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在雜耍隊里,體驗著一種全新的生活,大家其樂融融,雖過的拮據(jù),但整日都充滿了歡聲笑語,雜耍隊里有老人,小孩,婦孺,大家對她也很熱情,都不讓她干活,其實完全不缺打下手的人,江嵐明白了凌蘭的好意,于是主動提出幫馬匹添草料。
江嵐來到馬廄,那匹脫韁的野馬,被關在最里面的單間,她逐匹馬喂過去,到了最后一間,黑馬滿臉的不愉快,江嵐看著好笑,開始對馬說起了話:“馬兒大哥,你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小命的哦,我已經(jīng)大人不記小人過了,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快來吃,這好吃著呢!”
馬不理睬江嵐,哼哼著。
凌蘭不知什么時候站在江嵐身后,說:“你看它,脾氣倔著呢,不過你看這身形,這腿力,是匹好馬,馴服需要慢慢來?!苯瓖罐D身看見凌蘭,估計他聽見自己幼稚的與馬對話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著。
凌蘭向江嵐介紹馬廄里的馬匹,原來每匹馬都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脾氣和性格,哇,凌蘭對馬真了解,而且體貼入微。
“因為馬跟我們一起生活,就跟家人一樣”凌蘭笑著說。
隨即江嵐問起:“那這匹馬叫什么?”她指著這匹不羈的黑馬,凌蘭表示暫時還沒有起名字,最近剛抵達滿都,忙的也沒時間想叫什么。
江嵐蹦出一個名字:“阿斯蘭——你看它的嘶鳴聲如此響亮,而且是你凌蘭的馬,就叫阿斯蘭吧。”
“阿斯蘭,好啊,那就叫阿斯蘭吧?!绷杼m笑著對馬說:“馬兒,你有名字了,叫阿斯蘭哦?!瘪R似乎聽懂了般,嘶鳴聲非常雄壯。江嵐和凌蘭兩人都笑了。
果然看似平靜的水面下,總是暗藏洶涌,安達一直都有派出靈力蝴蝶監(jiān)視著凱的行宮,由于凱一直用靈力壓制,所以蝴蝶只能在行宮外蹲守,當他們發(fā)現(xiàn)江嵐獨自離開行宮,便向安達報告。
安達得意的笑著說:“看來這匹小野馬不乖哦,獨自跑出來,該怎么辦呢?我還是好心送她回去吧。哈哈,哈哈。”
安達安排的士兵很快的找到雜耍班,大家被嚇住不敢出聲,江嵐聽到外面的嘈雜聲,猜想安達來抓她了,什么蝴蝶印記沒有就沒有危險,還是自己涉世未深,看問題太簡單,安達豈會那么容易放過自己?
凌蘭也發(fā)現(xiàn)士兵時來抓江嵐的,但雜耍班實在沒地方可以躲,當士兵找到江嵐,凌蘭擋住士兵,問:“你們要干什么?我們有國王蓋過章的許可書,并沒有做違法事情。”
士兵馬上拿下凌蘭:“誰人敢阻擋大祭司的士兵?我們是奉大祭司指令抓這個大神殿的逃奴?!?p> 對啊,江嵐自己都忘記了,自己這個身體的原身份其實就是大神殿的女神官,江嵐走向前,對士兵說:“把我?guī)ё甙桑帕怂麄?,他們是無辜的。”
士兵本來就不想節(jié)外生枝,放了雜耍班的人,帶走了江嵐。
眾人心里想著:“原來江嵐是大神殿的人。不過出逃的奴隸下場都不會很好,看來江嵐兇多吉少?!?p> 江嵐被捆綁著帶回安達的秘密房間,安達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氣讓人喘不過氣來,安達湊近江嵐,對其耳語道:“小家伙,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掌心嗎?你的蝴蝶印記到哪里了?趕緊如實招來!”江嵐也算見過風浪的人,拒絕回答。
安達笑著說:“不說,沒關系,不過你的血今天怕是要留在這里了。即使沒有了蝴蝶印記,我也很想知道你體內(nèi)是否還有殘存的力量?!?p> 江嵐說:“你想啟動圣杯?”
安達說:“對啊。我等待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哈哈,哈哈。”
只見安達從一個精美的木質(zhì)盒子里拿出一件物品,由于太小,等走近身前,才看清楚,這,這,怎么會跟自己父親送給自己的羊脂玉平安扣一模一樣!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圣杯?不會吧!
