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九離宮24
余夏偏著頭對蘇南亦說,“打這些拂尾沒用,你遠(yuǎn)程策應(yīng)我,我靠近看看?!?p> 蘇南亦點頭,“小心?!?p> 余夏可不是安白鄞那種廢材,連柄拂塵都無法靠近。
蘇南亦用長鞭給她開出了一條路,余夏以詭異的步伐斜著前進(jìn),很快就來到拂塵跟前。
拂塵距離她只有一臂之遙,只要她伸手,就可以把浮在半空中的拂塵拿下來。
余夏沒有冒然出手,而是拿起短刀慢慢蓄力,用力地朝拂塵上的玉柄劈砍而去。
她就不信,拂尾她砍不斷,一塊玉她還不能劈碎。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玉質(zhì)的拂柄應(yīng)聲而斷,瘋狂甩動的拂尾想被定格似的瞬間停留在半空。
接著便急劇收縮,變成正常拂尾的長短,然后隨著被劈開的玉柄掉落到地上。
由于余夏出刀的速度太快,拂柄并沒有碎裂,玉質(zhì)的切口整整齊齊,漂浮在半空。
余夏回頭看向蘇南亦,“我要把它拿下來了哦。”
她的直覺,動了這拂柄,必然會發(fā)生什么不可預(yù)料的事。
但要過這關(guān),她不可不動。
蘇南亦的目光一直放在懸空的拂柄上,上前兩步把她納入可以保護(hù)到的范圍,輕輕點了頭。
余夏輕輕一笑,毫不猶豫地伸手,快速地將斷裂的拂柄拿到手里。
“嘎嘎,嘎嘎嘎……”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毛骨悚然的聲音。
“誰那么大的膽子啊,敢動雜家的東西。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還不趕緊放下!”
毛骨悚然的笑聲之后便出現(xiàn)了一個不陰不陽的說話聲,這聲音一聽就是個太監(jiān)無疑。
余夏手握拂柄,囂張地說,“我偏不放,你這個死太監(jiān),有種出來搶回去啊。哦,我忘了,太監(jiān)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都是沒種的。”
余夏故意激怒他,想引他現(xiàn)身,一個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
太監(jiān)果然被她激怒,卻沒有馬上現(xiàn)身,而是朝她揮出一掌,并伴隨著他咬牙切齒地怒吼,“找死!”
余夏就地打了個滾,有些狼狽地躲過這一掌,卻仍不知死活地繼續(xù)激怒他。
“呀,惱羞成怒了啊,你這個斷子絕孫的老東西,我那句話說錯了,你倒是出來指點一二啊?!?p> 大個子傻愣愣地看著余夏,他萬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么損人的話,他一直以為她是淑女來著。
蘇南亦的心里也很吃驚,可他習(xí)慣了面無表情,所以從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驚訝的神色。
只是這個余夏,真的很出乎她的意料。
給大家造成沖擊的余夏卻沒有感到半點不自在,她這個特工又不是只會打打殺殺,她接受過各式各樣的任務(wù),扮演過各種各樣的人。
這么一點潑婦罵街的本事,絲毫不在話下。
太監(jiān)再次憑空朝她拍出兩掌,都被余夏險險躲過,只是這次沒剛才那么好運。
她的手臂被掌風(fēng)掃到,震得她整條手臂發(fā)麻,一時竟然抬不起來。
蘇南亦的鞭子劃破半空,鞭尾似乎觸碰到什么東西,直接卷起,用力一拉。
只見一個唇紅齒白,整張臉涂得跟發(fā)面饅頭似的太監(jiān)終于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他兩根手指捏住蘇南亦的鞭尾,看似不怎么用力,卻把蘇南亦拉得往前邁了半步。
太監(jiān)翹起蘭花指放在嘴邊,眼風(fēng)瞟向蘇南亦,露出一抹嬌羞的笑。
“喲,這是哪里來的小郎君,面若冠玉風(fēng)采翩翩,看得雜家的心啊砰砰跳個不停?!?p> 余夏和大個子都錯愕地看向蘇南亦,他居然被一個太監(jiān)調(diào)戲了!
蘇南亦的臉色并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太監(jiān)調(diào)戲的人不是他似的。
余夏實在很佩服他,這要換做是她,非上去把死太監(jiān)暴揍一頓不可。
這下她確實誤會蘇南亦了,他不是不想暴揍他,而是他的鞭子只是這樣被他輕輕捏著,他卻進(jìn)退不得,無法移動半分。
他的預(yù)感成真了,這個太監(jiān)不好對付。
余夏好像看出了什么,臉色微微一變。
她沒有理會自己麻痹不堪的手臂,徑直走到蘇南亦身邊,與他并肩站立。
“喂,我說你個死太監(jiān),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磕磣樣,也敢出口惡心我家俊美出塵的公子,真是不要臉。
對了,有一件事我真的很好奇,你沒了那玩意兒之后是站著撒尿還是蹲著撒尿?”
這個問題余夏是真心好奇,想知道答案,可太監(jiān)卻不這么認(rèn)為。
他已經(jīng)受夠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口嘲諷,要知道,身為太監(jiān),最忌恨的就是別人開口閉口不停地提到那玩意兒。
她簡直就是找死。
“雜家看你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本欲留你一條小命,獻(xiàn)給大王當(dāng)愛妃。既然你這么不識抬舉,休怪雜家扒了你這身漂亮的皮囊做成人偶了?!?p> 余夏拿起了短刀護(hù)在身前,“那就來看看是你扒了我的皮還是我把你剁碎了喂狗?!?p> 大個子也提起了長刀,指著太監(jiān),笑著說,“別說喂狗了,他這副尊容,狗都嫌棄?!?p> 蘇南亦的手一抖,用上了巧勁,成功把鞭子從太監(jiān)手中抽回,然后率先上前正面攻擊他。
余夏和大個子一左一右,配合著他夾攻。
就算是三對一,他們也沒有占到便宜,這個死太監(jiān)的武力值也高得太離譜了吧。
而且他們打在他身上跟玩兒似的,幾乎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傷害。
余夏不信邪地從他的頭砍到他的腳,除了一點小小的印記之外,死太監(jiān)依然生龍活虎地跟他們斗。
要知道,余夏的力氣雖然沒有大個子那么大,但也高于常人,而且她手中的短刀是經(jīng)過蘇南亦認(rèn)證的不錯。
如果這樣都破不了死太監(jiān)的防,那越拖下去他們只會越被動。
余夏的眼睛不由得瞄向了死太監(jiān)的褲襠,只剩下那個地方?jīng)]打過了。
她自認(rèn)不是良家女孩,從來不在意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地方能看什么地方不能看的問題。
她的短刀快速地朝死太監(jiān)的褲襠處削去,卻被他及時地夾住了。
他陰惻惻地一笑,“好姑娘可不是你這樣的。”
余夏一腳踢向他的下巴,趁他后退的時候順利抽出自己的短刀。
“只要能把你剁碎了,我這姑娘好不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