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淵使勁的搖了搖頭,恍惚的神色恢復了正常。
現(xiàn)在是想鬼會不會痛的時候嗎!現(xiàn)在應該逃命?。?p> 吳淵又試了試拉開那紋路,奇怪的是,這次很輕易的就拉開了。紋路一脫離身體,就消散了。不過,周圍的歌聲越發(fā)的大了。不僅有歌聲,空中還多了孩子的笑聲。
那個看不見的孩子似乎遇到的什么開心的事,輕輕的笑聲在空中回蕩。
在路邊的娃娃離吳淵越發(fā)的近了。
吳淵看到了它。
“那里來的這么可愛的娃娃?”吳淵疑惑地瞅了瞅腳旁的娃娃,很是自然地就把它抱了起來。
“跟我走吧。”許是擺脫了紋路的緣故,吳淵看著那娃娃,總有一股抹不去的喜愛。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吳淵往身后看了一眼。那只鬼居然停住了,它正站在幾米以外的的地方看著吳淵。
它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并沒有靠近。
吳淵看著前面還在行進的隊伍。
后面的那只鬼為什么不追了,它似乎在忌憚著什么東西。還有很容易被扯掉的紋路,是因為這個可愛的娃娃嗎?這娃娃好像并不屬于這個村子。
“不管怎么看,你都好像與這個村子格格不入?!眳菧Y暗自嘀咕著,吳淵的腳步繼續(xù)向前跑,并沒有停下來。
畢竟,就算那只鬼現(xiàn)在沒有過來,但誰知道它會停多長時間。
與其把命賭在它不會過來上,不如自己拼一把。況且,記憶消失的越發(fā)嚴重了。他總感覺,在記憶徹底消失之前,他還需要做一件事。
吳淵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了因還沒有完成那件事所引起的暴躁情緒。
“會完成的,會完成的。”他在心里安慰著自己。
吳淵抱緊了懷中的娃娃?,F(xiàn)在,要做的就是闖過前方的那些人。
這些人走的太慢了,先不說后面還有一只鬼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就說他自己的記憶,也快消失的差不多了。
如果沒有在徹底失憶前離開這個村子,那么,我的處境就會變得很被動,到時候就麻煩了。
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超過他們。
吳淵手里抱著那個娃娃,繼續(xù)向前跑去。
在路過那對人?鬼?時,他們似乎想要伸手抓住吳淵,在手剛伸出去的那一剎那,似乎看到了什么,那些手頓了一下。
然后若無其事的收了回來,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向前走去。
隨著吳淵的靠近,越向深處走,周圍的黑霧就越來越濃,就像是走進了一片無法看穿的黑暗。越深處,就越絕望。吳淵對此卻并不太在意,他只是腳步急促的向前走去。
驀然,他停住了腳步。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棵巨大的柳樹,那是與黑霧同樣的顏色,柳樹的身上有著許許多多的劃痕,像是被什么東西切割而過,它的每一條枝條上都掛著一個紙人,紙人們張著夸張的笑臉去吞噬著樹下紅色的鮮血。
在那棵柳樹之下,正有兩個紅色的身影正將無窮的血色如同切菜一般斬向黑柳,卻絲毫不顧那些攻向自己的枝條。
瘋狂,也強大。這就是吳淵對那兩道紅影的評價。
現(xiàn)在,紅影和黑柳對抗達成了平衡,所以他們都沒空早我的麻煩,可如果這道平衡被打破了呢。又會發(fā)生什么呢。吳淵的眼神閃了閃,似乎決定了什么。
吳淵并沒有靠他們太近,只是在遠處坐了下來,拿出了他的本子。翻開了一個空白頁,拿著不知道從哪里出現(xiàn)的筆,在本子上一筆一劃十分認真的寫著。
“我叫吳淵,今天我死了。死后我遇到了兩個奇怪的人,不過,沒有太大的意義,他們也死了,但沒有變鬼,嗯,死的可慘了。然后我不知道為什么來到了這里,這里有兩個紅影和一個黑柳在打架,二打一,不是很公平。他們看上去很厲害,但我想我之前想來這里,一定是想薅虎毛的,要不然我為什么會拿著一面帶著鮮血的鏡子。
“這肯定是想拍他一下子,我覺得我說不定和他們其中一個有仇,但我不知道是哪個,所以我決定一視同仁,都來一下子。期待我的好消息吧?!?p> 寫完這篇日記,吳淵感覺焦躁的心都在慢慢平復下去。吳淵站了起來,看向那兩方,又瞅了瞅手中的鏡子,眼里閃著躍躍欲試的光。
“咦,這娃娃哪來的?”吳淵茫然的望著正死死抱著他腿的娃娃,很是不解的想著。
娃娃死死的抱著吳淵的腿,似乎并不想讓他往前走。
“去,別擋著我,雖然你是一只可愛的娃娃,但我還有正事。等我辦完了在陪你玩?!?p> 娃娃嘴角的弧度擴大了些,卻抓的更緊了,死活也不愿意松手?!澳悄阏f,你想干啥?!眳菧Y無奈的看著它。
娃娃伸出一只手來指了指遠離黑柳的地方,又扯了扯吳淵的衣袖。
“你是說讓我離開這里,等我辦完事會走的,相信我。”
說完這句話,吳淵就強行扯開了娃娃,把它向遠處一丟,就向前走去。
娃娃被丟到了遠處,似乎呆了呆,又瞅瞅遠處的吳淵,跟了上去。
吳淵此時站在紅影和黑柳的面前,似乎是因為現(xiàn)在他們的對抗達到平衡,又或是他太弱小,夠不成威脅。吳淵并沒有受到攻擊。
為了公平,吳淵決定同時拍。但他只有一個銅鏡,于是,他把書拿了出來,掂了掂手感。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嘭”,那鏡子拍在紅影頭上倒是沒什么事,但那本日記拍在樹干上卻發(fā)出一聲巨響。黑柳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與此同時,紅影的攻擊越發(fā)的犀利起來,黑柳的傷痕越發(fā)多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吳淵開心的笑了起來,只覺得這一幕十分有趣。
忽的,吳淵目光一凝,也許黑柳知道了自己肯定會敗,就不顧一切的把大部分力量向吳淵攻來。
這是它最后的瘋狂。吳淵十分清楚這一點。他打不過,但吳淵也沒想動一下腳步,只是看著那呼嘯而來的枝條笑的更開心了。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笑,但那瀕死的感覺,可真是太讓人沉迷了。
在那之后的事,就是一片熟悉的無底的黑暗了。
……
……
……
“陸醫(yī)生,這孩子怎么樣了!”一個溫柔的女聲著急的說到。
“別擔心,病人只是暫時性昏迷,應該快醒了,女士?!标戓t(yī)生看著病床上昏迷的孩子。“這孩子今年才九歲,就遇到這樣事。你這家長是怎么做的!”陸醫(yī)生看著病床上的孩子,眼里全是不忍的神色。
“我,我和孩子他爸最近一直在外地,因為沒空照顧,只是暫時把淵淵放在老家,誰知道……”女子苦笑了一聲。
說話的女人有著一張很溫柔的臉,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看著像三十多歲的樣貌。
“咔”,推門的聲音傳來,“淵淵醒了嗎?”一個男人走了進來。