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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應(yīng)修陵人

018 朋友,這洞房,可不興鬧啊

  天水縣以北,歷來是山川險惡之地。

  沖陽屯正坐落在群山之前,背倚著群山,祖祖輩輩靠山吃山,日子倒也過得去。

  再加上大應(yīng)朝立朝來,興修官道,其他地方說不準(zhǔn),但這京城周邊,保準(zhǔn)是四通八達(dá),沖陽屯吃了這波紅利,人口逐漸的多了。

  這大應(yīng)朝縣制較為復(fù)雜,地方與中央各不相同。

  地方上,大多五家為一鄰,五鄰為一保,五保為一里,五里為一屯,五屯為一鄉(xiāng),三鄉(xiāng)為一縣!

  而靠近京城,地處中原腹地,人口密度更高,設(shè)置上也做出了更改。

  如天水縣這般地方,一般是十家為一鄰,十鄰為一保,十保為一里,五里為一屯,五屯為一鄉(xiāng),三鄉(xiāng)為一縣。

  因此,沖陽屯人口之多,不在少數(shù),也極為繁榮。

  一般而言,鄰不設(shè)具體官職,而保、里、屯、鄉(xiāng)則分設(shè)保長,里長,縣令,鄉(xiāng)長等各種級別,最終歸于一縣知縣。

  沖陽屯背靠著深山,自然多了許多傳說。

  據(jù)傳,沖陽屯曾經(jīng)是前朝某位落魄皇族的封地,其死后,就葬在這后面的深山之中。

  這屯里面的張姓原住民,原本都是守陵人的后代,世世代代守衛(wèi)著皇族墓地。

  只是大應(yīng)立朝已經(jīng)有四百余年,前朝也就存在于故紙堆中,甭說什么守陵人,就是沖陽屯本身,也經(jīng)歷了不少的改建。

  而那位傳說中的皇族,距今怎么說也得有千百年的歷史了,這山中不少好奇的年輕人進(jìn)去過,倒是有不少猛獸兇禽,至于什么墓地,那是完全找不到蹤跡。

  連半片青瓷瓦罐,都不曾顯露過蹤跡。

  屯里富戶不少,其中一家是外來人,本家姓于,據(jù)說來自京城,也是沾皇親的主,時代經(jīng)營些藥材生意,家境殷實。

  于家傳承至今,有一個兒子,名喚于旭。

  于旭家境殷實,性格也十分豪爽,愛好交友,與屯里顧奎新,歐陽遠(yuǎn)交往甚好,三人經(jīng)常一起,喝酒玩樂。

  這人年紀(jì)見長,那就得娶親生子,于旭也不例外。

  富戶人家娶親,那講究的是門當(dāng)戶對,新娘的身份也不低,是四十里外明陽屯里的姑娘,本家姓吳,名喚云清,年芳十六,生的是婀娜多姿。

  兩家這么一合計,正好,郎才女貌,因此便結(jié)了親家。

  成婚這天晚上,好不熱鬧,于家作為沖陽屯里有名的大戶,自然是賓朋滿座,鬧洞房的那不知道多少。

  顧奎新與歐陽遠(yuǎn)作為于旭最好的朋友,兩人一合計,怎么說也得搞點不一樣的把戲來,便一起躲在了新房上的閣樓里,準(zhǔn)備聽房。

  “倒要聽聽,這于兄到底是銀樣镴槍頭,還是金剛鉆!”

  “你這廝想法,甚是有趣,哈哈!”

  折騰了半夜,鬧洞房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房里勞累了一天的新婚夫婦二人,卻并沒有馬上上床歇息,而是坐在桌旁扯起了閑天。

  這一聊,便是一個多時辰。

  上面這二位聽的是瞌睡連連,恍惚間又聽到窗外傳來了更夫的聲音。

  時間已是過了三更天了!

  閣樓里的顧奎新和歐陽遠(yuǎn)再也聽不下去了,這廝好好地洞房不入,居然拉著新娘扯什么閑天,簡直是耽誤春光。

  “算了,回去吧,今晚是聽不著什么了!”

