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抱我一下好嗎?”
他沒有說話,依舊是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不經意的攬住我較小的身軀,緊緊地將我擁在懷里。
“可以不要放開嗎?”
我感覺到他點了點頭。
“燁,有你在真好?!?p> 如果兩年前我拉住他離去的手,沒有松開。他會不會真的留下?
如果兩年前他抱著我的時候我問他可不可以不要走,他會不會如夢境中一樣點點頭?
我那么信任他,我沒有一絲懷疑,默默的聽從他一切決定,從未想過是否要去爭取。
如今再想這些有什么用呢,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白天我在茶樓中自斟自飲,小荷她們排練的時候我也只是靜靜的在旁觀看,并不發(fā)表評論。我將所有權利交給小荷,不予意見或者要求,就是為了給她一次真正的測試。
晚上小荷一行六人去了茶會,我則留在茶樓一面繼續(xù)做生意,一面以備小荷那邊不時之需。
期間精衛(wèi)填海給我打了幾通電話告訴我一切順利,小荷她們的表演得很棒,茶選得很成功,大老板很高興,他也跟著沾了不少光??傊墙源髿g喜。
吳琛晚上從飯局回來以后便一直在茶樓里陪我,雖然我接精衛(wèi)填海的電話的時候總能聞到一股子酸味,但當我一臉歡喜的告知他小荷她們很成功的時候,他亦是十分開心,抱著我原地轉了幾圈。
“我的頭都暈了!”我伏在他懷里撒嬌的鬧著。
“我也暈了……”他把頭枕在我的腦袋上,附和道。
于是我們兩個眼冒金星的人就這樣站在原地互相擁著。
九點半小荷一行人滿面春光的回來,我很開心的表揚了大家。小荷透露明天應該會有幾位公司的高管來我樓注冊會員,這則消息更如錦上添花一般令大家開心不已。
我拍了拍小荷的肩膀,欣慰道:“果然沒看錯你!”
小荷有些靦腆又有些自豪的笑了笑。
熱鬧夠了,我讓茶師們早些回家休息,畢竟明天還要做生意,不養(yǎng)足精神可不行。眾人離去后我任由吳琛拉著,上了他的越野吉普。
“唐晚晚,我這些天真的想死你了?!辈艅傟P上房門,吳琛便有我身后粘了過來,好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一點點逼近自己的獵物。
我懷疑他是不是學過擒拿之類的功夫,別看這樣不經意的摟著我,我卻絲毫無法動彈。他略微壓著我的身體,重量聚集在雙腿上令我無法移動。兩只手臂被緊緊的箍在身側,亦是無法動作。他將頭壓在我的肩膀上,于是我自己的頭被擠得歪到一邊,毫無余地。
“想我了是嗎?”吳琛在我耳旁呵氣。
我咬著嘴唇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抱著他,任他身上的汗水流到自己身上,有點涼、有點滑,大腦一片空白。
吳琛冷笑了一下,俯下身吻住我,他的吻既霸道又纏綿,令我無法自拔……
我想我知道了為什么自己會覺得有些離不開他,因為他比我成熟太多,他比我更懂感情,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我的軟肋,將我收服,將我玩弄于鼓掌之中。而我卻毫無反抗的余地。
就好像他在會給我充滿熱情與渴望的激吻,又可以柔情體貼得擁著我,好似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里。他那看似不講道理的感情觀,早已將我牢牢鎖死。
他是狡猾的獵人,我是在他重重圈套中自以為是的狐貍。
我拉了拉被子,蓋住自己微微蜷曲的身體,大口呼吸。
吳琛帶回來一杯水,溫柔地將我扶起來,再喂我喝下。然后躺在我旁邊,將我摟在懷里。
我伏在他胸前,閉著眼睛聽著耳下他的心跳聲。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聽他的心跳,或許是年齡的關系,他的心跳很重很有力。不似印象中尤燁的心跳那樣輕快。
誰說過,若一個女人愛你,她一定會聽你的心跳。
可我,并不知道激情過后我是否依然愛他。
抬頭看著吳琛平靜的臉,他朝我笑了笑,轉而吻住我的額頭,我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唐晚晚,嫁給我吧!”吳琛突然說。
我有些迷茫;有些混亂;有些不知所措,我明明之前決定了要離開他,卻好像被他捷足先登一樣的求了婚。我僵在哪里,看著他深不見底的眼睛,耳邊除了血液流動的聲音外什么也聽不見了。
“我,我才剛二十歲,二十歲多一點……婚姻,似乎離我,似乎,應該還很遠。”我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作何答復,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沒有把分手的話說出來,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說謊。我只知道,我無法答應他。
“傻孩子,看把你嚇的。我只是提前跟你說一下,反正都是早晚的事,你有個心理準備也好?!?p> 我繼續(xù)伏在他胸前發(fā)呆。
早晚的事?早晚我都會嫁給他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凡事終有解”?我嫁給他,平平靜靜的過完自己一生,與尤燁再不會有任何交集,也再不會有任何牽掛。
或許,這也是不錯的結局吧。反正我已經不可能再回去他身邊了,為何還要將吳琛的感情也推開呢?我難道真的要讓自己孤苦一生才滿意?
想著想著,我在吳琛懷里安靜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