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辛酸!口臭少女的自我救贖(感謝悅悅吃肉肉的評論支持?)
竹子修理好,文婧開始了自己的編床工序。
一邊忙活竹床,一邊和宋凜閑聊。
“師傅,你眼睛是怎么壞的?”
宋凜本不想回答,但是這暴露在沉默之中的突然詢問,讓他忘了該怎么拒絕。又或許,是他心底里早就想要找人傾訴……
“小虎,我說出來你不要害怕。其實我已經(jīng)死過一遍了……”
文婧不動聲色聽他往下說,內(nèi)心獨白:就這?我要說我的故事不得把你眼珠子嚇的冒泡。
“因,為師出身卑微卻有狀元之才,所以受到宋府其他公子妒忌。一定是他們威脅倩兒,要她下毒害我……”
文婧皺眉,問道:“宋府?聽起來挺有錢的。倩兒?就是你昨天夢話里的姑娘?”
宋凜點頭,說道:“宋府,是當(dāng)今丞相宋鰲的府邸。而我是府里唯一的庶出公子,這讓我一出生就和生母永遠(yuǎn)分別,直接被過繼給丞相夫人……不能給娘親盡孝實為我心中一大憾事?!?p> 文婧追問:“倩兒呢?聽你夢中嚷嚷著要娶她?!?p> 宋凜悲切的哽咽,接著說道:“我許諾今年考取解元就娶她為妻。我不信她會害我,她一定是被威脅了。是我害了她……”
文婧聲音清澈語氣沉著的審問宋凜:“她姓什么?全名是什么?年齡多少?家住何方?啥樣的家庭背景?和你認(rèn)識多久?怎么害的你?你眼殘是不是她害的?”
宋凜有些不太自在,問這么多還能替他出頭咋滴?
但他還是回答了:“她名喚甄倩,就住在鎮(zhèn)上。很小的時候被父母賣進(jìn)青樓,因姿色和才氣均是頂尖,所以她是鎮(zhèn)子里當(dāng)紅的花魁。我與她相識一年有余?!?p> 文婧冷哼一聲,沒想到宋凜這個君子還逛窯子,此刻文婧只想用一個字來形容他——偽。
她譏諷道:“沒想到師傅還挺風(fēng)流。”
宋凜感到如芒在背,有些慌張的跟文婧解釋:“小虎,不是你想的那樣。甄倩是個好姑娘,她也是沒辦法。自從在街上與我相識,她便對外宣稱永不接客,我……沒辦法不被她吸引,她樂善好施,從沒瞧不起窮人……”
宋凜巴拉巴拉給她講了一堆甄倩的好,文婧根本無心聽。
她計算好竹床尺寸,勾勒出竹床的大致樣子,便開始潛心編制。
竹床編好,文婧走到宋凜面前,用帶著幽香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師傅,你能瞧見虎子嗎?”
“不能?!?p> “師傅,你的眼盲應(yīng)該能夠痊愈?!?p> 宋凜愣住,任由文婧擺布。
……
文婧也不能干啥,就是給他常規(guī)的檢查了一遍。眼里沒有異物和傷痕,初步排除外傷的可能性。
思維正常身體協(xié)調(diào),無大病征兆,不像是腦子里有瘤壓迫視覺神經(jīng)。
“師傅甄倩怎么害你的?”
“我喝了她給的茶,就暈過去了。再醒來自己被綁在桌上,眼睛罩著黑布。她突然把黑布扯下,強光映雪,我眼前一片黑就再沒好過。然后她們把我丟進(jìn)河里……”
“初步診斷是雪盲癥疊加精神受重創(chuàng)所致的眼盲?!?p> “小虎,你說的為師聽不懂……”
“你眼睛不久后能痊愈。”
“……虎兒,我不信……”
“不信?那可就好不了了?!?p> “那我信。”
……
“等你好了,再考功名,還娶她嗎?”
“娶!”
“你愛她嗎?”
