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想要留在清蓮門,每年必須上交一顆海冥草?”符塵聽完胖子潘安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是必然,否則也不會留這么多不能修道的凡人在宗門?!迸肿拥?。
“也是……不過這海冥草又是去哪里采集?”符塵奇怪道。
“西海地宮!”胖子道。
一番交談,符塵大致了解了這西海地宮。
據(jù)清蓮門古籍記載,早在一千年前,西海地宮被偶然發(fā)現(xiàn),當時瞬間轟動整個修真大陸。不少修道者不遠萬里到此尋寶,聽說元嬰期的老怪就有十多名。
地宮寶藏?zé)o數(shù),不少人因此一步登天,當然腥風(fēng)血雨后,更多的是命喪黃泉。經(jīng)過一千年的探索,西海地宮已經(jīng)被搜刮一空,其中清蓮門正是分了一杯羹,才成了幽州的一方霸主。
寶盡人空,如今西海地宮已經(jīng)沒了往日的輝煌,只有每年冬季,會長出一種海冥草,是筑基丹的輔料。
雖然海冥草在筑基丹的原料中,不算重要,但是需求大,所以宗門會養(yǎng)一批有潛力的弟子,一方面防止人才成了漏網(wǎng)之魚,一方面當苦力,收集海冥草。
“你這次一個人去嗎?”符塵道。
“我?guī)熜衷诘貙m有重要任務(wù),師父想要他順便帶我去逛一圈,但是我拒絕了。”胖子道。
“為什么?”符塵驚訝,以符塵的性格,有這樣的好事肯定很樂意,沒想到胖子竟然這么有志氣。
“我想磨礪自己,打鐵還需自身硬!”胖子握緊拳頭,正色道。
胖子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符塵沒有深究,如果對方想要說明自然會說給自己聽。
“有志氣!”符塵道。
“當然我自己一個人確實有點危險了,跟著師兄就沒有挑戰(zhàn)性了,所以我想找個實力差距不大的隊友。”胖子突然變了臉色,變得諂媚起來,與之前宛若兩人。
“呵——”符塵已經(jīng)明白胖子的意思,擺明了要自己陪他去走一趟。
“你想想,你之后也要去采集海冥草,不去趁早,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迸肿討Z恿到。
“我這倒沒問題,就是生怕袁長老不同意?!狈麎m攤手道,說實話來了也有半個月,還沒出過陵園幾次,天天孤身一人對著墳頭,著實有點憋的慌。
“這你放心,我?guī)煾负么跻彩翘祥L老,問袁長老借個人應(yīng)該沒問題。”胖子顯然有備而來,從懷里掏出一封信,得意地揚了揚。
“特地求我?guī)煾笇懙?,借你一用?!迸肿拥馈?p> “就不知道以袁長老孤僻的性格,會不會同意?!狈麎m有些擔(dān)心,不過想來以胖子師父太上長老的名頭,借一個守墓人的下手,應(yīng)該不成問題。
“走,我?guī)闳フ以L老?!狈麎m招手道。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胖子煉氣成功倒是讓符塵很驚訝,并且還學(xué)了法術(shù),這讓符塵又驚又好奇。只可惜胖子秘術(shù)胖子守口如瓶,讓符塵只好不追問了。
關(guān)于自己體內(nèi)的絲線,符塵倒沒說,只說是自己最近忙于打理陵園。胖子了然,畢竟符塵自從那次陵園的爭斗,被罰了雙倍的勞作。
很快兩人便開到瓦房前,符塵上前輕輕敲門,許久,屋里傳來袁長老不耐煩的聲音。
“干甚么!”
