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禮國太子娶了一位太子妃,對其百般疼愛,自此,不再納妾。
太子妃萬千寵愛于一身,卻也不嬌縱,將后宮事情處理的僅僅有條。
退朝后,太子妃便會準備好吃食等待著太子,太子也總是拿著稀奇小玩意兒討太子妃開心。
一年兩年,無論過了多久,太子總是將太子妃當做孩子一樣。
夜晚,微風吹過花園,飄落的花瓣增添幾許蒼涼,兩行人在石子路上相逢。
太子妃一身便裝,身后跟著兩個小廝模樣的人,那是她的兩個貼身宮女。
而他的對面是太子,太子身旁站著一個女孩,兩個人手牽著手,十分親昵。
隨行侍衛(wèi)看到前方穿著便衣的太子妃,一把將其攔住,而小女孩則躲在了太子身后。
可是有用嗎?
沒有,太子妃早就看到了,并且聽到了那個小女孩喚太子父親,太子回應她女兒。
太子妃扒開侍衛(wèi),侍衛(wèi)想要阻攔,但是看到太子妃不善的眼神,又看到太子沒有下達其它命令,便讓開了。
一步一踉蹌,身旁的宮女連忙扶住。
太子妃不知道說著什么,擠出微笑對小女孩說:“你……”
話還未說完,淚水便已經充滿眼眶,太子妃倔強的睜著眼睛,她不想讓淚水滑下。
她在等待,等太子一個解釋,然而太子只是低垂著腦袋,微微點了一下頭。
太子妃輕閉雙眼,淚水瞬間流下,滴在了路上的石子上號,花兒似乎也能感受到悲傷,在微風的撫摸下,紛紛掉落了幾片花瓣。
宮女攙扶著太子妃離開,走了幾步,便有人通報出了大事。
太子妃讓宮女松開自己,對來人說:“待本宮梳洗一番?!?p> 片刻,太子妃換回衣服,看也沒看站在門外的太子,倒是貼身宮女看了一眼后,搖了搖頭。
到達目的地后,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位妃子被狀告犯下滔天大罪。
太子妃坐在上座,其余妃子依次排開,而被狀告的則跪在地上。
來人竊竊私語,而下跪之人卻十分挑釁的說:“怎么不是貴妃處理此事,而是一個后輩,再怎么說我也是皇上的妃子,何時……?。 ?p> 話還未說完,便被太子妃身邊的宮女打了一巴掌,宮女開口說:“我南禮律法規(guī)定,若無皇后,后宮便以太子妃為尊?!?p> 此時,座位上的貴妃臉色也十分難看,因為她雖然得寵,又是后宮妃位最高,卻什么也管不了,六宮之事,全歸太子妃掌管。
哪怕權力再高,貴妃也只能是個妾。
太子妃審理了一刻鐘,什么也沒問出,那位妃子也只是一直否認,狀告之人也無其他證據(jù),所以便決定于三天后重新審查。
時間到了之后,卻有些人遲遲未到,結果便已經出來了。
新的人證物證出現(xiàn),妃子直接被判罪。
就在大家以為這件事結束時,妃子突然發(fā)瘋般拔下頭上的簪子,直插太子妃心臟。
后因簪子上有劇毒,太子妃薨,貼身宮女被賜去守陵。
妃子當場被侍衛(wèi)殺死。
喪禮過后,太子令立新妃。
皇城外,一位身著月白色圓領服的女子,身旁跟著兩個深藍色小廝服的婢女,明眼一看,便知道是女子。
如今,南禮國允許女子著男裝,這種景象已經見怪不怪了。
女子在集市上買了一只天藍色的鳥兒,打開鳥籠,鳥兒飛了出去,不一會兒又掉了下來。
它已經不飛翔很久了,況且它已經習慣被圈養(yǎng)的感覺。
女子無奈,只能帶著它回到住宿處。
在路上,遇到了一群來歷不明的人,看身手應該是大內之人。
女子苦笑,原來她和鳥兒一樣,還要繼續(xù)呆在籠子里,繼續(xù)面對她不想面對的那個人。
依舊是熟悉的地方,身邊依舊是熟悉的人,只是感覺再也不相同了。
女子冷漠的盯著旁邊的人,一臉的滿足,緊緊的抱著她。
陽光照入房間,男人終于醒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醒了?”
女子沒有回答,依舊冷冷的盯著他看。
男子傳人為他更衣。
下朝后,太子依舊回帶著小玩意兒回來,太子妃依舊會做好吃食等他。
但是,小玩意兒不再是給太子妃,吃食也不再會進入太子腹中。
從始至終,女子從未下床,等到男子拿著小玩意回來,也未理睬。
男子百般無奈,卻還是一個勁兒哄她,并許諾她:“聽話,回頭看我一眼?!?p> 女子轉過身來,兩眼淚汪汪,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撅著小嘴巴,帶有生氣的看著男子。
男子放下小玩意兒,轉身離開。
女子看清屋里沒人后,拿著小玩意兒玩了起來,越玩越上癮,甚至有人來都未曾發(fā)現(xiàn)。
屋里飄來了飯香,女子一抬頭看到男子端著一碗粥小心走來,又小心翼翼的喂給女子。
女子邊吃邊流淚,粥混著淚水,一起進入腹中。
籠中的鳥兒慢慢的學會了飛翔,飛離了籠子。
城中的人兒思慮萬千,終究是放開了手。
城外有她,城中是他。
我不知道為何,眼淚居然不爭氣的流下來了,也許很感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