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上次去杭職很匆忙,那么這次一定要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有了小浣熊幫襯的備戰(zhàn)和大家的支持,徐言四人信心倍增,就連成績最靠后的黃躍霖都是信心滿滿,躊躇滿志。就像初試剛出門的那一刻的感悟,很少有人會為自主招生做這么充分的準備。
因為進復試的人少了很多,尤其是浙江金融,經(jīng)濟這樣的高水準院校,淘汰率真的殘酷之至。所以學校也沒顯得那么重視,不像初試那樣興師動眾的包幾輛車接送。
為了不耽誤上午的學習,四人決定下午出發(fā),直接去杭職邊上的賓館。早在前兩天,小浣熊就幫著定好了附近的賓館。
中午剛下課,四人就開始張羅著,準備著。其實按照他們的想法,一大早就出發(fā)的,只是校領導不允許,怕耽誤白天的學習,其實四人的心早已心不在天高了。
等到大家開始午睡,四人都已經(jīng)出發(fā)了,連同其他一些進入杭職復試的同學。臨走前,童婉清刻意將自己的幸運筆袋送給了徐言,這是陪伴她許久的,會帶來好運。一個連董成豪都不舍得給看的幸運袋,居然借給了徐言,不知道是真的祝福還是為了報恩,總之她把這份幸運傳遞給了徐言。
帶著童婉清贈送的幸運袋,徐言上路了。
來到預定好的速8快捷酒店。對于第一次獨自來酒店開房的徐言,心里坦蕩蕩的,充滿著新鮮和幻想。算上之前學校集體預定的那一次,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住在外面。
遙想臨行前父親的囑托,心里依舊是百感交集。這些年,從一個飽受老師長輩愛戴的乖乖兒,逐漸淪落為“三類班棄兒”,已經(jīng)讓父親備感失望。若是這次能被杭職錄取,既提前結束高中這種枯燥,乏味的魔鬼般生活不說,還可以以全公費的形勢進入大學,這樣對于家里也是一筆不小的節(jié)約。然而以自己目前的成績高考,能進的也是一些很普通的大專,一不小心就是全自費,三年天高的學費已經(jīng)是昂貴的不得了,相比于天高大學更是個無底洞,那樣對于家里更是一大筆負擔。
看著父親手上的老繭和皺紋,只是不說而已,但心里就像是一顆刺被扎著,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越來越深,越來越大。自己已經(jīng)讓家里失望了十幾年,如果在學費上爭取一點,或許也是一種好的彌補。至于將來活的怎么樣,誰也不知道,至少眼前能讓家里輕松一點。
越來越大的壓力承壓在徐言的肩膀上,年齡越來越長,膽子與責任也越來越重。突然想起董建華曾經(jīng)市場說的一句話:對于一個男人而言,肩上的擔子不是你想承擔多少就承擔多少,而是你能承擔多少就要承擔多少。
如今看來,這話還真的很有道理。就像董建華也并不是大家眼里看到的那樣盲目自大,目中無人。
“聽說晚上賓館的房門下會塞進來很多小卡片?!秉S躍霖邊說邊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看著周圍幾人。
“聽你的意思你是準備要放松放松咯?”姚曉桐回應說。
“喲,大班長,怎么說晚上帶兄弟們去見見世面啊?”徐言笑著迎合著姚曉桐的話說。
“是嗎?”桑木天滿臉好奇的看著黃躍霖,“真的假的?”
“是你個頭?!秉S躍霖回擊。
“想想又沒關系。”桑木天說。
“就是!”姚曉桐接過桑木天的話茬,“孟子那話怎么說來著?”
“食色,性也?!毙煅匝a充道。
“放心啦,我們保證回去不亂說?!鄙D咎爝呎f邊拍了拍黃躍霖的肩膀。
“你們敢說自己不想?”黃躍霖甩開桑木天的手,滿口質疑:“鬼才信呢?”
