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老同學張茜調(diào)任藝院軍事教員,特意請銀鴿幫忙訓新學員。
“咋還單著呢?,我們幾個孩子打醬油了,找不到就別找了,人家雷大等你那么多年,哪個不行呢?”,張茜天生八卦嘴。
“我等,我一定找到他,對不起雷大,不甘心,那怕見一眼說聲謝謝他”,馬依依領(lǐng)會老同學的好意,二十五歲在部隊算大齡女兵。
“好了,不說了,喝酒去”。
“去哪呀?,就你這兒,我可不喜歡羊雜味兒”。
“大食堂,包你滿意,呵呵呵”。
“啥,幾年沒喝了,請我去食堂,還大食堂,你也好意思?”。
張茜換身便裝才說:“我的學生在老校區(qū)開了家大排檔,聽說又便宜又好吃,這個學生有個特長,會功夫,你幫我掌掌眼”。
“這還差不多”,馬依依也在選新隊員,早聽說藝院有個女同學打遍全班的男生。
正是“快餐車”營業(yè)時間,修建創(chuàng)業(yè)街中期,傻胖兒忙著裝修“女兒樓”。
姐倆喝了十多瓶啤酒,傻胖兒灰頭土臉的經(jīng)過桌邊,農(nóng)工打扮洗洗臉,吃了幾個包子,剛好坐在馬依依對面。
“姐們,你說成家有什么好?,財米油鹽,整天看著婆婆臉色過日子”。
張茜有點醉意,馬依依心情也不好,突然心頭一緊,神情恍惚間覺得他來了。
那個背影。
仔細看看,也不相信奇跡,繼續(xù)聽閨蜜嘮叨,“我們那位死活不讓我出去,看你多好,人生多精彩,不往來人間走一?,唉,走一個”。
“來,干了”,馬依依喝了一半“噗”噴到張茜臉上,那背影脫了衣服和工地帽,倒三角肌太熟悉了。
“咋了?,咋哭了?”。
“喂喂喂,看見啥了?”。
張茜回身瞭望,李妞過來問:“張老師還想吃點什么?”。
“不,不要了”。
李妞看馬依依盯著傻胖兒,忙讓他穿好衣服,任何女生都抗不住這樣行走的荷爾蒙。
“哥,你快點吃,去接曉曉下課”,李妞遞給傻胖兒個眼色,讓女醉纏上就如女鬼上身。
“哦,對不起,想聽什么歌?”,傻胖兒笑笑道歉去餐車拿起吉它,唱了一首《我要找到你》。
張茜好似明白了什么,抱緊依依的肩膀,輕輕的問:“是他嗎?,這么小”。
“是,沒,沒胡子”。
“他是我學生的哥哥,認嗎?”。
“不認,看我怎么收拾他,大騙子,連歌都會唱,三個月不說話,大騙子,都不認識我了”。
張茜搖搖頭說:“太帥了”。
“走了,花癡,我的”,馬依依拉起張茜走到路邊,隨手買了兩份待用餐交給喂貓的小依瑤。
再看一會兒,又有兩個女生換上圍裙,張茜又搖頭道:“大姐,你壓力山大哦,這里的女孩兒不錯哦”。
“哼,銀鴿小隊,藝院集合”,馬依依打電話招集隊伍,又補一句:“打人”。
單丹再三核對檔案,空白處太多,怎么也聯(lián)想不出這人讓馬大找了兩年,想了兩年。
雷戰(zhàn)也不相信,就這么一個大胖子會是情敵,只有空軍出身的石磊清醒,設計出一場另類面試。
馬依依沒有告白,想先把李妞招進特情大隊。
但宋茜和大老黑的出現(xiàn)打亂了馬依依的陣角,他們隸屬于戰(zhàn)區(qū)部隊,雖然也叫銀鴿,但工作性質(zhì)截然不同,宋茜負責反恐行動,而馬依依負責情報信息中心。
張茜也很惱火,大拍桌子,把調(diào)令扯的稀爛,問助理教官說:“誰認識這個宋茜,干什么的?,有這大的能力調(diào)我的人?”。
“宋總的女兒,老A,全軍的磨刀石,實力不一般,你沒聽說把老爺爺都接家屬院了,李超今年二十三,入伍批特招了”。
“去了嗎?”,馬依依問。
“沒動靜,這家伙對當兵沒興趣”,單丹道。
省城離漠北市一千多公里,曉曉心情也不在女兒樓上,但她離不開,畢竟是大伙兒的心血,李妞妞也沒有離開,她性格內(nèi)向不善表達,反正女兒樓離胖哥最近。
依瑤去BJ發(fā)展,走時提醒過姐妹們,不要逼著胖胖離開,但他還是回了漠北,葉家太強大了。
李妞參加了國際特種兵比武,但并沒有改變傻胖兒的認同。
依瑤說:“你們幾個大齡女青年都有機會,另等本公主十八歲,你們又多了一個對手”。
差點兒沒把她擰哭。
