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槍支,殺人未遂,陳付奇同學,據(jù)我所知你家境一般,沒有背景。”
陳付奇單獨關押在他自己的房間,曲宏正與他對峙著,門外倒是有不少看戲的同學。
“集訓一時半會沒辦法結束,非常抱歉,陳付奇同學,剩下六天你得在你自己的房間渡過?!?p> “我沒有!我那是正當防衛(wèi)!王文帆他想殺了我?。?!”
“你他媽再胡說八道一句我把你嘴撕了!”
王文帆也在看戲的人其中之一,聽到對自己不利的消息,他變的有些激動。
“我....我沒有.....曲老師!王文帆他真的是想殺了我?。。?!”
“你再逼逼!”
“停?。?!”
情況變得混亂起來,王文帆需要沖進房間,但卻被關柏鷗輕松攔下。
“不把我放眼里啊?!都給我滾一邊去,別在這堵著?。。 ?p> 嘈雜的聲音吵的曲宏腦仁疼,于是他干脆一聲大喊,將看戲的人通通趕走。
而看著已經(jīng)哭的不成樣子的陳付奇,曲宏心頭百感交集?;蛟S是害怕坐牢,或許是對父母愧疚,亦或許二者都有。
“唉......陳付奇,不管怎么說,你私藏槍支是沒跑了,你那槍哪來的?”
“嗚....嗚嗚.....撿.....撿的.......”
“說實話!”
曲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陳付奇被嚇了一大跳。
“真....真的是撿的!”
陳付奇想盡量讓自己的眼神變得真誠,可長期的猥瑣行為已經(jīng)讓他的眼神不論何時都透露著一股猥瑣感,就連流淚曲宏都感覺他做了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
“你都已經(jīng)成年了,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都不知道嗎?”
陳付奇沒有說話,只用抱頭痛哭來回應曲宏。
看著陳付奇這樣,曲宏沒有辦法,只得轉身出門讓他一個人靜靜。
“渴死我了?!?p> 打開客廳的超大冰箱,里面被塞的滿滿當當。
“關老師,想喝點什么?”
“給我來瓶酒。”
“我這不賣酒?!?p> “酒吧不賣酒?”
算上吧臺上這位兇神惡煞的男人,酒吧內一共有三名不速之客。
“不賣?!?p> 谷嵐何將雙手狠狠拍在吧臺上,男人竟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直視對方的眼睛。
“給你臉了還。”
男人將手向腰部掏去,不過谷嵐何似乎快他一步,左腳蹬在吧臺上,谷嵐何一個使勁,黑色的霰彈槍從吧臺下方被掏出。
“砰!?。。 ?p> 巨大的后坐力讓谷嵐何后退幾步,而反觀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他的上半身已經(jīng)消失,斷面極其血腥。
“混.......”
耍雜技般的將霰彈槍轉了個360℃,子彈被填充完畢,另一名靠近吧臺的同伙落了個相同的結果。
“砰砰砰砰砰?。?!”
最后一名同伙距離較遠,他將桌子踹翻用作掩體,手中的手槍不停對著谷嵐何開火。
幾個吧臺上的酒瓶被打碎,關柏鷗隨手將霰彈槍扔掉,一陣閃轉騰挪,來到了吧臺內部。
“卡噠?!?p> 手中步槍的彈藥裝填完畢,最后一名同伙打光了子彈,立馬沖向了門口。
“突突!”
兩發(fā)干凈利落的點射擊穿他的小腿,他剛想開口求饒,可又是一發(fā)自上而下的子彈射出,穿透了他的后腦勺,從他的眉間離開。
沒有說什么,谷嵐何一步一步走到了酒吧門口。
小巷的兩頭堆滿了人,他們手中的冷兵器一擊就能置人于死地。
“草.......”
兩撥人合起來差不多有一百個了,將粘血的領帶取下,谷嵐何脫去了西裝外套,露出了還算干凈的白襯衫。
“呃啊啊啊?。。?!”
手持武器的人大多衣衫襤褸,看來殺了谷嵐何能得到很大一筆錢。
首當其沖的老乞丐將偷來的棒球棒揮向谷嵐何,但卻被后者一個彎腰躲過,隨后谷嵐何右手握拳,一個猛擊向老乞丐下體。
老乞丐吃痛松開了棒球棒,谷嵐何順勢撿起,全力的揮擊將老乞丐擊倒。
“喝啊啊?。。?!”
