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案件
沃爾特.揚攤開手中的牌,把其他人推來的籌碼攬到自己身前。
從上次輸錢之后,這幾天他已經(jīng)連續(xù)贏了26局。
這樣好的運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望著眼前那越來越多的籌碼回憶。
好像是在前幾天離開“惡魔之角”酒吧之后。
那時剛剛在狗捉老鼠比賽中輸錢的他來到賭場,抱著在這里回點本的想法,他加入一局德州撲克。
第一局,手氣很不錯,抽到的牌好的不得了,在點數(shù)上穩(wěn)穩(wěn)壓過所有人,毫無懸念地贏到第一筆錢。
趁熱又玩了幾盤,不僅下午輸?shù)舻腻X都贏了回來,還超出了不少。
我最近有干什么好事嗎?每次贏玩局他都在心里思考這個問題。
突如其來的幸運讓他感到高興之余,也有一點莫名的心慌。
想來想去好像只有那天下午在酒吧請老人喝了一杯南威爾啤酒。
他晃了晃腦袋,站起身,把一疊鈔票塞進口袋,準備回家。
沃爾特不擔心有人覬覦自己贏來的錢,近兩米的身高和粗壯的手臂足以勸退所有圖謀不軌的人。
回到在北區(qū)租的房子前,沃爾特站在門前抽動兩下鼻子。
不知道他的妻子今天做了什么菜。
他邊想著邊掏出鑰匙打開房門,邁著大步走進去。
廚房里沒有聲音,一反平日妻子做飯時廚具碰撞的叮當作響。
“瑪麗——”
沃爾特喊了一聲妻子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他又呼喚著自己的女兒,同樣沒有人回答。
奇怪,難道瑪麗帶著女兒出去玩了?但一般這個點應該已經(jīng)回家才對。
他拉開廚房的門,打算看看妻子有沒有給自己留下飯菜。
這個動作只完成了一半,門后的景象讓他瞬間凝固,就像一尊雕像。
廚房濺滿了粘稠的血液,顯然已經(jīng)離開身體一段時間,血肉組成的條形生物在液體中蠕動爬行。
在洗菜的池子邊上,他的妻子只剩一個腦袋,面帶微笑地看著他:
“沃爾特,你回來啦?”
......
伊克斯坐在煉金室里,感知著存檔點方面的能力。
他本以為晉升序列8之后,自己這個金手指會有相應的變化。
至少能夠傳送的范圍應該擴大一點吧......他心里這樣想。
可是違背常理的情況出現(xiàn)了,他的感知范圍確實擴大了,相比原來大約向外擴展了不到5公分。
5公分!幾乎等于沒有提升。
要知道之前兩次消化魔藥,分別解鎖了讀取位置的能力和把傳送范圍擴大到整座城市。
就算是剛剛成為“怪物”,他都能夠通過冥想放置存檔點,雖然沒有讀取功能,但可以用來照明,改善燈光環(huán)境。
難道這就是這個金手指的完全形態(tài)了?虧我還起了“存檔點”這么高大上的名字,不說別的,至少范圍要體面一點吧。
縮在一座小小的城市里有什么意思......
他其實抱有一點幻想,自己這個金手指升級到最后,能不能讀取上一個時間點,逆轉時光?
如果可以,那他在詭秘世界基本上就,那個詞怎么說來著,“無敵”了。
畢竟連三大支柱都沒有時光倒流的能力,即使是天尊這個“時空之王”,也僅僅是掌控了歷史迷霧,能偷走別人的時間而已。
所以他才把那些隨著冥想產(chǎn)生的白色光點叫做存檔點。
現(xiàn)在想想,自己有點太膨脹了。
從理性角度思考,這點特殊更可能來自于污染自己的那份高位特性。
涉及到“讀檔”,會不會是“水銀之蛇”對應的特性?
可是目前三份序列1都有主人了......
他暫時沒想出答案,只是直覺告訴他,這個所謂的“金手指”還有提升的空間,只是需要找到正確的方法。
......
“事情就是這樣。”
一位中年督察把沃爾特.揚家里發(fā)生的事情大致再向同樣穿著制服的克雷爾介紹一遍,“因為那家人信仰的神靈是‘蒸汽與機械之神’,所以案件就移交給你們了?!?p> “蠕動的血肉和會說話的人頭?”
克雷爾從卷煙盒里拿出一支煙往嘴上湊,煙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自己點燃了。
“是的,我去現(xiàn)場看過了,雖然血液已經(jīng)凝固的,但那個畫面......
“我想誰看了都要做一個月噩夢?!?p> 中年督察回憶起那血腥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寒顫。
克雷爾乘坐馬車前往北區(qū)靠近邊緣的小鎮(zhèn)上,推開了案發(fā)地點的房門。
廚房里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池子旁那顆頭顱也失去了旺盛的生命力,一動不動,表現(xiàn)出一顆腦袋和身體分離后該有的樣子。
只是它的斷面處長出了一些較短的觸手,還在無力的揮舞著。
“薔薇主教?”克雷爾低聲自語了一句,他的眼眸突然變得幽邃,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沒能看出什么,最近羅德茲的命運和與靈界重疊的部分變得難以窺探,占卜和預言都得不到結果。
克雷爾返回警局,準備等這個案件的唯一幸存者沃爾特.揚蘇醒,詢問一些問題。
在占卜等能力不能發(fā)揮效果后,即使是他這樣的非凡者也只能通過最原始的方式調查線索。
目前唯一能確定的是兇手可能是一名“薔薇主教”,極大可能是極光會的成員。
——“薔薇主教”所在的“秘祈人”途徑的非凡者在“傾聽者”階段或主動或被動地都有聆聽“真實造物主”的聲音,這樣做的后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成為“真實造物主”的信徒。
沃爾特已經(jīng)醒了,這個疑似有弗薩克血統(tǒng)的男人此刻坐在審訊室地上,雙手抱膝,靠在冰冷的墻上,嘴唇發(fā)白。
他看著門外那個梳著背頭的警察推開門,走了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體溫升高了一些,四肢不再那么冰涼。
這讓他感覺好了一點,因恐懼而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一點。
“能說話嗎?”克雷爾問。
沃爾特點點頭。
“幾個問題?!钡玫娇隙ɑ卮鸬目死谞栍置鲆恢?,站在墻邊俯視著他,“第一,你家里有多少人?”
“三個?!蔽譅柼貛缀醪挥盟伎季突卮?,“瑪麗、我們的女兒簡,還有我自己。”
克雷爾點了點頭,繼續(xù)問:
“你女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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