  顧奎新拉了拉歐陽遠(yuǎn)的衣袖,努努嘴,正要走,就見歐陽遠(yuǎn)從懷里掏出來一把小刀。

  約莫有手掌那么長,閃著寒光。

  “不能便宜了這小子,得嚇嚇?biāo)?!?p>  歐陽遠(yuǎn)拿著刀,順著樓板縫,扔了下去。

  “于兄見有刀從天而降,不知道會嚇成什么樣子!”

  “你這廝,這主意好!”

  兩人竊笑著從閣樓偏門出去了,各回各家。

  第二日上午,顧奎新與歐陽遠(yuǎn)相約來到于家,只見新娘吳云清正坐在房中,卻不見新郎于旭,顧奎新隨口問道:“新郎官呢?”

  “一早就出門買東西去了,也快回來了!”

  歐陽遠(yuǎn)此刻正在房中四處看著,找著自己昨晚上丟下來的小刀,一邊顧奎新擠眉弄眼:“大嫂,昨晚有沒有見著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吳云清聞言一愣,遲疑了片刻,這才從袖口里拿出一把小刀:“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昨晚三更時分,突然從天上掉下來這把刀子,嚇了我們一大跳!”

  “哈哈,這是我的刀!”

  歐陽遠(yuǎn)過來接過刀:“昨晚我從上邊閣樓里扔下來的,就想著嚇你們一嚇!”

  “真是你的?”

  “真是他的!昨晚我倆躲在閣樓里,尋思著偷聽一番你們的動靜,可不曾想你二人一直聊天,左不睡右不睡,臨離開時,歐陽遠(yuǎn)便想著扔下一把刀來,嚇嚇你們……”

  一邊顧奎新笑嘻嘻的解釋了幾句,沒想到吳云清登時就變了臉色,一把搶過刀來,抓住歐陽遠(yuǎn),嚎啕大哭:“就是你,就是你殺死了我的相公!”

  “此話從何說起?”

  歐陽遠(yuǎn)一驚,退了一步,不敢有其他動作。

  其他人聽到新娘的哭喊聲,趕緊走了過來,于老父急忙問了:“閨女,這是怎么了?”

  吳云清向眾人哭訴道:“昨天晚上,我和新郎正在桌旁喝茶,忽然有人從上面扔下這把短刀,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他的右太陽穴上,當(dāng)時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我嚇壞了,抱起新郎一看,已經(jīng)死了。我一時慌了神,有心大哭一場,忽然想到如果哭聲傳出去,家人必然聞聲趕來,家人一來,這事就會泄露。鬧洞房的人那么多,誰是兇手?所以我就把新郎官的尸體藏在床底下,擦凈了地上的血跡。今天早晨謊稱新郎官出門,看看到底誰來要刀……”

  說著,吳云清從床底下拖出新郎官的尸體來,果然人已經(jīng)死去多時。

  顧奎新與歐陽遠(yuǎn)萬萬沒有想到,昨日夜里鬧洞房竟會生出人命慘案來,登時呆立原地,已經(jīng)是癡傻了。

  于家父母一見這等情形,悲痛欲絕,誰曾想到這好好地新婚之際,竟然成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當(dāng)即就把顧奎新與歐陽遠(yuǎn)綁了,移交縣衙,等候發(fā)落。

  彼時,沖陽縣令趙崢見發(fā)生了人命官司,不敢懈怠,因此事證據(jù)確鑿,人證物證俱在,顧奎新與歐陽遠(yuǎn)兩人供詞也分外一致,便不再深究。

  雖說歐陽遠(yuǎn)乃是無意殺人,但是于家畢竟死了人,其罪不可輕饒,當(dāng)下就收監(jiān)獄中,而顧奎新,雖不是主謀,依舊有從犯之嫌,杖打四十。

  這歐陽家見自家兒子被收監(jiān)了,也是心急如焚,奈何這案子板上釘釘,他們也說不出哪里有問題,只好眼巴巴地看著歐陽遠(yuǎn)被收了監(jiān)。

  不出意外,歐陽遠(yuǎn)所犯人命案子,最多三個月,便是押解進(jìn)京,秋后問斬!

  而于家新婚之際,便遇到這等事情,于家夫婦悲痛欲絕,將喪事辦了。

  然而兩個月后,于家府邸外,忽然有人拜訪。

  言談之中,竟透露出天大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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