只見安達將這雪白如凝脂般的平安扣放進一個黃金制成的精美高腳杯中。
安達介紹著,要讓江嵐的的血流入這杯中,不僅要浸過平安扣,還需要滿滿一杯讓其吸收。
江嵐看著這黃金杯,真大,要裝滿少說也要800毫升的液體。
說江嵐不怕,不可能,她看著安達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趕緊說:“假如,假如你錯了,我的血啟動不了圣杯,那么你不就相當于污染了這圣物?!?p> 安達停頓了片刻,笑著說:“不會的,即使不對,我還能用天池水的凈化功能,將圣杯清洗干凈。好了,你應該感到榮幸,能為彌爾神之力現(xiàn)世出份力。哈哈,哈哈?!?p> 只見安達將小刀戳進江嵐的心臟,血順著刀柄流入黃金杯中,屋外突然天昏地暗般的狂風大作,安達大笑,吶喊著:“彌爾神現(xiàn)世了,是我的,是我的,我將掌控這神力,哈哈,我是磬大陸上唯一的神。哈哈,哈哈。”
正當安達得意忘形時,一個身影更似鬼影般突然出現(xiàn),飄忽不定,安達根本抓不住,黑影卷起江嵐的尸體及身旁的圣杯,化作一團黑煙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安達發(fā)狂的不斷的釋放靈力蝴蝶去追趕,但一無所獲,安達癱軟在地上。
江嵐又來到了意識空間,這時候就只有她一個人,周圍都是黑暗的一片,她呼喊著,沒有任何的回音,膽怯的她抱著膝蓋蹲坐在地上,就這樣待著。
此時波特曼緊急的跑到凱的行宮,不顧禮節(jié)大聲說道:“江嵐,江嵐被安達抓住,帶走了?!?p> 凱不顧貝爾尼的阻攔,拿起披風便駕馬趕往安達行宮。
安達行宮的侍衛(wèi)根本攔不住凱,凱找到安達,發(fā)現(xiàn)她癱軟的坐在地上發(fā)呆,又看見房間內(nèi)如颶風襲過,凌亂不堪,地上把帶血的小刀,滿地都是血跡。他什么都不顧了,迅速的抓住安達的胳膊搖晃起來,大喊:“你把江嵐怎么了?江嵐呢?”
安達微微抬頭看著凱,舉起顫抖的手指向墻邊,顫抖的說:“她……我明明成功了,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她不停的搖晃著頭。
“你到底把江嵐怎么了?”凱嘶吼著。
“我明明用這把刀刺向了她的心臟,血也順利的流入圣杯,為什么,發(fā)生什么了?她怎么就消失了?我的圣杯,我的圣杯呢?我的圣杯在哪里?”安達也喊出了聲,到處尋找圣杯。
凱轉過身,對身后的侍從說:“王妃身體不適,暫時停止一切大祭司工作,暫時不接待任何人的求見,待身體康復再會客。父皇那邊我去稟報,你們,如果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傳出去,后果你們應該知道。你們明白了嗎?”
侍從趕緊跪下說:“明白!”
凱迅速的離開安達的行宮回到自己的行宮。
此時自己的行宮內(nèi),所有人都焦急的等著,凱對吉爾說:“去拿公文件來,我要向國王呈報一些事情?!?p> 在等吉爾拿東西的時間,凱雙手緊緊交叉抱臂于胸前,語調(diào)平靜的說:“安達,將刀刺向江嵐的心臟,血已侵染著圣杯,但后來……江嵐和圣杯一起都消失了?!贝蠹义e愕的瞪大了眼睛,麗莎與麗夏瞬間相擁哭出來。
凱嚴肅的對貝爾尼說:“江嵐消失了,安達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此時甚至有些恍惚,應該是祭祀過程中突然消失的,你那有什么頭緒嗎?”
貝爾尼向凱深鞠一躬說:“很抱歉殿下,臣不知。我將回大神殿翻閱古籍查找線索?!必悹柲徂D身便離開。
凱坐在椅子上,吉爾也將文件拿來,凱恢復了一下心情,開始向國王呈報安達因病暫時不宜探訪。蓋好他的印章,便讓吉爾迅速遞交到王宮。
凱讓大家都回去,他想一個人靜靜,嘉樂博希望能留下來,凱同意了。
嘉樂博讓麗莎拿些酒來,然后就禁止任何人來打擾他們兩人。
凱一口就干掉一大杯酒,低下頭,嘉樂博只是小口的喝了點酒,無聲的陪著凱,凱抬起頭看著嘉樂博說:“她是因為我,是因為我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p> 凱的身邊出現(xiàn)大量藍色的光焰,嘉樂博見狀趕緊用手拍著凱的肩膀,輕撫說:“不,不是這樣的。我相信江嵐還活著?!?p> 凱望著嘉樂博:“她還活著?”凱身邊的光焰消失了。
“是的,想要她死沒那么容易,你看,她都能制服一只雄獅,還去了趟北海,都平安的活著,這次她一定沒事,安達不是說消失了么?一定是什么障眼法?!?p> 嘉樂博安慰道,其實此時嘉樂博也在安慰著自己,而他也發(fā)現(xiàn)凱對江嵐已經(jīng)超出一般人的關注,他便收起自己的心思,依舊一心為凱著想。
他明白凱的身份注定了肩上的責任巨大,并且無法隨意追隨自己的情感意識,他懂凱的隱忍和此時的痛哭,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兩人邊喝邊聊,嘉樂博問凱:“假如,江嵐找到了,你打算怎么辦?繼續(xù)以侍從,奴隸,女官留在這行宮當中?”
