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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有嬌人

奪寵

東宮有嬌人 忙星星 2027 2021-06-28 23:13:14

  是夜,梅媼柔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驚得欣雅揉著朦朧的睡眼,輕湊上前,“小姐,您還不歇息呢?”

  “欣雅。”我低喚一聲,“我一合上眼,就看到爹爹的臉,聽見大哥喚著我,讓我學規(guī)矩別偷懶。我實在是……睡不著。”

  她坐起來,用被子籠著我,“別著涼了小姐,老爺和大公子都是這世間頂頂好的人,饒是奴,也無法忘懷二人在府內(nèi)對我的照顧?!?p>  “我想為他們洗脫冤屈?!?p>  我看著窗外,那里空無一人。但在兒時,我也曾在無數(shù)個懷念生母的夜晚呆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大哥就會拿個娃娃來哄我,站在我床邊待我睡著才輕輕離開。

  “可是九王爺已經(jīng)沒了……”

  她的聲音也染上幾分哭腔,“沒了九王爺,何人能替老爺洗脫冤屈,何人能……救出遠在邊界的大公子?!?p>  “欣雅,你明日用我的令牌去一趟衙門,問問那書信究竟是何人交出來的。”

  欣雅看著我,神色忽得染上了幾分不忍,她輕抓住我的手,“小姐,您已經(jīng)不是太子妃了……”

  “哦?!蔽乙菜查g低落下來,是了,一個小小的奉儀那里有這翻案的本事,“那我便在做回太子妃啊?!?p>  欣雅被我輕快和滿不在乎的語氣所驚道,連忙捂住我的嘴,“小姐!若是您與太子有情便也算了,今時今日,欣雅看得出來,您與太子根本算不上夫妻,您又怎么能當太子妃呢?”

  “小姐啊……”她輕輕梳著我的頭發(fā),“我想,老爺也不愿見到你為仇所困?!?p>  我推開她的手,搖了搖頭。

  你不會懂的,我其實并非丞相的親生女兒,甚至在我五歲之前,我與丞相府沒有一絲瓜葛。

  十八年前,京城最大的商賈柔賢與他的妻子誕下一女,名喚柔青衣。青衣自小便懂事聽話,小小年紀就會跟著父親母親去到各個地方經(jīng)驗生意,只是在她五歲時,在歸途中她們的馬車被賊人所劫,青衣被父親送到他的貼身家奴手中,而后被護著滾落了山丘,匆忙中逃離了這個地方。家奴在護著青衣是不幸受傷,昏迷不醒,青衣十分害怕,一個人走著向找人來救他,卻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倒在了路中。再次醒來,是一個約莫十歲的少年,他見著青衣醒了,忙道,“妹妹醒了,妹妹醒了!”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青衣第一次見到了梅丞相。他看著比父親還要年輕些,穿著一襲白衣,不像是久混跡官場的人,看著很清高,不太好接近。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呆滯的看著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妹妹,”那少年喚了她一聲,“父親在問你話呢?!?p>  那日,青衣哭著將自己所遭遇的告訴了梅丞相,梅丞相在拾到她時就救了那家奴,而后也派人去那尋了青衣父母的尸身,讓他們?nèi)胪翞榘病?p>  他坐在青衣的床頭,笑著看向她,“小丫頭,我府上沒有女孩,你我有緣,安兒也愛喚你妹妹,你可愿留下來,做我的女兒?”

  從此,青衣留在了丞相府上,丞相給了她新的名字——梅媼柔。而后又給我買了個貼身丫鬟,也就是欣雅。

  見我回憶時如此痛苦的神情,欣雅像是妥協(xié)了般,“也罷,小姐不管做什么,欣雅都會幫你?!?p>  “欣雅,我要……爭寵!”說這句話時,我多了些堅定。

  即便我與太子之間,從未有過關(guān)心也從未彼此了解過,不過也算是勉強做了兩年夫妻,更何況我二人之間還有寧兒,想爭寵應該不會很難吧。

  不過我卻小瞧了皇后娘娘新給他納的沈昭訓。

  第二日,當我?guī)е约旱母恻c走進太子的書房時,正巧看到沈昭訓正攀附在太子身上,沒錯,的確是攀附,沈昭訓像是沒骨頭般,能挨多近能多近。

  果然啊,我暗自冷笑,先前我是太子妃時他未曾納妾,可真是委屈了他。

  走上前,我輕輕福禮,“見過太子,見過昭訓?!?p>  “太子……奉儀有什么事嗎?”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感覺他有些驚慌。

  “呃……妾身做了些糕點來,想來太子替皇上分擔國事也忙了,便送來?!?p>  這是我第一次為他做糕點,我有些難以啟齒,他的神情也變幻莫測。

  良久,他對著沈昭訓柔聲說,“你先下去,我有些話要問梅奉儀?!?p>  “諾?!彼怨詰?,眼含嘲諷的瞪了我一眼,便出去了。

  “放這兒吧。”

  等她出去,太子才看了我一眼,吩咐道,與平時的恭敬客氣完全不同。

  我走上前,放在案邊又退回原地。

  “奉儀,你有求于我?”

  “沒有。”

  我低下頭,“服侍好太子是妾身份內(nèi)的事,不存在有求不有求的?!?p>  我聽到他嗤笑了一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p>  我將頭埋得更低,忽得想起了昨日他抱著寧兒慌忙的樣子,忙解釋道,“妾身不愿寧兒因為有妾身這樣的母親而受到太子的冷落,妾身做這些,不過是為了想讓您對寧兒好一些?!?p>  “僅是這樣?”

  “僅是這樣。”

  我被他盯得有些頭皮發(fā)麻,才發(fā)現(xiàn)我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他,原以為他是個溫柔善解人意之人,可是這般,就像是在故意鬧我難堪。

  “行了。”在我跪的有些發(fā)懵的時候,他開口,“磨墨吧?!?p>  “諾?!?p>  我走到他身邊,正欲跪下。

  “站著磨?!?p>  他幽幽的說,許是看我這個人太過于木訥,“梅奉儀,我這兩年喚你太子妃喚慣了,你的閨名是?”

  我的手一頓,心里唾罵了許幼清一萬遍,“妾身名喚梅媼柔?!?p>  “梅媼柔?!彼麉s冷哼一聲,“梅家倒臺了才想著來投靠我?!?p>  我一驚,忙著跪下,“妾身并無此意?!?p>  他對我的解釋置之不理,“繼續(xù)磨墨?!?p>  不知是該站起還是不該站起,我往前跪了兩步,又開始磨起墨來。

  等到他處理完政務,我已經(jīng)跪的站不起來,他傳人找來欣雅,把我扶回了屋子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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