有因為云不棄的話而有絲毫動搖。
武者爭鋒,若是輕而易舉被三言兩語動搖意志,那還練拳腳干什么,直接練嘴皮子就得了。
“那就對不住了!”
“云龍?zhí)阶Γ ?p> 云不棄眼中神光一湛,手中的劍遞出,如同一條潛龍從淵墟之中悍然飛起。
突破身上一道道枷鎖,沖上天空。
鋒芒,鋒芒畢露!
對于這條潛龍來說,任何敢于擋在它面前的事物,都要被他撕扯粉碎,吞入腹中,化為阿堵物。
此刻的云不棄就像是被壓縮到極限的彈簧一般,反彈而起。
飛到空中,對著橫掃而來的彎月,探出了自己猙獰的龍爪。
“什么?”
南家源只感覺一抹劍光沖天而起,劍未及體,卻割膚生寒。
劍意!
云不棄這個家伙竟然練就了劍意?
他竟然走到了自己的前面?!
潛龍出淵,面對這太古龍種,無論是山岳還是城池,都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
云不棄一劍點在南家源的彎月戟上。
“咔嚓——”
鋒芒之力在劍尖流轉(zhuǎn),這通體由玄鐵所鑄的實心彎月戟,竟然開始碎裂,碰撞之處衍生出一道道裂痕。
細(xì)小的碎片朝著四周飛濺而去,頓時讓四周的生靈遭受到了滅頂之災(zāi)。
碎片雖然細(xì)小如蚊,可是兩人碰撞的強橫勁力加持之下,不遜色于穿甲彈,并且更難處理。
一個個小洞出現(xiàn)在周圍崖壁之上,深入十丈。
樹木被洞穿,幾條倒霉的毒蛇,以及小獸被打成血霧。
而這一劍之中的強橫力道,以及鋒芒之氣,繼續(xù)沿著戟身向上,來到了他握住戟身的手掌之中。
南家源只感覺手掌刺痛,下意識的松開了手,彎月戟當(dāng)即被彈飛出去,插到了一旁的地上。
輸了!
領(lǐng)悟出劍意的云不棄,不是他目前可以擊敗的。
“你贏了,從現(xiàn)在開始往后的三天,我都聽你的!”
南家源也沒有絲毫想要賴賬的想法,說一就是一!
“僥幸勝了南兄一招算不得什么,不過既然有言在先,那這三天時間之中,就請南兄多多指教了!”
云不棄收劍回鞘,沒有了剛才拔劍時候的鋒芒畢露,溫潤如君子。
“少說這些沒用的,現(xiàn)在我們?nèi)ツ睦???p> “自然是去找更多的同伴,至于令牌,時間還多,不急,我們可以等到別人都找出來,以逸待勞?!?p> “既然如此,那走吧!”
南家源撿回自己的彎月戟之后,兩人一同離開,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地面。
“小梁王跟不棄公子應(yīng)該是這場考核之中最強的兩人了吧,尤其是不棄公子,看上去好像還保留了一部分實力?!?p> “最強是最強,可是在這樣的賽制下面,即便是最強,可是一旦被第二天進入賽場之中的那些宗門少俠盯上的話,不敵被淘汰,再強也沒有用呀?!?p> “你想多了吧,以這兩位的實力,如果遭遇到那些宗門少俠,連逃走都不行的話,其他人豈不是更慘,如果這樣弄的話,今年估計一個能夠入門的考生都沒了?!?p> “是啊,如果是這樣,考核的意義在哪?”
“靜觀其變吧。”
——
郝爽全力奔跑了近乎一盞茶的時間,看到后面沒有人跟來之后,才終于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不停的開始大口喘氣,壓平起伏不已的氣血。
“該死,如果令牌一拿起來會發(fā)光的話,我該怎么辦?”
郝爽只感覺頭大如斗,只感覺沒有漏洞可鉆,不愧是最終考核。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起碼先不要被淘汰再說?!?p> 這個時候,不遠(yuǎn)處一道光芒亮起,晃到了郝爽的眼睛。
有人撿到令牌了?!
要不要過去看下?
郝爽猶豫了。
畢竟令牌光芒一亮,肯定會引來其他考生,自己的實力他清楚,說是墊底都絲毫不為過,要是被誤以為也是想要搶奪令牌的,將自己拉入戰(zhàn)局的話,豈不是要涼?
可是萬一自己能夠撿漏呢?
還沒等他決定好,這個時候,一道流光朝著他這個方向飛了過來,好死不死的落在了他的腳邊。
仔細(xì)一看卻是一枚地字令牌。
郝爽一愣,反應(yīng)過來頓時如臨大敵,旋即趕緊后撤十米,一躍上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叔,竄入了樹枝之中,借著枝葉之間的縫隙窺探外界的光景。
沒多久,一聲怒吼傳來:“祁連晨,你個瘋婆子,我令牌都扔了,你還追著我不放,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然后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郝爽的視線之中,狼狽逃竄。
而他的后面,則是追著一個少女。
少女的手上持拿著一柄跟她體型完全不相符的巨大鐵錘,不停追著,臉上帶著小惡魔一般的笑意。
巨錘在她的手中宛如無物,被她拖著近乎要飛起來一般。
是她!
郝爽認(rèn)出了她,剛才在校場的時候給他算是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畢竟個人風(fēng)格實在是太過鮮明突出了。
“令牌哪有跟高手交手有趣?!?p> “你跑什么,跟我打一架我就放過你,你別跑呀——”
兩人先后從郝爽的眼前跑過去,連地上的令牌都沒有去顧及。
看著近在咫尺的令牌,郝爽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大腦像是分化出了兩個小人。
一個小人讓他趕緊去將令牌撿起來,天賜不取,反受其咎。
另外一個小人卻是讓他不要去,畢竟撿了也保不住,乖乖的茍起來,他不香嗎?
猶豫了一陣,郝爽當(dāng)即將那個勸他茍著的小人給按在地上打死了。
“拼了!”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茍著不是辦法,現(xiàn)在令牌在地上自己都不敢撿,要是到了別人的手上,自己豈不是更不敢了?
就在郝爽要下地的時候,一道輕咦聲響起,只看到一個人從他視角盲區(qū)的一棵樹后走了出來。
看著地上的令牌。
“有塊令牌,我運氣這么好的嗎?”
“算了,還是不撿了,我這么弱,還是安安心心茍著吧?!?p> 郝爽???
你是不是在含沙射影?
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