凱說:“不,你明白的,我為什么這么多年都獨身一人,因為我不希望政治婚姻,不希望將神圣的婚姻當做權衡官場的工具。我希望有這么一個人能明白我的使命,并能與我并肩看往遠方。”
凱喝了口酒繼續(xù)說道:“是的,我確實與城內(nèi)多個公主交往過,曾經(jīng)幻想過,說不定能在他們當中找到這么一個人??桑駞s將江嵐送到我身邊,我沒想到會是她,現(xiàn)在我向尊貴的彌爾神祈禱,請您再將江嵐送回到我的身邊吧?!?p> 嘉樂博微笑著說:“你的心愿會實現(xiàn)的?!?p> 就這樣,嘉樂博與凱暢飲后就睡在了庭院內(nèi)。
江嵐此時還是只身一人在意識空間,她看著自己的心口,平滑的沒有傷口,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她也向彌爾神祈禱著,希望能解放自己。
一個聲音飄了過來,很熟悉,是辛娣,對就是辛娣。
“你真是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
江嵐四處張望著找尋辛娣的身影。
江嵐喊著:“辛娣王妃,是你么?辛娣王妃?”
過了一會兒,周身泛白光的辛娣王妃走了過來。
江嵐開心的笑著喊了出來,終于這里不再是她一個人。
江嵐問辛娣:“自己怎么會在這里?!?p> 辛娣說:“因為你已經(jīng)死了??!”
江嵐錯愕的說:“不可能?!?p> 辛娣笑著說:“不可能?你是人誒,一把刀就這么戳進你的心臟,你能不死?”
江嵐哭了出來:“不,不行,我不能死,我,我……”
辛娣說:“你為什么不能死?”
江嵐哭泣著說:“我還沒來的及跟大家說再見,雖然我知道我遲早要走,但不是這個時候,而且……”她欲言又止。
辛娣說:“而且什么?而且你這次是因為一時負氣出走的,還來不及認清自己的情感吧?!?p> 江嵐驚訝的看著辛娣,為什么她什么都知道。
辛娣繼續(xù)說:“你知道為什么蝴蝶印記會消失嗎?當時我確實想用你的力量激發(fā)那遺骸晶石讓我轉生,您的蝴蝶之力也確實從你的身體內(nèi)抽離出來,并且與晶石融合在一起,但我完全無法控制它,它很快的飛回了你的身體,并且你的身體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而我,也徹底失去了轉生機會,連晶石也失去了,也許是注定的,于是準備用最后的靈力去看望自己的孩子。結果卻看到你的出走,后來竟然被安達那個女人殺掉。我只能用最后的力氣將你帶走。沒想到因禍得福,圣杯啊,我竟然漏掉圣杯,有了圣杯就能以此為媒介擁有了轉生之力。可惜,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無法承受這轉生之力了,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意識,連靈魂都不是?!?p> 江嵐聽出了辛娣王妃的靈力即將消散,哭著說:“不,不要,我不想你死,我有轉生之力,你快點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吧??禳c?!?p> 辛娣笑著說:“傻孩子,我不是早就死了嗎?能看到你,我也很開心,凱的眼光不錯,我也很喜歡。來,把這個收好?!毙伶穼⑹ケ菈K羊脂玉平安扣,配上一條脖繩,戴到了江嵐的脖子上。
辛娣欣慰的說:“神祇,注定的?!?p> 那把迷你匕首飛到了江嵐的面前。
江嵐緊緊的握住匕首,哭著。
辛娣輕撫著江嵐的臉龐,依舊溫和如春風般的笑著說:“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容,挺好看的,去吧,還有很多人在等你,你該醒了?!?p> 只見辛娣化作一縷星光飄落到匕首的寶石內(nèi)。
江嵐將匕首抱的更緊了,痛哭著。
突然感覺遠處有光,江嵐緩緩的睜開眼睛,自己在一個草坪上,她看著手中的迷你匕首,摸了一下戴在脖子上的平安扣,向對面的山峰深深的鞠了一躬,輕聲的說了聲:“謝謝?!?p> 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在草地上,草地開出一朵小紅花,就像辛娣王妃溫和的笑容。
江嵐忽然聽見身后有人在喊:“快抓住它。啊,前面有人,前面的人當心,快躲開!快!”