第一個敵人剛被擊倒,下一輪的攻擊就迫不及待的降臨。
谷嵐何此刻呈半蹲狀,一柄不算太長的匕首自上而下襲來,谷嵐何轉動手腕,旋轉的棒球棍將襲來的匕首撥向一邊。谷嵐何起身后順勢用棒球棍的尾部向前,對準敵人的眼眶猛擊三下。
“呃......”
終究還是架不住人多,疼痛感從腰部襲來,谷嵐何低頭一看,是一只帶著指虎的粗壯手臂,指虎的尖端還有些許血跡。
然而面前的敵人也很難纏,谷嵐何壓根沒有余力去關注別人的偷襲。
“啊啊啊啊啊啊?。?!”
尖銳的匕首被扎進敵人的心臟,襲來的拳頭被輕易控制,三根手指硬生生掰斷。
然而身后的威脅被谷嵐何一時遺忘,榔頭狠狠砸在谷嵐何腦袋上,血流不止,谷嵐何眼前的人都出現(xiàn)了重影。
舌尖都快被咬斷,谷嵐何靠著疼痛恢復意識。隨手撿起一把西瓜刀,半蹲著一邊對著前方揮揮兩下,一邊向后退去。手持榔頭的男人大腿內側被劃破,一時間血流不止。
而谷嵐何乘勝追擊,雙腿的運動神經(jīng)繃緊,以及快的速度向前戳去,一舉將西瓜刀捅入他的胸膛。
將西瓜刀拔出,男人倒下,身后的人看到這一幕,內心微微有些退縮。
可就是這一刻的猶豫,西瓜刀便將他的鼻子削成兩半,卡在他的頭骨中拔都拔不下來。
消防斧狠狠一劈,地板上的男人就失去了右手。
鋼管被塞入敵人口中,順帶著攪爛了他的五臟六腑。
他的頭被砸進了水泥墻中,這是腦袋被擺在墻邊,然后用膝蓋猛撞數(shù)十下的結果。
.........
“哎呀,這大熱天的怎么就沒人買西瓜呢?”
破舊的西瓜攤沒什么生意,攤主正拿著個扇子自言自語。
“啊啊啊啊啊?。?!”
身后的小巷突然傳出一聲慘叫,隨后一個滿是是血的男人正抓著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的衣領,二人一并從小巷鉆出。
灰頭土臉的男人被一腳踹開,向后倒去時正好撞上西瓜攤。裝滿西瓜的三輪車被撞翻,西瓜被摔碎不少,男人則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攤主本想讓谷嵐何賠錢,可不小心看到了小巷里血流成河,只得自認倒霉。
“我....我去!他怎么出來的!”
靠著一旁小汽車上的年輕人注意到了谷嵐何,可那見了鬼一般的表情,讓谷嵐何察覺到了不對。
見谷嵐何看來過來,年輕人撒腿就跑。
“呼.....呼.....呼......應該.....應該甩掉了吧.....”
一口氣跑到了一公里外的菜市場,看了看身后,年輕人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渾身是血的惡魔。
“跑什么。”
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力將年輕人按倒在了案板上,菜刀被一只手拿起,與他面對面的是被掛在鐵鉤上的豬頭肉。
“跟哥嘮嘮嗑唄?!?p> “不....不.....”
奮力的掙扎完全無濟于事,菜刀依舊懸在他的頭上。
“誰派你們來的?林景衡?”
“我...我就是個司機?。≌娴牟恢腊。。?!”
“啪!”
菜刀落下,撞上案板,一根食指離開了它應該呆的地方。
“想和豬頭肉一樣嗎?”
“啊啊啊?。。。∥艺娌恢溃。?!”
“好吧?!?p> 刀背狠狠敲在年輕人后頸上,一下就讓他失去了意識。
沾滿了血的衣服沒有被換下,谷嵐何回到了酒吧。地上的尸體他視而不見,只是自顧自的將地上的槍撿起。
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大背包,谷嵐何將槍裝了進去。
在快將背包裝滿時,谷嵐何突然響起了什么,從抽屜里拿出了紙和筆。
一滴血滴到了紙上,他沒有在意,只是隨意的用大拇指抹開。
每寫上幾個字,他都要停頓一會,想著下一步寫什么好。
終于將該寫都寫完,拉上拉鏈,背上背包,他走出了店門,將門緊鎖。
與此同時,他的嘴里還念念有詞。
“關柏鷗,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