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許安琪出現(xiàn)在門口時,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在場的誰沒被揍過,這是來自許安琪特有的威壓,來自兒時的恐懼延續(xù)至今,未曾消弭。
“安琪姐啊!”
帶著恐懼,眾人就見許安琪直奔劉盈所在的角落走了過去,隨后眾人以震驚的神色看向了李熙。
就算他們不說話,李熙都看的出來他們的內(nèi)心活動應(yīng)該是:小劉總的女朋友是許安琪!?。?p> 揉了下太陽穴,李熙看向了許安琪心說:嚴(yán)格來說還不是。
隨后李熙就偏了下腦袋,他可什么都沒看見,比如許安琪偷偷親了劉盈一口什么的,根本沒有的事兒,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許安琪卻是橫了一眼李熙,似是在警告些什么,李熙攤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得瑟模樣。
“呆呆……”
李熙豎起耳朵:呆呆???。?!都已經(jīng)有愛稱了嗎,什么時候的事情,祝九九哇。
許安琪紅了耳根,一個眼神瞪過去,就沒人敢在往這邊看了。
本來李熙是打算起身搭把手的,結(jié)果看見許安琪直接把人打橫抱起來后,他默默的抬起手抓了把瓜子。
“呆呆……”
把人放到車上,系好安全帶后許安琪道:“我不是呆呆,你醉了,她……不想出來了,而且,我有吃藥。”
迷迷糊糊睜開眼,劉盈先是皺眉,隨后揉了揉眼睛:“我在做夢嗎?”
許安琪做到駕駛位,系上安全帶后頭也不回的說道:“對?!?p> “冰塊臉,你……喜歡我什么啊?”
酒氣撲了許安琪一臉,許安琪右手把劉盈的臉推開,左手扶在方向盤上,右手一松,劉盈的腦袋往下一栽,伸手掛檔,起步。
許安琪看著路道:“公平,公正?!?p> 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劉盈,只見劉盈歪著腦袋皺著眉頭,睡的很辛苦的樣子,嘆了口氣,許安琪伸手用食指把劉盈的腦袋推正。
從自己的包里拿出鑰匙,許安琪帶著劉盈進了不知道應(yīng)該算劉盈家還是算許安琪家的房子。
“冰塊。”
許安琪:“我在?!?p> “我不好?!?p> 許安琪:“你說的對?!?p> 劉盈抬起的臉上滿是迷茫,按道理,一般人不應(yīng)該說“我也不好”的嗎。
這反應(yīng)倒是把許安琪給逗笑了。
“我難受?!?p> 正當(dāng)許安琪以為是什么心理創(chuàng)傷,七大姑八大姨,或者比較難搞的客戶啊,比如她這種的之類的時候,劉盈“哇”的一口吐了出來,這時候許安琪才知道,劉盈原來是身體上的難受。
把劉盈放床上后,許安琪通知道:“走了?!?p> 跟昏死在床上似的劉盈自然不會給予許安琪回復(fù),許安琪脫了已經(jīng)臟掉的外套拿手里就撤退了。
…………
睜眼,疑惑,劉盈看了下四周,他的房間。
剛剛好像是許安琪送他回來的,爬起來喝了戒酒藥,但幻覺總也沒消失。
摸了下左臉,撅著嘴,劉盈依稀覺著,好像……許安琪親了下他,笑了一下后,劉盈道:“幻覺?!?p> “是……壓力太大?!?p> 嘴里嘟囔著,劉盈就踉蹌著去了廚房,在那挑刀,當(dāng)劉盈拿著刀在自己脖子附近比劃了幾下后,剛洗了澡坐在監(jiān)控前的許安琪,立馬就出了別墅,此時此刻她大概能夠理解呆呆出現(xiàn)時,劉盈的心情了。
在路上堵車堵的許安琪都想徒步跑過去,真出個啥事兒,等她到了,只能趕得上去收個尸。
劉盈估計也是覺著自己身上都是酒味兒,最后許安琪是在浴室找到的穿著浴袍的劉盈,他手里拿著把小刀,浴池里放著水,手腕兒那飄著血跡,整個一自殺現(xiàn)場。
扶著額頭,冰塊臉道:“別怕,別怕,你先別出來?!?p> 說著,許安琪蹲下手放在了劉盈的脖頸處,有脈搏,人活著。
隨后把劉盈的胳膊提溜了起來,傷口不大,沒什么生命危險,甚至已經(jīng)不怎么流血了。
胳膊上的傷口不只一處,傷口都不深,只要時間足夠,甚至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看得出,劉盈是個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