她回頭一看,又是一匹黑馬,眉心有一塊閃電標記,這分明是阿斯蘭那匹野馬嘛。
馬發(fā)瘋似的朝她撞來,她往旁邊一個躲閃,迅速抓住馬的韁繩,使勁一拉,向上一個使力將自己躍上馬背。
江嵐死死的抱著馬,不斷的念著:“阿斯蘭,阿斯蘭,停下。”馬帶著江嵐跑了很遠,馬停了下來,江嵐依舊還是死死的抱著馬,馬鳴叫了一聲,似乎在提醒江嵐該松松手了。
江嵐緩過神,慢慢的從馬背上滑下來,畢竟這馬比江嵐高出快2個頭,江嵐腿都軟了,雖說江嵐以前騎過馬,但那僅限游樂場的游樂項目,這次的騎馬簡直太刺激了。
阿斯蘭跑到湖邊,開始飲水,江嵐來到水邊,俯身捧起一汪清澈的水喝了起來,突然她看見水中倒影著自己的模樣,是她原本的模樣,她開心的歡呼起來,再也不是別人的身體了。
阿斯蘭抖了抖身子,江嵐牽著韁繩,摸了摸馬臉,興奮的說:“馬大哥,你看,你看,是我,我,這才是真正的我!”
阿斯蘭臭屁的哼了一聲,示意要走了。
江嵐騎上馬,繼續(xù)向前奔馳著。也不知道阿斯蘭把江嵐帶到哪了,定睛一看,前方是一座大神殿。
江嵐牽著馬,到侍衛(wèi)處詢問這是哪里,侍衛(wèi)說:“這是薩爾滿都的四大神廟之一的風神廟?!?p> 啊,他們竟然在云都,江嵐想趕緊趕回滿都,不能讓大家擔心。
但阿斯蘭似乎不愿意,拉著江嵐往云都內(nèi)走。
江嵐竟然拗不過一匹馬,自己都開始嫌棄自己。
咕嚕嚕,江嵐肚子餓的咕嚕叫,她看了下馬,馬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還是先覓食為好。
身無分文的他們想到了大神殿,神官應該會免費施粥的,他們希望能討點吃的,誰知侍衛(wèi)驅趕著他們,這時一個神官走出來對侍衛(wèi)說:“最近我們要做慶典,需要一些人來幫忙,你們要是看到有人來找工作,就帶他們來?!?p> 江嵐趕緊上前自薦,自己不僅能干活,這匹馬也能干活,只求能找個棲身之所,有頓飽飯。神官打量了一下江嵐和馬,同意了,江嵐就這樣待在神殿干活賺錢攢路費。
在大神殿,阿斯蘭吃到了好吃的草料,江嵐也有了溫暖的被窩,安心的睡了。
沒多久,江嵐被急促忙碌的聲音吵醒,有人在喊,快點去干活,江嵐揉揉眼睛,發(fā)現(xiàn)天微微亮,便被安排打掃大殿。
江嵐打聽著是什么慶典活動?侍女們才知江嵐是外鄉(xiāng)人,介紹道:“這個慶典應該是薩爾滿都國最重要的日子了,在寒冰節(jié)這一天,也就是一年中最冷的這一天,滿都王宮內(nèi)彌爾神的大神殿,會在殿外的高臺上取得象征希望的光與熱的火種,并將這火種長明于大殿中,作為彌爾神的四大守護使者,風神、水神、雷神、土神的四大神廟都會收到來自大神殿中的火苗,各大神廟會用最高的禮儀來迎接這火苗。全城的人民都會涌入到街道一睹這盛況?!币粋€侍女說道:“每次傳遞火苗的人,都是王家最尊貴的人來做。不知道這次會是誰來我們云都呢?好期待??!”
江嵐也想著,不知道會是誰,會不會是自己認識的呢?
侍女們讓江嵐去城里的布匹店拿慶典定做的帷帳。江嵐帶著阿斯蘭出發(fā)了。
云都還真熱鬧,雖沒有滿都那般繁榮,但也算和諧。
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抓住他,砍了他的手?!?p> 江嵐擠過去看,是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指使著身邊的侍衛(wèi)抓住一個小孩,小孩身旁的母親跪在地上拉住侍衛(wèi)的手,請求華服男子的原諒。圍觀的人小聲嘀咕著:“哎,真可憐啊,這孩子不過是撿起他丟在路邊的餅給他母親吃,竟然要被砍手?!?p> “快,給我砍了他的手。”華服男子喊著,侍衛(wèi)拿出刀向小孩砍了過去,江嵐在路邊撿來一根木棍向侍衛(wèi)扔了過去,大家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母親趕緊救下小孩,緊緊的抱住。華服男子更是兇狠的喊道:“是誰?是誰?膽子大的,敢攔本大爺做事?!?p> 圍觀的人,紛紛退后,露出江嵐,江嵐見狀心想,哎,他們都是平民老百姓,躲避是很正常的。自己便向前走了幾步說:“哼,正是本小姐!”
