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實生活

我的律政女王糖分超標(biāo)啦

第25章:話不投機(jī)

  打開門,甘棠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了楚小語一家三口。

  楚小語笑嘻嘻提著菜:“小棠姐,聽說你沒回家過年,你介不介意我們拼個年呀!”

  聽過拼菜、拼桌,卻從沒聽說過拼年的。

  “小語,你怎么知道我沒回家?”

  “你的朋友圈呀!你前幾天不是說沒搶到票嘛!”

  楚小語的案子結(jié)束后,甘棠和她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

  這丫頭現(xiàn)在對法律十分癡迷,對甘棠更是崇拜。

  人來都來了,不可能讓人再回去,甘棠連忙拿出拖鞋請他們一家人進(jìn)屋。

  楚小斌在客廳里看電視,張素瓊是主廚,楚小語和甘棠打下手,幫忙摘菜,剝蒜。

  忽然,楚小語的手機(jī)響起了微信提示音,甘棠余光不小心瞟到,是顧蘅。

  甘棠似笑非笑盯著她,小聲道:“小語,有情況喲?”

  楚小語朝母親的方向看了看,像做賊似的:“小棠姐,你小點聲。”

  甘棠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聲音放得更低:“是顧蘅嗎?”

  “嗯,他原本也想來,不過今天年三十,他沒借口出來?!?p>  “沒事,下次我約你倆出去吃!”

  甘棠很欣慰,這兩個都是極好的孩子。

  張素瓊廚藝非常好,很快,一桌年夜飯就整整齊齊擺上了桌。

  四人拿起筷子正要吃飯,屋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嘿,真是奇了怪了,大過年的,怎么這么多人找自己???

  一開門,這次是外賣小哥。

  “你是不是送錯地方了,我們沒有點外賣呀?”甘棠一邊說一邊回頭問,“小語,你們點外賣了嗎?”

  三人一起搖頭。

  外賣小哥也疑惑了,低頭仔細(xì)檢查起外賣單:“沒錯,是這個地址啊!上面有署名,這個人是不是你朋友?”

  甘棠一看,上面寫著:

  一個人的新年也要好好吃飯。

  ——喬一鳴

  天啦!

  甘棠萬萬想不到,老板會送年夜飯給自己。

  外賣盒很精致,一看就是高級飯店里的菜品。

  也是,錢律師怎么可能買路邊攤給自己?

  在小語和小斌期待的目光中,甘棠緩緩打開包裝盒,生怕弄壞了似的。

  “哇!”

  小語和小斌同時尖叫起來:“是大龍蝦!還有壽司!”

  小語道:“喬律師果然壕氣,一出手就是大餐也!小棠姐,喬律師對你可真好!”

  甘棠尷尬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另一邊。

  喬一鳴的輝騰開進(jìn)了一座大別墅。

  剛進(jìn)門,保姆就把拖鞋送了過來:“一鳴,你終于來了?!?p>  “王媽媽,好久不見!”

  這個保姆在這座別墅工作了快三十年,從小照顧喬一鳴長大。

  喬一鳴和她感情最好,一直喊她王媽媽。

  王媽媽打心眼里把喬一鳴當(dāng)自己兒子疼,她輕拍喬一鳴的手臂:“一鳴,夫人等你很久了,快吃飯吧!”

  大理石餐桌上坐著一個高貴冷傲的女人,她就是喬一鳴的母親——余姚。

  余姚已經(jīng)五十多歲,但保養(yǎng)得體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歲月的痕跡,要說她三十多,也保準(zhǔn)有人信。

  余姚在看到兒子的那一刻,臉上有一絲的動容,但很快又被冷靜所掩蓋。

  “既然到了,就快坐下吧!年夜飯總是要全家人一起吃才行。”

  全家人······

  偌大的餐桌只有兩個人,哪里能算家人團(tuán)圓?

  喬一鳴沒說話,默默坐了下來。

  余姚是上市公司的總裁,平日里非常忙,母子倆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次。

  趁著這個難得的相聚時間,余姚得把重要的事情撿著說。

  “一鳴,你林叔叔的女兒思思剛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有空你們見見吧!”

  喬一鳴明白母親的意思:“我很忙,沒空見,也不想見?!?p>  余姚頓時有些慍怒:“一鳴,你都三十歲了,該成家立業(yè)了?!?p>  “我已經(jīng)有事業(yè)了,至于成不成家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p>  在公司里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和余姚說話,哪怕是政商名流看見了她也都客客氣氣。

  余姚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一鳴,我是你的母親,難道連這點事都管不了你嗎?”

  年夜飯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就連躲在廚房看著的王媽媽也跟著揪心。

  “沒錯,您管不了我?!睹穹ǖ洹访鞔_規(guī)定了婚姻由當(dāng)事人自己決定,其他人無權(quán)干涉。”

  喬一鳴的語氣很輕,但用詞強(qiáng)硬。

  “一鳴,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以前······”

  喬一鳴蠻橫地打斷母親的話:“媽,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余姚按捺住心中的火氣,好,結(jié)婚的事情暫時不提。

  “一鳴,雖然你現(xiàn)在做律師的收入不錯,但咱家不需要你掙多少錢。媽媽希望你能進(jìn)法院、檢察院。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還有媽媽給你做后盾,用不了十年你的地位就今非昔比。”

  喬一鳴幽幽嘆氣,他和母親三觀不合,真的沒有半點共同語言。

  “媽,我只想好好做一名律師?!?p>  被唯一的兒子處處對著干,余姚怎么能不著急上火:“你做律師掙再多錢有什么前途?怎么也比不上走仕途!你看看那些商人、企業(yè)家,甭管他生意做得有多大,看見領(lǐng)導(dǎo)一樣點頭哈腰!這就是地位,這就是現(xiàn)實!”

  “那是因為你們的貪婪,讓你們丟掉了做人的脊梁。媽,您經(jīng)商,讓我去從政,難道是想把我往監(jiān)獄里送嗎?”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余姚絲毫沒有留情,喬一鳴的頭都被打偏。

  “你在我肚子里呆了十個月!你是我余姚唯一的血脈,我會害你嗎!在你心里我竟然是那樣不堪嗎!”

  眼淚在余姚眼眶里打轉(zhuǎn),但是強(qiáng)勢如她,她絕不能讓眼淚留下來。

  她這一生,哪怕是再難的難關(guān),也咬牙挺過,絕不會流淚給任何人看!

  喬一鳴用紙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媽,我吃好了,您慢慢吃!”

  說著,喬一鳴頭也不回往外走。

  余姚的胸口劇烈起伏,呼吸急促,跌坐在柔軟的餐椅上。

  想她余姚叱咤風(fēng)云,誰見了不稱她一聲女中豪杰,可偏偏丈夫兒子就是看不起她。

  午夜夢回,她總是感到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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