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良來到醫(yī)院,他有些心神不寧,鬼使神差地來到這里,一想到自己,竟然希望來看望邢佳藝,心里的火噌就上來了。他不喜歡這樣不受自己控制的自己。
當他走到房門口時,便看到房間里的一幕,立刻踹門而入,“邢佳藝!”
那人一見有人來了,立馬松開了邢佳藝,想要逃跑。
卻被顧景良伸手抓住了肩膀,“我讓你走了嗎?”
面具男見狀,立馬揮刀扎向顧景良,顧景良立馬躲開,卻沒有松開抓住面具男的手。
兩人迅速纏斗在一起。
邢佳藝瞇了瞇眼睛,顧景良雖然身手不凡,但是對方拿了武器,還是很危險的。
然而顧景良的身手可不是蓋得,幾招下來,面具男便落了下風(fēng)。面具男見情況不妙,立馬轉(zhuǎn)換方向,扎向了邢佳藝。
“邢佳藝!”顧景良一時失神,立馬大喊道。
然而邢佳藝沒有躲,眼看著手術(shù)刀奔她而來,直接伸出左手擋刀,右手上前抱住面具男的手臂。
“顧景良!快抓住他!”
顧景良眼疾手快,直接將人的手反扣在背后,按在地上。
一路跟蹤顧景良的林年也出現(xiàn)在房門口,叫來護士處理邢佳藝的傷口后,就將面具男帶押走了。
他就知道,老大是要來找邢佳藝的,這才一路跟過來,不過他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在顧景良的眼皮子底下殺人。
邢佳藝的手臂被護士包扎著,見林年想要直接帶人走,立馬喊道:“等一下,不能讓他走?!?p> 顧景良不由分說地喊道:“林年帶人走!”
這一聲怒吼嚇得扎邢佳藝縮了縮脖子,沒敢說什么。
自己的手臂被鋒利的手術(shù)刀劃傷,護士將酒精涂在傷口上。
“嘶——”疼得邢佳藝倒吸一口涼氣。
“疼也給我忍著!膽子挺肥啊,還敢空手接白刃了?!鳖櫨傲加趾鹆艘宦?,直接將邢佳藝鎮(zhèn)住了。
“我這不是……怕你打不過……”邢佳藝癟了癟嘴,忍著傷口的疼痛,委屈巴巴地說著。
不過這話顧景良就不愛聽了,“我用不著你幫忙!”
顧景良可是臉祝力言都能輕松打倒的人,可不需要你搭上一條胳膊。
邢佳藝沒有再說話,專心致志地盯著傷口,酒精觸碰傷口的感覺,真的很酸爽,僅僅上了一半的藥,就已經(jīng)疼得滿臉是冷汗了。
顧景良壓了壓煩躁的內(nèi)心,上前一步,“我來上藥吧?!?p> 邢佳藝也是一愣,下意識地想要向后躲,卻被顧景良拽了回來,“別動!”
顧景良的動作很輕,一點一點地為邢佳藝上著藥,不時還吹一吹傷口,帶走一些疼痛。
邢佳藝看得入神,“顧景良。謝謝你救了我?!?p> 顧景良沒有說話,聚精會神地涂著要。
知道傷口涂得完美了,他才開口,“那我們就來講一講,為什么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事情吧?!?p> 邢佳藝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下意識地想要收回胳膊,卻被顧景良抓住。
顧景良將酒精棉球放在最輕的傷口處,用力一壓,疼得邢佳藝嗷嗷直叫,“學(xué)會自殺了嗯?還沒有求生的意識了,嗯?”
顧景良每每問一句,都會壓一下傷口。
疼得邢佳藝雙眼浸滿淚水,果然溫柔都是假的,現(xiàn)在這個,才是真正的哦顧景良。
邢佳藝說道:“你把我關(guān)在房間里,不能跟外界聯(lián)系,還說要我的兩顆腎,我本就是要死的命,何必再茍延殘喘,不如自我了結(jié)還能留個全尸?!?p> 顧景良表情陰郁,“你害死了我媽,本就該死,我把你關(guān)在屋里已經(jīng)是給你延長壽命了,你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都說了很多次了,根本就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存在一個那樣的視頻。我只知道洛非非想到得到你把我推了下去,我根本就沒有看到媽。不過我說了你們也不會信,這是我最后一次解釋這個事情,你們不信就放我出去,我自己去查。若是不肯,就把我關(guān)回監(jiān)獄里吧?!?p> “婆婆死了,這個世界對我最好的人已經(jīng)理我而去了,你讓我隨她去了就好,也算是為婆婆陪葬了。可是你不會,你想要我的腎。顧景良,你在云城只手遮天,想要弄死我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你想要我的命,隨時來拿就好了。而我現(xiàn)在活著的意義,就只有事情的真相了?!?p> 顧景良愣住了,他好像第一次聽到邢佳藝說這么多話。
“你放我出去,在我手機上裝定位裝竊聽器都好,我只不過是想出去,我不想我最后的時光就是在一個小房間里面坐吃等死,我也跑不到哪里去。你們都不相信我說的話,真相我自己去查就好,只要你給我自由?!?p> 顧景良盯著邢佳藝看,這個女人據(jù)理力爭,完全不懼怕她,和曾經(jīng)那個只會跟在他身后唯唯諾諾的她判若兩人,這才是真正的她嗎?
“不行?!鳖櫨傲及l(fā)話了。
還是不行嗎,一滴淚從眼角滑落,計劃失敗了,她又要回到曾經(jīng)的小房子里,過她渾渾噩噩的日子了。
邢佳藝笑得有些凄涼,說著:“好了我知道了,顧先生請回吧,我要休息了?!?p> 邢佳藝的傷勢不算太重,所以第二天就可以正常回家休息了。
而這一段時間,顧景良,洛非非,也通通沒有來打擾她,也算是耳根清凈。
邢佳藝如同傀儡一般,接受著寧巧的照顧。寧巧也因為安眠藥一事,受到了很重的責(zé)罰,如今做事更加謹慎小心,到處提防著邢佳藝。
插翅難逃了。
直到邢佳藝的手臂上的紗布全部拆下,恢復(fù)如初時,顧景良出現(xiàn)了,身后帶著林年。
顧景良看著邢佳藝,說道:“那天的面具男已經(jīng)自殺了?!?p> 邢佳藝的臉上才出現(xiàn)了其他的表情:“他有沒有說什么?有沒有說是誰指使他來暗殺我的?”
顧景良盯著邢佳藝的臉,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那個殺手不是你雇來,幫你逃脫升天的?”
邢佳藝聽到這個說法,突然冷笑了一聲:“原來你是來這里質(zhì)問我的啊,那便如你所愿,這就是我設(shè)計了自殺讓自己住院,然后算準時機,雇殺手來殺我自己,這樣就可以佯裝成綁架,然后逃出升天了。這個回到你滿意嗎?滿意就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