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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只為浮沉亂世

第3章:殺上白銀山

殺戮只為浮沉亂世 孤筆住酌酒 3023 2021-10-02 19:00:00

  繞過后山的空草地,這有一群野兔子,可必經之路有只大熊,神來殺神,佛來殺佛,使得后山里兔子泛濫成災。

  經過熊大考驗的符塵來到后山空草地。

  隨手撿一把石頭,先是一頓瞎跑,把兔子趕得到處跳,烏壓壓的像是蝗蟲災,抬手飛石。

  啪!啪!。

  每次打兩只,這兒草地都快成了符塵的私人野兔牧場。

  符塵拾起兔子,綁了往村里走。

  回來的必經之路卻沒遇到熊大,意外的順利。

  往回走著,卻愈發(fā)覺得不正常,往日此時該陸陸續(xù)續(xù)出門務農的鄉(xiāng)人,此刻卻不見一人!

  回想起出門遇到的山賊,符塵心涼了半截。

  加快腳步飛奔起來,耳邊晨風冰涼。

  果然!村口一人血染布衣,趴在草叢里一動不動。

  大叔!

  符塵抱起那人,已經面無血色,胸無起伏,一摸脖頸,也像塊木頭。

  一路狂奔,路上的全是死尸,熟悉的面孔。

  偌大的村莊轉眼間生機蕩然無存,雞犬不留。木門新的斷口,墻角斷開的新磚,都詮釋了悲劇不遠久。

  看到老員外家的大門敞開,鑰匙以扭曲的形狀掛在門上。

  符塵一股熱血涌上心頭。

  老頭!大娘!清兒!

  符塵大吼著,跌跌撞撞沖進門,卻沒有回應。

  主屋的圣人像下,老員外夫妻雙雙倒在血泊中。

  符塵頓時心像是被重重地錘了一拳,內心深處隱秘的角落。一縷縷灰白色的奇異氣息,像氣泡里的煙塵,破裂升起,消失在血肉中。

  院子里升起淡淡的霧氣,霧氣裹著著死亡的氣息。霧氣里傳來悲涼的號角,幾個疲憊地聲音無奈絕望地喘息著……

  大堂里的符塵捂著心,痛苦地倒在地上。一種極度悲傷的情緒涌上心頭,他只想撕裂眼前的一切。

  “怎么這樣!”符塵壓抑著,盡量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同時,肉眼看不到的院子里,升起一個八卦盤。

  八卦盤嗡嗡嗡地轉著,鎮(zhèn)壓著一些蠢蠢欲動的氣息。

  對了,活人,清兒說不定還活著。

  清兒像是一句清泉,沖刷干凈符塵的心。

  符塵一邊想著清兒,像是有了生機,慢慢地平復了呼吸。

  符塵跌跌撞撞站起來,尋找清兒的身影。

  滿院子找,翻箱倒柜,卻沒發(fā)現(xiàn)清兒的身影。

  翻墻到隔壁,中年劍客早已經沒了蹤影,估計又要消失十天半個月。

  回到愿意,符塵一片茫然。

  沒看到尸體,就有希望。符塵稍稍鎮(zhèn)定,已經明白該如何做。

  這幫山賊,我符塵死也要拉幾個給老頭大娘陪葬!

  一個時辰后,符塵坐在地上喘息著。

  院子里,一座新墳,一個沉默的少年。

  陽光漸漸強烈,萬里無云,一碧如洗。一群鳥落在墳頭,啄食新土翻出來的蟲兒。

  符塵忽然站了起來,群鳥嘩然四散。

  走出門到正屋,從床底摸出一把長劍,抽出還抹著油,吹毛斷發(fā)。

  這是老員外年輕時的寶貝,雖然秦明覬覦已久,奈何老員外就是不松口。

  “我會讓它重現(xiàn)鋒芒的!老頭?!狈麎m暗暗道。

  符塵握著劍,像是握著一個老朋友的手,好熟悉的感覺,而那把長劍像是感覺到符塵的悲傷,發(fā)出錚錚的劍鳴。

  把長劍用步包好,偽裝成油紙傘。收拾好雜亂的院子,此時已是響午。

  符塵鎖好門,往前走去。自己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是說不定紅兒還活著。

  山賊想要的,無非就是財色。

  這趟他必須走!

  ——

  此時,白銀山頂,灌木林深處,坐落幾間硬木屋子。

  中間是一間大屋,進門是大堂,大堂中央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武帝像。

  大堂兩旁身后連著房間,住著地位上等的山賊。此刻都聚集在大唐中央,或坐著,或站著,七倒八歪,喝著酒,唱著葷段子。

  “噔噔噔!”

  腳步聲從大堂后傳來。

  眾人噤聲,紛紛站立,舉目望去。

  一個光頭大漢赤裸著上身,走出屏風,行走間爆裸的肌肉像是充滿力量的炸藥,正是山賊頭領馮濤。

  馮濤此刻心情舒暢,剛與龐然大物清蓮門交易了一筆,收獲斐然。

  他抬手示意眾人坐下,道:“兄弟們,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清蓮門的報酬拿到了,大家使勁喝,喝高興了咱們分銀子!”

  “喲嚯!”