漠北營區(qū),李妞整夜未睡,手里有兩份調(diào)令,警院的報到通知和C區(qū)特戰(zhàn)的調(diào)令。
她現(xiàn)在不差錢,拿2個月工資了,沒正式入編,參加完比武還要回藝院,如果接受任何一方調(diào)令入伍參軍,以她的成績考上軍校警校很容易。
回家看看,傻胖兒正在抱著吉它唱“女兒國”,聲音中略顯蒼涼,中秋一起回的上海探親,外公沒讓他進大門,走側(cè)門。
北方孩子都不懂走側(cè)門的家風,午飯時李妞才發(fā)現(xiàn)沒安排傻胖兒的位置。
保姆請傻胖兒到小餐廳,那里坐著一群孩子,李妞的侄女侄子們。
有客人李妞沒發(fā)作,傻胖兒心大和幾個侄子組團打“王者”,玩的很開心。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皓,盛京集團的CEO,叫我阿皓就好了”,旁邊男生端著紅酒杯彬彬有禮。
“對不起,我不喝酒,抱歉”。
李妞頭都不抬,這么大的桌子沒有傻胖兒的位置,太欺負人。
“妞妞”,葉佳琪遞來嚴肅的眼神。
四個富二代家史不菲,父母都來了。
葉欣雨確在忍不住,找雙新碗筷大聲說:“妹,我妹夫呢?,讓他過來呀!”,這個大少爺脾氣暴躁,比劃一下四少道:“都給我坐好,他媽的浦東四少對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什么東西,不吃滾蛋!”。
堂嫂趕緊出面圓場,葉家這個大少爺混起來誰都沒辦法,傻胖兒放下手機坐過來,用日語對堂嫂美芝子說:“還是算了,他們不歡迎我,我也沒有這樣的實力,看著妞妞幸福我也很高興!”。
美芝子道:“超君,不能這樣表達,我剛進這個家時比你的遭遇還差,大妹愛著你就夠了!”。
傻胖兒不再說話,用李妞的杯子喝下滿杯白酒,又向李妞的繼父用德語道聲中秋祝福,低頭玩著手機離開。
傻胖兒徑直打車去機場,默默的流著眼淚,也許這是個決別時刻。
大聲發(fā)飆的李妞本以為他會回房間等,可行李沒有動,護照和錢夾都在,她不相信傻胖兒會離開,找遍了整個豪宅,問保安叔叔才知道,人己經(jīng)出去二個多小時。
“如果我哥哥出什么事兒,我放不過你,葉佳琪你不是我媽,你生我有什么用?,是他,是老爺爺把我養(yǎng)大的!,你們給了我什么?”。
“唉呀,大妹,先找人呀!,上車”,葉亦儒開來跑車,這個最小的堂哥哥更生猛,幾分鐘半個大上海的豪車奔向機場。
角落中,傻胖兒叼著香煙玩具,靜靜的望著喜歡的女孩兒,他不是離開而是來機場提餐車,宋茜的戰(zhàn)友在上海女子監(jiān)獄工作,想用快餐車的經(jīng)營方式安置一批刑滿釋放人員,傻胖兒用那筆錢定制了60輛電動車贈送,算是非法所得有了著落。
李妞擦下眼睛,也想起了這事兒,跟著快餐車跑幾步,小堂哥開門讓她上車,急切的問:“怎么回事?”。
“我忘了這事兒,就說我哥不會不要我,跟著就好了”,李妞已經(jīng)看見開電動車的人就是笑哈哈的傻胖子。
“快餐車”浩浩蕩蕩的開進市區(qū),引來吃瓜市民的圍觀,重點是后面百輛豪車的押送,清點布置到清晨,沒有什么正式的交接儀式,女監(jiān)食堂蒸煮好的早餐分派給大家,監(jiān)獄長流著淚擁抱“姐妹們”,囑咐再囑咐:“好好干,好好干”。
哪里還用出去,沒走到街口就已經(jīng)讓豪車一族和附近的居民買光了,監(jiān)獄長無奈的大聲說:“告訴戰(zhàn)士班和干部食堂,我們吃飯晚一點,全部裝車給幾個所送去”。
很快又來一批稀飯包子,李妞問一位姐姐說:“送哪里去呀?”。
“派出所門口,大姐聯(lián)系的點兒,我的在2緯路紅霞所,我家附近”,那個姐姐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讓李妞幫忙擋一下?lián)Q衣服,傻胖兒睜大眼睛捂著嘴,李妞回頭也嚇一跳,她們的制服竟然是“涂鴉”T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