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內(nèi),因為最近商業(yè)行情不好,匯聚了眾多閑人。
“誒,聽說沒有,今日上午,好像出現(xiàn)了不干凈的東西傷人?!?p> 一個男子湊到同桌面前小聲嘀咕。
“老三,你又要講什么神神怪怪的東西?!?p> 另一人瞥了他一眼笑道。
開口這人叫宋老三,最喜歡八卦,聽風(fēng)就是雨,十句話里最多三句話是靠譜的。
啪~
宋老三不樂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聲音都大了不少,引來不少人注意。
“怎滴神神怪怪,老子親眼看到了!
我家邊上錢員外知道吧,雨剛停,一家老少就沖去了衙門。
我好奇進他家看了眼,好家伙,錢員外那二百斤的身子,一半出現(xiàn)在門上,一半被卡進了墻里,這是人能做出來的?”
說道這里,宋老三身子都顫抖了兩下,顯然還有些后怕。
“我今天路過縣衙,確實看到有許多人在門口堵著,而且都是咱縣城有錢人家?!?p> 鄰座一人也接了嘴。
看到宋老三動了氣,坐他邊上的人有些尷尬倒了杯茶給他,剛想說什么。
突然,一人指向外面:“你們看!”
眾人紛紛望去。
只見街道上,一群手臂綁著白布的衙役拉著七八輛驢車從外面經(jīng)過,路上行人紛紛躲避瘟疫一般,躲開這些車輛。
驢車上,有白布遮掩的嚴(yán)實。
只有義莊拉尸體,才會如此。
一人舉著茶杯,面容有些驚恐:“怎么會有這么多拉尸車,這是死了多少人?”
這場景,有些年沒看到了。
就在這時,一陣大風(fēng)刮過,兩輛驢車上蓋著的白布掀起,露出里面或血淋淋,或面容驚恐的尸體,被眾人看了個正著。
“嘔~”
兩個眼界淺些的,直接就吐了出來。
“艸,宋老三,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難道真的是那些東西?。?!”
一個人猛地坐起,面色蒼白看向最開始說話的宋老三,聲音很大。
頓時半個茶館的人,面色都露出驚恐。
下河縣不過才安穩(wěn)幾年,年紀(jì)稍微大些的,都經(jīng)歷過以前隔三差五有人死亡的事情。
官面說法雖然是各種意外,但是大家又不是傻子。
只是不敢明面嚷嚷罷了。
這一幕,發(fā)生在縣城各處。
隨著一具具血淋漓的尸體,毫不遮掩地在大街上拉向義莊,被無數(shù)行人看到。
流言,好像變成了事實。
一股恐慌,開始在下河縣蔓延。
花月樓,依舊是那個頂層包廂。
李元新老神在在,瞇著眼睛,手上把玩著一塊綠色玉佩。
只是時隔一天,原本三十多人,現(xiàn)在只剩下了二十多人。
因為其他人,再也來不了了。
包廂內(nèi)氣氛惶恐不安。
連脾氣最為暴躁的趙家家主,此時也神色凝重,一言不發(fā)。
啪嗒。
李元新放下玉佩,手指敲擊兩下桌面,將眾人注意力吸引過來。
“諸位,大家也是明白人,我已經(jīng)去測過了,確實是那些東西。”
他的確定,讓包廂內(nèi)氣氛更加凝重。
一個小富的員外,直接站了起來,打破默契開口:“李縣令,下河縣已經(jīng)五六年沒有發(fā)生大規(guī)模詭異侵入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質(zhì)問,不合規(guī)矩。
可是他忍不住!
現(xiàn)在一閉眼,他的眼前就是自己那小妾被撕成一堆肉片的血腥模樣。
而下手的,正是他去世不久的亡妻。
詭異,是沒人性的!
下一次,說不定就對他下手了。
他不想死!
不僅僅是他,其余員外富商,情緒也很激動!
唯有趙王兩家,沒有開口。
他們府邸也遭遇了詭異襲擊,但是被護院圍殺了。
這些富商員外,就沒他們這么強的實力了。
“諸位,先聽我說!”
李元新站起身,臉上流露出幾分悲戚。
“諸位,只是一天不見,卻有七八個剛認(rèn)識的朋友沒了,李某心里也難受,也理解諸位的不安。
但是,大家對縣衙的實力也應(yīng)該了解。
這種詭異一兩個我們還能處理,但是這么多,實在無能為力啊?!?p> 王家家主露出不屑:“李縣令,我記得你們都可以直接通知專門負(fù)責(zé)的大人吧?!?p> 縣衙整體實力確實不強。
上任捕頭張柏一死,現(xiàn)在衙門甚至連個氣血境高手都沒有,實力還不如趙王兩家的護院。
但是為什么他們依舊給李元新面子?
就是因為縣衙后面是整個大魏,一旦遇到事情,人的事情有強大的軍備道,不是人的事情,也有專門的機構(gòu)處理!
聽到王家主質(zhì)疑,李元新面露難色:“諸位應(yīng)該知道下河縣上游出了問題吧?”
眾人點頭。
他們都經(jīng)商,因為這件事這些天也損失不少,對此自然是最早知曉的,而且還知道其中可能涉及到了非人存在。
“這事比你們想象中還要大,現(xiàn)在府城恐怕抽不出手處理我們這小小的縣城上的詭異?!?p> 這話一處,除了趙王兩家,其余富商員外,表情有些絕望。
相比那些普通貧民,他們大多祖上就有錢,有積累,經(jīng)歷過周邊動蕩才起的家,對于詭異存在,了解很深,就算了解不多,在同階層混熟了,也知曉了。
這次出現(xiàn)的詭異,要么是他們身邊死去的妻妾,要么是被打死的奴仆,都和他們有牽連。
這玩意,沒有人性,無法溝通,關(guān)鍵出現(xiàn)后,會本能對執(zhí)念中的有印象的人出手,一個個殺死,跑都跑不掉,也跑不贏。
除了趙王兩家,他們一些護院,最多就是通力修為,甚至大部分家里都是一些普通奴仆,根本無力抵抗。
李元新的話,簡直就是叫他們等死!
“李縣令,看你模樣,應(yīng)該是有辦法,直接說吧,要我們做什么?”
趙家主目光幽深。
他家和其余人不一樣,專門做押鏢武館生意,見識最廣。
這些詭異出現(xiàn)的太巧了,他懷疑這次事情,就是李元新鬧出來的,目的,恐怕和他之前所言的那個神廟有關(guān)。
果然,李元新點頭:“不錯,我有辦法。”
他根本沒有掩飾。
這下,除了趙王家主,其余富戶員外,都面露喜色。
半個時辰后,包廂眾人才如負(fù)釋重快步離開。
出了花月樓,王家主快步上前:“趙兄,換個地方小酌一杯?”
趙家主點點頭。
李元新最后開口說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駭人!
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