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見景珩
赫連云傲睡了一晚,赫連云芳就在床邊看護了一晚,月卿蕪雖然早早熄了燈,卻是坐在窗前坐了一晚。
天將明,月卿蕪就偷偷溜了出去。赫連云芳不會武功加上門外侍女都困意漸濃誰也沒有留意她。陸離是很少來這的,赫連云傲的脾性還和以前一樣,他喜歡清凈,不喜人打擾。
赫連云傲醒來叫赫連云芳的婢女將赫連云芳扶回流霞閣。他自己緩緩坐起來,沒見到櫻桃在這里于是想下床去看看櫻桃。
此刻陸離推門進來:“公子剛醒,這是要去哪?公子也太任性了平日里不喜歡有人服侍跟隨也罷了,現(xiàn)在公子受了重傷怎么也不留人服侍呢?”陸離一臉嚴肅著急說道。
赫連云傲覺得有些好笑說道:“陸離你這脾氣真是越發(fā)大了。哪天啊我真該找個人好好管管你了。對了,四皇子殿下遇刺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p> “昨晚回去屬下仔細查問了,沒有人的腰牌丟失,此牌向來是公子親手所制,而兇手落在現(xiàn)場的那枚,屬下看了確實像是公子所制。與我們所佩戴的一般無二?!?p> 赫連云傲一瞬失神,突然凄然笑著喃喃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她做的?!?p> “敢問公子,還有誰會做這刻著紫色祥云的腰牌。這祥云,屬下聽聞是公子設(shè)計的。”
赫連云傲一瞬的失神后又恢復(fù)了往日淡然神色擺弄擺弄袖口問道:“還有其他線索嗎?”
陸離拱手行禮說道:“會凌云掌的,公子和暗衛(wèi)加上我自己不過八人,我已經(jīng)將他們關(guān)起來了,陸離辦事不力,沒發(fā)現(xiàn)誰比較有嫌疑?!?p> 赫連云傲做手勢讓他不必行禮請罪又說道:“把他們放了吧,不是他們做的,他們的功力我再清楚不過,四皇子殿下體內(nèi)注入的真氣明顯是內(nèi)力高出他們許多的人。”
“這件事,先不必查了,該到水落石出的時候自然水落石出。你去側(cè)殿看看櫻桃睡醒了沒有?!?p> 陸離覺得從未見過自家公子這樣念著一個婢女,自從那次在南昌王府看這女子下棋,公子就總有些魂不守舍。以前從來只有那個叫鐘離堇的女孩子,會牽動公子的心吧。
赫連云傲閉了會眼,心中思緒萬千。小堇,如果真的是你,你這樣恨我也是我該受的。
他突然想起了那場大火。她不會原諒我了,永遠不會了。
“公子,整個澄月苑都找過了,沒找到櫻桃姑娘??赡苁浅隽顺卧略吩诟衅渌胤?,屬下這就去找?!?p> “不,叫暗衛(wèi)出府去找,不管怎樣,務(wù)必把她給我?guī)Щ貋??!焙者B云傲冷冰又強硬的語氣十分反常,一張絕美的臉過于蒼白添了一種病態(tài)美。
“是,屬下遵命?!?p> 此時的月卿蕪正在梁國都城最為有名的酒樓客棧碎瑾居中。
“我讓你給景珩的信,你已經(jīng)給他了吧”月卿蕪拿著一個小籠包吃著,有些含糊不清的說著。
“景公子,這兩日又來這里喝的爛醉,屬下也不知他有沒有看那封信?!鼻嗷ㄓX得那景珩怪的很,三代襲爵衣食無憂。偏偏隔一陣子就要來她這個碎瑾居喝個爛醉。
月卿蕪一頓:“他一定會看的。”那是她親筆所書,她的字跡他認得。
“青花姐,慶王爺景珩說要見你?!?p> “你看,我就說他會看,青花帶他過來。”月卿蕪看了一眼自己喝了一半的粥,再端一碗小米粥過來給景公子。”
還有四五屜小包子,月卿蕪又拿了一個包子,剛放進嘴里咬一口,就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她轉(zhuǎn)頭正與景珩四目相對。
過了這么多年,她再以本來面目見他,實在是陌生的不知該說些什么。她此刻的目的,竟然一時想不起。眼睛有些酸澀,她不知是為什么。
景珩直直看著她一步一頓的走到她面前,他伸出手撫上月卿蕪那張好看的鵝蛋臉,真實滑膩的觸感讓景珩那雙丹鳳眼中蒙了一層霧。
他緩緩說道:“阿堇,你果然還活著,是我又做這樣的夢了嗎?這次的夢更荒唐了呢。”他的聲音極輕像是自言自語。
月卿蕪把手覆在景珩的手上看著他的眼睛堅定說道:“阿珩,是我,我沒死?!痹捯魟偮?。
景珩突然緊緊將月卿蕪攬在懷里說道:“為什么,為什么我說我能救你的時候你不信我,為什么當初的你眼里只有赫連云傲。阿堇,我后悔了,這六年的懲罰夠了嗎?不要再回到赫連云傲身邊了,好不好?!?p> 月卿蕪覺得有些不能呼吸,她伸手推了推景珩說道:“阿珩,你放開我?!?p> 咚咚咚,青花端著小米粥與幾盤小菜在外面敲門。
聽到敲門聲,景珩有些不情愿的放開月卿蕪坐在了對面。
她長得實在太像柔姨了,一雙柳葉眉溫婉中不失英氣,杏眼含情,顧盼神飛。臉上不施粉黛紅潤白皙,一張櫻桃小嘴還嚼著包子。
她沒死,她回來了,原來她就是那日壽宴的婢女。
青花將粥放在景珩面前,他渾然不覺。
“阿珩,你不餓嗎,就這么一直看著我也不管飽吧。”月卿蕪一勺一勺的喝著粥。
“這六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景珩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著急突然的委屈,突然的有些哽咽。
“你什么?”月卿蕪疑惑瞟了他一眼。
“我有多傷心。”景珩這句話聲音更小了,但還是一字不落到了月卿蕪的耳朵里。
“這些以后再敘,如今我約你是有正經(jīng)事要和你商量?!痹虑涫從樕嫌行┎蛔匀?,她正好岔開話題。
“哦?何事?”
“你想不想大權(quán)獨攬,將這梁國軍政盡掌握在你手?你不必急著否認,這些年來你對墨閣的栽培,已經(jīng)表明了這就是你想的,你想要這梁國天下,是還是不是。”月卿蕪放下包子,嚴肅的說道。
“阿堇,你可知道我為何想要這梁國天下?罷了,你究竟想說什么究竟想做什么,都依你就是?!本扮褚荒槦o奈與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