男子看到江嵐穿著神廟的服飾,輕蔑的笑到:“不過就是個打雜的野丫頭,還敢跟我撒野,就算是你們神廟的大祭司也要在我面前畢恭畢敬。來人啊,把這丫頭也給我抓起來,狠狠的打一頓,讓你長長記性,你以后見著本大爺,趕緊給我繞道走?!?p> 侍衛(wèi)沖向江嵐,阿斯蘭則沖向前,用馬蹄踢倒沖上來的侍衛(wèi),江嵐喊道:“我看你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彌爾神賜予你身份,是希望你能用你的身份為平民百姓謀福利,讓大家安居樂業(yè),老百姓真心愿意追隨的人,不是有多么尊貴的身份,而是事事為他們著想的人。你想讓大家都怕你,你做到了,但沒人會真心想要追隨你。這個小孩不過是撿起你丟掉不要的,你便要砍了他的手,這樣的殘忍,暴戾,我都為你感到羞愧。你簡直就是有愧于彌爾神的子民?!?p> 華服男子憤怒的說:“即使是我丟棄在路上的,也是我的,拿我的等同偷盜,根據(jù)律法是可以砍掉偷盜者的手。來人,趕緊把小孩手砍掉!”
江嵐張開雙臂護住母子,阿斯蘭也蹬著腳蹄子,隨時準備作戰(zhàn),不知是哪丟過來一個石子,接著石子越扔越多,周圍的人高喊著:“身份尊貴的貴族,我們真為你覺得可恥?!薄拔抑С诌@女孩。”“放了這小孩!”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華服男子與侍衛(wèi)不過數(shù)名,跟現(xiàn)場的群眾比起來,寡不敵眾,華服男子對著江嵐喊著:“哼,我不會就這么饒了你的。你給我等著?!绷锪?。
周圍的人拍拍江嵐的肩膀說:“小姑娘,了不起哦,敢直面這惡霸。不過你要小心哦,他不會放過你的?!边€有一些群眾給江嵐送來一些吃的。江嵐實在無法拒絕大家的好意,她將吃的分了些給這母子,并讓他們趕緊躲起來,能走多遠就走多遠,當心那人來報復。
江嵐繼續(xù)前往布匹店取貨。
當江嵐回到大神廟時,被神廟的侍衛(wèi)扣住帶到大祭司面前。大祭司很氣憤的說:“聽說是你,在街上以下犯上,讓尊貴的達魯?shù)钕率艿轿耆?,我將送你到嚴懲之崖,在那里受到神的懲罰?!?p> 江嵐不解:“為什么他可以在隨意欺凌手無寸鐵的平民,我不過是看不過去他如此霸凌。”
大祭司說:“達魯?shù)钕率菑南容呴_始就在云都的高等權貴,我們大神殿每年的花銷都需要靠達魯?shù)钕绿峁?,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雖為神職,但無法與權貴抗爭的。”
江嵐冷笑道:“哼,不過就是向錢看而已,原來到哪里,錢都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江嵐被帶到嚴懲之崖。嚴懲之崖,在一個懸崖峭半腰突出的一塊露臺上。此時是冬日,懸崖更是寒風凌冽,她反手被捆綁著,侍衛(wèi)將她從懸崖頂端用繩索緩慢的送到峭壁半腰的露臺上,然后割斷繩索,這里只有兩種下場:如果她能活著走回來,那么她所有的罪行都將免除;如果她死了,那么也是神的旨意。
江嵐此時還反手被捆綁著,倒在這冰冷的露臺上,她的心跟這石頭一樣冷了,這炎涼的世道,她真心覺得自己力量太過渺小,看著不公的發(fā)生,卻做不了任何事。她想起凱的理想,想起嘉樂博他們誓死追隨的理想,此時的自己是這么無用,這么渺小。
此時的大神廟,達魯跟大祭司暢飲著,大祭司跟達魯賠罪,表示已經(jīng)將不敬之人送往嚴懲之崖,達魯假意說:“哎呀,大祭司,你這也太嚴厲了,打幾下懲戒一下就可以了。哈哈!”兩人你來我往的喝著。
門外侍衛(wèi)通報,滿都的嘉樂博殿下到了,嘉樂博到了大廳,看到大祭司與達魯,相互間禮貌的行禮,大祭司詢問其來意,嘉樂博說:“本次的火苗將由凱殿下親自送達,我是提前來準備的,估計就這兩日便可到達。不過我看這殿內(nèi)似乎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還有閑情小酌?!?p> 達魯畢恭畢敬的說:“哪里哪里,我這是來感謝大祭司的。哦,我還有事,這就走了,嘉樂博殿下,您留步。”
嘉樂博用高冷的語氣說:“喲,感謝大祭司?”
大祭司忙解釋:“是我們神殿的侍從,對達魯?shù)钕虏痪?,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她懲罰了。”
殿外傳來吵鬧聲,大祭司連忙傳喚詢問什么情況,侍衛(wèi)說:“是馬,那個侍女的馬,突然像發(fā)瘋了一樣,不停的亂竄?!?p> 嘉樂博連忙跑了出去,只見一匹黑色駿馬沖他跑來,他一個轉身,用刀鞘用力向馬腹部一擊,馬被推的踉蹌著,趕過來的侍衛(wèi)忙拉住韁繩。大祭司連忙道歉。
嘉樂博仔細的觀察著這馬,問:“這馬?……”話還沒說完。
大祭司連忙解釋:“哦,就是那沖撞達魯?shù)钕碌氖膛?,其實也不是我們神殿的侍女,因為最近因為慶典,缺少人手,找來的幫手,才來幾天,是個外鄉(xiāng)人?!?p> 嘉樂博見這馬著急的模樣,似乎是關心自己的主人,便讓人備馬,準備跟著這馬出去一看究竟。
阿斯蘭被放了出來,它徑直的向嚴懲之崖跑去,嘉樂博跟了過去。
江嵐在平臺上聽到來自懸崖頂部馬的鳴叫聲,趕緊喊著:“阿斯蘭,是你嗎?我在這里,你不要來,這里很危險!”
