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莫地處莫哈里克國、維亞斯比國......交界處,那里山巒疊嶂,雨量充沛,是世界最大的罌粟產(chǎn)地,附近居民以種罌粟謀生。
再加上叢林密布,道路崎嶇,即便那個地方已成為許多國家痛恨的毒窩,但要端掉如履薄冰。
抓了穆盡棋才得到C病團的具體窩點地圖,緊急聯(lián)合,集結軍隊趕去殲滅毒梟。
夏季多雨,叢林野獸毒蛇很多,不小心就會命喪當場。楚曦和與尚海帶隊前去,才發(fā)現(xiàn)哈桑莫海拔很高,易守難攻。
雨后叢林濃霧彌漫,步步驚心。C病團必然是得到消息了有所準備,才在哈桑莫邊緣,就被炮火攻擊,一時間槍林彈雨,烽火連天。
因交通閉塞,攻擊力強的炮火武器運輸不進去,火力上比敵人弱了一截。楚曦和的傷是帶領突擊隊后繞上哈桑莫被敵人發(fā)現(xiàn)交鋒造成的。
一個滿臉刺青的光頭男人,身材高大魁梧,脖子上繞著一條赤紅信子的粗蛇。帶了二十多個人追過來,端著沖鋒槍就一頓狂掃。
雙方在叢林里隱秘追逐打消耗戰(zhàn),待光頭男人扔掉沖鋒槍,楚曦和沖上去和他近身打斗。論拳腳與力道,靈活招式楚曦和比光頭更勝一籌。
楚曦和一拳打得光頭腦袋直晃,又一個回旋飛身騰空而起修長有勁的腿蹬向光頭肚子,正要拔刀刺進光頭的心窩,忽地腳脖子巨疼,光頭那條消失的蛇竟然出現(xiàn)猝不及防咬了他。
愣神間光頭奪過楚曦和的刀剌過他肚子,又被聞聲而來的一個敵人一槍打進胸口,身體直挺挺倒下去。
天昏地暗間以為要命喪黃泉了,楚曦和不甘閉上眼,大腦全是始一的溫婉,生動和嬌羞。
他還未來得及愛她……
一陣槍聲響起,是戰(zhàn)友趕來開的。
C病團窩點依舊沒端掉,因為附近居民聞訊趕來攻擊軍隊,擾亂軍隊火力。
反攻居民是濫殺無辜,這事國際爭議很大,畢竟他們種罌粟為毒梟提供毒品??伤麄兌际菋D幼老弱,當?shù)卣?jīng)濟不行,這些底層人被迫犯法謀生。
《資本論》中說〔當利潤大于%100時,他們就會無視所有人間法律。當利潤大于%300時,他們就會無視所有倫理道德,做任何可能的事情?!?p> ……
“尚海救的我,不然你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p> 始一的古風小院里,楚曦和與她吃過晚飯就坐在石凳上納涼,說起受傷的經(jīng)歷,楚曦和直言又去了趟鬼門關。
他說“源頭無法斬斷,只能杜絕吸毒,緝毒工作任重而道遠?!?p> 雖知道他已安然無恙了,但始一聽得膽戰(zhàn)心驚。
誰說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罷了。
她不計較他裝病的事,但還是想問“為什么騙我?”
楚曦和坐的躺椅,慵懶的后靠著椅子,雙手枕在腦后,笑著說“喜歡你啊?!?p> 她一愣,分不清這是玩笑還是認真,“楚曦和,說實話!”
他還是笑著,眸子滿是星辰柔柔注視著她,直至她臉紅低下頭,他才說“實話,你不信?!?p> 以前同楚曦和對視久始一臉紅是羞怯,現(xiàn)在臉紅是一看那雙溫柔眸子和溫潤的唇,就不由自主想起那幾個吻。
她起身回屋,他問“干嘛?”
“拿錢!”
