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跑了
而這森量的夜里,漆黑的牢獄大門緩緩打開,一道修長的身影緩步走了進去。
悠長的走廊發(fā)出一陣一陣有節(jié)奏的回響。
那深處一道門還有著光亮出現(xiàn)。
周圍的牢獄之中極其安靜,,因為他們都被黃泉之水的陰氣煞氣抽走了力量,根本沒有辦法醒來。
這樣的手段極其可怕,神識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時間的流逝,但卻沒有辦法醒來,只能面對無窮無盡的黑暗和虛無。
這才是最為可怕和叫人聞風喪膽的。
修長的身影走到了那道門前,敲了敲地面。
那紅衣女子抬起頭來,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容顏妖嬈又嫵媚,叫人看著又害怕又想要靠近。
“你是誰?”
那身影笑了笑,嗓音沙?。骸拔沂钦l,你沒有必要知道?!?p> “那你來著要做什么?什么時候三十三重天的神官也這么藏頭露尾的了?!?p> 那人也不生氣,極其慵懶的說道:“我只不過是來給你一個機會,能夠出去的機會?!?p> “哦?什么時候,你們神官也這么冠冕堂皇了?”
想要利用她就直說,這么拐彎抹角的,叫人惡心!
“呵,你很聰明,當然我就是給你個選擇的余地,你應該不會愿意這么輕易被殺掉吧?!?p> 女人冷冷的勾唇一笑:“是,我是不樂意,但你能給我什么?”
“我可以給你一個可以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身份,你不用害怕被人認出來,至于我想要的報酬,就是你這次來到這里的原因?!?p> 女人皺眉:“哦?你和白芷有仇啊?”
“哈,倒也不算是有仇,她現(xiàn)在是大荒之主,我稍微做些準備,免得以后她壓我一頭啊?!?p> 女人瞇起眼睛,看著他道:“原來如此,不過你怎么就知道,我樂不樂意被你控制呢?”
“這是一個機會啊,畢竟對誰來說,都不可能拒絕,不過你要是想死,就當我沒說了?!?p> 女人瞇著眼睛看他,一雙血紅的眼睛看上去像是染了血。
“好啊,不過你怎么把我弄出去?”
男人見她松口了,輕輕一笑:“我有的是辦法,你只需要好好等待就行了。”
“不過要記得,不能打草驚蛇啊,不然我就是殺了你,也無妨的?!?p> 其實,殺了她倒也是好事,這樣一來,白芷的修為絕對會停滯。
但是男人還有更加聰明的方法,將這個心魔握在自己手里,到時候就算是她修為再高深,也只能乖乖低頭。
兵不血刃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不是很好嗎?
他勾唇一笑,轉身離開。
周圍的黃泉之水陰冷的可怕,他的披風在黑夜之中飄搖,宛如幽靈。
女人看著他離開,才低低一笑:“看來,這里比我想象的更有趣一些?!?p> 傳聞之中,三十三沖天可謂是鐵板一塊,沒有人能夠背叛大帝。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名不副實啊。
她剛剛來才幾天,就看見這么有趣的場面,真是有意思極了。
不過她看熱鬧不怕事兒大,這事兒也和自己沒有多少關系。
不過能夠看著白芷那張裝模做樣的臉變了臉色,她心里就痛快!
拋棄自己的一部分,是不是很開心!
不對,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感受到情緒了,歡樂悲傷對她來說都毫無意義。
但是對自己來說卻不是這樣,她太敏銳了,誕生于所有負面情緒和無力之中。
她每一次感受到其他人的貪念悲傷的時候,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吞噬。
但是吃了那些負面情緒之后,她就忍不住墮入了無盡的悲傷和絕望之中。
那鋪天蓋地的情緒將她染臟了,再也看不出來原來的顏色。
本來,她也是能夠感受到歡喜的。
明明不需要拋棄自己,可是她那么狠心,一點兒都不手軟。
而自那以后,白芷冷淡漠然,高高在上,自己卻需要墮入無盡的負面情緒之中,在那些瘋魔和貪念之中掙扎。
這本來是她們兩個人的事情,現(xiàn)在全被推給了自己,她不能夠忍受。
就算是讓她死,她也要白芷后悔!
··········
知道帝瑤并不打算殺了那女人,流光也就不管這事兒了。
本來她就是一腔熱血想要給師父出出氣,現(xiàn)在不能了,就只能放棄。
不過也無妨的,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等到師父閉關出來了,她還可以陪在她身邊。
于是她就辦事兒去了。
但是半個月之后,守衛(wèi)牢獄的將士來報,說是困在雷霆之網(wǎng)之中的那個女人跑了!
流光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問道:“什么?”
“她跑了,不見了,我們本來例行檢查,沒有想到里面什么都沒有!”
流光氣的臉色都青了,她好不容易抓到了,結果現(xiàn)在跑了?
但是不對啊,牢獄的大門并沒有幾個人能夠打開,而且里面的牢籠都是有禁制的,怎么會隨隨便便讓人跑了?
她想到這里,立刻起身去親自查看。
果然,里面什么都沒有變化,除了最里面那里的雷霆之中沒有了影子。
“怎么會這樣?”
她瞇起了眼睛,其余將士不敢將這事情報出去。
因為這座牢獄是大帝的力量在支撐的,如果真有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去,那就說明大帝的力量出了問題,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對于整個三十三重天來說都是打擊。
流光立刻斂眉,說道:“這件事情,保密,從誰的嘴里傳出去,誰就給我提頭來見!”
“是,將軍!”
流光回過頭看了那牢籠一眼,轉身就走。
她必須得盡快把這件事情給瞞下來。
于是立刻派了人在這里做了一個偽裝,然后剩下的人都開始暗中探查她的下落。
帝瑤知道之后倒是沒有說什么,她看起來似乎并不在意,流光也不敢貿(mào)然去問,只能壓在心里。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難道師父上次受傷,和這次有關系?
她和帝瑤之間有著某種極其特別的聯(lián)系,若是牽扯到彼此,倒也不算稀奇,可是她就是擔心,擔心的幾乎坐立難安。
但是她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就算是七大神將,這件事情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