嘉樂博聽到下面有聲音,而嚴懲之崖的守衛(wèi)攔住嘉樂博,說:“這是圣地,不管是誰都不能進入,只能讓里面的人自己出來?!?p> 嘉樂博轉身離開,心想,這懲罰對一個女子來說實在殘酷,但他也無法對抗這規(guī)則,阿斯蘭則一直呆在崖上,等著。
江嵐想起自己的匕首,她緩緩的將手從下面穿了出來,拔下綁在腿上的匕首,用嘴巴叼著慢慢的割斷手上的繩子。雖然繩子被割斷了,但要爬上去,還是很困難的,這寒日,巖壁上都是冰,滑溜溜的,根本踩不住,這該怎么辦。天色漸暗,她越來越冷,打著哆嗦。
嘉樂博來到云都落腳的驛站,眼見天色暗了下來,身旁的侍從班步給嘉樂博點燃了油燈便退下。突然一個身影將油燈掐滅,嘉樂博知道是凱來了,行了個禮,凱說:“這次聽說云都內(nèi)神職人員與權貴勾結,民不聊生,我就想提前來實地看看?!?p> 落日的微光透過窗戶照在凱的臉色,輪廓清晰可見,俊朗無比。
嘉樂博說:“那火種怎么辦?”
“呵呵,交給貝爾尼和吉爾了。”凱笑著說。
嘉樂博頭上開始冒著汗,繼續(xù)說道:“今日確實見到了達魯跟大祭司在一起,感情甚好。”
“哦?說來聽聽?!眲P托著下巴望著嘉樂博。
嘉樂博將嚴懲之崖的事情告訴凱,凱說:“確實有些嚴厲,不過那匹馬對主人這般深情,看來主人應該不是什么壞人……?!敝宦犚婇T外的班步過來敲門說:“嘉樂博大人,不好了,聽說民眾晚上都沖到大神殿門口了,說是去大神殿求情,請求寬恕今日懲罰的一個侍女。”
凱笑著說:“看來有好戲看了?!?p> 凱喬裝后跟嘉樂博一同混在人群中。
人群中高喊著:“嚴懲之崖太殘酷了,希望能請大祭司高抬貴手,她并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只是出手幫助一對母子而已。請從寬處理。”
凱問嘉樂博:“你確定那女子在嚴懲之崖?”
嘉樂博說:“是的,但這天氣,怕是兇多吉少?!?p> 凱拉著嘉樂博,“走,去看看?!?p> 他們二人悄悄的來到崖邊,那匹黑馬還在,而侍衛(wèi)已不見蹤影,他們點燃火把,向下望去,只見一個身影躺在平臺上,凱讓嘉樂博拉住繩索,他親自下去看看這是怎樣的女子,嘉樂博知道無法阻止,便拉住繩索,一旁的阿斯蘭見狀,過來咬住繩子,嘉樂博笑道:“你這馬還真聰明,知道我們是來救你主人的。好,你拉好了,我們一起使勁?!?p> 凱下到平臺,扶起躺在冰冷地上的女子,她身上還有一絲溫度,還有呼吸,看來沒死,凱笑著說:“看來你命不該絕。”
突然凱看見女子手中緊握著的迷你匕首,又看了一眼這陌生的女子,他將迷你匕首收了起來,好久才平復的心情,又起波瀾。
江嵐被救了起來,并帶往城外一個小旅館,嘉樂博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回了驛站。江嵐感覺好溫暖,拉著被窩動了一下,突然一驚,被窩,馬上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在溫暖的房間中,她趕緊摸了一下平安扣,還好還在,再尋找匕首的時候,怎么都找不到,她起身在房間到處翻找著,門外的凱進來了,江嵐看見了凱,死死的盯著這張她無法忘記的臉,凱不慌不忙的在房間里走了一圈,看著江嵐翻得到處亂糟糟的屋子,說:“你在找東西?”
江嵐發(fā)現(xiàn)凱并不認識她,對啊,這才是江嵐的真實容貌,沒人見過。
她低頭輕聲說:“是的?!?p> 凱拿出匕首:“你在找這個?”
江嵐看到匕首,要搶過來,但反被凱一把抓住,反手扣住江嵐無法動彈。
江嵐喊著:“放開我,抓我干什么?”
凱放開她,說:“你是誰?你怎么會有這個匕首?”