“愛之入骨?!?p> “好!徒兒幫你掙錢!”
文婧是性情中人,平生最看不慣愛情悲劇,明明是真愛卻不能在一起最沒天理了!她忽然覺得自己肩上的責(zé)任重了,她的小老弟宋凜的婚事就包在她身上了!
……
她把竹床抬到西屋,從東屋宋凜的床上抽走了一張被子。
下廚煮了兩碗野菜粥,喂宋凜吃過,自己再單獨吃。
飯后,她漱了漱口??傆X得自己嘴里味道怪怪的,她還特意去嗅了嗅宋凜嘴里的味道,結(jié)果……
憑什么就她嘴臭!
“你平時怎么潔齒???師傅你竟然沒有口氣……”
“小虎,為師教你。你把手指頭洗凈,再塞進(jìn)嘴里蹭牙,最后漱口。每天餐后按此法清理?!?p> 文婧聽得嘴角抽搐,攥緊拳頭嘆一聲:“我的電動牙刷草本牙膏?。。。。。 ?p> 嗯?
草本牙膏?
草本?
古代的中草藥可比現(xiàn)在發(fā)達(dá)。
呦西!
文婧計上心頭,轉(zhuǎn)身跑進(jìn)廚房。
先加一點鹽,然后加一把切碎的薄荷葉,再泡綠茶一壺。把它們瘋狂攪勻。
成了!
“師傅快來嘗嘗徒兒制作的純天然漱口水!”
文婧興沖沖的往宋凜嘴里灌了一口,宋凜漱過口,感覺口氣當(dāng)真清新的不少。他沖虎子欣慰的笑了……
文婧看著宋凜牙縫里裹著的綠色薄荷葉渣,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得虧自己機智,知道得先給小白鼠用用看……
她用紗布過濾掉漱口水里的薄荷渣,再給宋凜用一遍。
實驗暫且成功,成品性狀穩(wěn)定。
……
可是光漱口沒屁用,牙垢蹭不掉。
于是她又開始研究牙刷的制法。
她想著用古代的毛筆代替牙刷,可是那東西太軟了,還不如手指頭好用。
她仔細(xì)思索,牙垢好比是附著在牙齒上的結(jié)實的污泥,得想辦法把這污泥扣凈。
以現(xiàn)在的條件來說,最好的潔牙辦法就是咀嚼硬脆的蔬菜水果,可是現(xiàn)在沒有。
文婧正想著,抬頭看見院外的柳樹……
要不就咀嚼柳樹新長出來的嫩枝,嚼完用漱口水漱口。
應(yīng)該好用。
那就這么辦!
……
收拾妥當(dāng),天也黑了。
文婧伺候宋凜脫衣睡覺。
再把院門緊鎖。
最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心滿意足的看著屬于自己的竹床。
躺上床去,舒服得很。
可是對著滿屋子的寂靜,她卻睡不著了。
“爸,媽,女兒還活著,只是換了一個時空換了一副軀殼,這一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和你們相見,你們趁年輕趕緊再養(yǎng)一個娃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嗝屁了。我啥也沒干,就睡了個午覺,結(jié)果一夢不醒?!?p> “媽……我……我真的好想你?!?p> 黑夜仿佛要將文婧生吞活剝,她不知道該怎么挨過這輪明月。
……
東邊屋子傳來宋凜糯糯的聲音:“小虎,你睡了嗎?”
文婧抱著被子爬上了宋凜的木床,中間仍筑起被墻。
淚眼婆娑的文婧哽咽著從喉嚨里擠出一句:“師傅,虎兒想爺爺了……”
宋凜嫩豆腐似的手摸索在文婧的臉上,幫她拭去淚珠。
“虎子不哭,有師傅在?!?p> ……
不知過了多久,文婧才平穩(wěn)了呼吸,委屈巴巴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
宋凜的手一夜沒有離開文婧的臉頰……
或許竹床白吉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