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永珍帝錢起風(fēng)波
“與你無關(guān)?!毙f。
“那人禍呢?”
“路過一處村子,被村民誣陷,差點娶了村長的女兒?!?p> 詹鳶愣了一下,然后樂了:“還有這事?一定是你輕薄人家女兒了!”
“并非是我,有賊人比我先一步到,做了不軌事后逃走,我途經(jīng)此處黑袍遮面那些來尋人的村民就咬定是我,非要我立即娶了那女子?!?p> “后來呢?“
“后來他們看見我穿著天倫山道袍,就放我走了?!?p> 詹鳶不笑了:“倒不知道天倫山道袍還有這種用途,倒是話說回來,你為什么要拿黑巾遮住臉?這樣打扮很難讓人不往賊處想?!?p> 哪個采花賊不是黑巾蒙面?
“這是掌門的意思?!毙?。
“掌門?”
“小時候掌門說我命中有大劫,必須黑巾遮面才能順利長大?!?p> “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p> 玄疆身形高大,比詹鳶足高了快兩個頭!
“仍不可摘?!靶f。
到了道派門口。
“師父說請你回來后直接去掌門房內(nèi),他們有話要說,還有……“她忽然笑了一笑,“成親也沒什么不可,不影響修仙!”
玄疆蒙著臉,她看不清表情,但毫無疑問,他的面色一定很不好看!
她腳步匆匆趕回房間,并非害怕玄疆,而是趕緊拿出剛才的帝錢把占卜的卦象進(jìn)行推演。
她剛才拿出帝錢的舉動并不是炫耀,而是卜了一卦,想看看玄疆的前世今生。
這一次看到玄疆她的心里總有莫名的感覺,好像前世見過他,但又不敢確定。他的行頭打扮和柳金眉有八分相似,她甚至希望玄疆的前生就是柳金眉,上一世離開巫谷后就再沒見過他,這一次她……
“推演結(jié)果已盡,這是……”
詹鳶看著結(jié)果,手指默畫符箓,帝錢隱隱顫抖,字形排列,逐漸將她震撼了!
玄疆的前世大悲大喜,卦象顯示的生辰八字正是三百年前她名義上的師父“天下第一巫”柳金眉!
啪的一聲,帝錢落地,詹鳶拍桌站起,被著突如其來的意外驚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世她的小師叔竟然是上一世名義上的師父?曾經(jīng)盛行的巫術(shù)從人間絕跡也是從柳金眉開始,從他以后人間再無巫術(shù),而他這輩子竟然是天倫山的道士?
“柳金眉,你不要說點什么嗎?“詹鳶笑問,但沒有責(zé)怪的意思,只是心里茫然無解,感慨世事無常。
……
玄疆從掌門房里出來,沒走幾步路就詹鳶站在那盯著自己。
他眉頭一皺,一甩衣袖扭頭走去,詹鳶叫住他:“玄疆師叔!”
她在天倫山?jīng)]有哪一次叫師叔叫得如此情愿。
玄疆駐足:“你是找我?”
“當(dāng)然是找你,這里除了你還有別人嗎?”她笑得燦爛,發(fā)自內(nèi)心,一雙睿智的眼仔細(xì)盯著他,像要將他里里外外看個透徹!”
這樣的眼神讓玄疆打了個寒顫,別扭躲閃:“你有事說事,不要這樣嚇人!“
“我想仔戲看看師叔!“詹鳶道。
她是想看看柳金眉?。∪倌赀^去了,他和他的轉(zhuǎn)世究竟有幾分相同?
但玄疆不知道這些因果,只覺得她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弟子,抱怨道:“行燈師兄怎么收了你這么個徒弟,難道從沒見過男人嗎?“
詹鳶愣住了:“什么?“
玄疆也知曉自己這話說過了,正了正心神,道:“我剛回來,你不用特意來看我,今后有的是時間看,祈圣很快就要開始,你們弟子要多花心思在這件事上,讓圣祖多保佑?!?p> “圣祖保佑,難道他成仙了?“
“成沒成仙不好說,但這么多年中天殿算不出他的轉(zhuǎn)世所在,也只有成仙這一個解釋。”玄疆道。
對天倫山內(nèi)部的事詹鳶不感興趣,他們愛把誰捧做圣祖就隨著去,眼下她只對柳金眉的轉(zhuǎn)世感興趣:“你今后要是有什么困難盡管和我說,上刀山下火海,九天攬月下海捉鱉我都一定辦到!”
“?。俊?p> “你不信?“
玄疆被她說得滿腦門問號,隨后發(fā)出了一聲悶笑。
“玄疆師叔?”
“看來不僅是沒見過男人,還沒長過見識!”
這下輪到詹鳶滿腦門問好了,她可是活了兩世,沒有走過忘川喝過泉水從九華天被貶下界的謫仙啊!
她沒有見識?
三百年前她還是國師呢!
玄疆道:“這話我對你說才合適,九天攬月下海捉鱉,你也就只能下海捉鱉了吧?”
“你不相信我?”詹鳶問。
“信你?你個小姑娘家家的。”
“你也沒比我大多少,”詹鳶以這一世的年紀(jì)算,“九年的游歷難道就有很深的本事了?師叔你上輩子可不是這樣的人!”
上輩子的柳金眉是極其謹(jǐn)慎、謙遜又溫柔的人。他被人界稱作“天下第一巫”,又是巫谷谷主,巫術(shù)和品德都是最上乘的。
曾經(jīng)的柳金眉可不會這樣和巫谷里的弟子說話,也不曾有這樣的傲氣。
“總比你哪里都沒去過要好!”玄疆道,撇了她一眼,“但你剛才說什么我上輩子?你知道我上輩子是什么人?”
詹鳶遲疑了一下,關(guān)于卦象的結(jié)果,她要不要和他說?
“你叫什么名字?”玄疆問。
“詹鳶。”詹鳶先回答他。
“詹鳶,好,詹鳶,我這就去告訴你師父你偷了門內(nèi)的永珍帝錢!”
詹鳶一驚,此時玄疆已經(jīng)轉(zhuǎn)身,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冤枉我?”
“冤枉?我剛才問過掌門了,你不過是這一屆的普通弟子,雖然入門時間早,但以你的輩分絕不可能接觸到帝錢,你以為編個老乞丐出來我就會信你了?老乞丐要是有那幾個銅錢還能是乞丐?”
玄疆字字在理,詹鳶冷笑:“你威脅我?”
“是你太奇怪!”
詹鳶奇怪嗎?在玄疆眼里她的確奇怪。詹鳶冷靜下來,反思自己,她知曉前世因果但他不知道,所以一時這樣說是正常的。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你要說就說去吧,但有沒有人信你就不知道了?!闭缠S松了手。
玄疆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冷笑:“我是掌門親收的弟子,你們的師叔,你說他們不信我,難道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