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家主親至
宿舍距離會議室有一段路程,云冰兒才走了幾步,腿腳便直發(fā)軟,只能讓朱逸攙扶著,慢慢的朝會議室走去。
此時臉上的潮紅已經(jīng)退去,臉色透露出一絲蒼白。
這副病弱姿態(tài)與平日里的高冷冰山截然相反,讓路過的學員紛紛失了神。
終于到了會議室,朱逸攙扶著云冰兒走進來,掃了一眼。
大廳里此時坐著幾位老師,還有一位不清楚身份的中年男子,李興武正蹲在他腳下,模樣神態(tài)十分奇怪。
看見二人進來,大廳眾人紛紛看了過去,在坐的人都是老江湖,看著云冰兒這番模樣,紛紛感到一絲意外。
她雖然看起來很虛弱,完全是由身邊的人攙扶著走路,可步態(tài)端莊,眉宇緊實,氣息穩(wěn)定,這明顯是元陰尚在的跡象。
那方才護衛(wèi)所說的李興武撞見兩人行茍且之事,那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還下過藥嗎?
這副模樣分明就是藥效剛退,為何元陰尚在?
想到這里,眾人看了一眼那傾國傾城的云冰兒,又古怪的看了一眼帶著面具的朱逸,心想道:
“這護衛(wèi)該不會不舉吧?”
眾人恍然大悟,難怪能做云家小姐的貼身護衛(wèi),看來云家主考慮的還是挺周到的。
朱逸看著大廳的眾人眼神不停變換著,到最后恍然大悟,也是一頭霧水。
心想道:“你們懂啥了?”
注意到大廳中央的那個禿頭老者,心里微微一驚,卓老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帶她去那里坐著吧。有些事情要問一下你們?!?p> 朱逸將云冰兒扶到一旁的椅子處,讓其坐下,便站立在她的身旁。
李重光看著卓老對待他們兩人的態(tài)度,微微皺眉。
隨后卓老便開始詢問他們與李興武之間發(fā)生的事情。
云冰兒輕輕訴說著,自己沒有與李興武有過任何的主動交流。
為什么會在教室內(nèi)對他動手,乃是因為他雇人暗殺云家的護衛(wèi)。
扭過頭看著正在擺弄圓球的李興武,表示他變成這樣自己毫不知情,自己也是受害者。
卓老聽完后點了點頭,而云冰兒并沒有正面解釋與朱逸的關(guān)系,不過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看向李重光,問道:
“李家主可還有什么想要了解的?”
李重光正想開口說話,蹲在地上的李興武突然看到了云冰兒,發(fā)瘋了一般沖過來,嘴里不停叫喊著:
“她是我的!是我的!”
朱逸連忙將其攔住,可滿臉的涕淚交加,身上還有一股異味,讓云冰兒有些不舒服,眉頭微皺。
李重光實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兒子如此丟臉,也沒臉在問什么。
臉都被丟光了。
揮手一道靈力甩出,李興武暈倒在了地上。
李重光向卓老告辭后直接轉(zhuǎn)身離去,身后的人連忙將李興武接了回來,跟著李重光離開了。
卓老見李家的人都離開后,對著朱逸二人說道:
“你們也回去休息吧,至于李興武數(shù)次出手襲擊你們的事情,我與其他人商議過后,再給予你們一些補償。”
朱逸心中大喜:
“竟然還有補償!”
摟著云冰兒的細腰,向卓老鞠躬致謝后邊離開了。
而李家一行已經(jīng)出了學院,正在回李家的路上,李興武的護衛(wèi)偷偷的看了看李重光的背影,欲言又止。
此時李重光的聲音傳出:
“你想說什么?”
護衛(wèi)畏懼的看了一眼李重光,小心翼翼地問道:
“家主,少爺變成這樣,那云家小姐與那護衛(wèi)偷情,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為何不追究了?”
李重光瞪了他一眼,氣不打一處來,反手一巴掌便抽了過去,怒吼道:
“偷情?”
“人家元陰尚在,你說人家偷情?
“你是豬嗎?少爺不會看你也不會看嗎?”
