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元嘉聽著叫價,碎了一口,二十一萬兩黃金,已經(jīng)到了他的極限,若再拍,怕是拿不出銀子,可是不繼續(xù)喊,這口氣他咽不下。
他也想不通,這人也不知哪來的銀子,莫不是去搶了國庫。
“哥哥,要不,別喊了吧?”萬俟薰心知大約自家三哥無力再跟,委言勸到,萬俟元嘉卻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濮陽謹永遠只配撿他不要的,做他的手下敗將!絕對不可能贏他!一次也不可能!
“二十二萬兩!”
“二十二萬兩黃金一次!”醉伶緊跟著喊道,她做夢都不曾想過一枚丹藥可以拍出如此高價,這或許應該是她這輩子拍出過最高的物件了。
“二十三萬兩。”三號包廂叫價,許多常在商場上行走的,一聽便知是元寶商行的元掌柜。
濮陽謹?shù)男θ萦l(fā)大了,看來這是小野貓許意讓元棋出了手,是擔心自己沒有銀子了么?
沈蕓棠如若知道濮陽謹這般想,怕是不打算出手了,她不過是路見不平一聲吼,仗著不需要傭金才叫的肆意,反正她來出面,要么銀子歸她,藥歸萬俟元嘉,要么銀子歸她,藥也歸她。
左右濮陽謹也給了十萬兩黃金,虧不著。
萬俟元嘉見三號包廂叫價,他不知這是誰,極少來西霖的他并不知曉元寶商行,只當是來了個冤大頭,而濮陽謹?shù)皖^了。
“二十三萬兩一次!”
“二十三萬兩二次!”
“二十三...”
“怎么?胡域三皇子沒銀子了?需要元某借些給您嗎?”清醇的嗤笑聲傳遍全場,叫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七號包廂里居然是胡域的三皇子?”
“就是當年把榮王挑下馬那個?”
“不會吧?”
“你們猜,一號包廂有沒有可能是榮王?”
“瞎說什么,榮王怎么可能來這里?!?p> 底下的竊竊私語看似小聲,但三樓均是武功上佳的人,耳力都極好。
歌鳶聽著強忍笑聲,想說這位吃著瓜子翹著二郎腿的仁兄你真相了,其余廂房的人也不知在想什么,無人發(fā)聲,連著一向極會控場的醉伶腦子也空了會兒。
萬俟元嘉氣的臉都發(fā)了白,桌上的杯盞被扇落在地碎成幾瓣,手中的拳頭緊緊握著,極力克制著自己想掀簾沖過去的沖動。
他從未來過西霖,西霖中也唯得罪過濮陽謹,他到底是誰,如此不顧兩國情誼直接戳穿他,并給他如此奇恥大辱。
“二十四萬兩!”萬俟元嘉再喊道,萬俟薰想阻止,但是為時已晚。
“二十五萬兩。”元棋再次跟上。
“二十六萬兩。”
“二十七萬兩?!?p> “三十萬兩?!?p> 萬俟元嘉禁了聲,三十萬兩,莫說他回去把宅子賣了,就是連著萬俟薰的銀錢加在一起怕也是不夠的。
“三十萬兩一次!”
“三十萬兩二次!”
“三十萬兩三次!”
“成交!恭喜三號包廂!”
“三皇子,承讓了。”元棋適時的又補了一句。
梁石笑到趴在桌子上起不來身:“妙啊,妙啊,元掌柜真是位能人,這次怕是要把萬俟元嘉氣的中風才是,回頭我要多與元掌柜結交一番,好好學上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