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p> 夜場玩不了,想要喝酒的話,就只能去夜宵檔坐坐了。
嶺南這邊的宵夜,味道還不錯,幾乎每個鎮(zhèn)的工業(yè)園區(qū),都會有一條宵夜街。
雖然看起來有點低檔,但是味道和氣氛都挺不錯
羅曉峰覺得,這種東西往后也可以引到他們市里去。
他們市里現(xiàn)在的夜生活,還是簡單了不少。
陸逸也偏向這個時候的大排檔和夜宵攤,這里曾經(jīng)有他流連的身影,還有奮斗過的青春。
“前面有人!注意!”
四人在一個大排檔吃了宵夜后,一起聊了會,便開著車回酒店。
路過鐵路公園外面的時候,一個背著背包的人影從拐角匆匆走了出來,似乎往公園而去。
而羅曉峰根本就沒注意到這個人,車子還開的有點快。
陸逸看到這一幕,連忙對身邊的羅曉峰喊道。
他們兩人都喝了點酒,這個時候雖然不查酒駕,但是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
還好羅曉峰反應(yīng)夠快,一腳把油門踩死,才避免把前面的人撞飛。
不過車身卻是擦到了那個行人的背包,還把人帶摔倒了。
“這是哪個蠢貨把人行道弄在這鬼位置?”
車上的四個人因為急剎,被狠狠的甩了一下,羅曉峰忍不住罵了起來。
這個人行道設(shè)置的有問題,他們轉(zhuǎn)彎過來的時候,根本看不到這里。
而且這周圍還沒路燈,黑不溜秋的一片。
“先下車看看人有沒問題吧?!?p> 撞人的位置在陸逸的副駕駛這邊,所以他能看到車子只是掛了對方一下。
但是有沒問題,這不好說。
羅曉峰聽后立刻把車停到路邊,然后同陸逸一起下車往那個被掛倒的行人走去。
雷佳怡和陳曉沒有下車,她們都留在車上。
“你沒事吧?”
兩人下車過去的時候,摔倒在地上的行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看他樣子,似乎只是受到一些驚嚇,并沒什么問題。
“沒事,我沒注意到你們車子過來,對不起!”
說話的是一個女孩的聲音,聲音有點委屈,還有點讓人心疼。
明明是她被車子掛到,反而她還先道歉。
“你沒錯,是我們車開快了。對不起,這地方的人行道設(shè)置的也有問題,都看不到?!?p> 陸逸幫女孩子把背包撿了起來,然后走到她面前道歉道。
這次確實是他們有錯在先,人家只是走在人行道上。
“我們先送你去附近的醫(yī)院看看,看看有沒受傷?!?p> 羅曉峰這時也走了過來,然后出聲道。
見被撞的人不是很嚴(yán)重,他松了一口氣。
“不用了!不用了!我沒事!”
聽了羅曉峰的話后,女孩子連忙回道,似乎怕惹什么麻煩一樣。
“去看看吧,這樣我們也放心。我們不是壞人,車上還有人呢。陳曉,你們過來幫忙扶下人!”
陸逸這個時候感覺眼前的女孩子有點眼熟,心思一動,然后朝車上的陳曉喊道。
被掛到的是個女孩子,他去扶不太合適,估計還會讓人家更緊張,所以叫了陳曉她們過來。
陳曉聽到陸逸的話后,便下車過來,然后不管女孩子愿不愿意,把她扶著上了車。
“我真沒事,不用去醫(yī)院?!?p> 陸逸提著包,和羅曉峰隨后上了車,卻發(fā)現(xiàn)被陳曉扶過來的女孩子還在掙扎,似乎很不愿意去醫(yī)院。
他沒吭聲,把車內(nèi)的燈打開,然后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容。
這臉容雖然看起來有點憔悴,還有點稚嫩,但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果然是自己猜測的那個人!
“我們住的酒店旁邊有個醫(yī)院,直接順路過去就行。只是簡單的檢查而已,確定你沒事了我們就放心。這里有水和面包,你先吃些么?”
陸逸跟羅曉峰交代了下,然后從車上拿出一瓶水和一袋面包遞給后面還在掙扎的女孩子。
聽到陸逸的話后,女孩子停止了掙扎,猶豫了下,然后從陸逸手中接過水和東西,埋著頭吃了起來。
“你叫什么名字?”
看著女孩子吃著東西,明明一副很餓的樣子,但是卻忍著慢慢的吃,陳曉好奇的問道。
這個女孩子雖然沒她高大,但是看年紀(jì),應(yīng)該比自己要大些,長得很漂亮。
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有點狼狽,但是掩蓋不了她的容顏。
只是,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了?
“我叫谷玲。我現(xiàn)在真沒什么事情,你們不用破費送我去醫(yī)院了。”
喝了口水后,女孩子看了眼車上的幾個人后回道。
車上兩男兩女,看起來都是比較和善的那種,這讓她稍稍放下心來。
“只是去檢查而已,花不了多少錢。而且,去醫(yī)院不會有人查你身份證,也不會查你暫住證,所以不用擔(dān)心什么?!?p> 聽到谷玲自己報了名字后,陸逸笑著回道。
命運是個很神奇的東西,讓陸逸此刻感覺很有意思。
谷玲永遠(yuǎn)想不到,她前世幫了陸逸一把,現(xiàn)在又被陸逸搭上她一把,兩人這算是恩恩想報了。
前世的陸逸曾經(jīng)被老鄉(xiāng)騙到這邊來搞傳銷,然后搞的自己身無分文,連找工作的錢都沒了。
正好碰上谷玲。
因為都有過同樣的遭遇,谷玲給了他一份工作,還帶他走上外貿(mào)這條路。
現(xiàn)在重生過來的陸逸正好碰上谷玲落魄的時候,她過來這邊找工作,卻在火車站的時候被人把錢和身份證畢業(yè)證都偷走了,連回去的錢都沒。
所以她現(xiàn)在只能在公園這些地方留連,尋找著任何可能的工作。
如果沒有碰到現(xiàn)在的陸逸的話,她會迫不得已成為一名下海的女人,在風(fēng)月場幾年積攢了足夠的錢,然后轉(zhuǎn)身外貿(mào)這塊,最后自己也算是混出不錯的成績出來。
這些,陸逸曾經(jīng)聽谷玲自己說過。
雖然,她說這些的時候一副很輕松的樣子。
但是,風(fēng)月場的那幾年,卻會成為她曾經(jīng)無法抹去的痛。
現(xiàn)在他們正好碰上谷玲丟錢包和證件的時候,也是她最狼狽的時候。
所以現(xiàn)在的她一直不敢去醫(yī)院,被車碰了也不敢吭聲,小心翼翼的,只是為了不被查身份證和暫住證。
因為一旦查到的話,她的遭遇就會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