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哀泣著,嬌憐無比。
然而現(xiàn)場,除了胡亥之外,沒有人憐香惜玉。
胡亥也只是眼神疼惜地看著粟,這么美麗的女子真是可惜了,就是不知道二哥審問好之后能不能將人交給自己——嘿嘿嘿。
趙元看著胡亥的笑容,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本事同根生,相差為何如此大?
似乎是看到了趙元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胡亥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一張笑臉繃地緊緊的:“誰家少年不風(fēng)流,我只是風(fēng)流,又不是下流?!?p> 趙元擺了擺手,沒有再說什么。
后世的這個年紀(jì)的小朋友至多有個女朋友什么的,哪像你會真刀真槍的實戰(zhàn)了,唉。
兩人插科打諢之后,氣氛倒是活躍了一些。
“快說,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王離想到自己對這個刺客先前還有憐憫,要不是自己的袋子里錢不多了,肯定會施舍上幾分,但是如今想來,豈不就是這個女子在戲弄他們?
這簡直就是他英明神武的人生上的一個污點!
要是找不到幕后兇手,他王離日后回到了咸陽,豈不成了一個笑話?
想到此,王離的眼中冒出了熊熊火焰。
粟低垂著頭,伸著白皙嬌嫩的脖頸,楚楚可憐:“奴家,奴家也是迫不得已。先前的那位郎君將我買下,是為了想要我討好貴人,我不想,他便說除非我再去找一個模樣秀美的姑娘來,還帶人跟著我,我這才……”
“胡說八道!”王離小聲喝道,“我們這邊一個女子都沒有,你還敢說你不是亂說話?”
粟眼睫毛顫了顫,晶瑩的淚珠從臉上流了下來:“我,我認(rèn)錯了。誤以為這位小郎君……”
趙元咳嗽兩聲,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沒想到他帥的讓人合不攏腿,換上女裝竟然也美的讓人合不攏腿啊!
竹屋內(nèi),壯漢將剛才看到的事情和趙歇完完整整地說了一番。
趙歇聽罷,笑道:“沒想到元弟還是一個性情中人。”
客棧內(nèi),女子的啜泣聲和王離的怒喝聲不絕于耳。
趙元坐在一邊,搖了搖頭:“小王的刑審辦法不行啊,來來回回就是這兩句?!?p> 王翦點了點頭,不過他也想不好有什么辦法能讓這個女刺客和盤托出。
畢竟這種事情,要說厲害還是黑冰臺厲害,尤其是頓弱那個老銀幣。
不過現(xiàn)在公子元在這里,頓弱也不會出手。
趙元說道:“這都快天亮了,小王你加油,我先休息了?!?p> 胡亥伸出手,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看到王離激動的神情,手掌立刻握成了拳頭收了回去:“我也休息了?!?p> 扶蘇和張良看了王離一眼,異口同聲道:“小王,好好審問,交給你了?!?p> 王離重重地點了點頭,激動不已:“少主,你們放心吧,就算是此女的嘴巴再硬,我也能從中撬開來!”
趙元側(cè)躺在一邊,舉高了手?jǐn)[了擺:“出去審問吧,別打擾了客棧的主人?!?p> 王離點了點頭,捂著粟的嘴巴拖了出去。
粟沒想到,自己的美人計竟然失效了!
蘇季和師妹看著被拖出來的女刺客,皺了皺眉,女子走上前攔住了王離:“你這是想要對她做什么?”
王離看到是這兩人,還是勉強解釋了一句:“當(dāng)然是問她幾個問題了。”
“可是你這樣對她……”女子看著粟楚楚可憐的神色和狼狽不堪的模樣,心里極為憐憫。
蘇季卻是看出了王離臉上的不耐,說道:“抱歉,這邊很安靜,也不會打擾到別人?!?p> 王離欣賞地看了蘇季一眼:“行,走了?!?p> 粟見兩人袖手旁觀,只好開始向蘇季和女子求饒:“兩位郎君,救救我,我也只是……”
下半句話,就被王離捂住了嘴巴。
一口氣差點透不過來,粟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王離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尤其是離開了趙元等人,更是顯露出了自己冰冷無情的一面。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粟,渾身散發(fā)著嗜血的氣息,這么多次和王翦王賁上戰(zhàn)場可不是白上的,聲音果決而又狠厲:“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粟心中說服自己不要害怕,但是身體還是克制不住地顫抖,怎么也沒有想到,先前還是如同一個傻憨憨一樣的小郎君,怎么一瞬間就變成了這么兇狠的模樣?
就猶如,哈士奇一瞬間變成了藏獒。
“奴家是真的……”粟還想要堅持一下。
誰料下一秒,王離一腳踹了上去,眼中露出了冷意:“還想要裝?”
粟被直接踢飛了,被一顆樹給擋住了這才停了下來。
然而內(nèi)腑受傷極其嚴(yán)重,甚至于嘴巴里已經(jīng)有些碎末吐了出來。
王離大步跨到了粟的面前,身邊是剛才大樹搖擺之下落下的樹葉。
粟忍不住地顫抖:“奴家真的是什么都……”
“砰”地一聲,粟又被踹飛了。
“唔!”
粟這下是痛得沒有力氣了,甚至連爬都爬不起來。
王離冷冷地說道:“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了,你這條命我也不會拿,但是你給我們造成的困擾總是要還一下的……”
說著,王離蹲了下來,湊在了粟的耳邊輕聲細(xì)語:“我聽說,帝國兵卒之內(nèi)缺一些女人,若是將你賣過去的話,想必也能得上不少的銀子,這樣你也不需要去你不想去的那戶人家了。”
粟的臉上布滿了灰塵,聽著王離的話卻是內(nèi)心起伏不定。
一個女人去軍營中,還能是什么身份?
到時候她逃都逃不出來,其他的人也不可能潛進軍營將她救走。
“不……”粟奄奄一息。
王離站了起來,說道:“瞧你一身細(xì)皮嫩肉,更何況還有一些武功,承受能力會更好,想必這個價錢,應(yīng)該也不會少?!?p> “至于幕后兇手,我也不急,昨日扣著的可不止你一個人?!?p> “你說,要是我以性命家人為威脅,他們會不會和你一樣守口如瓶呢?”
王離語氣之中有著躍躍欲試,一張臉卻是冷漠無比。
粟鮮血淋漓的手抓了抓地上的樹葉,最后小聲地說道:“有人花了大價錢,讓我們過來殺了你們……我有那人的信物……”
貓喜魚
我已經(jīng)放棄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