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友,這是家母。”王思遠落后婦人身后一步,向著江塵介紹道。
“夫人有禮了。”江塵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拱手行禮。
“這位小友,承蒙你一路照應(yīng),小兒思遠才得以保全性命。若有需求,盡管直言,只要不超出我的承受能力,必定幫小友辦到,以謝小友對我兒的救命之恩。”溫婉婦人客氣地回禮道。
“母親,江道友這次來家族,是想要進賭斗場參加賭斗進行歷練,我想讓母親請求下家主,尋求一個入場名額?!蓖跛歼h懇求地向其母親說道。
溫婉婦人有些面露難色,沉吟半晌后回到。
“江道友,你有所不知,這賭斗場的參賽名額直接關(guān)系到家族的利益,事關(guān)重大?!?p> “你之前救下小兒性命,我可以親自出面請求家主,但是否可行,還要家主定奪?!眿D人接著說道。
“既如此,便勞煩夫人引薦,在下既然斗膽參與賭斗,自然對自己有幾分把握,必不會辱沒了王家的名聲。”江塵不卑不亢地說著。
溫婉婦人輕點秀首,不再多言,江塵的實力她已從王思遠口中有所了解。
婦人讓江塵稍等片刻,便向著東院的方向去了。
一柱香后,王思遠正在作陪江塵,神情一動后說道:
“江道友,我母親傳訊于我,家主有請,請隨我來吧?!?p> 王思遠便領(lǐng)著江塵穿過王家西院,來到東院正中的一座大殿中,廳堂正中站立者一位身材高大,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
只見此人面泛紫光,眼窩凹陷,雙目開闔間隱有精光閃現(xiàn),神態(tài)威嚴,顯然是常年身居高位者,溫婉婦人正在此人下首處站立。
入殿后,江塵便知曉此人必是王氏家族的家主,恭敬行禮:“晚輩江塵拜見王家主。”
“嗯,不錯,凝氣九重,法力凝實??茨邮浅D暝谕鈿v練的苦修之士。但我王家的入場名額,代表著我王家的臉面和部分利益,若被擊敗,對我家族的資源獲取可是有些不利。”
王家主巡視著江塵,在他眼中,江塵雖有些局促,但言談間不卑不亢,盡是世家弟子不曾具備的干練。
“晚輩無法給出任何承諾,所求入場資格不過是給晚輩一個與同階對戰(zhàn)的機會,來磨礪自身。但晚輩既然敢夸此??谌胭€斗場,自然有較大的把握,必不會辱沒了王家的名聲?!苯瓑m對此毫不意外,臉色平靜地說道。
“家主若是不信,可以在你家族內(nèi)隨意找一與我同階之人進行對戰(zhàn),測試一下我的實力?!?p> “測試既是你主動提出,我也算給家族其他人一個交代了,思遠也便是凝氣九重的境界,和江小友試試吧?!蓖跫抑髡Z氣不變地說道。
“伯父,不是我不去,而是我自認遠遠不敵江道友,我在他手上怕是走不了三個回合?!蓖跛歼h聽此言,一臉苦笑道。
溫婉婦人見狀,給王家主發(fā)出一道傳音,王家主聽后簇著眉頭,很是意外。
“怪不得思遠對你如此推崇,沒想到小友有如此戰(zhàn)力,那我便做主將這入場資格贈你一席?!蓖跫抑鞔丝堂嫔下冻鰩自S笑容,微微點頭道。
這定然是溫婉婦人將江塵救下王思遠的情況告知了王家主,王家主也正好做個順水人情。
“多謝家主?!苯瓑m心中一喜,對著王家主躬身行禮。
“呵呵,希望小友在賭斗場內(nèi)多多歷練,思遠,江小友若有何需要,你幫襯著辦一下,不要覺得為難。”王家主滿意地點頭,并著王思遠帶著江塵將入賭斗場的手續(xù)辦理一下。
王家主見江塵客套的話都不想多說,面上不露聲色,他也想看看王思遠極為推崇的江塵到底有幾斤幾兩。
三日后,賭斗場門外,江塵繳納了一塊下品靈石的入場費后,進入了賭斗場。
賭斗場分內(nèi)外區(qū)域,外場有八個賭斗石臺,這石臺就是參與賭斗的修士斗法之處。
石臺是一種顏色幽深的特殊靈材所鑄,外圍均有陣法籠罩,陣法開啟時能吸收部分法力波動,確保斗法余波不會波及到觀戰(zhàn)之人。
內(nèi)場只有一個較大的石臺,是各大勢力定期開展賭斗賽事,和賭斗生死戰(zhàn)時才會啟用的場地。
江塵進入后,一名黑衣侍從模樣的男子走上前來詢問:“這位道友是觀戰(zhàn)還是參與賭斗?”