江嵐說:“你還給我,這是我一個故人的遺物。”
“故人?是誰?你又是誰?是哪國派你來擾亂我國秩序的?”凱問,
“哼,不告訴你,你們的這秩序還需要我來擾亂嗎?權貴仗著自己的身份不干事,整天欺壓老百姓,這樣的權貴誰愿意真心追隨?”江嵐說道。
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再次看見凱,雖然滿心歡喜,但想到凱已經(jīng)有了小孩,便不打算告知自己身份,就讓他當自己死了算了。
凱好似被暴擊了一下,緩了一下說:“你這話,很像我認識的人?!?p> 江嵐向凱討要著匕首,畢竟也算是辛娣王妃的遺物。
而凱知道這匕首是當時江嵐被塞瓦儂國王帶往北海前,他親手交給江嵐的,那么眼前這個人一定認識江嵐。
咕嚕嚕,江嵐肚子叫了,瞬間緊繃的氣氛被緩解了,凱叫來吃食,打聽著大神廟的情況,店小二說:“哎,門口的民眾似乎要被大神廟的侍衛(wèi)抓起來了,太可憐了,都是一群可憐人啊?!?p> 江嵐得知人們在為她求情,來不及吃東西,出了門,騎上阿斯蘭便趕往大神廟。
獨留凱一人在房間。凱看著這熟悉的身影但陌生的面孔,又看了看手中的匕首,也駕馬走了。
江嵐騎著馬來到大神廟外,看見侍衛(wèi)正在驅趕,抓捕民眾,便騎著馬,大聲高喊:“住手,都住手?!?p> 民眾喊出聲:“看,是那個女孩,她沒有死,她經(jīng)受住了嚴懲之崖的考驗,彌爾神保佑,彌爾神賜福??!”
大祭司,達魯眾人看到完好無缺的江嵐,恨的牙癢癢。
達魯大喊道:“抓住那個女人,她聚眾鬧事,關進大牢,還有人要跟她一起被關進大牢的嗎?”
江嵐喊道:“謝謝大家,我沒事,大家回去吧,不要做沒有必要的犧牲。謝謝大家?!?p> 江嵐被侍衛(wèi)關了起來。
江嵐在牢里,看著窗外,真心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就是牢獄專業(yè)戶,到哪都要被關起來,如果有幸能回到自己的世界,說出去估計都沒人會信。哎,她長須一口氣。
時間就在不經(jīng)意間流逝了,天亮了,大神廟收到來自滿都使者即將到達的通報,全城的人也歡呼著到城外列隊歡迎滿都帶來的希望火種。
江嵐在牢里都聽到了外面的歡呼聲,好熱鬧啊,其實自己也想去湊個熱鬧看看這神奇的火種是如何給人希望的。
在大神廟內(nèi),云都內(nèi)所有高貴的人都來了,大祭司走在最前面恭迎圣火,只見凱身著華服,手持黃金托盤,托盤中心一縷細小的火光,鄭重的交給大祭司。
大祭司將火苗放入殿中心,由數(shù)名女神職人員將油燈拿來分享著這火苗,沒多久,昏暗的大殿便因這火苗變得燈火通明。
盛典活動的節(jié)目非常豐富,大家都使勁渾身解數(shù)希望被權貴看中,凱坐在上座,四處觀察著,沒有看到那個女孩。他輕聲問大祭司:“聽聞在我來之前,你們這還有一場精彩的表演呀?!?p> 大祭司緊張著說:“殿下說笑了?!?p> 凱說:“哦,是嗎?我可是聽說了關于嚴懲之崖的事情了哦?!?p> 大祭司馬上跪在凱面前,周圍的權貴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吃驚。
凱笑著說:“快起來,現(xiàn)在還在盛典中,你是想褻瀆神靈,自己也去體驗一番嚴懲之崖嗎?”
大祭司趕忙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緊張的不停的搓著雙手。
慶典活動結束,權貴邀請凱去云都的行宮中參加晚宴,凱笑著推脫著說:“今天忙了一天了,大家都累了,改日吧。大家先回去休息休息。今日我就在這大神廟的偏房休息了,相信大祭司不會介意吧。”
大祭司趕緊說:“您能光臨,我不勝欣喜。”
大祭司將凱帶到房間,凱支開所有人,對大祭司說:“那個女孩在哪里?”
大祭司說:“她,她,不是在嚴懲之崖么?”
“哦?她不是已經(jīng)經(jīng)受住了考驗,聽說活著回來的哦?!眲P不屑的說。
“她因為聚眾鬧事,被關進地牢?!贝蠹浪菊f。
“聚眾鬧事?我怎么聽說是民眾自愿前往這大神廟的?”凱說。
大祭司跪在凱面前,渾身顫抖的說:“殿下饒命啊,都是達魯?shù)拿?,我也是沒有辦法??!”
