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面子很值錢嗎
杜婉瞇起了小鳳眼,叉腰大聲訓(xùn)斥道:“你們算哪根蔥哪根蒜?居然敢敗壞本姑娘的名聲?!以為造謠不用代價的嗎?等我回到京城,一定要稟明皇帝舅舅,讓他治你的罪。而且我娘說了,我可是全京城最最善良的小姑涼了?!?p> “不要臉——”那青年正要再說什么。
白衣公子沉聲斥責(zé),“大成,閉嘴!”
叫大成的青年連忙低頭,“是?!?p> 白衣公子望向杜婉時,冷眸忽而柔和,“婉婉,好久不見。起初聽聞你失蹤,還擔(dān)心了好一陣子?,F(xiàn)在見你沒事,總算是安心了?!?p> 聞言。
杜婉眉頭能夾死蒼蠅。
對方口吻親近,和原主是熟識?
由于沒有繼承原主記憶,一時不好回答了。
杜婉瞟向胡三,抬手擋住小嘴,湊上前小聲問:“胡三,那個人是誰?”
“呃?”胡三愣住,驚疑不定地看了她一眼,學(xué)著她小小聲地回道,“……謝家七公子,謝璋?!?p> 杜婉:“……”
這是什么神仙運氣?
扛上男主了?
呵呵噠。
杜婉故意忽視男主,直逼秦魚魚:“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一條人命吶,等你來還?!?p> “……不是的。”
秦魚魚雙手握拳,忍下屈辱似的。
“不是什么?我難道有說錯嗎?”杜婉可不想輕易掀過去。
秦魚魚尚未回答,不遠處的少年,打不過胡三,又好比一頭狼崽子,聲嘶力竭地沖著杜婉吼道:“是我!那婆子是我殺的,與魚魚無關(guān)!”
杜婉這才正眼瞥向他,“人真是你殺的?”
“是她不安分想跑出去叫人,死了活該!”少年絲毫不見悔意。
“……畜生!”杜婉十分憤怒。
十五六的年紀(jì),濃濃的黑眉,戾氣滿滿的眼。
這是書里一個比較重要的男配,叫秦淼,無父無母。從一出場,秦淼就具備了忠犬潛質(zhì)。后來更是成為了一品大將軍,替男女主開疆拓土,征戰(zhàn)天下,還為了秦魚魚終生未娶。
這少年于秦魚魚來說,是一個大助力。
反之,對于杜婉來說,注定是個大隱患。
原主的哥哥,后期就是死在這個人的手里!
杜婉沉著小臉,往后退了一步,“胡三,殺了他!”
“是!”
胡三抽刀,出手果斷。
只是女主在此,猶如劇情籠罩一般,一見到秦淼有危險,秦魚魚居然用自己柔弱的軀體擋在了秦淼面前。
胡三的刀已出,沒有停下來!
剎那間,一道暗器擊來。
鐺!
擊中了刀身,讓胡三一刀劈偏。
那個叫大成的青年,趁機拔劍沖上前,擋住了胡三的下一刀。
男主高大上的出手,女主得救!
男配一見女主要為自己擋刀,大為感動……
杜婉看著這出戲,看出了尷尬癥。
于是,杜婉一揮手,“都上!”
“是!”
隨行的護衛(wèi),立馬動手。
雙方一旦拔出刀劍,真正動起手來,就不是一群小孩子敢上前的了。杜婉這邊占了絕對的優(yōu)勢,一刀一個小朋友了。
當(dāng)然,胡三等人沒有真動手殺人。
只是用刀背,把一個個小朋友打趴了而已。
很快,秦淼被壓到了地上,動彈不得。
謝璋沒料到杜婉的態(tài)度會這般強硬。
他終于又開尊口了,“婉婉,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今日就給我一個面子,放過他們一馬,可好?”
杜婉挑起小秀眉,“你的面子很值錢嗎?”
“值!”謝璋爽朗地笑了笑,無視了杜婉話中的羞辱之意。
杜婉氣樂了,“你真替他們還債?”
“是?!?p> “那行,立個字據(jù)?!?p> “謝某一向言出必行?!?p> “不不,比起口頭上說的,我覺得白紙黑字更為可靠?!?p> “……”
杜婉的不信任,惹來了兩個護衛(wèi)的怒目。
奈何杜婉的臉皮足夠厚,“趕緊去寫。我也不要銀子,還糧食就好了。字據(jù)就寫謝璋欠杜婉一萬斤大米,還要寫明一個月內(nèi)還清?!?p> “胡說,我們沒拿那么多!”秦魚魚握緊粉拳,出聲反駁。
杜婉涼涼地開口,“你應(yīng)該慶幸,我要糧食,沒要你們償命?!?p> 秦魚魚還想說什么,謝璋制止了,并讓下屬取來筆墨,揮毫寫下字據(jù)。
胡三接過字據(jù),遞給杜婉。
杜婉裝模作樣地看了一遍。
臥槽!
這是啥文字,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
穿越以來,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還是個文盲。原因就是這里流通的文字,不是漢字。所幸,語言交流沒障礙。
杜婉將字據(jù)又給了胡三,“你來看一看,有沒有陷阱什么?”
胡三面部抽搐了一下,差點忍不住笑。
只不過他有大胡子,擋住了部分的神色。
胡三端著憨厚的臉,眼神飛快掠過謝璋,好想看一看京城極負(fù)盛名的謝家七公子,會不會變臉。
機會難得,胡三拿著字據(jù),反反復(fù)復(fù)看了一遍又一遍。
看得兩個佩劍老兄,幾次想拔劍砍過去。
一個賤民,竟然敢羞辱他家公子?!
有時你質(zhì)疑對方人品,也會得罪人的。
杜婉和胡三反復(fù)看字據(jù),在對方眼里,相當(dāng)于羞辱和挑釁。
比起兩位佩劍兄,謝璋就淡定多了。
杜婉內(nèi)心對于他的警惕心,一下子拔高了好幾倍。
秦魚魚是聰明,但年紀(jì)小,還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謝璋就不一樣了,自始至終臉色都沒變過。好似面對羞辱,他也不在意。
杜婉衡量了一下形勢。
再爭下去,沒有必要。
于是,杜婉瞟了一眼依舊被按住的秦淼。
她抬頭挺胸,又背負(fù)著小手,頗有指點江山的氣勢,“我只要他一手一腳,恩怨就此兩消。”
此話一出。
帶來的人立馬執(zhí)行。
咔嚓,咔嚓!
兩聲骨折,還有兩聲悶哼。
“啊!”
秦淼斷了一手一腳,慘叫出聲。
慘叫過后,秦淼狠瞪著杜婉和護衛(wèi),像是在記住他們的樣子。
謝璋溫潤的眸底閃過一縷可惜。
苗子再好,斷了手腳也不值得培養(yǎng)了。
他想阻止的,奈何執(zhí)行的護衛(wèi),動作太快了。有這種毫不拖泥帶水的執(zhí)行力度,唯有底蘊深厚的家族,才能培養(yǎng)得出來。
聯(lián)想到杜婉的身份,謝璋又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