越說越氣,一連抽出幾巴掌,大口喘著氣,似乎有些累了,突然笑道:
“人家什么都沒做,自己倒把自己氣瘋了,真是我的好兒子?!?p> 再看向護衛(wèi),發(fā)現(xiàn)其早已經(jīng)沒了氣息。
原來剛才暴怒之下,那幾巴掌幾乎是全力打出去的,一個靈者哪里受得住靈將的全力攻擊,連整個臉龐都被打得變形。
李重光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沒有在意護衛(wèi)的生死,擺了擺手讓人將其拖走,
嘴里狠狠的道:
“逼瘋了我的兒子,不追究?自然是不可能的?!?p> 拿出了傳信玉佩,發(fā)出了一條消息后便陰冷一笑,帶領著李家的人往家族走去。
而這邊朱逸正抱著云冰兒走進小屋。
原來云冰兒實在太虛弱了,往回走的時候,已經(jīng)全然沒了力氣,連腳都站不直了。
干脆便將云冰兒抱了起來,她也沒有反抗,柔若無骨的身軀,乖乖的蜷縮在朱逸懷中,竟又睡了過去。
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這床單已經(jīng)換過了,有些納悶的摸了摸頭,也沒想清楚緣由。
看著臉色蒼白的云冰兒,朱逸打消了去提交任務的想法,打算在此守候著她。
靈識沉入葫蘆空間,見靈兒似乎剛醒來,還在伸著懶腰,一把將她摟在懷中,揉了揉,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舒坦~”
靈兒白了他一眼,倒沒有掙開,任由他的咸豬手在自己皮毛上摸著。
閉著眼睛趴在朱逸的手臂上,享受著他的撫摸,嘴上問道:
“呆子,你不陪著云家的小狐貍精,怎么進來了?”
朱逸便將云冰兒虛弱的情況告知靈兒,說她此時已經(jīng)睡著了。
靈兒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心想道:
“黃花閨女第一次泄了兩個時辰,連我都累了,她能不虛嗎,”
而此時外面?zhèn)鱽韯屿o,朱逸的靈識回到了身體內(nèi)。
云冰兒已經(jīng)醒了過來,目光悠悠的看著床邊的朱逸。
朱逸見云冰兒醒來,連忙問道:
“小姐,你醒啦,可有哪里不舒服?”
云冰兒輕輕的搖了搖頭:
“只是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了?!?p> “對了,待會我父親要來看我,你去學院門口將他帶進來。”
聽到這話,朱逸渾身僵硬著,想起了昨天與云冰兒的荒唐事,完全清醒以后,記憶是相當?shù)那宄?p> 云冰兒看著他這狼狽模樣,輕輕的笑道:
“放心,我沒跟他說那個事。”
朱逸松了一口氣,來到了學院廣場處,等候著云家主的到來。
已至晌午,太陽暴曬著廣場,將朱逸曬得有點心力交瘁,看了一眼遠處,沒有任何動靜,準備去后面的陰涼處待著。
剛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了云家主那一張嚴肅的臉,也不知在朱逸背后站了多久。
朱逸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弓著腰來到云家主面前說道:
“拜…拜見家主!”
云家主沒有說話,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示意他在前面帶路。
朱逸走在前面,感覺背后有一道嚴厲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終于將云家主帶到了小屋,朱逸滿頭大汗,將云家主請進了小屋,自己則在門外站崗。
“父親,”
云冰兒看見云家主進來,卻無力起身,只能是虛弱的打了聲招呼。
看到女兒這副模樣的云家主,大驚失色,信息里可沒有說這么嚴重啊。
連忙來到女兒床前,替她把起脈來,檢查完后才松了口氣,只是脫力罷了,而且元陰尚在,想必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云家主想起李家那位肚子里便一通火,問起了云冰兒具體情況,云冰兒便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知了父親。
從朱逸外出執(zhí)行任務結(jié)果重傷歸來,在養(yǎng)傷之時又被李興武下藥偷襲。
不過云冰兒卻隱瞞了藥效,只是說低劣藥物,藥效不強,加上朱逸在昏迷之中,自己硬抗過去了。
云家主倒沒有懷疑事情的真?zhèn)危吘乖幧性凇?p> 但即便如此,他依舊火冒三丈,揚言回去之后便把云太爺請出來,兩人一起去李家走一趟,至少要把李興武送到宮里去當太監(jiān)。
云冰兒卻搖了搖頭,告知李興武已經(jīng)變成瘋子了,自己也沒有受到傷害,不需要大動干戈。
畢竟云家沒什么后臺,最大的后臺也只是自己的太爺爺,一位靈王級別的強者。
李家背后站著皇族,實在不好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