“看來,你還是個明理的人……”凱跟大祭司秘密的說著。
“你知道怎么辦了?我希望這件事情你能暫時保密,如果泄露出去,相信要給你找條罪狀,還是很容易的。”凱說道。
“是的,是的,臣告退。”大祭司滿頭大汗的離開了凱的房間。
蹲守在門外的嘉樂博進來說:“你好像比計劃早了一天哦,那女孩似乎又被抓住了,真是不珍惜她的小命?!?p> 凱說:“她很像一個人?!?p> 嘉樂博擔憂的說:“像,但不是的,你不要多想。這女孩不論身材,樣貌都跟江嵐不一樣。當心江嵐哪天回來,又要被你氣到!”
凱笑著說:“我倒是希望她能沖我生氣,至少她還活著?!?p> 江嵐被獄卒帶出監(jiān)獄,前往云都城主的大殿,云都城主地位其實并不高,主要處理一些城市管理的工作,更像個城管。
凱此時已坐在上座,左右坐著城主,大祭司。
江嵐跪在下面,她不知道又要干嘛,靜靜的等著,這時達魯被幾個大塊頭侍衛(wèi)捆綁著帶到殿前,達魯罵罵咧咧的說自己是高貴的公子,怎么能這樣對待他。
城主呵斥著,但達魯依舊輕視著城主說:“你算哪根蔥,不過就是我們面前的狗,別忘記你的吃食還得看我的心情?!?p> 凱笑著說:“哦,那我呢?”
達魯不屑的說:“我敬你是王子,你也該敬我,我們本是一條船的,不要認為我給你一點顏色,你就能開染坊?!?p> 凱說:“呵呵,你終于說出真心話了,我們王族作為一國最高統(tǒng)治者,卻要被你這樣的人卡住脖子,外敵入侵的時候,你在哪?發(fā)生天災時,你又在哪?城市建設,你在哪?”
大祭司說:“達魯,不要出言不遜,薩爾滿都國有如此的繁榮,都是由我們下面無數(shù)的老百姓一磚一瓦建設而成,由我們國家勇往無前的戰(zhàn)士們殺出來的繁榮之路。如果不是王族無私的奉獻,我們怎么能享受如此的繁榮?”
達魯吐了口痰,說:“少給自己戴高帽子,如果沒有我們送的錢,你能這么滋潤?”
大祭司說:“這些錢都屬于國家,是國家給你的財富,現(xiàn)在要將其全部收回?!?p> 城主說:“達魯,縱容屬下殺淫搶掠,已被彌爾神舍棄,我代表云都律法,判處達魯極刑,砍下頭顱掛于城門口警示10天?!?p> 達魯氣憤說:“你們敢!你們會后悔的!”
凱假裝無奈的笑著說:“哎,我也沒法救你了,船友,你該下船了?!?p> 江嵐看著這一切,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果然自己還是太年輕,根本無法應付這官場。
達魯被帶下去行刑,剩下來大家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看向江嵐,此時從門外帶來兩人,正是那對母子,江嵐見狀,以為要判刑,趕緊護住他們2人,說:“不要動他們,事情都是我做得,不關他們的事,我認罪,你放了他們!”
凱笑著看著城主和大祭司,說:“你們說怎么辦吧!”
城主說:“殿中何人喧嘩?”
小孩小聲的喊著江嵐:“江嵐姐姐,我怕!”
雖聲小,但這一聲江嵐,被放大無數(shù)倍,傳進凱的耳朵,在場的嘉樂博也聽到了,不敢相信的看向殿中的人。
城主繼續(xù)問:“殿中何人?報上名來?!?p> 江嵐嚴肅的說:“江嵐。人不改名坐不改姓?!彼贿呎f,一邊看向凱,看向嘉樂博,她原本想保密的,看來沒法再保密了。
凱激動的站了起來,城主和大祭司見其站了起來,也跟著站起來,城主趕緊宣讀著:“江嵐,你見義勇為,并且還經(jīng)受住了嚴懲之崖的酷刑,足見你是無辜的,我代表律法宣判你無罪,堂下的母子二人分得良田5畝,需靠自己的勞動來解決溫飽問題。也希望你們能感恩,彌爾神派出使者于危難中將你們解救。希望以后薩爾滿都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能出一臂之力?!?p> 堂下的母子感激的不停跪拜,只有江嵐不為所動。
侍衛(wèi)帶走了母子,正準備帶走江嵐的時候,被凱攔住了,凱走向江嵐,解開綁著的繩索,輕聲說:“你是,江嵐?”
江嵐深吸一口氣,沒好心情的說:“是呀,凱王子殿下,哼!”
哈哈,你竟然沒有死,我就知道是你。凱突然開心的抱起江嵐,幾乎要把江嵐甩了出去,開心的說著。
江嵐羞澀,又吃驚的說:“快放我下來,干嘛呀,當心我放大貓咬你的!”
凱笑著說:“好呀,大貓在哪呢?”
在場的人蒙住眼,紛紛離場,天知道這王子到底跟這女孩是怎么回事。
嘉樂博靜靜的待在一邊,原來她沒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