“想歸想,但賓館下面有小卡片,我還真不知道。”徐言說。
“我連聽都沒聽說過?!币酝┱f。
“我到現(xiàn)在連小卡片是什么意思都沒懂!”桑木天說。
“去死吧你們?!?p> ……
幾人說笑著一起放松著,以最飽滿的姿態(tài)迎接著第二天的考試。
如黃躍霖所愿,賓館的房門底下真的有小卡片塞進來,但他卻沒敢用。
天剛亮,徐言就穿上自己的小西裝,里面一件淺色的體恤,下面一條牛仔褲加黑面白底的帆布鞋,加上全框的黑色眼鏡,與其說是去參加面試,倒不如說更像是賣保險的畢業(yè)生。
“喲,小伙子,可以喂?!鄙D咎炜粗阽R子前整理衣著的徐言,滿臉羨慕。
與此同時,黃躍霖也穿著一件黑色的小西裝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了看一身運動裝的桑木天:“我去,你不會就穿這一身去面試吧?”
“干嘛,不行啊?!鄙D咎炜戳丝葱煅裕挚戳丝袋S躍霖,回看了自己的衣著:“你們太社會了啦,老師不喜歡的?!?p> “切,這樣顯得正式,說明我們對這次面試的重視和態(tài)度,懂不懂?”黃躍霖再次打量著自己這身新買的小西裝,滿臉得意。
“你們都好了嗎,曉桐呢?”徐言問。
“在房間上廁所呢,我先過來看看你們,有沒有好。”桑木天回應說。
說話間,姚曉桐背著背包過來了。與徐言,黃躍霖一樣,他也穿著一件小西裝。
“我去,你怎么也穿西裝啊,剛剛不還看你穿體恤的嗎?”桑木天滿臉驚訝,“你哪里變出來的?”
“我放書包里了啊。”姚曉桐滿臉自然。
說話間,三人一齊站著,三件嶄新的小西裝格外亮眼。相比之下,桑木天的這一身休閑運動裝顯得十分的低調和輕蔑。
桑木天看了看眼前三件齊刷刷的小西裝,又看了看自己的這一身休閑衛(wèi)衣,臉上泛起了些許抱怨:“我去,你們三個故意的吧?什么時候買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就上個周末???”姚曉桐說。
“上周末?我怎么不知道,為什么不叫我?。俊鄙D咎靻?。
“你不是有事嗎?”黃躍霖邊說邊拍了拍桑木天的肩膀,臉上卻再次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你不是要和小海去Happy嗎?所以沒叫你啊。”
“什么鬼?”桑木天滿臉嫌棄的甩掉了黃躍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轉身走到徐言的身邊:“太不仗義了你們?!?p> 看著時間還早,大家去周圍吃個早飯。而就在大家較好早飯,正準備開吃的時候,黃躍霖卻不見了。他讓老板娘將自己的早飯打包,并交給徐言,自己匆匆離開了。什么也不說,留下其余三人莫名其妙的干坐著。
再回來,黃躍霖吹了一個有型的發(fā)型,搭配著自己的小西裝,整個一大婚的新郎。
“我的天,你去洗頭了?”徐言滿臉詫異的看著黃躍霖,“至于嗎?”
“干嘛,嫉妒啦?”黃躍霖邊說邊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看我這英俊的外表,配上帥氣的發(fā)型,是不是更加氣度不凡了?!?p> “嘔——”桑木天扶著徐言的肩膀,“扶我一下,我早飯吃多了,想吐?!?p> “我也是。”說罷,兩人瘋狂的嘲笑起黃躍霖。
說著,姚曉桐湊上前,對著黃躍霖的頭發(fā)聞了聞:“你打了多少東西,好濃的發(fā)膠味。”
“香吧?”
“香是香,就怕招蜜蜂?!币酝┗貞S躍霖。
“誒,我覺得也是。”桑木天看了看徐言,又看了看姚曉桐:“我們離他遠一點,不然等等被蜜蜂蜇就尷尬了。”
說罷,三人齊刷刷的往后退,故意疏遠黃躍霖。
“嫉妒!”黃躍霖滿臉不屑的接過早飯,開吃起來。
玩笑間,四人一齊出發(fā),進軍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