住酒店那三百塊錢還沒給他呢,他會不會認為她貪小便宜?士可殺人格不可辱,趁現(xiàn)在記起趕緊還了。
始一把三張紅票子遞到楚曦和眼前,他看了她半晌才接了揣進衣兜里。
“一年多了才想起還?”
“我之前不知道是你啊?!?p> “嗯……也是,爛醉如泥,喊我這個中校叫哥哥。”
什么鬼記性,一年前的事他還記這么清。
她抬手拂過額前的頭發(fā),假意回想“是,是么?”見到兵哥哥,喊哥哥不對?
身體忽地一個趔趄,手被只大手拽住,她猝不及防往他身上倒去。慌亂中手想找個支撐點,怎料恰巧落在他那處。
唇碰上他的下巴,他倒吸一口氣,低啞著嗓子說“始一,你狠到要親手斷自己的子孫后代?”
始一眨巴著迷糊的雙眼,不明白這話什么意思。撐著身體要起身,被他緊緊抱著,掙扎間躺椅咯吱咯吱作響。
羞紅一涌而上,她手足無措就將頭埋在他胸口。
笑意震著他的胸腔,從他口中低低發(fā)出,他愉悅道“海灘上,你攔著要我審你呢,那時沒問題,現(xiàn)在突然想審審……”
“審什么,我又沒犯罪!”她悶在他胸口,含糊不清的說。
“喜不喜歡我?”
“不喜歡!”
身體驀地被往上提,她直接趴在他身上,得虧她努力昂著頭,唇才沒貼上他的。
他唇角邪魅勾著,眸子的星辰換為太陽,熾熱的烤著她通紅的臉。
“是么?那你心跳什么?”
“那,不跳不就死……唔……楚……”
入秋的風涼爽,始一怕冷剛才回屋還加了件針織白色小開衫,被楚曦和緊緊抱著熱烈吻,又熱得她想把衣服脫了,缺氧的肺腑才會有清風灌入。
嘴被堵得只能發(fā)出嗚咽聲,他灼熱的大手已悄然探進她衣服里,攜著花香的秋風隨之而入,一路電火激得她身心發(fā)顫。
身體似片樹葉,被夜風輕輕帶起飄向遠處。不知何時回的屋里,被楚曦和放在床上,他高大的身子壓過來時她陡然清醒。
那兩道傷疤還很明顯,始一不敢動他胸膛,只好雙手扶著他寬厚的肩膀,柔柔喊著“楚曦和,別?!?p> 她喜歡楚曦和嗎?喜歡,至少身心都不排斥。
可念輕舟說了她配不上他。
跟了念輕舟五年,她所有的青澀美好都給他了,楚曦和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值得別的優(yōu)秀女孩。
只是怔愣一瞬,他密密麻麻吻著她的身體,又貼上她柔嫩的唇,“一一,叫我阿和,嗯?”
如此溫柔魅惑,真想沉淪……
她搖著頭,雙手捧著他的臉,讓他停下,冷冷地說“楚曦和,別這樣,我不喜歡你?!?p> 楚曦和以為她害羞,又急切堵著她的唇。
一陣刺痛傳來,她咬了他,淡淡注視他。
怔了片刻,楚曦和蹙著眉,怒氣躍上眉梢,卻極力忍著心平氣和問“不喜歡你心跳這么快?被我吻得神魂顛倒,情迷意亂,你說不喜歡?什么意思,嗯?”
始一拉過被子蓋住身體,偏過頭不看他。什么意思?口是心非吧。
可她希望他把這口是心非當真去,離她遠點就好。
“心里還住著念輕舟是么?沒我的位置?”
他一字一句的追問,迫切想要得到答案。始一輕輕“嗯”了聲。
楚曦和起身收整好離開時沒看她,說“太急了我不逼你,你最好是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
門被輕輕關上,他鏗鏘的腳步在院里停留許久,又沉重離去。
柴門被風順勢推了一把,重重關上,嘭的一聲將那怦然而動的心震得破碎,砸得她眼淚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