  山賊們一片歡呼,觥籌交錯,舉杯囫圇。

  整座山酒氣彌漫。

  ……

  小島的西邊。

  后山的熊大此刻正百無聊賴,正靠在必經之路的一棵樹旁,嘴角不停地滲出綠色的草藥汁。

  熊大仰望天空若有所思之時。

  少年符塵抱著偽裝成油紙傘的寶劍,一步一個腳印走來。

  奇怪,今天怎么來兩次?熊大愣了一下,猛地站起來,準備應戰(zhàn)。

  少年符塵置若罔聞,抱著劍緩緩走過。

  熊大目視著符塵從身邊走過,撓著頭,看著符塵的身影消失不見。

  重新坐下,熊大回想起那伙殺氣騰騰的山賊,熊大兩年前就靠自己的熊掌讓他們懂得了忌憚。

  今天他們遠遠走過,扛著的麻袋里,散發(fā)出和符塵抱著的布條一樣的味道。

  熊大吐了口苦澀的草藥汁,慵懶地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從島的西邊沿著小路往前走,遠處是一座四面環(huán)水的小丘陵。丘陵上樹林層疊,隱隱遮掩著一些木樁旗幟,這就是山賊的老窩了。

  小路的盡頭是一座高大的木門,門頂?shù)哪九曝?,歪歪斜斜地寫著幾個大字:白銀山寨。

  門后是一條曲折蜿蜒的小路,像條陰險地毒蛇穿進山里。山里樹林陰翳,怪石嶙峋,暗藏殺機。

  門柱邊躺著兩個看門的小嘍啰,一個藍衣,一個黃衣,臉色醺紅,打著酒嗝。

  手里的酒壺落在地上,撒了一地,大刀散落在遠處。

  見到那著油紙傘的小孩路過,兩人突然相視一笑。

  “喂!小鬼,過來!”黃衣招手叫嚷,又打了個酒嗝。

  小鬼聽話地走了過來,一臉天真,正是符塵。

  “請問,這里是何家莊嗎?”符塵懷里抱著偽裝成油紙傘的長劍。

  “對對對,這可不就是何家莊,小孩兒找誰呢?過來爺爺告訴你呀?!?p>  黃衣笑著,露出滿口黃黑色的齙牙。

  黃衣一臉淫笑,心想女人有什么好玩的,玩男人,尤其是男童,才是男人的應該做的。

  “是這樣的,是來還雨傘的?!狈麎m走到他們面前。又說到:“家父囑咐,這雨傘是件寶貝,可不能丟了?!?p>  “寶貝?”另外慵懶著靠在門柱的藍衣頓時來了精神,踉踉蹌蹌地走過來。

  “哪兒呢哪兒?”兩人湊過腦袋。

  “這兒呢!”符塵手一抖,布條飛起遮了兩人的眼睛。

  白光一閃,長劍斜著出去,快狠準。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兩人脖子血光飛涌,吐血血沫,倒頭載到地上,腿一蹬,一命嗚呼。

  哼,也不想想,什么寶貝,能讓一個小孩子單獨帶著,怪不得你們看門,符塵想。

  符塵顫抖著手,手里的長劍顫抖著,符塵能感受到它壓抑不住的興奮。

  把兩只瘦猴綁了,吊了石頭沉到附近的水坑。

  咕嚕咕嚕,渾濁的氣泡冒完,已經毀尸滅跡。

  符塵滿意地點了點頭,就近扒了點泥抹在臉上,把稚嫩地臉摸得模糊不清,佝僂著,偽裝成看門的瘦猴。

  綁好長劍,大搖大擺地走進山賊窩。

  還是一樣的山間小路,只不過有了些鋪墊的石子,山頂走下來一個瘦高的山賊。

  “今天右眼皮怎么一直跳?撈了這么多銀子,看來明天不能去女游島瀟灑了!”

  山賊竹竿盤算著,抬頭看見符塵,不動聲色,低著頭往上走。

  “站??!你是哪個舵的,不守著山門跑到山上干什么?”竹竿問道,眼皮跳的他心煩。

  “我上山有急事!”秦明含糊到。

  “咦,不對?!敝窀统榱顺楸亲樱还晌⑽⒌难?。竹竿警覺地看了看四周,按了按手里的刀。

  “你低著頭干嘛,抬起頭來!”竹竿道。

  “剛跑得快摔了個狗啃泥?!鼻孛髡f道:“你看,眼睛都腫了!”

  秦明閉著一只眼,湊過去,手里的長劍握了握。

  竹竿看秦明伸過頭,料想他都把頭伸過來了,稍微放松了警惕,湊近了一看,卻是一道銀色的劍尖先到他臉前。

  竹竿一個激靈,猝不及防,已經被洞穿。甚至來不及出聲,就被捅得滾下山。

  “什么劍法?!”竹竿還沒想明白,就一命呼呼。

  這樣的偽裝也太過簡易,人一多就會失手。

  符塵想了想,鉆進旁邊的林子慢慢往上摸,敵明我暗好一點。

  樹林陰翳,山勢起伏,是個偷襲的寶地。雙拳難敵四手,悄無聲息偷襲才是明智之舉。

  符塵小心翼翼的摸著向上,唯一亮色的臉抹著泥,神不知鬼不覺。

  林子里不時遇到些山賊,卻多數(shù)在打著盹睡午覺,或者干脆呼呼大睡。

  這小島沒人敢惹山賊,更沒人會偷襲他們。

  若是長途奔襲的剿匪隊伍,小小的島也無處可逃,索性都懶散著。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十歲的少年正背著長劍在他們腳下爬著,像個沉默收割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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