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昨天安排好的順序又變了!”
宋甜甜跑過來,滿臉的憤怒。
“原先今天早上第一場就是我們的戲份,現(xiàn)在居然往后推了好幾場!”
傅舍坐著墻邊靠著墻假寐,輕輕嗯了一聲。
“要不我讓原姐找他們?”
傅舍掀起眼皮,甜甜的動作隨著她眼神的變化而停住。
“姐~”甜甜有些委屈,雖然說以前也遭受過這樣的待遇,但那些都是小劇組,還沒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
“你跟我?guī)啄炅??”傅舍突然問道?p> “?。俊彼行┿?,想了想,說道,“兩年?!?p> “兩年~”傅舍重復(fù)著她的話,仰望著天空,思緒飄了很遠(yuǎn),“也對,你才跟我兩年?!彼阅氵€不懂。
甜甜頓住,她突然知道了傅舍為什么這么問她。
幾年前,她還不是傅舍助理,那時候她就知道傅舍了。
鋪天蓋地的黑稿在人們的周邊蔓延,她無論走到哪里都能聽見那些關(guān)于她的污言穢語,人們仿佛是正義的化身,而她,像是等待制裁的罪犯。
她不知道那時候傅舍怎么過來的,一定比現(xiàn)在不容易。
“傅姐~”甜甜扯了扯她衣角,被傅舍白了眼。
“別用你那憐憫的眼神看著我!”傅舍顫抖了下,“真惡心?!?p> “……”
“好了!”傅舍站起來拍了拍手上和屁股上的灰,“既然目前沒我的戲份,我先去溜達(dá)溜達(dá)。”
“我跟你一起!”
傅舍腳步停住,滿臉嫌棄地看過來,“你跟著我干嘛?我去找我未來男朋友你也跟著?”
“可是……”
“噓~”傅舍食指放在唇上,看了看兩邊,故意壓低聲音說道:“這里的男同學(xué)們還挺帥的,我不介意你給我找個妹夫來?!?p> 從劇組去往實驗室的路上,會經(jīng)過一大片的花園,里面還夾雜著她叫不上來名字的青草。
小鳥在空中飛過,略過青木,被打下來的葉子飄落下來。
傅舍轉(zhuǎn)頭看了看兩邊,滿地的金雞菊,黃油油的。
“這應(yīng)該不是學(xué)校養(yǎng)的吧?”她自言自語道,點了點頭,罪惡的手伸了過去。
“喂!沈樂!”
遠(yuǎn)遠(yuǎn)的,傅舍就看到沈獨從實驗室出來的身影,滿臉歡喜地朝他揮了揮手。
沈獨看了眼,繼續(xù)往前走,傅舍連忙跑了兩步,追上他。
“你沒聽到我在喊你嗎?”
“沒?!?p> “我喊得那么大聲!”她的兩只手還很形象地畫了個大圈。
“對了!”傅舍將手里剛采的金雞菊簇遞了過去,“你看!”
沈獨停住,看著她手里的花,又看了看她,她的眼神像是會發(fā)光一樣,嘴角勾著,像是想得到夸獎的小孩。
“怎么了?”她看著沈獨的表情有些不對,下意識地將手里的東西收了回來。
“你從哪里采的?”他開口問道。
“就從那邊的花園外面,有兩大片?!?p> 沈獨點了點頭,拿出手機(jī)來,撥了個號碼。
“你好,我是ZRAIR的沈獨,我要舉報……”
傅舍嘴角僵住,手里的花如今像是燙手的山芋想丟也丟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