“稟袁長老,慕容長老足下潘安有事來訪,說是慕容長老有事相求。”符塵恭敬道。
屋子里許久無聲,像是猶豫了許久,終于木門“咿呀”一聲開了。
符塵兩人對視了一眼,齊步走了進去。
“你就是慕容南說的潘安?”袁長老挑了挑眉,忽略掉一旁的符塵,問道。
“正是弟子?!迸肿赢吂М吘吹匦卸Y,一邊把信封遞上去。
“看來慕容南收了個好苗子?!痹L老冷哼了一聲,隨手一招,胖子手里的信封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袁長老手中。
符塵看著被信紙擋住臉的袁長老,又看了看胖子,胖子在袁長老冷冰冰的行事風(fēng)格下,也顯得小心翼翼。見符塵看著自己,胖子咧開嘴,漏出苦笑。
“凈添麻煩!”袁長老手一捏,信紙碎成粉末。
看著符塵,符塵頓時感覺一股寒意,不敢抬頭,四處瞄了瞄,墻角散落一地的裂開的圓盤,造型奇特不禁多看了眼。
“你跟他走一趟吧。”
沉默不語,落針可聞,片刻之后,袁長老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倆趕緊滾蛋。
兩人相視一笑,鞠躬行禮,退了出來,胖子已經(jīng)止不住笑意。符塵含笑不語,自從胖子答應(yīng)尋找清兒,符塵已經(jīng)認定了這個朋友,朋友有需要,兩肋插刀。
“符塵兄弟,你準備一下吧,我們最近就要出發(fā)了,估計會在三天之內(nèi)。”胖子微笑道。
“我只需要帶著這把劍就行了?!狈麎m指了指背在身后的長劍,自從打理陵園,為了不礙事,長劍便背在身后了。
“既然如此,我們明天出發(fā)吧,我還差一些東西需要準備。”這邊胖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找人幫忙,自己倒沒準備好。
有了符塵的幫忙,相當于多了一個煉氣四層的高手,胖子樂開花,說好明天早上陵園門匯合,便屁顛屁顛走了。
符塵則陸續(xù)干活,時間悄然溜走,已然黃昏,挑完最后一擔(dān)水,太陽恰好落山,符塵關(guān)上門。
躺在床上,時間尚早,符塵開始思考關(guān)于地宮的行程。
據(jù)胖子所說,一路上無非是一些山賊,符塵殺的不計其數(shù),不足為懼。但是在西海地宮,越是安全的地方越是一無所獲。
海冥草,說重要也不算重要,但是對于修道者,尤其是煉氣期的底層修士,是不可多得的收入來源。發(fā)生修士間的火并也是司徒見慣。
自己擅長突擊,但是劍法危機只能巧取,不能硬碰硬,而先前逼毒出身的意外發(fā)現(xiàn),無疑是彌補了這一缺陷。就是不知道這絲線的來龍去脈,總有些擔(dān)心。
符塵坐定下來,果然那絲線又出現(xiàn)了,貌似只要相隔一天,就會出現(xiàn)新的。
符塵屏氣凝神,把絲線往左手指尖驅(qū)使而去。
這次只用了一刻鐘,而且還是符塵刻意避開驅(qū)使太快帶來的痛楚。若是不顧一切,符塵自信能在一分鐘之內(nèi)把絲線驅(qū)使到指尖,當然,其中的痛苦符塵一想起便打了個寒戰(zhàn)。
左手已經(jīng)變得青紫色,就像死去多時的尸體,帶著詭異的氣息和隱隱的花紋,花紋微不可察,若不是符塵湊近仔細觀察,還發(fā)現(xiàn)不了。
青紫色一直蔓延到左半胸,就是符塵趨勢絲線從丹田到左手指尖,那一條經(jīng)脈所路過之處,皆變異了。
青紫色散發(fā)著詭異的氣息,漸漸變淡了,一刻鐘后,重新變成了左手原來的肉色。
若是不是危機時刻,還是不要動這個東西了,符塵摸了摸下巴,這來路不明的東西,最好慎重一點。
一夜安寧,符塵抱著劍走出門,本來打算跟袁長老知會一聲,誰知敲門無人應(yīng)答,符塵只好走出門。
由于符塵來著清蓮門,還沒出過幾次陵園,所以對內(nèi)門十分陌生,只能在陵園處等待,胖子倒挺沉得住氣,不見人影。
抱著劍坐在陵園,無聊著打了個呵欠,淚眼迷蒙間看到一道藍色的倩影,符塵揉了揉眼。
正是那一頭藍發(fā)的芊芊,臉色冷若冰霜冰冷,無視符塵擦身而過,符塵瞥了眼,沒找自己麻煩就好,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等。
越等越困,終于,一道人墻堵在符塵瞌睡著的面前,胖子笑的擠到一團的臉上,帶著一絲抱歉,道:“嘿嘿,來晚了?!?p> 符塵抹了抹臉,一邊打哈欠一邊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