“自然是參賽?!苯瓑m直截了當?shù)卣f著。
“道友姓名?代表何方勢力參賽?”黑衣侍從沒有感到奇怪,到賭斗場來的有一小半人是來參與賭斗賽的。
“在下江塵,代表城東王家參賽。”
“好的,這是你的身份令牌,可以記錄你的參賽身份和積分,基礎(chǔ)積分為十分,勝利則增加一定比例的積分,相反,失敗將要扣除一定積分?!笔虖娜映鲆粔K黑鐵令牌給江塵,并解釋道。
“還有,若是賭斗雙方同意,可賭生死戰(zhàn),是否明白?”說完,侍從繼續(xù)補充道。
“明白了,來之前,在下已做了解?!币娊瓑m回答老練,想來已對參賽規(guī)則有了一定的了解,黑衣侍從便不再多做解釋。
“那你在觀戰(zhàn)席稍坐,我給你安排參賽?!闭f完,黑衣侍從指著石臺旁邊的一排排座位便離開了。
江塵走到外場東側(cè)的一排看臺,看臺上擁簇者大量觀看賭斗的修士,喝彩、叫好聲響成一片。
看臺二樓則是雅間,那些在商陽城頗有權(quán)勢之人才能入座,大部分是掌控城內(nèi)大半資源的幾大世家之人。
江塵隨意選擇了一個靠后的座位,坐定后觀察著賭斗石臺上的戰(zhàn)斗。
此刻的石臺上,正有一位鐵塔般的壯漢和一名中年黑衣男子在戰(zhàn)斗,二人都在凝氣八重之境。
壯漢身材魁梧非常,肉體強橫,中年男子不敢過于靠近與之近身肉搏,而在石臺之上采取游斗之術(shù),時不時地發(fā)出一道法術(shù)騷擾壯漢,他正在尋找時機給壯漢致命一擊,這也不失為一種取巧的戰(zhàn)斗方法。
“這壯漢真是耐打,已經(jīng)連勝三場了,城西的柳家還真是找了一個好幫手啊。”看臺旁邊有人稱贊道。
“嘿嘿,這壯漢是挺厲害,但是身形笨重,和他對戰(zhàn)的紀靈可是賭斗場的???,也是個難纏的人物,不見得不是壯漢的對手。要不然,城北季家豈能放心讓此人代表其家族出戰(zhàn)的?!迸赃呉灿腥私又f道。
正在此刻,壯漢口中大喝一聲,在看臺上猛然踏前一步,欺進紀靈,抬手間一道土黃色靈光閃過,一道低階法術(shù)土墻術(shù),擋住了紀靈的視線。
紀靈心中一驚,施展御風術(shù)飄身往一旁躲避,哪知壯漢看著笨拙,實則動作迅捷,土墻術(shù)只為打亂紀靈的行動路線,逼迫紀靈往一旁飛去。
而壯漢早已預(yù)見了紀靈的路線,一道火光撲向紀靈的身影。
紀靈抬手這么一揮,空中浮現(xiàn)出數(shù)顆石球,呼嘯著飛向壯漢,只見壯漢抬起雙手,對著石頭揮拳就打,一拳一個,將石球擊成碎片。
紀靈順勢靠近壯漢,手中隱現(xiàn)血光,一道血色匹練急速射向壯漢,似乎要將壯漢淹沒其中。
在血色匹練來臨之際,壯漢眼中精光一閃,雙手平放于胸前,大喝一聲后,雙掌平推。
其身上泛起一道幾乎肉眼可見的靈波,瞬間突破血色匹練,撞擊到紀靈的身上,這顯然是一道力量強絕的法術(shù)。
紀靈的身體被無形的靈波擊中后,就像一塊破布一樣飄向后方,撞擊在了石臺的陣法之上,落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主陣之人檢查過后,紀靈已昏迷不醒,宣布壯漢獲勝。
江塵看完點了點頭,這壯漢必定是主修的練體功法,戰(zhàn)斗時不驕不躁,這紀靈采取游斗之術(shù),靈活有余,威力不足,這壯漢一找到其破綻,一擊便贏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