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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為仙君黑月光

第047章 圣祖清河——溫柔的狀元郎

被迫成為仙君黑月光 水墨有清朗 2010 2021-08-12 23:14:43

  十鞭以后,詹鳶已無力氣說話。

  下界之后她還是第一次這樣無力,感受到身為凡人的無可奈何。

  她癱靠在周禾悎懷中,他掃了眼她身上的傷處,找了個可以放手的地方將她抱起。

  “我?guī)フ依芍?!”周禾悎道,抱著詹鳶就往大門走。

  何丸追幾步:“這就要走?”

  周禾悎難得冷眼:“她已經受了十鞭,你還要怎么樣?”

  他的氣勢嚇人,眼神像要吃人一樣,把何丸一下鎮(zhèn)住。

  他不敢再攔周禾悎,那邊玄疆也沒有發(fā)話,殿中五沒人敢攔,紛紛讓開,讓周禾悎抱著詹鳶離開。

  躺在周禾悎的懷里,詹鳶十分安靜,讓周禾悎有些害怕。

  “道姑,你還好嗎?”

  詹鳶微弱的聲音:“你希望我不好嗎?”

  “哦,你還活著就好!”

  “我當然活著?!?p>  “我怕你死了。”

  詹鳶閉著眼,任由他抱進房。周禾悎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尤其是不敢叫她身上的傷口碰到床板。

  他盯了一眼,說道:“掌門還是有心,沒打傷背。”

  因為背部沒有傷口,所以詹鳶還能平躺在床上。

  一提起玄疆,詹鳶閉著眼眼前浮現的都是他抽鞭子的樣子,心中驀寒。

  “別提他!”她微聲道。

  周禾悎扯開嘴角苦笑,去打開水,稍微為她清洗傷口。

  “從這里下山去找郎中要很長時間,天倫山里有現成的大夫么?”

  詹鳶這時想起:“都是凝霜師姑負責醫(yī)治本門弟子。”

  凝霜主要修行醫(yī)道,治病救人她最在行,只是可惜受賀蘭山蠱惑牽連,現在還在關禁閉。

  詹鳶忽然心更涼了:“她不會幫我醫(yī)治,你去找大師兄游子濤,問他有沒有治外傷的金瘡藥?!?p>  “好。”

  周禾悎腳步匆匆,離開她的房間。詹鳶這才試著睜眼,失去力氣的她連這個動作都做不到,只能平穩(wěn)地呼吸,調節(jié)心神。

  她至少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天倫山眼里,她遠不如圣祖重要。剛才站在臺上的不僅玄疆,還有游世道人和自己這一世的師父行燈,他也是親眼看自己被鞭打而不做一聲。

  所以,不單是玄疆一個人的事,是整個天倫山要她給何丸低頭。

  給天倫山的圣祖……方清河呵!

  迷迷糊糊中,詹鳶睡著了,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等睜開眼時,周禾悎已經趴在床邊睡得很沉。

  詹鳶看窗外,已是黑夜,動了動手,發(fā)現被鞭子打傷的地方已經上了玲瓏膏。

  玲瓏膏是天倫山的治傷靈藥,由凝霜為主的澤殿統一配置,看來她是來過了。

  玲瓏膏療效奇好,詹鳶現在的體力比被周禾悎抱出震殿時好了許多。她撐著坐起身,拿身上的被子給周禾悎蓋上,自己又躺回去,望著房梁發(fā)呆。

  說起來,凝霜師姑是因她的揭露而關禁閉,應該恨她。

  可現在卻舍得拿出玲瓏膏來,說明凝霜還是個不錯的人?

  那她是被放出來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床榻邊趴著的周禾悎緩緩睜眼,看見身上的被子,問了聲:“詹姑娘?”

  詹鳶扭頭,周禾悎將被子從身上拿開,重新給她蓋上,道:“你終于醒了,餓了么?”

  說到餓……

  “還真有點?!闭缠S說。

  周禾悎揉了揉眼,立即起身去外頭那吃的。

  詹鳶抓著被子一角,問道:“凝霜師姑來過了?”

  “早來過了,給你上了藥就走了,對了,你全身都是她給你上的藥!”

  周禾悎早就準備了白粥和糕點,此時端進來雖然有些涼,但也還能吃。

  詹鳶看著他手里的勺子,說:“我自己來?!?p>  周禾悎不肯,把粥碗往回一縮:“你手上也有傷,怎么能自己來?”

  他不肯,非要喂她,詹鳶此時也沒太多力氣和他拉扯,便依從了他,在他的服侍下將白粥一口一口咽下。

  “周禾悎,”詹鳶忽然叫他,“我吃飽了?!?p>  他準備的粥有足足一海碗,周禾悎看著剩下的這點也是笑了,將碗放到一旁,笑著說:“好!”

  燭光照在他的臉上,映著嘴角笑容,一點一點暖黃的光影跳動,似他此刻般的溫柔。

  詹鳶心頭涌過一陣暖流,周禾悎過往的形象都在她腦海中閃過,有玩世不恭的,有詫異驚駭的,有刻意耍寶的,也有嚴肅認真,不論那種都沒有現在這樣的溫柔,都不及現在這樣的溫柔,叫人喜歡。

  想去依靠。

  詹鳶笑了,因為她發(fā)現了自己,原來是喜歡溫柔的人。而這種喜歡是因為曾被人傷的很深,所以內心就渴望能受人照顧,被人溫柔以待。

  周禾悎柔聲問:“你還想要什么,我給你去備上?”

  “不用什么,”詹鳶笑說,“睡覺吧,明日還有明日的事?!?p>  “這是你的口頭禪,明日還有明日事?”周禾悎忽然問。

  “什么?”詹鳶沒聽懂。

  周禾悎道:“就是你常說這句話?!?p>  “這是事實?!?p>  “但人還是多想想今日比較好,”周禾悎說,“活在當下,比考慮明天的事更有價值,更能體會自己活著。”

  詹鳶盯著他的五官:“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么有哲理的話。”

  “我好歹是新科狀元?!?p>  “那可是我無禮了,叫狀元郎照顧我?!闭缠S笑,似自嘲般閉上眼。

  “道姑你為什么上山?”周禾悎問。

  “為什么上山?”

  這個問題詹鳶一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能有這一世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她從這輩子一開始就注定要來天倫山。

  了卻前緣!

  周禾悎觀察她表情的變化,好奇地問:“這件事有這么好笑?”

  詹鳶現在是笑著,雖然沒有發(fā)出笑聲,但任憑誰都看得出,她笑得很暢快!

  “不好笑,”詹鳶否認道,“我上山來只是因為與道有緣,在路上碰見我?guī)煾感袩舻廊?,被他撿回來了?!?p>  “那你的爹娘呢?”周禾悎又問。

  “爹娘……”

  詹鳶腦海里又浮現出許多,她這輩子唯一有愧欠的可能就是這一世的爹娘了。

  “我累了。”詹鳶選擇回避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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