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區(qū)。
一白一黑兩個身影自黑暗之中走出,緩緩出現(xiàn)在泠泠月色之中。
赫然是三番隊隊長市丸銀,以及被他放出來的副官吉良伊鶴。
“果然你們兩個是在一起的?!?p> 在兩人才走出沒幾步,日番谷冬獅郎的聲音便自前方響起,同時也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后方的吉良伊鶴在聽到他的聲音后,霎時間冷汗直流,臉上更是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日番谷冬獅郎,市丸銀仍舊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日番谷隊長……”
吉良伊鶴小聲道。
“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只有吉良的牢房是被人用鑰匙從外面打開的,如果你想偷偷放走他,這樣也未免太大意了,市丸銀!”
日番谷冬獅郎面露嚴肅,一板一眼地說道,似乎是在質問市丸銀為什么要放走吉良伊鶴。
接下來市丸銀的回答貌似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在說什么呢,我就是故意這樣做,好讓你知道的?!?p> 市丸銀瞇著眼睛,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如果說是這樣的話,也就是……藍染的死一定與你有關吧,看來幸好沒有讓雛森找到你們?!?p> 說話間日番谷冬獅郎微微躬起身子,手已經(jīng)搭在了背后的斬魄刀上,無比認真地說道:“在她來這里之前,我要先殺了你!”
話音剛落,一個矮小的身影最高處躍下,陡然間出現(xiàn)在日番谷冬獅郎的眼前,正是她口中的雛森桃!
日番谷冬獅郎頓時露出錯愕的表情,握刀的手也隨之松開。
“總算是找到你了……”
背對著日番谷冬獅郎的雛森桃喃喃自語。
“冷靜點,雛森!你絕對不是市丸銀的對手!”
日番谷冬獅郎立刻皺眉勸解道,身為隊長的他清楚地知曉,隊長與副隊長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可話剛說完,令他震驚的是,雛森桃那柄嗆啷拔出的斬魄刀竟然架在了他的肩上!
“雛森?”
日番谷冬獅郎申請錯愕。
還未等說話,就聽雛森桃眼含淚光地控訴道:
“從隊長留給我的信中,我已經(jīng)知曉了一切……”
“那天晚上隊長最后見到并且想要制止的人就是你!”
“我已經(jīng)做好了以武力解決問題的準備,但如果最終我死了,請繼承我的遺志!阻止他!”
“這是我最后的請求,雛森副隊長……”
“日番谷……冬獅郎……”
“殺害藍染隊長的兇手!我要替隊長……報仇!”
雛森桃一番陳述完畢,便流著淚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不由分說地揮起斬魄刀朝日番谷冬獅郎砍下。
“快住手!雛森!我所認知的藍染,是寧可一個人面對,也不會懦弱到讓部下去白白送死的!”
“可是藍染隊長在信中就是這樣說的!”
日番谷冬獅郎語氣急切地想要勸解雛森桃恢復理智,但顯然是沒有任何效果的,雛森桃還是不斷地流淚持刀向他一次次地攻擊過來。
在又一次躲避掉攻擊后,日番谷趁著空隙冷靜下來,眼角的余光瞥見下方地面上站著露出詭異笑容的市丸銀,剎那間他好像明白了一切。
“是你篡改了藍染留下的信!”
“對嗎?市丸銀!”
日番谷冬獅郎于高處大聲喝問道,下一刻,怒不可遏的他失手一拳打飛不依不饒地雛森桃,人也緊隨其后從高處落在地面上。
“雛森!”
日番谷冬獅郎醒悟過來,回過頭急切地喊出她的名字。
卻聽見站在不遠處的市丸銀冷嘲熱諷似地說道:“真厲害啊,日番谷隊長,面對失去理智的女孩子還能下這么重的手。”
忽然,就在市丸銀話音剛剛落下的一瞬間,在近處的屋檐上,響起了一陣拍巴掌的聲音。
“啪……啪……啪……”
“沒想到還能看到這樣一出好戲,我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市丸銀等人循著聲音響起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襲黑色死霸裝的千葉同塵真高高站立在屋檐之上,俯瞰著下方的他們。
而他的腳邊,則躺著一個無比熟悉的女人
一向表現(xiàn)出輕松姿態(tài)的市丸銀,在見到那女人的瞬間,也不由得睜開了眼睛,殺機畢露。
“嘭!”
千葉同塵將昏迷過去的松本亂菊連人帶刀丟到日番谷冬獅郎的腳下,表情淡漠地問道:“派部下來監(jiān)視限制我的行動,日番谷隊長,是不是要給一個解釋呢?”
日番谷冬獅郎見狀立刻沖上前去,一番簡單察看后,立刻對從屋檐上躍下來的千葉同塵放聲質問道:“你這家伙,到底對松本做了什么!”
“啊哈?你在說什么?。俊?p> 千葉同塵緩緩駐足,摸了摸后頸,說道:“是她先對我拔刀的,總不能站著不動讓她砍吧?!?p> “而且若說做什么……我還正想問你呢!無緣無故監(jiān)視其他番隊的副隊長,即使十番隊是警備隊,也越界了吧?”
日番谷冬獅郎站起身來,表情凝重沉默不語。眼下的情況,以及千葉同塵的突然出現(xiàn),一切似乎都在印證他心中的猜測。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市丸銀……千葉同塵,這一切都是你們兩個在背后搞鬼!”
日番谷冬獅郎深吸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并沒有因此而又半分舒展,反倒是把手伸向背后,緩緩地拔出了背上的斬魄刀。
“一起上吧,就在這里,殺掉你們!”
伴隨著日番谷冬獅郎的話落下,一股洶涌澎湃冰寒徹骨的靈壓緩緩在他的身上涌現(xiàn)而出。
站在市丸銀身后的吉良伊鶴面對這樣壓倒性的靈壓,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目光驚駭?shù)乜聪蛲瑯釉诎蔚兜淖约谊犻L。
“躲遠一點吧,吉良,如果你還不想死的話?!?p> 日番谷冬獅郎長刀一橫,低下頭陰沉開口道:“在開玩笑嗎?!消失在我眼前,吉良!只要你還在這方圓三里以內,我可不能保證不會波及到你!”
吉良伊鶴還愣在原地處于震驚之中,可另外一側的千葉同塵卻忍不住嗤笑一聲。
“呵……”
“你們打吧,我可沒時間陪小孩子胡鬧。”
說完,千葉同塵自顧自地轉過身去,打算就此離開。
可日番谷冬獅郎哪會順從他的心意,突然大喝一聲,暴起一躍,朝千葉同塵的背后刺了過去。
“給我……站住!”
“唉……”
千葉同塵發(fā)出一道嘆息,眨眼間身形模糊于原地消失。
日番谷冬獅郎自然刺了個空,但是卻也很快反應過來,立刻調轉刀鋒,再次攻了過來。
可無論他的攻擊如何兇狠凌厲,卻連千葉同塵的衣角都未曾擦到分毫,甚至其連腰間的刀都沒有要拔出的跡象。
日番谷冬獅郎在連續(xù)攻擊之后,終于忍受不住這種好似被戲耍的感覺,忽地一下高高躍起,手腕一轉,長刀的刀刃上閃爍著森森寒光。
“千葉!你只會躲閃嗎?來堂堂正正地與我打一場!”
“端坐霜天!冰輪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