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無聲哭泣
陳詩韻心情復(fù)雜,去學(xué)校又被左宜龍攔著,整天面對左修文,她要崩潰了。
理智告訴自己要遠離,她的心卻控制不住。
現(xiàn)在的她是十九歲的身體,二十五歲心智,她原來一直忙事業(yè)和責(zé)任,沒想太多。
最近身邊沒有事情讓她忙,又整天面對一個神秘的男人,很多事情總是下意識去想,他到底是誰,到底干什么的,又有怎樣的身份。
錢隊在京城都是一種特殊的存在,錢隊只知道黑狼存在,左修文卻能做到。
那天,跌倒的瞬間,明明她在下面,跌倒時男人在下面?
別人看來可能是巧合的事情,陳詩韻不會這么想。
心里復(fù)雜時,接到了錢隊的電話。
電話很是剪短,說魯奶奶不行了。
這怎么可能?
魯奶奶的身體硬朗,經(jīng)歷一些事情,對她打擊很大,不該‘不行了’。
等陳詩韻來到醫(yī)院,看到的就是眾多忙碌的醫(yī)生和護士。
很多人忙進忙出,似乎有些人在等待著什么。
院長也在焦急的等待著。
怎么回事?
原來,醫(yī)院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醫(yī)學(xué)界的大人物,等著這人的到來。
黑狼!
這是陳詩韻想到的唯一可能,也說明,院長和黑狼是認識的,
陳詩韻帶著激動和坎坷的心焦急的等待著。
心里不斷的祈禱,事情沒有太糟糕。
恰恰這時,醫(yī)生開口,陳詩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心緒不寧。
魯新荷坐著輪椅到來,表情沉重的將一個生銹的鐵盒子送到陳詩韻跟前,“詩韻,這是我媽給你的?!?p> “不用,我等魯奶奶親自給我?!标愒婍嵓t了眼眶。
錢隊在旁邊看著心里酸酸的。
他沒有敢說的是,在他的保護下,魯奶奶被人在輸液中加了一些東西,這才導(dǎo)致魯奶奶突然倒下的原因。
他太自信了,以為遠在京城,在他的保護下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每個人的心里都很是復(fù)雜。
魯新荷一直強撐著,紅了的眼眶說明心底到底多么的憤怒。
明明她們病房相鄰,她竟不知道有人對媽媽下手。
眾人等待的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從電梯出來。
院長立刻過去說現(xiàn)在的情況。
陳詩韻聽到電梯的動靜,心里緊張,隨著周圍人的走動,陳詩韻看過去。
左修文?
他怎么來了?
不,不對,他穿著白大褂,又聽到院長說的那話。
直到左修文走過去,她才反應(yīng)過來,左修文就是黑狼,黑狼就是左修文。
隨著手術(shù)當(dāng)亮起,她才反應(yīng)過來。
錢隊沒有想到,黑狼竟然是左修文。
曾經(jīng),還覺的那個背影眼熟,原來那人竟然是左修文。
......
兩個小時后。
醫(yī)生護士頻繁的走動。
隨著時間邊長,努力說服自己,有黑狼在不會有問題,他們就是擔(dān)心。
不久前病危通知已經(jīng)一連下了幾次。
氣氛壓抑,連喘口氣都難。
陳詩韻靠在墻上,低頭,悶聲不說話,嘴角顫抖著。
又過了三個小時,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推開。
醫(yī)生表情沉重的出來。
陳詩韻上前,正好看到從里面走來的左修文。
想要開口,因他的表情,所有話都堵在心口,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左修文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有說,往旁邊走去。
院長給大家一個解釋。
魯新荷在聽到院長的話,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堅強一點,擦去淚水,走進去。
站在門口的幾人,聽到里面?zhèn)鱽砦⑷醯穆曇簟?p> 錢隊受不了這個氣氛,快步離開。
陳詩韻心底復(fù)雜。
魯新荷出來,看向陳詩韻,“你進去吧!”
陳詩韻退后一步,魯新荷再次開口。
“不要讓我媽帶有遺憾。”說了這話,魯新荷捂嘴無聲的哭泣。
陳詩韻仰頭,將眼底的淚水逼回去,緩緩走進病房。
“詩韻,你過來?!濒斈棠烫稍诓〈采希駹顟B(tài)似乎很好,表情柔和又安寧。
陳詩韻心里難受,來到跟前,紅著眼眶,勉強說出三個字,“魯奶奶——”
“詩韻啊,給你的東西一定要收好了?!濒斈棠堂愒婍嵉氖郑Φ臏睾?。
陳詩韻哽咽著點頭。
魯奶奶喃喃開口,“那就好,那就好?!闭f著,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了。
“魯奶奶——”
這一聲,眾人心底一顫。
魯奶奶一雙渾濁的目光就看向窗外,平日里那一雙眼睛雖然渾濁,但總能看見光,此時暗沉沉的一片。
魯奶奶松口氣,有似乎笑了一下,“我...我該走了!”
魯奶奶摸著陳詩韻的手緩緩松開,眼睛緩緩閉上,嘴角似乎是笑著的,最終手垂到了床邊,不再動一下。
陳詩韻跪在旁邊,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手,眼睛不曾眨一下。
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無聲的哭泣,永遠被放聲大哭更來的悲痛。
魯新荷在外面哭,不能再進去。
似乎將最后的一面永遠保留,希望這樣,她的媽媽還活著,只是在自己看不見的方向。
......
左修文沒有離開醫(yī)院,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很快院長急匆匆到來。
左修文眉頭擰緊,“怎么回事?”
院長深吸了一口氣,對上左修文,“有人故意針對?!?p> 左修文微微瞇眼,從兜里拿出一個手機,打了個電話。
打完電話,他摸出一支煙,咬在嘴上,沒有要點燃,看向窗外,神色極差。
院長站在旁邊,心底不安。
這事他有責(zé)任。
這時,院長的手機響了,接聽后,很快掛了電話,看向站在眼前的男人,低頭,“魯奶奶走了?!?p> 左修文眨眼,這個情況,他心里清楚,又擔(dān)心陳陳詩韻,離開時,說了一句,“你安排些人過來?!?p> “是?!?p> 等左修文來到病房,到處都是哭泣的聲音。
看著跪在病床前的女人,瘦弱,讓人心疼。
錢隊回來看到左修文,這時,心情卻變的不同。
很快來了一群人,在左修文的吩咐下有條不紊忙碌起來。
魯新荷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魯奶奶的葬禮全權(quán)交給別人來處理。
錢隊納悶了,這人是誰???
他還在這,左修文是黑狼,沒必要這么囂張吧?
又看到這些人類似保鏢,又不是普通的保鏢,更像是一些訓(xùn)練有素的戰(zhàn)士。
這些人是京城的來的?
左修文應(yīng)該沒有這個能力,他不能任由事情繼續(xù)發(fā)展下去。
想要上前阻攔,左修文早一步發(fā)現(xiàn),制止了。
“逝者為安?!?p> 四個字,錢隊疑惑,看著那些人沒做不該做的事情,他還是交代屬下,隨時準(zhǔn)備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